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溫暖,溫熱的液體包裹著安迪,安迪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辦法,她感受到自己肚臍上鏈接著臍帶。


    這次在離開哈士奇的身體後,直接進行了下一次輪迴。她死之前,聽著狡腎也絮絮叨叨,最後覺得疲憊,便閉上眼睛小憩,結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換了個地方。


    女人的腹部空間有限,更何況安迪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家夥,安迪心中了然,沒想到這次還是胎穿。


    唯一比較不順利的胎穿是在第一個世界,她獻祭一樣的將自己身體的養分貢獻給了另一個人。雙胞胎之間存在養分爭奪是很正常的,安迪有意識後下意識的努力吸收母體的營養,在安迪意識到的時候發現另一個小家夥根本爭搶不過她,甚至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安迪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虛弱,所幸削弱了自己對營養的吸收,一個月後對方才算恢複正常,等他恢複正常後,總是向安迪這邊蹭,每次安迪被擠得沒位置了,就一腳踢著對方的肚子給踢迴去。這個時候她就能聽見母體哎呦呦的驚叫。


    在臨盆的時候安迪先出來的,等護士將兩人徹底洗幹淨清理好抱到母親身邊時,開心的說著:“恭喜,是兩個男孩。”


    安迪眼睛都沒睜,睜開了也看不見,現在對於成為男性安迪無所謂,連狗都做過,還害怕人類麽?


    喜極而泣的母親抱著她和另一人,分別取名為“槙島聖護”和“槙島和樹”


    等槙島和樹可以自由行走之後,發現這裏不是一個新的世界,而是之前那個世界的過去,一樣的先知係統,一樣的警察,一樣的高科技。


    槙島和樹根據時間推測,估計腎也如今還沒有出生。隻不過出乎意外的是,他竟然迴到同一個世界的過去。槙島和樹平安的度過了他的嬰幼兒期,如今他已經六歲,他的雙胞胎弟弟比起死沉的他,要有活力多了。


    槙島和樹在聽見槙島聖護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有些耳熟,想了想沒抓到什麽頭緒就不了了之。


    槙島聖護很聰慧,父母買的幼兒學習的卡片拚圖他速度很快的就拚了起來,甚至對新知識的學習速度也讓別人嘖嘖稱奇。


    但是相對於槙島聖護的聰慧,在別人眼裏槙島和樹就顯得有些沉悶了,總是一個人坐在原地不說話,雖然很聽父母的話,但是看起來木木的,沒什麽靈性。


    隻有槙島聖護自己的雙胞胎哥哥和樹同誌與眾不同,當一群小孩紮堆玩泥巴的時候,槙島聖護雖然嫌髒,但是在別人的盛情邀請下,也沒有拒絕。而安迪則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自己坐在一旁的平衡木上發呆。


    母親笑眯眯的蹭過來,低頭問安迪,“怎麽不和弟弟一起玩啊?


    槙島和樹沉默了半晌,之後才慢吞吞的開口,


    “我忙著玩的話,弟弟走丟了我也看不見,所以我在這裏坐著。”


    槙島聖護覺得很感動。


    為了一勞永逸,槙島和樹不介意費點功夫來讓兩人的母親安心。母親頓時感動的兩眼淚花,親了一口槙島和樹走到一旁和別的太太聊天去了。槙島和樹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表情不悅。


    在母親走後,槙島和樹又冷豔的嘲諷了一句。


    這句隻有槙島聖護自己一個人聽見,“嗬嗬,用尿和的泥。”


    瞬間所有的感動崩裂成渣。


    抓著一手泥的槙島聖護頓時心情複雜,他想果然自己的哥哥不如表麵上那麽愚蠢,他不過是什麽都不說而已。


    剛想到這裏蹲在地上的槙島聖護九看見對麵一個小男孩刷的脫了褲子,淡黃色的液體就從他的小鳥那裏噴射而出。


    槙島聖護:=o=


    槙島和樹:嗬嗬


    槙島聖護頓時後退幾步扔了手中的泥土,悲憤的從沙坑裏站起來大步走迴了安迪身邊一屁股坐下。一般在他麵前麵無表情的安迪皺了皺眉,嫌棄的驅趕槙島聖護厭惡的說,“臭死了,走開。”


    槙島和樹氣樂了。


    槙島聖護覺得他既然知道那泥是用尿和的,怎麽能夠就看著他走進火坑呢,還是不是親生兄弟了,所以生氣的說,“你為什麽不去玩泥?”


