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我不會告訴依晨你是幹什麽的,可是依晨遲早會知道,我聽我爺爺說,缺德事情做多了會遭報應。”


    周鑫並沒有生氣,他轉過頭看著牆壁。好像麵壁思過一樣,過了許久笑著說:“缺德事情,你說的沒錯,我這一生經曆過大起大落,對於報應這種東西並沒有多少懼怕,年輕人你能為了依晨著想,說明你心裏有她,這種東西是一個男人想要占有一個女人最初的動機,慢慢的就會演變成侵略,從一開始看到你,我就知道依晨這孩子還是逃不過,十八年了。為了躲避報應,依晨遠離故鄉,來到這裏度過十八個年頭,可是還是躲不過。”


    周鑫說話的時候,苦笑搖頭,他從抽屜裏麵拿出一根雪茄,看著他抽雪茄的樣子,我覺的他老了,有些頹廢,又有些不認輸,那雙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幾分苦澀。那是一張有故事的老臉。


    臉上有著陰狠也有著傷心,就好像一副記錄青春記憶的地圖。煙霧彌漫,聞著雪茄的味道,我這個沒有多少煙癮的家夥。也有了抽兩口香煙的欲望,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居然也有煙癮了。


    “周家是依靠弄古董起家,我爺爺之前就是做這個生意的,我們周家到了我這一代,算正常的隻有我一個,我的一個姐姐被車撞死了,一個姐姐是個殘疾,一個哥哥生下來就是傻子,也就隻有我算是正常的,我媳婦生不出孩子,基本上都是流產,所以我們家隻有依晨這一根獨苗,香火無人繼承。爺爺死去的時候告訴我說,要我收手,他說周家不能斷子絕孫。”


    周鑫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小夥子,你或許還不清楚,其實報應這個東西,也許一年兩年不會出現,但是十年八年的絕對跑不了,所以你別做什麽缺德事情,免得以後造報應,依晨是我們周家最出色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我不想讓她被人傷害,所以你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介意在多做一次缺德事情。”


    “我和周依晨剛剛認識,談不上非分之想,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看到漂亮女孩就想要騙上床去,我隻是覺得依晨有些與眾不同,感覺她很有意思而已,至於你說的什麽獨苗,什麽不能讓依晨受傷害,我覺的你是太自以為是了,她這麽大歲數了,沒有一個朋友,生活在自己內心的圈子裏麵,這樣的自閉難道就不是一種傷害,還有你從來在她麵前不曾吐露真心,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她作為周家人,就應該清楚知道周家人的家史,而你卻一直隱瞞她。”


    我從兜裏摸出一根煙,也不在意周鑫的目光,我點著火抽了一口煙,坐在凳子上笑著說:“像你這種人就是太古板了,不知道怎麽生活,缺德事情做多了,你可以做善事,手裏有錢就給一些需要幫助的地區,別給那些希望工程,也別給什麽十字會,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都他娘的是白眼狼,給了等於助紂為虐,大街上隨處可以見到乞討者,那些人才是真正需要幫助的,這個社會缺德事情幹多了,所以報應來了,霧霾,沙塵暴,汙染的水,這些就是報應,我這個人還是有信仰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讓我做依晨的朋友,我向你保證不去泡她,但是我可不敢保證,她不會對我動心。”


    我說完周鑫哈哈大笑起來:“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竟然有這番領悟,還有這番豪言壯語,看來我是低估你了,我收迴剛才的話,如果依晨她對你動心,我不追究,但是我是不會允許有人做出傷害依晨的事情,還是那句老話,依晨是周家的獨苗,和你在青春期談一場戀愛我不反對,想要修成正果那是做夢。”


    “明白,你們這一代人,都是過來人,知道愛情這玩意不靠譜,什麽我愛你你愛我,這東西也就是二十啷當歲著迷的玩意,過了這個年齡段,也就沒有什麽感覺了,頂多老了迴味一下,其實我能理解。”


    我沒有恬不知恥的要求和周依晨發生點什麽關係,我隻是覺的這個女孩很可憐,她十八年都沒有交朋友,隻是把時間用來讀書看書,研究古文,青春這東西太珍貴了,一旦失去就無法追迴。


    “看來你小子也是有故事的人,這番話要是你道聽途說絕對說不出這種味道,有沒有興趣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一聽,我對你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搖頭說:“那樣太浪費時間了,以你的關係調查我太簡單了,我還是先幫你研究一下這些殘缺的古文吧,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幫我準備一點好吃的,我肚子有點餓了。”


    “好說,我讓依晨幫你炒幾個小菜,家裏什麽都有,依晨的手藝比那些五星級大飯店的廚師還要好。”木上吐圾。


    周鑫說完打開門離開了,我則是拿著古文開始觀看起來,古文太古老,有些文字我也不是太認識,像這種東西,一般來說沒有人感興趣,也不會發現裏麵的價值,但是能讓周鑫看上的東西,絕對不一般,這些古文裏麵講的東西很繁瑣,其中不乏有一些鬼神之類的東西,我看的暈頭轉向。


    而且我很快就有了發現,這書籍不完全都是老殘缺,有一些地方是一段時間之前撕下來的,看來老狐狸是怕我看到太多東西,所以留了後手。


    人還真他娘的虛偽,我甚至都在懷疑,周鑫會不會和周依晨剛才在合夥演戲,經曆的事情多了,我的腦袋一瞬間就能相處很多事情,當然這些事情都是處於防範。


    我沒有傻到有十分力氣用十分力氣,這樣的人隻能出苦力,卸磨殺驢這個典故告訴人,驢子是蠢的,罵人才會罵蠢驢,我如果不要命的把這些東西翻譯出來,周鑫說不定一會進來就把我幹掉,因為我太過鋒芒畢露,很容易讓人害怕,爺爺說過,刀子之所以藏在鞘裏,是因為要遮掩鋒芒,人也一樣。


    我簡單的翻譯了幾句,故意把一些關鍵的字不翻譯出來,所以等周鑫再一次來到房間之後,他並沒有覺的我有什麽過人之處,臉上有幾分失望,不過卻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搶眼。


    我則是抓了抓頭說這文字太古老所以很難翻譯,周鑫笑著告訴我慢慢來不著急,這會我已經能夠聽到了廚房炒菜的聲音,更是聞到了香味。


    “我不奢求你在我這裏考滿分,但是最起碼你也要做到及格不是,像你這種年年考第一次的優秀學生,我想不會讓我失望,當然這些事情你可千萬別告訴你躺在醫院裏麵的後媽,也別告訴你那個正在拍戲的妹妹,有些事情還是要藏在心裏,要不然知道的人多了,容易出事。”


    周鑫看似是關心,其實是在威脅我,這個老王八蛋果然不是好鳥,看來我真不應該和他合作,這種弄古玩的人,殺人越貨的勾當沒少幹過,他能活到現在,說明心狠手辣。


    “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我怎麽會告訴別人,就算是蘇菲菲和陳美麗問我,我都不會說的。”


    我不得不出招,要不然會被周鑫逼死,周鑫麵帶微笑的說:“菲菲和你關係很好?”


    “其實也沒什麽,她總是願意把我說成男朋友,可是我們年級差很多,至於陳美麗,她呢算是我的紅顏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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