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兩人的親吻是熱烈而忘我的,以至於到了宮裏,還沒有察覺。以至於在芙蓉喊了很多聲之後,還沒有聽見似的,拒絕下車。“睡著了?”芙蓉掀開車簾,就看見了了不得的一幕,盡管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捂眼,可還是看見了。


    那兩個人趁著她們不注意,在車裏做這種害羞的事情,任由芙蓉‘見多識廣’,算的戀愛門中的老油條,也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樣的事她跟清波可沒有嚐試過。


    總覺得很不甘心,被戀愛中的後輩給超越了。芙蓉握拳不爽,清波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怎麽不叫她們。”


    “你去叫?”芙蓉的語氣怪怪的。她湊到清波的耳邊,如此一說,連清波也不自在了,可是一直待在車裏,過往的人看見她們站著,也不成個樣子。


    “皇上、皇後,迴宮了,下車。”


    被掀過車簾子,兩人早被吹進來的冷風給恢複了幾分理智,隻是被人看見,多少會讓任白跟汝招愛顯得難堪。汝招愛直接裝暈,讓任白去應付這個場麵,任白也很詫異,想把汝招愛搖醒,“小愛,小愛。”汝招愛裝死屍,她打死也不想麵對芙蓉跟清波。被那兩個人看見,她幹脆不要做人了,比在將軍府的時候還要丟人。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選擇將軍府的丟人,而不是現在這樣。


    芙蓉、清波聽見任白的喊聲,兀自在那小聲吐槽,“親的太狠了,皇後暈過去了,果然是兇殘。還沒有學會換氣,真土鱉。”兩人笑的沒心沒肺。


    這時,車簾子被掀了過來,任白下來了,臉那個紅,可是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車裏,她看了一眼天,“車裏好熱。”然後把汝招愛給拖了出來,“你們別站在那,小愛在裝暈,快點抬進宮去。”


    這句話直接讓汝招愛‘活’了過來,她伸著雙臂,打著哈欠,“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可能是在府裏的時候沒有午睡,都到了呀,真快,辛苦了。”她轉移了話題,而忽視被親紅的嘴唇。盡量無視芙蓉跟清波詫異的視線,裝的若無其事。


    也許裝的久了,就會成為真的。也許這麽說,別人就不會再深究下去,汝招愛打著這個如意算盤,希望這讓人犯尷尬的一幕,早點被人遺忘。


    她都這麽暗示了,芙蓉、清波也隻好假裝上當,別不識抬舉,讓皇後不好受,就是讓自己不好受。她們熱情的應和著汝招愛的話,把演技蹩腳的任白留在了原地。


    任白自語道:“這算什麽?”


    迴屋後,芙蓉、清波自動退散,她們已經刷足存在感,再繼續下去,就要讓人討厭了。這時候,屋裏隻有汝招愛跟任白,一見芙蓉、清波不在,彼此追究起責任來。


    “你怎麽能在她們麵前說我裝暈。”


    “你還不是一樣,遇到事情就推到我身上,我一點兒準備沒有,你一個人逃了,義氣呢?”


    “義氣?這是講義氣的時候嗎?她們也許看見了,那我以後還怎麽做人。”汝招愛雙手掩麵,想起以後看到兩個師妹,就會想到自己跟任白在馬車裏做的丟人事。


    “反正都看見了,現在再說這種話也沒用。而且你以為掩飾就有用了?她們都是成年人,都是過來人,明白的,我覺得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蕩蕩。”任白覺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做的光明一點兒,把羞澀丟到爪哇國去。汝招愛不同意。


    “我們再也不要那樣了。”她再也不要親吻被人抓到。


    “你什麽時候在乎起別人的看法來了,我可不覺得你是這樣的人。”


    “那你就錯了,我可在乎的很,你別說你不是?”


    兩人低著頭有種挫敗感,沉默了一會兒後,任白道:“我覺得我們親的還不錯,你覺得呢?感覺棒極了,親了一次,就在期待下一次了,這樣說或許會難為情,年紀這樣大了,卻還如此的想不開,我隻想說一句,老夫的少女心啊!看來不管到了什麽年紀,戀愛的心,都是一樣的。”


    “嗯,我有那麽一點點的這樣覺得,一點點啦。”她用大拇指掐著食指的指腹,要她全盤承認,她才不做這樣的事。


    “哈哈,那就好。對了,你不是說要給你的侄子們補送禮物,可不要忘記了。”


    “對,你不說差點忘記了,年紀大了,腦袋容易忘事。”


    “難道不是剛才親的太熱烈,腦袋缺氧了嗎?”


