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陣子宇智波連連受挫,他們也是忍界大族,警備力量是無可挑剔的。南賀神社是每逢過年全族祭祀先祖的地方,平日裏是禁地中的禁地,外圍的封印結界比族地外的結界還要來得結實。它的轟然倒塌讓眾人呆怔了片刻,但忍者的本能很快占據上風,迅速集結力量向南賀神社過來了。


    作為族長的宇智波炎就在其中。


    然後,他們都傻愣愣地看著手持錫杖,懸浮於半空之中,還瞪著一隻輪迴眼的男孩。


    宇智波大長老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宇智波帶土,道:“輪、輪迴眼?!”他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你是什麽人?!”


    小孩子?


    不,且不說五六歲的孩子剛開一勾玉寫輪眼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若是他有著的是輪迴眼,那就不能用天才來形容。


    宇智波大長老斬釘截鐵:這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肯定是以禁術變化而來的成年忍者!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沐浴在全族震驚而警惕的目光,那一雙雙三勾玉、二勾玉的兔子眼,剛剛一揮手就毀了宇智波禁地南賀神社的宇智波帶土下頜微抬,目光冰冷地道:“宇智波斑在哪裏?”


    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眾人一愣,宇智波炎上前一步,道:“斑大人已亡故兩年有餘,如今的宇智波族長,是老夫。”


    亡故?


    宇智波帶土一愣。


    宇智波斑死了?


    他剛到這個世界,沒有主神——也就是當初控製他們廝殺的那個係統——輔助,他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甚至最初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自己來到的世界和自己出身的世界息息相關。直到他震塌了南賀神社,不期然看到神社上的族紋,才恍然意識到他毀掉的是宇智波的南賀神社。


    但這不是重點。對宇智波的好感度已經變成了負數的宇智波帶土,當初可是慫恿宇智波鼬屠殺了全族,區區一個神社又哪裏在他的眼裏。


    確定了身在忍者世界,宇智波帶土下一步就是確定時間。


    所以,他想要見宇智波斑。


    他連這些宇智波們沒有聽說宇智波斑存在都有心理準備——無非就是他降臨這個世界的時間早於宇智波斑存在的時間,這也沒有什麽——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宇智波斑死了。


    宇智波帶土微微皺眉,右眼中輪迴眼中的九顆勾玉滴溜溜地轉著。他狐疑地看著一圈宇智波的神情們,或是愧慚或是哀慟的模樣,不像是說謊。


    掃了一眼大大小小的宇智波們,宇智波帶土道:“現在是木葉多少年?”


    換來的是眾宇智波看神經病的眼神。


    木葉?


    什麽地方?


    沒聽說過。


    宇智波帶土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木葉,宇智波斑還死了?搞笑呢吧。


    宇智波帶土難得生出了點好奇心,他堂而皇之地盤腿坐在半空之中,黑色的錫杖橫於膝上,杏核似的眼睛眨了眨,問道:“宇智波斑怎麽死的?”


    那是宇智波斑啊,當初和千手柱間一同創立了木葉的老祖宗。那位可是在終結之穀後假死脫身,還得到了千手柱間的木遁細胞,最終活過了千手兄弟,得到了輪迴眼,安排了後手無數,將整個忍界攪和得天翻地覆。從死到生,由生到死,別人是屈服在死亡之下,而那一位是堂而皇之地玩弄死亡。


    比如他,曾經就被這位老祖宗灌過有毒的心靈雞湯,為老祖宗的事業添磚加瓦,孜孜不倦。還被-操控著用輪迴天生之術將他複活,差點將忍界打癱了。


    這和平追求的。


    若不是黑絕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這位絕對能夠將所有人拉入無限月讀中一輩子。


    現在,如此強者,竟然先死一步?


