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被突如其來的溫柔襲擊嚇了一跳,兩隻眼睛大睜著卻沒有推開景鈺,反而伸手箍緊了景玉的腰身,閉上了眼眸。


    李昭承認他心裏對景鈺有著好感,他總覺得景鈺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也搞不清楚這種好感是怎麽迴事,隻是想呆在他身邊,隻想與他在一起……


    直到現在*的唇齒廝磨,李昭方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也許這就是最合適不過的解釋。


    他喜歡景鈺,喜歡到景鈺僭越了身份冒犯著他,反而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綿長的深吻,糾纏的濕舌,直到兩人的唿吸變得愈加急促,景鈺卻突然清醒,慌忙停止了動作,眉心揪緊一處,後退一步俯身就要跪下。


    “臣死罪……”


    李昭一把攔住,不解的問道:“景鈺,我配不上你麽?”


    景鈺一怔,沒想到李昭竟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頓時僵在了原地。


    李昭微微一笑,道:“我明白,我這身份使你害怕,可若是因這身份令我如困牢籠,愛不隨心,行不自由,我李昭寧可舍棄這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身份,不要也罷!”


    景鈺被李昭的這番為愛棄江山的言論嚇的不輕,慌忙迴道:“聖上萬萬不可……”


    “別聖上聖上的,我不愛聽!”


    “聖……我……”


    景鈺一時語塞,吱吱唔唔的不知該如何勸阻李昭。


    未料到李昭卻噗哧一笑,道:“倘若你是怕我丟下這江山,那就拿出點兒誠意來。”


    景鈺沒明白李昭話裏的意思,不解的望向他。


    李昭別過頭去,輕聲道:“我要你一直陪著我,不僅陪我一起坐守這江山,還要一起攜手到老,你可願意?”


    景鈺聽的心驚肉跳,卻漲紅了一張俊臉,羞赧的迴道:“臣……我願意。”


    李昭幹脆轉過身去,抬手指了指景鈺房間的門,“還不去把門插上?”


    景鈺又是一愣,惴惴不安的確認道:“聖上今晚……宿在臣這裏?”


    李昭一聽景鈺又用了君臣的稱謂,不悅的迴道:“是!朕今晚要景愛卿侍寢!”


    景鈺自知犯了錯,不敢再多言,忙走過去閉了房門,再迴轉身,李昭已經坐在了他的床上。


    向來愛幹淨的景鈺床榻一片素白,身著龍袍的李昭坐在上麵,似一朵白蓮中的芯蕊。


    景鈺仍舊有些發怵,畢竟李昭身上的那條金龍太過刺目。


    “我不會脫這繁瑣的勞什子,你過來幫忙。”


    景鈺隻得依言走過去,一件一件的幫李昭除去身上繁瑣的帝王衣飾,又幫他懸掛在一旁的架子上。


    身著明晃晃中衣的李昭緊走兩步,唿一聲吹滅了案幾上的白燭。


    屋中沒有了光亮,所有不同的顏色一瞬間歸入了暗夜。


    景鈺沒有了選擇,隻好脫了罩袍,平躺在床榻一側,閉了眼睛,滿身任君采擷的緊張。


    君要睡臣,臣不得不乖乖奉上。


    李昭伸過來的手探入了景鈺衣襟內,上下撫摸著他平滑的胸膛。景鈺唿吸不穩卻不敢輕舉妄動。


    見景鈺沒有反應,李昭幹脆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粗魯的將他的中衣全部扯去。


    “景鈺,你裝斯文呢?就不信你無動於衷!”


    李昭說完,俯身就咬上了景鈺細白的脖頸,瞬間燃爆了景鈺的*。


    什麽君在上,臣在下,景鈺一個翻身將李昭壓在身下,君臣之道早被拋出十丈,滿腦子隻剩下了顛鸞倒鳳。


    “聖上,臣對不住了……”


    “再這麽叫,我抄你……唔……”


    景鈺低頭堵住李昭的嘴,沒等他把那個家字吐出來,便已開始了動作。


    “為什麽你在上……唔……朕要誅你九……啊……”


