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句話學長說的很對,時間不等人,遲到會給老師跟同學留下壞印象,這樣下去不行,正好沒學生路過,席淩壓低精神力慢慢釋放,發現鮑博沒有絲毫察覺後,唿出一口氣,開始大範圍的搜尋。


    不就是一個扣嗎?


    一遍遍釋放後,連個金屬片都沒有,席淩皺眉看向學長:“這裏似乎沒有,會不會掉在別的地方了?”


    “……”鮑博壓根沒掉什麽東西,隻是想跟小雄性說說話而已,如今席淩這麽說,他就心裏活動了,是帶他去別的地方招搖?還是留下來繼續?一旦傳出什麽,不,不能傳,我名聲會壞的。不,傳出去比較好,到時候輿論一傳十、十傳百,沒有的事兒也會變成真的。


    隻要大家知道我跟他有關係,他不娶也不行了,而且席淩很喜歡我的博學、沉穩,假以時日然後……結/合!


    “學長?”


    鮑博馬上迴神,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擠出一絲微笑:“似乎是掉在前麵的噴水池旁了,我們……”


    席淩沒禮貌的打斷:“那我就先去上課了,實在找不到就換一套新扣吧。”


    啊?不對呀,他應該答應啊!


    鮑博站在原地,有點反應不過來,望著席淩遠去的背影,下意識的伸出手要喊住,終究是沒那麽厚臉皮。


    我這是怎麽了?瘋/魔了麽?不像自己了。


    額頭微微出汗的鮑博深唿吸,閉上眼,就在這時,他身邊出現了另一隻蟲,如此之近,嚇得鮑博一時之間忘記了唿吸,不敢睜眼。


    故意讓對方察覺的雌蟲勾起冷酷的嘴角:“你好鮑博,我家主蟲想見你。”


    “我……可以不去嗎?你知道,上課的時間……”


    無情的打斷:“你沒得選擇。”


    鮑博臉色慘白的睜開眼,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甚至想微笑,但他實在太畏懼,壓根笑不出來,陌生雌蟲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草雌跟肉雌差了十萬八千裏,哪怕一個眼神,也能讓草雌瑟瑟發抖。


    深唿吸,冷汗打濕了鮑博的後背:“好,請帶路。”


    肉雌轉身就走,根本不怕草雌逃跑或偷襲。


    相反,鮑博的心裏活動非常多,暗想也許自己嚇自己了,平時做蟲低調且從不得罪蟲,應該不是壞事,難道是被大貴族相中了?畢竟我是第一軍校的高材生,是非常難求的。鮑博有自信,想通後腰也直了,下巴也抬高了。


    賞識我的蟲肯定是軍隊的高官,二軍?三軍?十七軍?這些都是最強大的部隊,有王子坐鎮,若是王子將來成了蟲帝,自己身為屬下也會跟著水漲船高,成為高等貴族。越想越興奮,鮑博激動的目光非常亮。


    直到進了一輛看似很普通,實際上裏麵極其奢華的懸浮車!


    沙發上坐著一隻肉蟲雌性,戴著麵具,異常恐怖!氣勢非常非常的強,鮑博隻是看了一眼,便馬上低下頭,不敢對視。


    氣壓很低……


    兩隻蟲都沒有說話。


    但鮑博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什麽看中什麽賞識都是屎,對方的殺氣那麽明顯,就差直接動手了。


    在車裏,若是對方想做什麽,以草雌的實力恐怕都沒有時間變身,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我為什麽會招惹到如此強大的貴族?


    瑟瑟發抖的鮑博有些發暈,慢慢的開始站不穩了,壓力實在太大,對方都沒釋放威壓,鮑博唿吸急促,實在頂不住了居然直接跪了下去。不是他願意的,沒辦法,麵對陰森恐怖的肉雌,草雌真的嚇壞了。


    要尿了……下麵有濕/意。


    從沒如此狼狽過的鮑博,哭了出來,從第一聲開始便控製不住的顫抖、畏懼,死亡般的痛苦打擊,令鮑博雙手撐地,低下頭頂在地上,意思是祈求,卑微至極。


    坐著的蟲,是奧貝。


    昨天和好了!奧貝很高興,但他沒有對席淩坦誠相待!也很慶幸雄主沒有刨根問底,給奧貝留有餘地,保住了顏麵。


    畢竟,就算有說說笑笑照片也不代表什麽,捕風捉影,沒調查就信了的奧貝,確實有點無理取鬧了。


    而席淩沒有問奧貝為什麽躲的原因,也許是留麵子,也許是愛極了,隻想包容,不想有什麽壞印象。萬一奧貝是因為小誤會而離開的話,席淩會更難過的。彼此相/愛,互相信任,更要給對方一些私蟲空間不是嗎?


    這是最起碼的尊重,雖然席淩好奇,非常關心老婆在想什麽,在意什麽,但奧貝沒主動提……席淩便不問。


    奧貝一開始去了軍隊,因為有蟲發現鮑博故意等在席淩必經之地,才再次失去冷靜,毅然決然的來了。


    無論是之前的出走,還是現在的暴走,都已經超出了奧貝的“冷靜”範圍。


    也許隻過了幾秒鍾,也許是一分鍾,奧貝不能不表態了,因為鮑博真的要尿了。


    “簽了。”


    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鮑博伸出顫抖無比的手拿過來一看,眼孔立馬縮成針尖大小。


    柳暗花明又一村?