    宇智波帶土好奇極了。


    宇智波炎靜默片刻,開口道:“斑大人死於風魔一族的襲擊。”


    “風魔?”宇智波帶土眨了眨眼睛,話說忍界有這麽一族嗎?沒聽說過。如今的宇智波帶土可不是當初的傻白甜,且不說他當初就暗地裏操控了霧隱村多年,後來他莫名重生後被拉入的那個無限輪迴世界,光有實力可是活不下去的。


    對於如今的宇智波帶土而言,陰謀詭計他是信手拈來,陽謀詭道個個擅長。輪迴眼下,他哪裏會看不出人群裏那幾個宇智波難掩愧疚的神情。


    隻是,他們以為自己害死了宇智波斑,焉知是不是宇智波斑涮了他們。


    宇智波斑那種絕世強者,即使走到了死路,他也能夠給自己劈出一條路來。


    不期然想起與卡卡西一同出現的,擁有著那麽一雙六勾玉輪迴眼的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笑得前俯後仰,笑聲中滿含不屑與諷刺,道:“你們以為區區風魔一族就能夠殺了宇智波斑?愚蠢至極!”笑聲漸止,宇智波帶土看向他們的目光中滿含惡意,“我敢說,宇智波斑還活著。隻是,他舍棄了宇智波。”


    “你們的背叛,他看在眼裏。他不去報複,因為,他清楚,沒有了宇智波斑的宇智波,根本不會是千手的對手,你們必定會自食惡果。”


    “你……”宇智波炎驚疑不定地看向宇智波帶土,不敢確定他話中的真假。卻見那個男孩一臉不屑地看向他,冷聲道:“宇智波斑不在了,你們就拿這種貨色當族長?”


    “住口!”


    “不得對族長無禮!”


    他們平時對這個族長不滿是真的,誰叫他就三勾玉,實力平平,之所以當上族長還是因為他那兩個兒子的緣故。如今宇智波川一已死,宇智波泰一不知所蹤,他們對這個族長的態度可謂是一降再降。


    但是,外人當著他們麵給族長沒臉,這是在打他們宇智波的臉,自然不能忍。


    宇智波帶土的唇角始終噙著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他瞥了一眼發聲的宇智波族人,下一刻,那幾個義憤填膺的小年輕就麵露驚恐,整個人從人群中“飛”了出來,被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摜入神社的廢墟之中。


    宇智波帶土居高臨下地瞟了一眼眾人驚疑不定的神情,十指交叉抵在下頜處,慢悠悠地道:“你們的運氣不算太差。”


    男孩的眼眸變得異常幽深,幽幽響起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從今天起,宇智波就由我接手了。”


    “逆我者……”他的笑容驀然變得異常燦爛,揚起的笑容全然是孩童的天真無邪。


    “死呦~”


    &&&&&


    不知道離開這個世界才三天的功-夫,自己假死的馬甲就被宇智波帶土那個混蛋後輩扒了個幹幹淨淨,宇智波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水之國上安都。


    這個世界才過去三天,他卻已經七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寶貝弟弟。


    結果,他剛走到奈之泉後院的門口,他就聽到院中傳來一陣狐叫貓嘶。


    宇智波斑的嘴角抽了抽,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


    木製的迴廊之上,宇智波泉奈穿著淺藍色浴衣,手中搖著蝙蝠扇。他旁邊坐著的是穿著白底櫻花小振袖和服的棲川美穗子。不同於尋常的貴女姬君,棲川美穗子即使穿著盡顯優雅的小振袖和服,梳著姬發式,額上還帶著水晶的額飾,但她的腰上別著的卻不是熏著香氣的象牙檜扇,而是一把薙刀。


    刀名永安,是宇智波泉奈親手為她打造,棲川美穗子對它愛不釋手,無論去哪裏都要帶在身上。


    鑒於兩人即將成婚,相守一世,有些事情不可能瞞她一世,尤其日後兩人孕育子嗣,那是宇智波的血脈,覺醒寫輪眼的可能性極大。索性,在宇智波斑的建議下,宇智波泉奈跟棲川美穗子透了底。


    比如忍者的身份,比如宇智波的姓氏。


    這是一個畸形的時代,忍者雖然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不客氣地說,宇智波斑想要在一夜之間將整個水之國沉入水中也不過是一個術的功-夫,但忍者的地位之低,卻連商戶也不如。即使日後木葉建立,大名卻掐住木葉的經濟命脈,連火影的更迭都能夠插手。


    棲川美穗子性格疏朗大氣,但也是自小以公主之尊教養起來的。她能夠接受喜歡的人是落魄貴族,但她能夠接受一個忍者作為丈夫嗎?


