不知出於什麽心理,在排隊這方麵人人都想搶第一個。其實那大鼎就擺那裏又跑不掉,每個人的時間也都是一定的,誰先誰後真的沒多少區別。


    可就是這樣大家還是爭破了頭。其中身為秦王孫的贏昊和趙國儲君的趙遷就直接對上了。從身份上來說,這兩個人確實要比在場其他人要高級一些。


    贏昊的意思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笑話,老子是未來的秦始皇需要讓你這個亡 國之君?


    而趙國在韓*國上黨郡與秦國拉鋸了那麽多年,也沒見落什麽下風。這也讓他這個未來的趙王開始飄起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鬧得即將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是台下的蘇秦連忙跑上去給勸住。無他,接下來的行程目的地卻是邯鄲而已。此時與其儲君交惡,實為不智。


    於是似乎打了一場勝仗般的趙遷昂首闊步的交了玉佩,然後便是第一個觸摸到了那方大鼎。


    沒有什麽天生異象,更沒有什麽主角光環爆發,趙遷就像是上了趟茅房拉了泡屎一樣,除了爭先勝了贏昊的快感還留有餘韻之外,其他的就啥也感覺不到了。


    出來的時候這紈絝還不怎麽甘心,賴著不走就是想瞧瞧贏昊是個什麽章程。


    然而結果其實也正如一開始所預料中那樣,贏昊並未能從觸感上得到混沌鼎的任何反饋。摸著就像是個普通的青銅器具,跟平常摸個酒爵差不了多少。


    很快的線香也燒完了,無可奈何的贏昊隻能悻悻然離開,倒是沒想到趙遷這家夥一直就等在出口處,幸災樂禍的笑得像個傻子。


    “還以為秦王孫有多厲害,還不是跟大家差不多。看你那憋不出屎來的樣子,怕是還比不上本公子吧。起碼本公子還能感覺到一絲萬木生發之意。


    而你……切……垃圾……”


    哭笑不得的贏昊看了看邊上的蘇秦哀怨的問道:


    “本公子這是被鄙視了麽?”


    瞧這話說的,連蒙恬這不苟言笑的家夥都差點憋不住。


    其實也就是好奇,總覺得自己不來摸摸可惜了。也不知道剛上山的那會兒明明感覺到自己與這混沌鼎冥冥之中有一絲感應的,可如今真正接觸到卻是突然斷了聯係一樣,就連現在也失去了之前那種感應。


    這個問題贏昊並沒有深究,他想或許這是因為眼前混沌鼎是讓人參悟道韻屬性的,而不是完整道韻符的緣故。若是能讓人一步到位凝聚出道韻符,他相信以自己的開掛能力,肯定是會產生共鳴的。


    贏昊倒也拿的起放得下,沒有絲毫收獲的他便又把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高台的軒轅劍上。心裏想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柄劍是已經被賦予了大道的,就不知自己的外掛能否建立起勾連來。


    心思電轉之下說幹就幹,這家夥風風火火的就下了高台朝對麵而去。


    而還沒走出多遠的趙遷見到身後的贏昊匆匆越過了自己,瞅著方向應該是奔著軒轅劍去的。沒有絲毫猶豫,這廝也是趕緊跟了上去。既然有人又要自不量力了,那他也不介意再去冷嘲熱諷幾句。不為其他,唯圖個爽快而已。


    與此同時,躲在某個角落裏看到贏昊離開的孤夜,這才帶著庖碩小跑著溜上了高台。


    沒有觸摸的機會,近距離看一看也是好的吧。尤其是從一踏進祭天台以來,他體內那道符文就隱隱有些躁動起來。特別是此時愈發接近混沌鼎,便躁動得愈發厲害,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著聯係。


    果不其然,當真正踏上高台的那一刻,他可以確定,眼前的混沌鼎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簡直就跟自己體內那個道韻符如出一轍。甚至肉眼可見的都能看到大鼎周圍被層薄薄的淡灰色氣體籠罩著。


    有些愣愣的孤夜下意識靠近了過去。隔得遠遠的,他便赫然發現大鼎覆蓋著的氣體大有被自己體內符文牽引的征兆。嚇得這家夥趕緊連退好幾步,跌撞在庖碩的壞中。


    早躲在角落的蠻九見狀趕緊上前去將他們兩個拉到邊上。心裏嗔怪這家夥明明說要低調的,可自己卻是杵在台階口,是聲怕人家沒有注意到你是麽?


    三人就這麽貓在邊上當起了隱形人,等待著其他人進進出出的。百多個人裏,其實還是多多少少有幾個能參悟到些什麽的。隻不過在這樣的場合裏,哪怕真有收獲的人也隻會悶聲發大財而不會到處亂嚷嚷。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如同秦國與趙國,一個王孫一個儲君都是白折騰,作為其底下的家族屬臣子嗣,傻子才會在他們麵前嘚瑟,那不是等著穿小鞋麽。哪怕如蒙毅這樣魯莽的家夥,那也隻是悶頭進去悶頭出來,他哥哥蒙恬那是連問都不帶問的。


