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


    少年緊握著拳頭,既然這是那群人想要的,那麽他就順了他們的心。


    “答應個屁!”張天靈當場暴怒,揪著少年的耳朵將少年拉到身旁。


    像他這麽大的孩子霸王山寨,誰不是家中的寶貝疙瘩。


    他穿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綢緞,但幹淨整潔,甚至連補丁都沒有。


    而且身上還有淡淡的書卷香氣。


    足以見得他家人定待他不薄,甚至還有可能在準備考取功名。


    若是他進入了春香樓,那他家裏人該有多絕望!


    “多謝三位今日為我出頭,在下心中萬分感激,對於留在春香樓是我心意已決!”少年拱手,態度恭敬。


    少年深深地看了張天靈一眼,隨後目光低垂,便不再言語。


    她現在想必非常失望吧。


    但他不值得被信任,因為無人信他。


    “不管個屁,你個熊孩子!”


    張天靈給了少年腦門一個爆栗子,少年捂著頭,雙眼通紅,委屈地看著張天靈,這女人忒兇,怎麽一言不合就打人!還打這麽痛……


    嗚嗚嗚嗚……


    張天靈恨不得撬開這個孩子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玩意兒?


    什麽事都認?


    他以為春香樓是什麽好地方呢?


    張天靈雖然喜歡這裏的俊男美人,但她也知道,來這裏謀生的人,都是苦命人。


    若是有選擇,誰會願意從良家子變成娼妓?


    “賽媽媽,從始至終,冰清姑娘都未曾開口說一句話,我們是不是該讓冰清姑娘也說說,事情的經過呢?”孟毅君手上一個用力,賽媽媽忙不迭的揮手,讓冰清前來答話。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這個男子,好似玩吃人!


    手裏的力度讓她痛不欲生!


    她剛才好像見到了閻王爺!


    “啊!啊啊啊!”


    冰清姑娘伸手指了指的嘴巴,隨即癱倒在地,眼淚如決堤一般落了下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冰清姑娘的舌頭被割掉了。


    “啊!天殺的!這究竟是誰幹的!這究竟是誰想要置我春香樓於死地啊!”賽媽媽也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好像天塌了一般。


    破了身便可以開始接客,但若是身體出現了殘缺,那麽冰清就隻有被趕出去這一條路了!


    她這三年的心血全都白費了!氣煞她也……


    “冰清姑娘,你會寫字嗎?”


    聽到孟毅君的話,冰清點了點頭。


    林鐵蛋會意,當即拿出紙筆,放到了冰清麵前。


    那人既然選擇割掉冰清姑娘的舌頭,就證明冰清姑娘知道點什麽,這才給自己引來這場災難。


    “不是這位小公子,一切都是丞相府二少爺,陳定安所為。”


    張天靈看著紙上的信息,難以置信揉了揉眼睛,是她想的那個丞相府吧?


    那上麵寫的確定是丞相府!


    “表姐,這丞相府的人怎生的這般惡劣?破了人家姑娘的身,還割人舌頭!太可怕了,你還是跟我們迴楚州吧!”林鐵蛋隻要一想到冰清姑娘被割舌頭的慘樣,四肢百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恐怖了!


    活生生將人舌頭割了,還是如此賞心悅目的美人……


    “你確定是丞相府的人幹的?”張天靈再次開口詢問道。


    在看到冰清肯定的答複之後,張天靈陷入了思索。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陳定安,應該就是姒柔口中,陳卿薇那個還在天業書院求學的陳家老七,陳卿薇的二弟。


    可是陳定安今年也才十二歲啊!


    十二歲能幹啥啊!


    這栽贓陷害也屬實太過於明顯了吧?!


    “你知道陳定安今年多大不?”張天靈不死心,繼續開口問道。


    或許是有人冒充呢?


    “十二歲。”


    “你也知道他十二歲?我告訴你,他因為考核沒通過,被先生扣在書院勤學苦讀一個月了!他能過來跟你扯犢子?”張天靈一腳踹翻冰清姑娘手中的筆,濃墨濺了冰清一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媽的,孟毅君十二歲的時候還在跟她和林鐵蛋尿泥玩呢!


    十二歲的孩子別說不懂男女之事,就是懂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冰心被張天靈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但還是堅定地拿起筆,又寫了一遍一切是陳定安所為。


    “本郡主勸你現在最好說實話,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張天靈一把扯掉自己的麵紗,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不裝了,攤牌了。


    陳定安是她弟。


    就算陳定安不是她親弟,但是現在也得是她弟。


    她答應過姒柔,會護著相府,就一定會做到。


    如今有人抹黑相府名聲,她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至於陳定安會不會做這些事,她張天靈對於相府家教迷之信心!


    陳定安肯定不會!


    現在維護相府名聲,也在職責範圍內,等這票幹完,正好可以給孟毅君和林鐵蛋要個住處。


    “郡主?什麽郡主?”


    “靈犀郡主!”


    “你!你是丞相府五小姐!”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和相府四小姐陳卿薇長得一模一樣的相府五小姐張天靈被太子認作義女,皇上親封為靈犀郡主的事情人盡皆知,隻是他們沒想到,堂堂郡主,居然也來逛青樓?!


    最震驚的還是張天靈身邊的那位少年。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太子皇兄的義女。


    這還真的是有緣。


    太子皇兄和皇後娘娘這麽多年一直對他和他娘多加照拂,沒想到他收的義女,也為他出頭。


    不過。


    他還真是個廢物,處處都要靠著太子皇兄。


    “本郡主奉命來春香樓辦事,本不想大張旗鼓,但現在有人汙蔑我丞相府二公子的名聲,本郡主便不能置之不理了。”張天靈雙手一背,就開始裝逼。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太子殿下跟她和姒柔說話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老神在在的。


    隻要氣勢給到位,所有人全都得嚇廢!


    張天靈這話一出,周圍的竊竊私語聲便消失不見。


    他們就說嘛,郡主怎麽可能逛青樓。


    原來是奉命辦事。


    至於奉誰的命,大家都心知肚明。


    除了太子,就還是太子唄。


    “郡主殿下,你可要為我們春香樓做主啊,有人害了我們的花魁!”賽媽媽趁孟毅君一個不注意,掙脫開來,抱著張天靈的腿就不撒手。


    “我春香樓慘啊,花費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花魁啊,就這麽讓人害了啊!我虧大發了啊!郡主啊!”


    “你要為我做主啊!郡主!”


    賽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哭的聲音吵得張天靈心煩意亂。


    這賽媽媽撒潑打滾哭起來的模樣,怎麽和她外祖母跟村裏人打架一樣呢?


    難道這就是潑婦特有的共同之處?


    都是一樣的哭爹喊娘,嚎啕痛哭!


    張天靈太陽穴突突地跳……


    “你春香樓的姑娘汙蔑相府清白,這事情茲事體大,郡主會如實轉告太子殿下,相信太子殿下會讓真相大白的,不過這幾天春香樓還是先停業休息吧,待事情查清,再恢複營業不遲。”


    孟毅君見張天靈語出驚人,但是麵上卻依然泰然自若。


    他大哥經常腦子缺根弦,現在又把太子的名頭拿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而張天靈想的是她現在是丞相府的人,被潑髒水的是自己家,死道友不死貧道……


    而且姒柔給的錢遠比太子多!她大財主的事就是她的事!


    至於太子,山高皇帝遠……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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