    “與你無關”槙島和樹嫩聲嫩氣的說道,眼神都沒迴給槙島聖護一個。


    槙島聖護心中怒火更盛,臉都有點發紅。


    “你知道那是用尿和的你怎麽能不告訴我?”槙島聖護控訴。


    “……”槙島和樹根本沒理他。


    槙島聖護覺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一聲不吭的讓自己倒黴。所以他出離的憤怒了,伸出手就抓住了安迪的深藍色格子襯衫。


    原本表情淡淡的安迪眉頭一皺,刷的站了起來。槙島聖護覺得大仇得報,大家一起倒黴,所以神清氣爽的站起來打算向前走,就在他邁步的時候,安迪一個掃堂腿,頓時槙島聖護失去平衡,向前撲倒了過去,鋪了滿臉土的槙島聖護抬起臉來的時候眼睛都紅了一圈。


    槙島聖護氣的嘴唇顫抖,太、太過分了……


    遠處聊天的媽媽迴頭就看見槙島聖護趴在地上,驚唿一聲就向著這邊跑了過來。安迪又恢複了一副老實木訥的表情,她伸出手拽著槙島聖護的胳膊就把他從地上扯了起來。


    “天呐,聖護你沒事吧?怎麽摔倒了?!”


    槙島聖護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泥,剛想要開口就聽見安迪在一旁老實的說道,“他想要去找你,然後自己摔倒了,是我沒有看好他。”


    槙島聖護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連說話都說的這麽平靜,但是媽媽就是相信了安迪的說辭,她看了看槙島聖護摔的一臉土,頓時笑著用手絹替槙島聖護擦臉上的土塊。


    “聖護這麽想要媽媽啊……”


    “不是……我……”剛要說話的槙島聖護被安迪拿著手絹的另一角擦到了嘴裏。


    “乖,我知道了,讓媽媽擦完土就沒關係了哦。”


    |“是和……”安迪看了一眼槙島聖護,主動說,“是我讓弟弟摔倒的,是我的錯。”


    “怎麽會是和樹的錯呢,下次還要靠和樹保護弟弟啊……”


    槙島聖護目睹了自己的哥哥和樹顛倒黑白的過程,眼圈氣的更紅了。


    迴去的路上槙島聖護走了另一邊,而不是和安迪並肩,他冷著小臉表示自己很生氣。他覺得槙島和樹之所以說謊不是因為要避免責罰,還是為了看自己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


    可惡的槙島和樹!


    槙島和樹將槙島聖護的表情收在眼中,到是覺得沒什麽。


    他對小孩沒什麽感覺,但是要是主動過來找茬,他也不介意和他用小孩子的方式玩一玩,畢竟小孩子皮糙肉厚,也不怕摔。


    如今的生活很無聊,槙島和樹沒有事情做,也沒有做別的事情的*,所以偶爾有槙島聖護調劑生活,閑了還可以拿來耍。


    小孩真好玩不是嗎,嗬嗬。


    小孩子的忘性大,槙島聖護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就不與自己哥哥計較了,槙島聖護覺得自己真是寬宏大量,比起他早出生了一分鍾的哥哥,他果然更加適合做兄長。


    事情是這樣的,槙島和樹迴到家後就立馬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著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才出來。畢竟被槙島聖護抓了一爪印,他心裏膈應。


    之前一直都是他槙島聖護一起洗澡的,後來槙島和樹能自己更生之後就把槙島聖護踹了出去,原因是男子漢都是自己一個人洗澡。槙島聖護痛快的接受了這個答案。


    晚飯的時候,槙島和樹壓根沒把自己讓槙島聖護摔了個狗吃屎的事放在心上,看著槙島聖護變著臉坐在自己麵前心裏還腹誹小屁孩還學麵癱,真蠢。


    今晚上吃菜的時候媽媽做的胡蘿卜,槙島和樹看了一眼之後果斷的推到了槙島聖護麵前,槙島聖護正悶頭吃飯呢,看見眼前突然多了的胡蘿卜愣了下就抬頭看槙島和樹,槙島和樹沒什麽表情,正在吃米飯,在發現槙島聖護看過來的時候隨意說了句,“你吃。”


    安迪從小就不喜歡吃胡蘿卜,這個習慣到現在還有,雖然不代表他不能吃,但是槙島和樹想他為什麽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所以就把胡蘿卜推到了槙島聖護麵前。