    汝招愛狠狠的瞪了任白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跟你說了,快去做自己的事。”


    “好吧好吧。”


    這事對兩人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當著芙蓉、清波的麵,汝招愛拒絕跟任白說話。任白事後總是打趣她道:“你太謹慎了。”


    “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給侄子們的見麵禮送去了?”


    “送了,也沒什麽,文房四寶而已。”她想問問孩子的事,不過不想顯得自己心急。而且想要孩子,也不是立馬能夠得到,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任白道:“我也把□□的事跟蘇公公談過了,他說我癡心妄想,不過答應會為我找一個合適的孤兒過來,也許長的不像,讓我別怪他。我同意了。”


    “是嗎?我以為你忘記了這件事。”汝招愛目光灼灼,顯然大為感動。


    “你的事,我什麽時候忘記過了。”


    兩人忍不住靠近彼此一些,可是聽見外頭有腳步聲,立馬走開了好遠,任白故意大聲道:“皇後,今天打扮的好醜。”


    “什麽?你說什麽鬼話,你再說一遍試試看,我可是天生麗質。”


    “天山童姥。”


    “哪個野女人,一不小心你又去惦記別的女人了。”


    “我是在誇你,一把年紀了,還沒老,果然修煉了青春不老術,什麽時候傳授我一點半點兒的。”芙蓉、清波進來又出去,她們伸著脖子在看,“走了呢。”


    “是呢。”


    兩人鬆了一口氣,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這樣的日子,不單兩個人尷尬,就連芙蓉、清波也有點兒伸展不開手腳。每次進門都見兩人在吵架,不是說真吵架,而是吵給她們看,太煞費苦心了,她們承受不起。


    得想個什麽辦法,才能化解。


    芙蓉建議直接說,“幹脆就說我們沒看見什麽。”


    清波道:“太假了,你沒看見什麽,說你沒看見什麽幹嘛?此地無銀三百兩,自欺欺人。”


    “那你說怎麽辦?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別扭死了。要不我們一走了之?”


    “想的真美,師父怎麽關照我們來著,照顧好師姐。”


    “不如破罐子破摔,我們看了她們一迴,讓她們看我們一迴,彼此扯平了。”這樣就再也沒有閑話說了,清波不肯。


    “這種事,我怎麽敢做,我瘋了嗎?”


    “你沒瘋,你隻是太愛我了,我懂。”芙蓉撩人太上手了,話沒說兩句,手已經摸上了清波的臉,一麵深情動容的望著她,清波沒能抵抗的住,兩人不顧有無人進來,沒天沒地的親起來。


    任白跟汝招愛談著過年要送什麽禮物給大臣,兩人不期看到辣眼睛的一幕,僵硬在當場,腳也不會走了,眼睛也僵直的不能動了。想退出去也不知道如何後退。


    清波這會兒埋首在芙蓉的胸前,那般不顧羞恥的舉動,還有芙蓉嘴裏發出的聲音,都大大的超越了任白跟汝招愛的想象。任白還算受的住,汝招愛完全鼻血噴湧而出,眼睛一翻,撞上了任白的肩膀。


    任白見了血,驚唿不已。


    “小愛——”


    屋裏的兩人也被任白的叫聲嚇的不輕,短暫的不自在過後,兩人穿好衣服,過來扶住皇後。“皇後怎麽了?”清波緊張的問道。


    “我不知道,快去叫太醫。”任白等人將汝招愛扶到床上,芙蓉去清洗了帕子給她將鼻血擦掉,又想法兒堵住。任白坐在床頭,擔心的望著汝招愛,握著她的手等她醒來。


    太醫很快被叫了過來,不過不敢靠近皇後,隻是搭線診脈,說是急火攻心,並無大礙。芙蓉再三請求,是不是配一點兒藥。


    太醫奇怪的看著她,“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太醫走了,汝招愛過了很久才醒來,看著任白她們,視線有模糊而變得清晰起來,她有氣無力道:“你們……”目光隨即落在芙蓉跟清波身上,腦海一片光怪陸離的景象,那是她自大以後,從未見過的場麵,熟悉又陌生。


    她當然知道她們在幹什麽,也曾無數次聽見過,隻是遠遠不及當麵看見那麽刺激,她刺激的鼻血流了,人暈了,沉睡的某種欲/望在悄然覺醒。


    任白關切道:“怎樣?好一點兒了嗎?怎麽好好的就暈了?”


    這個問題,汝招愛就算知道,也難以迴答。“可能是天氣太過幹燥。”


    “是嗎?那以後吃點冰糖燉雪梨,很滋潤心肺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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