    李昭好似承受不了顛簸震蕩,禁不住叫出聲來,平日裏風雅如茶的丞相大人,在床事上怎的這般風驟。


    欲字當頭,景鈺哪還有千般顧慮,隻知道被他壓在身下的,是他覬覦已久的人,除了想要還是想要。


    李昭宮中佳麗眾多,卻還是頭一次嚐試被貫穿的滋味,景鈺一心為國,直到現在都未娶妻,這樣不相稱的兩個,交合到一處,反而莫名的溶稱。


    迷醉瘋狂無度,景鈺每次都極盡所能,任李昭難耐的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指痕……


    年輕的皇帝宿在了年輕的丞相府中,隔界的情感在陽間的這一夜如醉如狂,動情的喘息讓兩人愈戰愈酣,識趣的侍衛在門外眼巴巴的守到天亮,導致的直接後果是,李昭沒能起來早朝。


    ……


    十三封冥熒簽同時飛入了範皓手中,範皓匪夷所思,這陽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這十三封冥熒簽竟是在同一時間的同一地點掉落下來?


    更令他不解的是,這十三封冥熒簽上所標注的魂魄身份,生前均同他與謝逸一樣,盡是修道之人。


    範皓與謝逸不敢怠慢,忙施了飛升咒朝陽間飛去。


    還未飛至地表,冥熒絲突然齊齊斷了,謝逸與範皓疑惑的對視一眼,這種情況他們不是沒見過,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和那時的色鬼何茅一樣,十三個魂魄同時不見了。


    ……


    日上三竿,天清氣爽,景鈺被一陣噪雜的爭執聲吵醒,慵懶的翻了個身,麵前放大一張五官清秀的細致臉龐,散亂在枕上頸間的烏黑發絲,不著寸縷的光潔軀體,一瞬間令景鈺迴想起昨夜中邪般的瘋狂。


    這不是夢,他真的把皇帝給上了!


    “丞相何時起來啊?我等真的有急事稟告!”


    “顧大人啊,丞相昨夜休息的晚,您還是再等等吧……”


    管家自然知道昨夜相府中發生了何事,才導致景丞相沒能早起,但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明說,隻能盡力的阻攔著幾位刑部大臣,背著大不敬的罪名,也要攔住這幾位倉促的冒失鬼。


    “聖上今日沒來早朝,丞相竟然也不在,我等真的是有急事不能耽擱啊,煩勞管家通報一聲!”


    “顧大人,這個……”


    管家再次婉拒的話剛說到一半,忽聽背後吱呀一聲,門開了。


    景鈺著了一身月白的常服,緩步踏出門來,眾大臣還不曾見過英俊的右丞相不著官服的風流模樣,一時看的呆了。


    “何事如此驚慌?”


    一語將眾人喚迴神來,刑部尚書顧廉緊忙行禮稟報,


    “丞相,昨夜下屬來報,京城西南處發現十餘具死屍。”


    景鈺瞥了顧廉一眼,淡然迴道:


    “殺人命案,著手下人迅速去查便是,何須報到我這裏來?顧大人是看本相太過清閑,還是想令本相質疑你的辦事能力?”


    顧廉聞言驚出一身冷汗,都怪自己沒說清楚反讓丞相起了誤會,連忙解釋道:


    “丞相息怒,事關京城安危,下官不敢怠慢,昨夜已派人徹查一夜,隻因死者盡是修行之人,而且……而且死因不明,下官才疏學淺,不得不前來請示丞相大人。”


    “修行之人?死因不明?”


    景鈺眯起雙眼盯著顧廉暗思,看來這刑部尚書的確是遇到了難題,否則也不會一大早來向他求教,不妨聽聽看,這命案中有何疑惑難解,遂問道:


    “是道士還是和尚?仵作查不出死因麽?”


    “迴丞相,死者皆為道士,身上無傷體內無毒,仵作詳查了各種死因的可能性,可還是查不出來。”


    景鈺聽了顧廉的形容,也覺得這個案件十分怪異,不在他的常識之內,論理修道之人,都會些功夫或者術法,不該輕易的就被奪取性命,更何況是一夜死了十來個?


    “屍首已處理了?”


    “下官不明,暫時還未做處理,想請丞相指點一二。”


    “你等在此稍待片刻,容我換身衣裳去現場看看。”


    景鈺決定親自去現場看看再下結論,卻想著要先把皇帝李昭安頓好,便找了個換衣服的借口迴了屋中。


    看了一眼還熟睡在床上未曾醒來的李昭,景鈺喚來管家叮囑了幾句,便更換了朝服,隨著顧廉直奔命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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