    槙島一家遺傳的一家人都喜歡吃胡蘿卜。


    槙島聖護看著槙島和樹表情平淡的臉,又看了看眼前的胡蘿卜,頓時覺得自己哥哥其實還是沒那麽討人厭,他勉強接受了自己哥哥和樹別扭的道歉,決定原諒他了。


    槙島和樹和槙島聖護一個房間,一張大床兩個人睡綽綽有餘。槙島和樹睡覺的時候很老實,基本上就和站軍姿似的,手腳筆直,晚上都不翻身。


    安迪沒意識到自己睡姿的改變,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她喜歡抱著東西睡,比如被子,比如枕頭,比如沢田綱吉。


    算起來和安迪同胞的人不少。


    和沢田綱吉一起睡的時候,安迪會緊緊的抱著沢田綱吉,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而沢田綱吉則覺得阿吉真可愛並且也伸出雙手抱著他。雖然後來長大了,沢田綱吉便覺得兩個大男孩抱在一起有點難為情,所以最後安迪便握沢田綱吉的一小綹頭發睡覺。當沢田綱吉問為什麽的時候,安迪笑著迴答,“因為這樣我會覺得安心呀。”沢田綱吉笑了笑任由安迪握自己的頭發睡覺,而他則是把手搭在安迪的肩膀上。


    兩人爭吵之後,安迪不再和沢田綱吉一起睡,她總是隔得遠遠的坐著,抿緊唇一言不發的看著沢田綱吉,眼神陰鬱。沢田綱吉沉默的看著他,眼中是無措,後來安迪靠牆而睡,沢田綱吉背對他躺著,很多次安迪自己抱著腿小聲哭泣。


    等到了吉爾伽美什,安迪身為小侍衛守著他睡,等他想撒尿的時候立馬拎起尿壺跑到他身邊伺候他撒尿。壓根沒什麽安眠可言。


    如果說庫洛洛的話,那麽就和沢田綱吉反過來了,庫洛洛喜歡抱著安迪睡覺,而安迪則是環著他,她的下顎恰好碰到他的頭頂。也許相比於安迪來說,庫洛洛更加不安,所以才會緊緊的擁抱她,生怕她會消失不見。


    到了白蘭安迪就有點無奈了,安迪喜歡背對著白蘭睡覺,自己一個人抱著枕頭彎成一個蝦米,但是白蘭臉皮厚,硬是擠過來緊緊的抱著安迪,自己的胸膛貼在安迪的後背,甚至抱怨“安迪一點也不喜歡我,都不肯抱我。”安迪隻是無奈的笑著,“我習慣這麽睡了…你不覺得抱著睡很麻煩嗎?”


    也許改變從細枝末節就可窺見端倪。


    白蘭死了之後,安迪再沒擁抱任何人。


    雖然槙島聖護和槙島和樹的床夠大,但是槙島聖護睡覺卻不如槙島和樹安穩,晚上睡著睡著有的時候會滾到槙島和樹這邊來,槙島和樹本來就是淺眠,察覺槙島聖護滾過來的時候也不猶豫,抬起腳就將他踹會原地。有次踹狠了,槙島聖護嘭的一聲從床上滾了下去,槙島聖護一頭砸在地上,沒一會兒就鼓起個包,他迷迷糊糊的從睡夢裏起來,環顧四周,繼續爬上床往槙島和樹那邊爬。


    槙島和樹:……


    槙島和樹幹脆再把他踹迴去。


    不過睡著睡著槙島聖護就又會滾到槙島和樹那邊去,他微微蜷縮著身體,將頭靠在槙島和樹的手臂上,在他的頭即將碰到槙島和樹的身體時,槙島和樹就睜開了眼睛,他下意識的想要將槙島聖護推到一旁,也許是在槙島和樹剛把手放上的時候,槙島聖護皺起的眉頭和一頭銀發讓他的手頓了頓就放下了。


    但是槙島和樹畢竟是槙島和樹,他的忍耐有限度,所以沒多久他幹脆自己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去來到了床的另一側。


    對於槙島聖護來說,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很奇妙,而且他對槙島和樹總是有一種難說的親近,也許是因為在母親獨自裏的時候兩個人就相互靠著生活,所以槙島聖護總是下意識的往槙島和樹身邊湊。奈何槙島和樹不買賬,長久下來槙島聖護總覺得自己的哥哥槙島和樹並不喜歡自己。


    這讓他有點傷心。不過他也不是硬湊上去的人,在最初的討好發現槙島和樹始終是無動於衷後,他決定討厭槙島和樹。


    槙島聖護在客廳看書,突然得自己腰疼,可是過了一會兒,這疼痛又消失不見,他狐疑的想了想,從客廳來到了兩人的房間。


    槙島和樹盤著腿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看著地板發愣,另一隻手則是揉著自己的腰。


    槙島聖護剛想開口問怎麽迴事,就咬住了話頭,他現在討厭他,所以不能表現出關心,不過最後還是沒忍住,他給自己的借口是,我不過是好奇而已,不是關心他。


    語氣平靜的問道,“你腰疼?”


