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迴到了劉璋的小院,劉璋因為本次道歉完成的不是很圓滿,就也不想立即去見劉焉。反正他已經給馬超演示了那個野山椒根本沒毒,至於聯姻的事情,他反不反對,估計意義不大。因為被逼婚,心情有些不爽,所以就小小的撒潑一下,除了這點兒本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哥哥,沒關係,以後那個臭婆娘再敢欺負你,我來保護你。”阿奴看著劉璋一臉鬱悶的迴來,以為劉璋又受欺負了,立即自告奮勇的過來要求保護自家男人。


    旁邊的正牌保鏢,魏延魏大統領,聽的隻抽抽。


    “小丫頭,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哥哥是讓著她的。”劉璋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道。


    魏大統領的臉抽的更厲害了。


    正說笑間,有費氏身邊的丫鬟過來通傳說,夫人叫四公子過去說話。


    劉璋正要過去,又有侍衛通報,說是董扶來拜訪劉璋。劉璋隻得吩咐侍衛先將董扶迎入客廳稍候,等自己從費氏那裏迴來再說。


    再見到費氏的時候,劉璋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頭。


    哪裏不對呢?


    “璋兒,可去見過馬氏兄妹了?”費氏笑著問道。


    “見過了,孩兒一早就去了,你看孩兒這腦袋包的這麽腫,就是為了去見他們的。”


    “你這孩子就是沒心沒肺,永遠也長不大。娘還盼著你早早結婚生子,你又跟娘弄幺蛾子,說什麽不宜早娶。你若喜歡那丫頭,早早就收了吧,以後如果和馬家丫頭成了親,想收就難了。哎,你們父子都是一路貨色,總是吃著盆裏的,望著鍋裏的,別辜負了人家姑娘。”


    什麽亂七八糟的,劉璋聽的有些迷糊,怎麽連老爹劉焉也罵上了。


    對了,知道哪裏不對了,是費氏,費氏的笑有點兒假,有些勉強。


    難道老爹招蜂引蝶了?


    想到這裏,劉璋突然想到曾經擦肩而過的蒙麵女人。


    肯定是劉焉胡搞八搞,惹費氏生氣了。


    還有剛才碰到的那個侍衛,我說怎麽感覺有點兒眼熟呢,原來就是那個蒙麵女人扮的,沒錯,就是她,身形太像了。


    想通了這一切,劉璋興奮的一拍大腿,不由得叫了一聲。


    “傻孩子,娘跟你說的你記下了沒有?別光長個子不長記性,別總是毛毛糙糙的,也別四處沾花惹草。”


    “孩兒記下了,記下了。”


    “記下就好,娘乏了,你自去忙去吧。”


    “孩兒告退。”


    出了門,劉璋就隨手招過費氏的一個心腹丫鬟,低聲問道:“姐姐可知道有沒有個蒙麵的婦人,出入於內宅。”


    那丫鬟唯唯諾諾的,又四處瞅了瞅,才低聲說道:“夫人不讓說,公子還是莫問的好。”


    劉璋哼了一聲,怒道:“你隻管說,夫人若怪罪一切有我,你說,那女人是何人?”


    丫鬟這才低聲說道:“這事是忌諱,老爺吩咐過不許下人們多嘴的。四公子說的那婦人,叫盧氏,外麵都叫她盧夫人,聽說厲害的很。”


    “厲害?怎麽個厲害法?”


    “都說她會仙法,能讓人長生不老,青春永駐。老爺經常請她過來傳授仙法,經常一呆就是很長時間。所以夫人不高興。”


    我靠,仙法呀,我也想享受這樣的仙法哈。我日。


    前幾天剛剛取笑過曹昂,說他老子曹阿瞞好色,沒想到這馬上就應在自己頭上了,劉璋真是感歎這報應也太他娘的快了吧。


    真是兩個坑兒子的爹呀。


    看著劉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樣子,丫鬟急忙低聲道:“少主切不可莽撞,那盧氏不是尋常人,她兒子是如今的漢中太守張魯張大人,少主切不可輕舉妄動。”


    我靠,謎底終於揭開了。


    原來他就一直很困惑,為啥曆史上,劉璋一上台,就殺了張魯全家,逼得張魯在漢中自立,徹底讓蜀中成了閉塞之地。他很疑惑為啥原來的這個劉璋,一上來就要弄出這樣的大輸局麵,以至於後來張鬆孟達法正等,要引狼入室引劉備入蜀。劉璋對張魯高舉血淋淋的屠刀,這明顯不符合他一貫的暗弱性格。


    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根子在劉焉和張魯的母親盧夫人的奸情上。


    這下事情嚴重了。


    劉璋又開始後悔沒帶徐庶過來了。


    因為張魯本身不是一般人。


    這個張魯在後世的名氣很大。他的祖上就是漢初三傑之一的留候張良,他本人是五鬥米教的教主,是天師道創教祖師張道陵的孫子,天師道的第三代傳人。在蜀中根基深厚,徒眾甚多。