    居然是軍隊的特招通知書,隻要寫上名字就可以進入特殊部隊了!


    夠級的機甲維修師從入隊開始,便是最低等級的軍/官,沒錯,就是軍/官,小兵若玩不出軍/功,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一官半職!


    但通知書最上麵寫著……四皇子的軍隊,四軍!


    如今皇子特殊軍隊數量共二十,四軍並不是最好的去處,因為四皇子雖然是蟲後所生,身份地位以及能力都是最出類拔萃的,不,是最優秀的!但……他殘廢了!沒有競爭能力了,除非王子全死了,否則,誰會喜歡、支持、愛戴一個殘廢帝王?


    我廢了!鮑博心思亂轉之際,周圍的氣息更冷了。


    該死,我該怎麽辦?隻能認命了,不然又能如何?人家已經看上我了!不簽就是不給臉,隻能死。


    冷汗流入眼中,不敢眨的鮑博已經泣不成聲了。簽完了,滾蛋了,鮑博是爬著下懸浮車的,格外淒慘,所謂期待越高失望就越重,大起大落,令蟲痛苦不已。而懸浮車離開後,鮑博還是尿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終究,是個剛成年的小草雌啊!


    懸浮車內,一直站在另一邊的肉蟲雌性拿著通知書:“王子,還有什麽吩咐?需要一直監視他嗎?”


    剛才說“簽了”兩字的,便是這隻雌蟲。他一直在,也沒隱身,不是他存在感太低,而是奧貝氣場太過龐大陰冷,帶著濤濤殺氣,猶如實質,才會被連頭都不敢抬的鮑博直接忽略掉了。


    奧貝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就已經要嚇死草雌了,不能怪奧貝,奧貝沒扯了鮑博說明自己脾氣好。


    “他實力如何?”


    “王子,鮑博是高材生,實力在第一軍校算拔尖的了。若是肯留校的話,夠格當老師了。”


    怪不得,席淩求知若渴,才會欣賞那隻雌蟲,奧貝釋懷了:“那就安排他去前線鍛煉。”


    “是,”肉雌心裏高興,就算王子再震怒,也沒難為蟲,實乃帝王風範!畢竟在前線維修,除非大部隊被全殲才會死亡,鮑博去了以後,隻要好好努力,就可以出人頭地了:“王子,您在想什麽?”


    “走吧,”也許是感覺錯了,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但剛才目光瞥過去,那裏什麽都沒有。


    席淩縮進空間裏,奧貝自然什麽都沒看見了。


    其實席淩是打算幫學長找到扣子再去上課的,奈何忽然發現拉費爾離開了,能讓這貨丟下我的,隻有奧貝了。


    於是席淩馬上往教室跑,到轉角就消失了,跟著他的蟲迷茫了、錯愕了,石化了,不敢匯報了,到處奔走找雄主。


    幸好不久後,席淩從衛生間出來了,代替拉費爾的蟲唿出一口氣。


    拉費爾見到王子後,一五一十匯報了鮑博對席淩說話的內容,然後跪在地上,沉重的道歉了。


    奧貝一擺手,輕鬆的原諒了拉費爾,雖然震驚但拉費爾很感動,再次行禮,才離開。


    這件事奧貝也有一定責任,不然,拉費爾挨一頓鞭/打都是輕的。


    席淩上了好幾節課,嘴角一直勾著,心情那叫一個燦爛無比,就差開花了。


    班裏的同學對席淩印象非常差,無論他幹什麽都覺得是心/機/婊,別有用心,哪怕跟誰說一句話,都是勾/引,動機不純。


    席淩哼著曲兒,往食堂走,想著吃什麽,不是自己吃什麽,而是晚上給老婆吃什麽。


    “親愛的!”


    我了個去,這貨不是被那個了嗎?難道不該傷心幾天?不該在家裏躲幾天嗎?或是先洗掉一層皮?再哭一哭,貞/潔呢?節/操呢?你的人格呢?這麽快就好了?還笑得如此燦爛,那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差點晃瞎/眼!


    啊~o(╯□╰)o……席淩永遠都不可能理解蛇/精/病的世界。


    “親愛噠,親愛噠席淩,我給你占好座位了,你要怎麽謝我?”


    “卸胳膊還是拆腿啊?”席淩諧音了一把,默然坐下,點開菜單,指尖劃過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停留在涼水上,真是夠了,好想喝飲料,好想喝紅酒,來杯冰咖啡也好啊,呀呀呀呀︿( ̄︶ ̄)︿瘋了。


    “親親親……親愛的,你點了十十十……十杯水!”


    我了個親媽,要成水桶了,不過爺高冷,不會承認錯誤的。於是席淩手指晃了晃,指著艾迪身後。


    艾迪奇怪的眨眨眼,迷茫的迴頭一看,笑了:“幾位小美雌,來食堂吃飯嗎?”


    明知故問,這種搭/訕的方法未免太過時了,肯定會被瞧不起的,鄙視都是輕的。


    出乎席淩預料,幾隻陌生的雌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一下下而已,真是隻有一下下就同意了,然後堂而皇之的坐在艾迪旁邊,羞紅了臉頰,笑的既溫柔,又開心,簡直要溺死在艾迪的笑容海洋裏了!!!


    ╮(╯▽╰)╭席淩永遠都不懂這些家夥為什麽那麽喜歡艾迪,艾迪的人氣太高了,這種風/流/成/性的浪法,早晚會吃虧的。


    “你們玩過緣分遊戲嗎?”艾迪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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