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紮一針。”


    劉度看到孟雨晴的表情,便知道她不相信自己,隻是因為討厭陳勇,不想讓他糾纏自己而已。


    的確,孟雨晴不會相信一個實習生,更何況還是一個連導尿都不會的實習生。


    她有些後悔,可是話已經出口,再說劉度自己也說了,就一針,再痛總也能忍得了吧。


    輕抿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可心裏卻在想,該如何讓這個實習生知難而退。


    劉度的表情卻是十分認真,他淡淡的笑了:“有銀針嗎?”


    “沒有。”孟雨晴是西醫,是沒有銀針的,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要不就算了吧,今天這賭也不要打了。”


    其實說白了,她隻是想趕走陳勇,根本就不想讓劉度幫自己治病。


    “護理辦公室就有。”一旁的陳勇看到孟雨晴居然想要幫劉度開脫,心中的怒氣更盛,醋意衝昏了頭腦:“想用這種借口逃脫,不可能,你就等著治不好病,給我滾出醫院吧!”


    他惱怒的摔上門,居然是親自去拿銀針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將劉度趕走。


    孟雨晴看著劉度,輕輕的搖了搖頭:“要不就認輸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沒關係,我正好碰到過一個專治痛經的老中醫,學過一點。”劉度輕輕的笑了笑,緊盯著孟雨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孟雨晴明顯不想和劉度對視,錯開了視線,目光望著窗外:“其實我的病,以前也吃過很多藥的,隻是效果並不怎麽好。”


    她說這些話,是想讓劉度知難而退。


    卻不料劉度咧口嘴笑了起來,眼中的自信沒有半分減弱:“那是因為你沒有早些遇到我!”


    “噓……”


    辦公室中還有五位實習生在,他們聽到劉度的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在那兒,這廝也太自信了吧?


    蔡學興一臉崇拜的看著劉度,心中暗歎:境界啊,這就是高手的境界啊!


    “把手遞給我。”劉度輕輕的伸出手去,向孟雨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真是呆住了,這廝也太那啥了吧?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要泡妞,真是色膽包天啊!


    “幹什麽?”孟雨晴蒼白的臉上爬上一抹嫣紅,聲音帶了一絲羞惱,心中暗暗嗔怪,這個實習學生還真是猛浪,實習了兩天,真還把自己當成神醫了。


    “咳……”劉度看到孟雨晴及一眾同學的反應,頓時明白他們是會錯了意,感覺略有些尷尬:“我這不是要幫你治病嗎,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所以我總得先試一試脈吧?”


    “噓”


    辦公室內,眾人齊齊的吐出了一口氣,看得出來,剛才這些人,可是真夠緊張的。


    劉度其實並不是真心要幫她試脈,因為之前那一觸之下,已經知道了她的病情,現在隻是想先緩解一下她的疼痛,好讓她對自己多些信心。


    畢竟一會的針灸,如果孟雨晴太緊張,還是會影響治療效果的。


    指腹輕輕的搭上孟雨晴的寸關尺,細嫩如水的肌膚,觸在手下,劉度不禁心神一蕩。


    “好滑!”劉度忍不住讚歎出聲。


    孟雨晴俏臉猛地一變,她剛想生怒,陳勇卻在此時拿了銀針走進來,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怒火中燒。


    “流氓!我……”


    陳勇大叫一聲,揮舞著拳頭就衝了上來。


    “唉!我現在總算明白祖國中醫為啥沒落了,就是因為太多人不學無術啊!”劉度輕輕歎息,神情間,卻極為嚴肅,很是一本正經:“我在說脈相,你懂嗎?”


    其實這廝才真是睜著眼亂說,女人出現滑脈,一般是喜脈,不過好在這裏的幾人都是學西醫的,沒人看破他。


    他看著就要到眼前的拳頭,卻絲毫不懼,大義凜然的嗬斥道:“你故意打擾我診脈,是不是輸不起?”