    總得做些什麽吧?否則自己在這蜀中就是死局,就是徹底的困龍之局。自己和張魯反目迫在眉睫,張魯在漢中,將會徹底斷絕掉蜀中內外的進出通路。


    劉大官人一臉陰雲密布的,見到了在客廳等他的董扶,完全沒有了之前兩次見董扶的那種神采飛揚的模樣。


    “小子,怎麽見到老夫就哭喪個臉,老夫沒欠你錢吧?”董神棍看著劉璋陰沉著臉進來,就取笑道。


    煩人心事無法對人言,還真是鬱悶。


    “董叔取笑小侄了,我腦袋的傷還在呢,你這麽快就跑過來要債了。”劉璋苦笑道。


    “哈哈,外間都傳你小子性子弱,好欺負,我老人家卻知道你不是個好糊弄的,果然是聞弦歌而知雅意呀。既然你腦袋上的傷就是明證,那你就得給老夫平反。”老神棍很得意道。


    “平反是小事,董叔何必掛齒。”劉璋打了個哈哈。


    對你當然是小事,對老夫可是大事。老神棍腹誹不已。“人越老臉皮越薄,越在乎名聲,讓賢侄見笑了。”


    “其實,我就算在傳單上,承認了董叔當日的高論事後果然應驗,可是董叔畢竟賭鬥輸了,這卻是挽迴不了的。”


    “那怎麽辦,你叔叔我這張臉可比命還重要阿。”董神棍開始表演悲情牌。


    “很簡單呀,我可以在傳單上把董叔叔那場全部抹掉,或者直接就寫董先生斷言小子命犯桃花,血光照頭,小子不信,不數日果然應驗,而完全不提賭鬥之事。這樣的話,對董叔叔的名聲不但不是壞事,反倒是大大的好事了,你知道我這個傳單,傳的可是很廣的。”


    “真的可以嗎?”董叔有點兒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這些對小侄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劉璋故意說的很輕鬆,故意還停了一下,又道:“不過,小侄有點兒小事想麻煩麻煩董叔,不知道董叔能不能幫忙?”


    “就知道你小子的便宜不好占。我先不問你要我幫什麽忙,我先說一下我的要求,首先,你得按照你剛才說的,為老夫平反,不得提賭鬥之事;然後,事成之後,老夫要收些利息,你得送老夫一壇劍南春。”


    “董叔,你價碼開低了哈。”劉小狐狸狡詐的一笑,說:“你說的我應了。一壇劍南春不行,必須兩壇。一壇平時喝,一壇封好了,找個地方埋下,這個酒,存的年頭愈久,愈是香醇。”


    “不想你小子竟然是個懂酒之人,你這麽大方,怕這件事有些棘手吧。”董神棍有些後悔。


    “這件事於我來說,確實棘手,不過對董叔來說,應該就是小事一樁了。”劉璋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說道:“是這樣的,小侄前次過漢中的時候,隱隱聽說漢中有五鬥米教,這五鬥米教和太平道係出同源,妖言惑眾,恐怕會為禍蜀中。而漢中太守張魯,又出自道門,和這個邪教關係匪淺,若使其久鎮蜀中門戶,必釀大禍。


    董叔使我父子入川,無外乎想保蜀中安寧,今黃巾尚未平息,蜀中又有邪教新生,絕非蜀中百姓之福。董叔即便不為小侄,也要想想蜀中父老。邪教一出,貽害無窮。”


    “你小子沒完全說實話呀,這事情很棘手,很難辦呀。”董神棍搖頭晃腦,站起來走來走去,胡子都快掐斷了幾根。“難呀,漢中已然坐大,倉促難下手,難呀。關鍵是,張魯深得州牧大人信賴,動他不得。難呀…”


    董神棍走來晃去了半天,還是一個字:難!


    小龐在一邊早聽的不耐煩了,他已經忍了這兩個老狐狸小狐狸很久了,實在忍不住了,看著兩個智力如此低下的一老一小的家夥裝聰明人,小龐真是受夠了,真心累,隻好插話道:“這有什麽難的,既然急切不得,那就徐圖除之。可建言州牧大人,言說漢中門戶,為防黃巾西來,可調東州兵一兩部入漢中,專司邪教事。


    如此,則張魯若收斂,則慢慢收其權,若即叛,則明攻取之。”


    東州兵是劉焉坐鎮蜀中的本錢和家底,是他的嫡係,是他入川以後,收集了從南陽、三輔等地過來的流民,整編而成的武裝,也是目前蜀中戰力最強的武裝。


    劉璋聽了大喜,拍手叫道:“著呀,正合我意,小龐你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呀,我就是這樣想的。”


    小龐同誌氣的一翻白眼,懶得理他。


    劉璋又轉頭對董扶說道:“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具體怎麽跟州牧大人說,還是要仰仗先生了。”


    “好說,小事耳。”董扶也學著開始賣輕鬆了,而後又深情的看了小龐同誌一眼,神棍職業病發作道:“此子非凡品,日後最好遠離兵戈事,否則恐有刀兵加身之禍。”


    小龐同誌快要氣死了,兩個騙子,剛剛好心給你們出了個主意,你們一個剽竊我的成果,一個竟然咒我。“阿奴姐姐,他們全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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