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龍一頭黑線:“爸,不會吧?他是西洲集團實際掌權人?”


    劉衛東怒氣衝衝地說:“怎麽不會?你比老子還清楚?你就是豬頭!


    等下要和他賠禮道歉。舌頭打個轉,不吃虧。”


    劉朝龍抓耳撓腮,一臉人畜無害的笑:“爸,等下我就和他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劉衛東舒緩了語氣:“如果是別人,會想方設法和李恨水處好關係。你倒好,將他給得罪了!


    你做的那些生意,都是依托西洲集團。沒有西洲集團,你能賺到錢?”


    劉衛東沒有說出口的是,你開的幾家公司,都是吃西洲集團的飯。說白了,就是賺西洲集團的錢,挖西洲集團的牆角。要是西洲集團不和你合作,你的公司很快就會倒閉。


    劉朝龍拍著胸脯說:“爸,我會向李恨水賠禮道歉!向他磕頭都可以!”


    劉朝龍和張琴上了旋轉餐廳。


    李恨水和於悅正坐在餐廳的一張餐桌上,俯瞰下麵的景色。


    劉朝龍就像隻變色龍,剛才趾高氣揚,現在低聲下氣:“李主任,我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了,向你賠禮道歉!


    希望李主任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剛才說的話,就當是屁給放了!呸呸!”


    劉朝龍還煞有介事地給了自己幾耳光。


    劉朝龍醜態百出,李恨水哭笑不得。


    李恨水才不想和他一起吃飯,指著另外一張餐桌,冷冷地說:“你們坐那桌,今晚隨便吃什麽,無需買單。”


    劉朝龍和張琴麵麵相覷。


    於悅說:“恨水,大家一起吃,熱鬧。”


    李恨水冷聲道:“我能吃得下去嗎?”


    李恨水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和一頭豬在一起吃飯,不僅貶低我的身份,還影響我的胃口。


    劉朝龍無奈,隻得拉著張琴去了那張餐桌。


    於悅說:“真人不露相!你隱藏得太深!”


    李恨水淡然一笑:“做人嘛,還是低調點好。


    越是功成名就的人,越低調。”


    “你低調,我能理解。但我不理解,為什麽還在體製內混個一官半職?”


    “於悅,我不差錢,當官以來,也從來沒有為自己和西洲集團謀取過任何私利。


    在我主政過的地方,不與西洲集團發生任何業務往來。怕有瓜田李下之嫌,怕人說閑話。


    之所以留在體製內,就是想為老百姓做些實事、好事。我沒想過當大官。


    也許將來有一天,我會徹底離開官場,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菜肴上桌了。


    李恨水和於悅邊吃邊聊,邊欣賞江州夜景。


    於悅不是拜金女,今晚已得到驗證。


    如果於悅是拜金女,李恨水對她的好印象就會蕩然無存。


    “本來今晚要去的會所,也是西洲集團的?”於悅問。


    李恨水微笑著點頭,說道:“會所不對外營業,內部接待專用。”


    “老實交代,今晚約我去會所,是不是動了什麽壞心思?”


    “哈哈,需要嗎?我說了,你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


    於悅撇撇嘴:“你還能強迫我不成?”


    李恨水信心滿滿地說:“拭目以待吧。”


    於悅輕歎一口氣:“唉,恐怕真的被你說中了,算了,一切隨天意吧。”


    於悅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她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芳心就被他偷走了。


    李恨水笑著問:“晚上帶你去會所?”


    於悅問:“會所裏有什麽好玩的呢?”


    “唱歌、跳舞、按摩、洗浴、彈琴,都可以。”李恨水壞笑,“還有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


    於悅直言不諱地問:“想誘騙我開房?”


    李恨水笑道:“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於悅說:“晚上我問問謝薇,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李恨水哈哈大笑:“花花公子。”


    於悅輕哼一聲:“哼!發現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坦誠!”


    王子月突然打來電話。


    她很少主動打來電話。


    一打電話,都是與女兒樂樂有關。


    果然,王子月說:“恨水,樂樂上午就發燒了,喂了退燒藥,退燒了。但保不了多久,又發燒。反反複複。我現在帶她來醫院了。剛才抽血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李恨水說:“我現在就過來。”


    於悅有些失望:“你要走?”


    李恨水說:“是的。下次有時間帶你去會所參觀。”


    於悅問:“是女人打的吧?是你的女朋友?”


    李恨水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地說:“我說了,我是個花花公子。”


    於悅心中有些苦澀。


    哪怕李恨水是個已婚男人,她恐怕也拒絕不了他。


    醫院。


    樂樂頭上貼著退燒貼,精神狀況不太好,微閉雙眼,似睡非睡。


    王子月比生育後苗條了不少,頗有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王子月將樂樂緊緊抱在懷中,時不時親上一口。


    “樂樂,你看,爸爸來了。”王子月輕聲唿喚道。


    樂樂一聽,睜大眼睛,看到李恨水,非常高興,精神也陡然好了很多,甜甜地叫了一聲:“爸爸!”


    樂樂都快三周歲了,雖然很多事不知道,但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爸爸”。


    李恨水從王子月懷裏接過樂樂,抱在懷裏,正要親時,王子月製止了:“胡子別紮了樂樂。”


    李恨水摸了摸胡子,並不深,但有些紮手,便沒有親樂樂。


    然而,樂樂主動將粉嘟嘟的小臉貼在李恨水的臉上,用動聽的童聲說:“爸爸,你是不是忘了我呀?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


    “爸爸很忙呢。爸爸每天都在想你呢。”


    李恨水心中湧現出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情。


    的確,他陪伴樂樂的時間太少太少。


    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去了中納,在那邊定居,他會每天陪伴孩子們。


    抽血化驗結果出來了。病毒性感冒。兒童的常見病。


    “爸爸,今晚可以和你睡覺嗎?”樂樂說。


    “當然可以啊,因為你是我的小寶貝。”


    李恨水已將江州其中的一套別墅送給了王子月。


    王子月將家人都接了過來。


    她在省委宣傳部上班,家人可以替她照顧孩子。


    家人已經接受事實。


    不管怎麽說,李恨水雖然沒有給王子月名分,但給了她除了一紙結婚證外的所有東西。


    向靜擔任集團廉政合規部長後,在李恨水的要求下,對劉衛東損公肥私、損害集團權益的違規事實已基本查清。


    劉衛東授意兒子劉朝龍開設多家公司,名義上是做酒業公司及西洲集團其他公司的配套,實際上,是轉移利潤。


    鑒於劉衛東的行為已涉嫌犯罪,西洲集團報警,警方以涉嫌職務侵占罪對劉衛東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偵查中。


    暑期到了。


    李恨水的二次中納之行即將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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