    陳勇心裏那個憋屈,不用提了,他恨恨的哼了一聲,將銀針盒在桌子上一頓,氣唿唿的坐在一旁。


    劉度將手收了迴來,但卻在收迴的瞬間,發出了一道熾熱的內勁。


    孟雨晴隻感覺體內猛地一熱,腹部的疼痛居然減輕了許多,她抬頭,驚訝的看向劉度,卻見劉度衝她神秘一笑。


    “你把長襪脫掉吧。”


    劉度的話喚醒了孟雨晴,經過剛才那一下,她心中有了些許期待,或許真的能治好呢,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彎身脫下長襪。


    玉足小巧而玲瓏,如象牙雕琢而成,五顆如瑪瑙的指甲點綴在玉趾之上,更映襯的像一件藝術品,誘人心弦。


    劉度輕輕的俯身,用手捉住,滑膩酥軟的感覺,如電流,電得他全身一顫。


    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些天,剛剛看過的絲襪控、足那啥……


    頓時一股熱流,自小腹升起。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做這樣的動作,孟雨晴頓時又羞又悔,想要縮迴自己的腳,可是劉度卻捉的很緊。


    陳勇醋意高漲,一張臉憋的通紅:“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針灸啊?”劉度一臉無辜,心中卻在暗罵這廝打擾的不是時候。


    收迴了心神,劉度望著孟雨晴:“我要開始了。”


    他左手拇指與食指將三陰交的位置輕輕一擴,右手拿起一根銀針,直接便刺了過去,可是這一刺,那長長的銀針卻是突然間彎了下來,隻有針尖處,刺破了一點皮。


    “啊!”孟雨晴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的叫了一聲,潔白的玉齒緊緊的咬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抖著。


    “啊!”這一聲啊,卻是在一旁緊張圍觀的蔡學興五人發出的,他們的眼神都變了,這分明是根本不懂針灸嗎,連針都刺不進去。


    蔡學興更在心中感歎:度哥啊,這迴你真是玩大了!


    其他人,也都報了這樣的念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孟雨晴。


    “哼!連消毒都不知道?針都刺不進去,居然還敢說治病?”陳勇鄙夷的冷笑,他看出來了,劉度根本就不會針灸。


    當然他開心的原因,還是因為孟雨晴,你不是相信他嗎,可他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不但治不好,還會越治越痛,到時候看你怎麽求我!


    他似乎看到了孟雨晴痛不欲生,求自己幫她的模樣,在婦科,我才是專家,我才是權威!他沉醉在幻想之中。


    劉度緊張的出了一頭冷汗,他見過別人行針,以為很容易,可是現在,這一切打破了他的想像。


    “那啥,這是我第一次幫人治病,所以做的不好,你忍著點啊。”劉度不去看四周,陳勇的話,他已經聽到,心中更急。


    孟雨晴想要抽迴腳,卻沒抽動,她心裏很後悔,為什麽會讓他幫自己治病呢,真是鬼迷的心竅。她想放棄,便勸劉度:“要不,就算了吧。”


    “不,我一定能治好你。”劉度雖然尷尬,可他還是認為隻要能將銀針刺進去,便可以治好孟雨晴的病。


    他試著放鬆,輕輕的捏著銀針,撚動著,往內裏進。


    這樣的疼痛比剛才更劇,孟雨晴強忍著,下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痕,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你這也叫針灸?你這叫殺人!”陳勇看著劉度笨拙的手法,再看到孟雨晴痛苦的表情,更加不屑,鄙夷的冷笑著:“哼!一個什麽都不懂,光知道說大話的實習生,現在知道治病不是你們想像的這樣簡單了吧,你們這樣的人,當醫生,真是汙辱了這兩個字!”