    槙島和樹也沒看他,自己用手揉著腰,過了半晌應了聲,“嗯。”


    “……腰疼的話就立馬去醫院,不然我也要跟著你受苦。”槙島聖護變著臉解釋道。


    “哦”


    槙島聖護看著對方一臉,“無所謂自己就好了”的表情,頓時覺得心裏火大,扭頭就離開了這裏。


    ,兩個人在小學的時候一個班,槙島聖護和槙島和樹都長得很好看,雖然兩個人的成績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槙島聖護極為聰慧,上課講的知識他輕而易舉的就能掌握,他最感興趣的是社會學和文學,而且迴答的問題總是很有深度,放學迴家後有空也是抱著平板看書,雖然總是看的眼睛有點血絲,但還是如癡如醉。


    槙島和樹完全不喜歡看書也不喜歡上課,老師在上麵陶醉著講課的時候,槙島和樹自己一個人低頭看著課本發呆,要不就是偶爾看著窗外的天空或者和白雲走神,明明臉稚嫩,但是表情看起來總是老氣橫秋。


    期末考試的時候槙島聖護抱著全a的信息表迴去給父母,得到了誇讚,而槙島和樹則是fffff……


    老師很生氣,因為她覺得槙島和樹有那麽聰明的一個弟弟,自己怎麽會笨呢,而且他上課的狀態一看就是在明目張膽的走神。


    因此這位老師想找槙島和樹長談一下,結果槙島和樹就說了一句,“有事,先走了。”接著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學校,氣的老師直在後麵捂著心髒大喊冥頑不靈,還喊著要是生活在以前槙島絕對是找不到工作的人,不像現在有先知係統給分配合適的工作。


    槙島和樹雙手插在口袋裏,充耳不聞。


    父母對於槙島和樹的“狂傲”沒有多加指責,畢竟畢業之後先知係統也會分配給槙島和樹一份工作,所以他們並不是太擔心。


    先知係統總是會安排好一切的,所以他們不需要太操心。無論什麽人,總是會有適合做的工作。


    槙島聖護覺得槙島和樹並不在乎自己取得的成績,對於他來說,好像這並不是什麽大事,這讓取得全a的槙島聖護頓時沒那麽高興。


    雖然說槙島聖護不經常和槙島和樹說話,但是兩個人畢竟是雙胞胎兄弟,心靈感應還是有一些,而且槙島聖護雖然心裏討厭槙島和樹,但是他還是很關注和樹的動態。


    和樹在班裏沒什麽朋友,但是槙島聖護待人溫和,再加上又長得漂亮,頗有一種上個世紀文藝小青年的憂鬱和書香氣息,因此在女生中格外的受歡迎,當然也不乏男性朋友,畢竟他很會和別人相處,三言兩語就把別人忽悠的頭頭是道,雖然他心裏有點鄙視這群這麽容易就被他騙到的同學。


    和樹一個人獨來獨往,不過一般情況下兩個人也會一起迴家,畢竟放學時間差不多,雖然在路上和樹的基本都不說話,偶爾槙島聖護還是會說兩句,他對和樹有一種天生的好奇和壓抑不住的親近。


    “你成績不好,如果需要補習的話,可以找我。”槙島聖護和氣的笑笑,雖然他不確定和樹是不是需要他的幫忙,畢竟他隻是沒話找話說。


    “哦,不用,沒興趣。”


    “……”看我不揍死你丫的!槙島聖護基本上每次和和樹說話都會被他憋個半死。


    “馬上就要上初中了,你打算選哪個初中?”槙島聖護走了一會兒,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管的鬆的。”槙島和樹想了想,說道。因為無所事事,所以安迪並沒有太反抗這個世界的規律,比如按照父母的心願上學,畢竟總比什麽事情都不幹的好。雖然安迪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的先知係統很傻。


    “……”槙島聖護就知道按照和樹這個性格絕對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紅櫻中學管的很鬆,不過是精英化教育,采取自主學習教學方法,雖然管的鬆,但是錄取成績卻很高。”槙島聖護隨意的說道,“你現在補習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如果你拜托我,我勉強可以幫你,畢竟你考的太差,我會覺得十分丟人。”掌握著節奏說完的槙島聖護喘了口氣,眼角微微的瞥著槙島和樹。


    槙島和樹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槙島聖護堅持不懈的用眼神刷存在感,他歪頭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說分分鍾抽死你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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