    待到眾人皆是離開後,剩下的蠻九這才直起身來往石欄入口走去。


    交了玉佩,線香點燃。迫不及待的他可不像其他人那麽斯文,而是張開懷抱連著臉整個人直接貼在了大鼎上麵。甚至這廝還覺得不過癮,一把解開衣服,把那身排骨也給用上。這可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也根本就不會去考慮丟不丟臉的問題。


    那幾個負責看守的虎賁軍卒也是看懵了。他們在此處把守了多年,不知見證過多少奇跡發現。可真就沒有見過有人用這麽誇張的方式接觸混沌鼎的。


    想攔不是,不攔也不是?畢竟人家並沒有破壞規矩,從來就沒有規定隻能用手去摸。


    不過參悟道韻這種事情可不是增加接觸麵積就能提升效果的。以蠻九那被一分兩半的天道神韻,真的很難在這大鼎上參悟到什麽神奇之處。此刻這家夥的感覺除了真他媽冷之外,身體幾乎沒啥異樣。


    見到他那如喪考妣的表情,幾個守衛都露出的鄙夷不屑的神情。就差說你這菜雞,怎麽不把褲子也給脫了,說不定用你那玩意捅上一捅,把這鼎弄爽了說不定就能迴贈點啥了。


    一來一去,線香很快便燒掉大半。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蠻九最終也隻會跟大多數人一樣徒勞無功。


    而就在此時,孤夜見周圍沒人也是靠到了石欄之外,相距一丈多遠的距離,這下更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附著在混沌鼎上那層霧氣了。


    孤夜可以看見,那層灰霧雖然不可避免的被蠻九接觸到,可卻是對其有種微不可察的排斥感。


    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無法從上麵參透道韻屬性。而就在其正為蠻九可惜之時,心中卻突然冒出個念頭出來。


    剛剛體內那道符文似乎可以牽動這層霧氣,若是將其弄過來,不知能不能融合進符文裏。這符文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像是個填不滿喂不飽的無底洞,而麵前這方大鼎似乎來頭很是牛逼。上麵附著的東西想必也該差不到哪裏去才對。


    沒有任何猶豫,孤夜心念一動,用自我意識對體內符文發出了這個指令。


    果不其然,隻見那大鼎上環繞的灰霧瞬間朝著孤夜席卷而來,宛如一條遊龍般鑽入了他的身體裏麵。具體來說應該是被體內的道韻符給吸收了。


    可這個過程隻不過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隨後灰霧就不再往身體裏麵鑽了,且孤夜體內的道韻符似乎也沒發生多少變化,除了符文中間那團相似的灰霧中,原本存在的一絲粉紅色變得更清晰些之外,其他的該咋樣還是咋樣。


    而外麵從混沌鼎上牽引而來的灰霧,也隻是淡了些,孤夜估計了一下,最多也就消耗了五六成的樣子。


    而這時候的線香已經徹底燃盡了,可裏頭的蠻九還是抱著大鼎不放手的模樣。早就看他不爽的幾個守衛不耐煩的警告了幾聲,可那家夥就是置若罔聞。


    孤夜自然知道這廝為何要等到最後才進去,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後麵沒人排隊了,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裏麵耍賴多待一會。


    可這樣又有何用,別人不清楚個中奧秘,孤夜可是可以直觀看見的。若是猜得不錯的話,接觸混沌鼎的意義隻不過是這層灰色霧氣能否納為己有而已。


    然如今這層霧氣已經被他給牽引出來,所以待在裏頭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見守衛終於按耐不住開始上手攆人了,孤夜心念一動,直接將身邊剩餘的灰霧一分為二,也不管有沒有用同時就往庖碩和蠻九當頭罩上去。


    嗡……


    那蠻九突然間整個腦袋就像是被澆了盆冷水一樣。似乎之前一些想不通的問題瞬間就茅塞頓開了一樣。


    原本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點出什麽樣的墨痕屬性,為什麽要點出這樣的屬性,具體又是如何點,如今思路卻變得很通暢無比,比喝了碧生源常潤茶還要通暢。


    然而庖碩卻沒有蠻九這樣誇張的感覺。他隻是覺得剛才一直想要做又做不到的事情,現在好像變得簡單了。


    所以他立馬把自己那支道韻筆給偷偷召喚了出來,然後快速的朝高台下麵那群高談闊論的家夥試著點出了幾筆墨痕。


    而另一邊的蠻九最終還是被幾個人給架了出來,連同孤夜庖碩兩人都被趕下了高台。


    也用不著某人開口炫耀,從其臉上嘚瑟無比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剛才那縷灰霧肯定起作用了。


    其實這玩意也不是一次性的,在孤夜臨被趕下台的時候刻意迴頭瞧了一眼。剛剛被自己牽扯一空的灰霧,又產生了一絲從混沌鼎上遊離環繞。看來這種奇怪的東西全是來自大鼎本身,可能再過段時間又是會開始覆蓋住全部的,就像一開始看到的那樣。


    “孤夜孤夜!我成功了!要是我現在用道韻筆的話,肯定是能點出墨痕……臥槽……什麽東西這麽臭……”


    蠻九的話還沒說完,就差點被迎麵吹來的山風給熏吐掉。


    待到三人掩鼻四處查看臭味從何而來,卻是突然發現台下那些論道的名士們正慌不擇路逃離座位。而那惡心莫名的劇臭,則是原本案幾上的食物散發出來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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