    這話打擊麵很廣,連帶著蔡學興五人一起罵了進去,可是他們敢怒不敢言,都緊緊的盯著劉度,冷汗直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度與孟雨晴兩人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


    “哦……”


    突然一聲呻吟傳了出來,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舒服的呻吟聲。


    原來劉度終於將銀針刺進了三陰交,一股熱流也隨著銀針,循著經絡,進入孟雨晴體內,蘊養著她全身的經絡。


    將寒冷,將一直折磨著她的疼痛,迅速的清除出她的身體,一種久違的溫暖舒爽,將她包圍,所以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啊!”蔡學興首先叫了出來,他能看到,孟雨晴一直因為痛苦而緊皺地眉頭舒展開來,如風雨後的彩虹。


    “這、這不可能!”陳勇不敢置信的看著孟雨晴,他低聲驚唿,不信、不甘各種表情複雜的匯集在他的臉上。


    劉度沒有理會他的大叫,緩緩的收起銀針,身上汗出如雨,他第一次給人治病,更是第一次運用內力給別人治病,但最重要的卻是,他成功了!


    握著孟雨晴的柔膩滑嫩,感受著這一份暖玉溫香,讓他心猿意馬。


    孟雨晴輕輕的將腳抽了迴去,感受全身一片輕鬆,婉爾一笑,說不出的嫵媚:“謝謝你!”


    “孟老師,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你了,光一句謝謝,隻怕是不夠誠意吧?”初戰告捷,讓劉度心生一種無比的成就感,他完全不顧一旁眼神可以殺人的陳勇,笑著與孟雨晴打趣。


    “你……”孟雨晴想不到劉度會說出這般曖昧的話來,心中感覺這個實習生真是太大膽了,不過她現在心情正好,也不至於因這事就生氣,但還是顧及影響,麵色一正:“不要胡鬧,我可是你的老師,等改天,我請你吃飯,就當你的診金了。”


    對女人,一定要懂得適可而止,這是劉度向來都明白的道理,他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說好了。”


    陳勇那邊,一張臉已經氣成了豬肝,兩人竟然當著他的麵,如此曖昧,讓他情何以堪?


    當然更重要的是,劉度治好了孟雨晴的病,他輸了!


    他一直眼高與頂,連科室的同事都看不到眼裏,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連常規醫學知識都不懂的實習生,治好了孟雨晴的病。


    蔡學興五個人已經看傻了,他們不敢相信,一個實習生,居然可以這樣,用陳勇最擅長的專業,挑戰他,打臉,而且還打成功了。


    從開始的震驚中醒來,五人一臉羨慕的看著劉度,那眼神,正應了一句話:崇拜之情,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偶爾瞟向陳勇一眼,都是充滿了同情,還略帶了一絲幸災樂禍。


    陳勇終於忍受不住,他在心中大喊:我是天才,我沒有失敗,他怒指著劉度與孟雨晴,猛地大聲吼叫起來:“不,這不可能,這是你們設好的圈套!”


    劉度轉過頭,看向陳勇,感覺他可憐又可笑:“怎麽,你輸不起嗎?”


    陳勇卻像根本沒有聽到劉度的話,直直的看著孟雨晴,雙眼通紅:“你根本就沒有病,你一直都在假裝。”


    孟雨晴終於怒了,她用手指著辦公室的大門,努力壓製著自己的聲音,卻壓製不住她的羞怒:“滾!”


    “聽到了嗎,讓你滾!”劉度看到陳勇不動,冷笑著望向他,反正已經得罪了,那就徹底一些吧。


    陳勇麵色變了變,眼神變得尤其陰毒,他用手指著劉度與孟雨晴:“好、好、好,你們最好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轉身,猛地打開門,重重的將門摔上,狼狽不堪的走了。


    劉度看著他離開,卻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唉,你說我一個實習生,得罪了帶教老師,這以後隻怕是……”


    聽到劉度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孟雨晴心情好了些,滿帶歉意的看著劉度:“真是對不起,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對學生,可不會說這樣的話,所以劉度笑了起來:“真的沒關係,其實我也看他不順眼。”


    止住了笑,劉度注視著孟雨晴:“那啥,其實這病還沒有完全治好,我還需要,在這兒紮一針。”


    “是真的?”孟雨晴看到劉度似笑非笑的指著她的肚臍,身體不由自主的側了一下。


    “當然是真的!”劉度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不過要等你請我吃了飯,我才幫你針灸。”


    “你……”孟雨晴頓時氣結,但旋即又笑了起來:“好吧,今天中年我請你吃飯。”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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