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就是有點困了,剛才還做了一個噩夢,對了你怎麽進來的?”


    我一邊說一遍把桌子上的遺物整理好,秦小優笑著說:“我有書房的鑰匙。看你半天不出來,敲門你也不開,所以人家擔心你,就把門打開了。看你在裏麵睡覺。也不忍心打擾你。”


    “輕語迴來了沒有?”


    我把箱子放在抽屜裏麵,這會秦小優拿著小手絹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沒有迴來呢,剛才輕語姐打電話說,正在和蘇菲菲應酬,看她的樣子好像挺忙的,不過她說晚上十二點之前肯定迴來。”


    “那就好,我也沒別的事情,現在時間不早了吧。”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現在是晚上六點多,因為天黑的比較早,所以看上去好像夏天八九點的樣子。


    “時間還早呢,不過該吃飯了,你等我一會。我幫你煮點餃子吃。”


    “一起吧。”


    我跟在秦小優身後,和她一起走進了廚房,我拿著圍裙從後麵抱住秦小優,幫她係好圍裙之後,發現沒事情可做了,平時都是她炒菜,我負責切菜,偶爾我炒菜她負責切菜,煮餃子的話。我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不過秦小優也比較輕鬆,她迴過頭看著我說:“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這樣了,挺懷念一起的日子,你說我們有可能嗎?”


    “什麽有可能?”


    “就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喜歡你成了一種習慣,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每天都在想你,都想見到你,哪怕隻是說說話,我都覺的心滿意足了,這感覺就好像中了毒一樣,我想要控製我自己都控製不了。”


    秦小優歎了一口氣說:“被人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卻是拔劍四顧心茫然。看著你喜歡紀小雲,我默默地忍受寂寞,看著你喜歡張芊芊,我還是默默的看著,看著你為了範輕語和我生氣,而我也隻能看著,我在想為什麽就不能是我一次,哪怕是一次,讓我知道被喜歡的人喜歡是什麽滋味,我好想要你愛我一次,哪怕是一次你愛過不愛了,我都不在乎,至少我擁有過你的愛。”


    “傻瓜,我們的愛沒必要那麽齷齪,小優你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不懂,說得多了你會煩躁,我現在不是又迴來了,還像以前一樣和你在一起說話聊天。”


    我拍了拍秦小優的小腦袋,她搖頭靠在我懷裏:“不一樣,你抱緊我,試一試對我有沒有感覺,我不相信我真的就不如你喜歡的那三個女人,我真的有多差嗎?身材臉蛋還是對你的愛,我自認為都不輸給那三個人,為什麽卻要我受冷落。”


    “是啊,這個問題,我也想要知道答案,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沒有辦法迴答你。”


    “我知道答案,其實在你心裏,也有我的存在,你隻是太在乎我了,所以不想傷害我,你覺的和我走得近了,會控不住對我做齷齪的事情,可是你不知不知道,你不想做的事情,卻是我想要發生的,這都什麽年代了,像我這麽大的女孩,早就能用了。”


    我苦笑著搖頭,不知道說什麽好,秦小優嘴角揚起笑著說:“我隻是說出了我的想法,沒有逼你做任何事情,所以不必煩惱,你想要保持這樣的關係,我尊重你,隻是希望你對我可以多一些關懷,我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追我的人也不少,真怕有一天把持不住,會把對你的感覺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到了那個時候,我恐怕就不再是我而已一個軀殼,或者說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沒必要去等一個無法給你幸福的男人,小優你長大了,就要明白很多事情,活著是為自己活著,至於你所謂的愛情,隻不過是年幼時心裏對美好事物的憧憬,愛情往往都是以悲劇收尾,沒有愛情你一樣可以幸福,如果有一個男人說愛你,說一天兩天那不算什麽,說一輩子,真正能做到才算是真的愛你,隻是那樣的人存在嗎?可能存在嗎?”