    雖然宇智波泉奈並不覺得忍者的身份拿不出手,但貴族的矯情,注定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麵上。


    宇智波泉奈不想騙婚,夫妻之間貴在坦誠,即使他能夠瞞棲川美穗子一輩子,但他自己卻不想如此卑劣。


    好在,棲川美穗子並不介懷他的身份,反而對忍者好奇不已,還拉著泉奈跟她過招。在從小學來的武士招數敗給了那些神奇的忍術後,棲川美穗子對查克拉的興趣大起,還想跟泉奈學幾招忍術。


    坦誠了秘密之後,宇智波泉奈和棲川美穗子之間越發濃情蜜意起來。即使貴族各種條條框框也不能阻止他們每日見幾麵,訴訴衷腸什麽的。


    出了名疼女兒的水之國大名見女兒時不時就低頭微笑,捧著薙刀跟捧著寶貝似的,便知道女兒對未來夫婿也是極滿意的。即使知道婚前會麵不符合規矩,他也對女兒時不時溜出大名府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宇智波泉奈和棲川美穗子靠在一起說著話,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隻是,比起兩人的和諧,庭院中央就顯得激烈得多。


    院中央,是渾身橘毛都炸起來,九條尾巴瘋狂搖動,拉平了一□□機耳,齜牙咆哮的九喇嘛。


    九喇嘛憤怒地咆哮著:“你們給老夫滾出去啊啊!!”


    直麵九喇嘛猙獰咆哮的,是一隻通體黑色,背部有著藍色花紋的黑貓。那隻黑貓品相不錯,一身長毛,耳朵看上去毛茸茸的,外加一雙蔚藍色的眼瞳,漂亮極了。而與尋常貓咪不同的是,那隻黑貓有著兩條純黑色的尾巴。


    麵對著暴躁的九尾,黑貓慢條斯理地舔了舔爪子,蹭了蹭臉,張嘴就道:“九喇嘛,別那麽大的火氣,這麽多年沒見,難道你就不想我這個兄弟嗎。”


    比起九喇嘛粗獷的聲音,黑貓的聲音有些尖細。


    九喇嘛憤怒地刨爪子:“誰跟你是兄弟,老夫是狐狸,不是貓!又旅,你要是再不滾,那老夫就動手了!”


    黑貓,也就是二尾貓又懶洋洋地抬了抬貓眼,鄙視而又不屑地道:“你能辦到嗎?九喇嘛,你已經叫囂了一個早上了,不歇歇嗎?”


    九喇嘛怒了,他不由分說地撲過去,後腿用力,他整隻狐狸都直起了身體,揚起了爪子。


    鋒利的爪鉤探出,九喇嘛狠狠地撓向了二尾貓又。


    黑色的貓又不屑地哼了一聲,後腿用力,他同樣直起了身體,亮爪子。


    隻見到一陣刀光劍影,不,是爪光爪影,一貓一狐狸衝著對方奮力地對撓起來。隻可惜,尾獸是查克拉的集合體,即使他們有著狐狸或貓的外表,不代表他們能像貓狐狸一樣掉毛。


    對撓中,不時傳來憤怒的咆哮。


    “你竟敢撓老夫的臉!”


    “是你先撓花我的臉的!”


    “閉嘴,你這隻該死的貓!”


    “你才是該死的臭狐狸!”


    院中央那棵才種下三天就枝繁葉茂的桃李之樹下,一隻巴掌大小的玳瑁色烏龜慢吞吞地仰起頭,望著遙遠的天光,幽幽地歎了口氣,慢吞吞地道:“這都第幾次了……”


    烏龜的尾部,是攤平了的三條帶著刺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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