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了什麽啊?說得這麽玄乎。”


    “算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別提她了,晦氣。”陳嘉敏又點上一支煙。


    “你倒是說啊,別吊我胃口好吧?”


    “這不好說,”陳嘉敏心情躁鬱,急急地趕人,“這是吸菸室,煙味大,你還是出去吧。”


    黎曼昱正巧路過,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閑言碎語,冷著臉推開門,正色說道:“有什麽不好說的,之前批駁我說了那麽大一通,怎麽就不敢說正題呢?”


    盧菁習慣她盛氣淩人的模樣,瑟縮地叫一聲:“黎總。”


    陳嘉敏驚掉手中的香菸,仍然強壯鎮定地瞥她一眼,“黎總好啊。”


    黎曼昱步步逼近,眼裏裹挾著攝人的寒意。“說吧,背著詆毀我那多不解氣,今天我就站在這兒讓你罵個痛快。”


    陳嘉敏口無遮攔,心底卻是對黎曼昱萬分忌憚,一時語塞:“我......”


    “我的時間寶貴,既然你現在說不出來,那以後就再也不要說出口。”黎曼昱還以為她真的是有理有據,沒想到也是個色厲內荏、亂嚼舌根的貨色。


    “我們其實......”盧菁硬著頭皮想挽迴顏麵。


    “你們私底下的言論我管不了,但是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無憑無據的傳言,我就都算在你們兩位的頭上。”黎曼昱說完儀態端方地走到門邊,迴眸留給她們一瞬譏諷的笑,“我可是記住二位了哦~”


    “看吧,”陳嘉敏嗆聲,“黎曼昱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都怪我拉著你一起八卦,”盧菁表麵自責,其實心裏正在歇斯底裏地咒罵陳嘉敏口不擇言的莽撞行為。“這下被她撞上了,指不定她什麽時候找我們麻煩。”


    陳嘉敏不屑地說:“她要是敢給我穿小鞋,我就把她的老底全給她揭出來!看誰怕誰。”


    “你也別強了,平和一點。”盧菁自認倒黴,對付幾句後留她在原地生悶氣。


    黎曼昱走出吸菸室,失魂落魄地倚到陸兆曦肩上。


    “怎麽了?還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陸兆曦把她攬在懷裏。


    “沒有,”黎曼昱泄氣地說,“剛才順便路過吸菸室,聽到有人在聊我的黑歷史,進去吸了點二手菸。”


    陸兆曦寬慰她說:“以訛傳訛而已,別當真。”


    “嗯,我也覺得她們是在造謠。”黎曼昱說得輕巧,心裏卻擔憂這些風言風語會不會傳到袁超儀的耳裏。“你都聽到過哪些關於我的傳聞,說說看唄,讓我長長見識,我洗耳恭聽。”


    “你的還不夠精彩,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我的。”


    “嗯?”黎曼昱困惑地問,“我以為就我最招人忌恨呢,還有人傳陸總的謠?”


    “隻多不少。”陸兆曦無奈地斂緊眉眼,“你那些還算溫和,現在還有人相信我有性/騷擾的癖好,潛規則下屬的傳言不知道傳了多少個版本。”


    “你說他們是圖些什麽啊?”


    “無非是平時過得苦,想過嘴癮,找點談資消遣。”


    “我相信陸總!”黎曼昱擁緊他,柔柔地說,“陸總隻愛騷擾我!”


    “我也相信你,”陸兆曦揉揉她的頭,“所以,不要為這些事不開心。”


    “謝謝陸總。”


    “謝我什麽?”


    “謝謝陸總為了安慰我討我歡心,故意捏造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黎曼昱聯想起陸兆曦平日裏在外人麵前斯文敗類性/冷淡的模樣。他傲骨嶙嶙的人,根本不可能容忍這樣的誹謗流傳於世。


    “其實你可以不說破。”陸兆曦笑她心直口快沒頭腦。


    “不嘛!我就是要當麵提出表揚,嘻嘻。”黎曼昱心裏的陰雲消散,隻留下難以言說的感動和想與他長長久久的貪念。


    他念及她情緒不佳,徵詢她的意見:“你現在是想出去透透氣,還是直接迴會場?”


    “迴會場吧,”黎曼昱強顏歡笑,“別讓他們久等。”


    袁超儀自黎曼昱迴來,目光一直在她的肚子上逡巡徘徊,偶爾假意寒暄幾句,掩飾尷尬。


    黎曼昱如坐針氈,不自在地問陸兆曦:“陸總,令堂為什麽總盯著我的肚子,是不是我減肥失敗了?是不是嫌棄我胖啊?”


    “你很好,”陸兆曦三言兩語打消她的疑慮,“她看你是因為喜歡你。”


    袁超儀耐不住焦慮的心情,直截了當地說;“兆曦很久沒迴家了,今晚迴去坐坐吧,帶上小黎一起,我們也可以好好談談。”


    黎曼昱心亂如麻,怎麽才見麵就要帶迴家?她偷偷擰著陸兆曦的腰,示意他拒絕。


    “好的,媽。”陸兆曦笑著看黎曼昱一眼。


    袁超儀說完也覺得自己過於心急,補救說:“我就這樣請小黎迴家,會不會太冒昧了?”


    “不會不會。”黎曼昱勉強地笑著,她哪兒敢直接拒絕?


    唉?什麽情況?


    陸思淳聽得不明就裏,袁超儀選媳婦首要考慮的是家世,怎麽轉性打算接受黎曼昱了?


    盛大的年會終於圓滿收場。


    黎曼昱跟陸兆曦同乘一輛車迴家,幾次萌生退意,都被陸兆曦給攔了迴來。


    “媽,”陸思淳坐在父親的車上,毫不顧忌地問,“你怎麽這麽快就讓哥哥把女朋友帶迴家啊?別把人家嚇著。”


    袁超儀問:“你上次去你哥家過夜,小黎在嗎?”


    陸思淳也不遮掩,直接迴答:“當然在啊,哥還嫌我打擾他跟女朋友卿卿我我呢,他們倆估計同居好長時間了。”


    袁超儀自顧自地說:“唉,你哥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你這次不會又欺負人家吧?”陸思淳同情秦雪微的遭遇,“媽,我覺得有的事情不能強求,哥哥喜歡不就好了。吃一塹長一智,上次哥哥不知道是你把雪微送出國,這次肯定會防住你的。”


    袁超儀不接她的話,轉而對陸勵勤說:“小黎以前在集團工作,資料總是還留下的吧,到時候讓你助理給我看看。”


    “這些有什麽好看的。”陸勵勤嫌她多此一舉。


    “娶兒媳婦這麽大的事情,還不得謹慎?兆曦還從來沒帶過女朋友迴來見我們。”


    “誒,媽,雪微那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倆的事兒的,你怎麽看出來的?”


    “陸思淳,別再提那個秦雪微了,她現在過得好得很,你哥身邊也換了人,別總提她。”袁超儀被問得心神不安,“也別在小黎麵前提,省得人家女朋友多心。”


    第61章


    陸勵勤覺得袁超儀做得有失妥貼, 沉不住氣開口說:“怎麽第一次見麵就把人家請迴家, 做事沒有一點分寸。”


    “那你當時不提醒我?”袁超儀急著確認黎曼昱是否懷孕,“這麽晚了還是領迴家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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