    我說完轉過身走出了廚房,我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小優能不能明白,那就看她的悟性了,經曆過幾次感情,我也看淡了很多東西。


    秦小優從廚房走出來,她蹲著餃子讓我喊爸媽,我敲開門之後,我爸扶著後媽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這會我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吃著飯。


    這樣的時光估計以後就不多了,也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享受幾天溫馨的日子。


    吃過飯之後,秦小優和我收拾碗筷,收拾完之後,她就跑到房間開始練歌,最近她也要出唱片了,是很多男人的女神。


    我偶爾走在大街上,也會聽到很多小男生拿著秦小優胡思亂想,說的話不堪入目,但是不管如何,小優都火了,成了年輕人之中的玉女。


    可是也隻有我才知道,小優也有瘋狂的一麵,也有不知羞恥的時候,玉女隻是傳說中的東西,就好像女神一樣,隻是徒有其表而已,指不定是別人身下的玩物。


    我一個人迴到房間,打開電腦,登陸了許久不上的聊天工具,上麵沒有幾個人留言,有幾條留言還都是猴子和胖子的。


    我點開相冊裏麵初中畢業照,看著那個時候的我和張芊芊,突然覺的一下子老了許多。


    隻是才半年時間而已,我卻覺的時間過的很長,突然一個灰色的頭像跳動起來。


    頭像是張芊芊的,而這個號碼的主人也是張芊芊,跳動的頭像讓我的心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我點開頭像上麵發了一條信息:“在?”池貞樂圾。


    “嗯,無聊上來看看,你最近忙什麽呢?”


    “沒忙什麽,就是看看書,種種花,我發現思琪姐姐說的修身養性真的很管用,我現在喂了兩隻貓一條狗,這兩隻貓和狗還不打架,和平相處,我給你發照片看看。”


    很快我就看到了張芊芊發過來的照片,照片裏麵三個小家夥相互簇擁在一起,看上去很萌,照片裏麵張芊芊做了一個剪刀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看到她如此的灑脫開心,我陰暗的內心仿佛一下子照到了光明,得到了陽光之後,那些暗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開始暗流湧動起來。


    “可愛嗎?”


    “嗯,你比幾條寵物可愛的多。”


    “油腔滑調,少拿我開涮,要不然不理你了。”


    “可千萬別不理我,好不容易能聊起來,不要在吵架了,你選擇做朋友,我尊重你,但是你起碼也要給我一些朋友應該擁有的權利不是,開個玩笑總是可以的吧?”


    “開玩笑可以,我也沒說不能開玩笑啊,給你看我養的花。”


    張芊芊好像很喜歡和我分享快樂,她把那些種植花朵照片發給我,看到這些花,我就想到了花根,根源是髒的,是有泥土的,也有這些肮髒的泥土和水才能滋養出這麽美麗的花朵。


    這就好像人一樣,成功者都有肮髒的東西支撐他盛開,同時很多人隻是看到了表麵的東西,暗藏在泥土深處的卻看不到,或者說不想看到,也不想去承認罷了。


    “怎麽了不好看嗎?你怎麽不說話了?”


    “沒有,挺好看的,芊芊我想你了,我們可以出來一起吃頓飯嗎?”


    “不好說,這幾天我比較忙,恐怕出不來。”


    “那你抽時間出來好不好,你想出來總會有時間的,除非你不想出來和我吃飯。”


    張芊芊沒有在迴複我,我看著逐漸變成灰色的頭像,這才覺的自己可笑,我還是把自己當成了以前的秦小楓。


    以為張芊芊會聽我的,什麽時候都會由著我來,我太天真了,她已經不那麽在乎我了,我們兩個隻是朋友,甚至都不如普通朋友。


    “我在初吻丟掉的地方等著你。”


    跳動的頭像伴隨著一行字出現了,我瞬間欣喜若狂,可是仔細想了想發現,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忘記是在什麽地方了。


    我又不能問,因為問了會顯得不好,我努力地迴憶過去,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們一起上學的教室。


    那是她欺負我之後,我們不小心碰撞在一起的地方,那個吻不知道算不算初吻。


    應該算吧,我也不敢多想,迴了一句我馬上過去,隨後我跑到樓下,我一路狂奔,竟然傻乎乎的都忘記了開車。


    我徒步跑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黑漆漆的教學樓。


    這裏的學生都放假了,空蕩蕩的房間裏麵沒有人,黑燈瞎火的看不到任何東西,不過在這裏上了三年學校,我對這裏的環境太熟悉了。


    故地重遊,如今月兒明亮,我覺的此刻的景色多了幾分優美,我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以前的班級,這會房門反鎖起來,我從兜裏拿出掏耳勺,輕輕的扭動幾下,很快門被我打開了。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就看到了一個坐在凳子上的身影,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遇到這事情會嚇個半死,但是我並不害怕,即便是隻是看了一個黑影,我也知道那是我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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