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誇讚道:“不錯,多一門技能,在未來的職場中,就多了一次選擇機會。”


    路菲靦腆地說:“李書記,我的中醫針灸推拿學得還可以,要不要體驗體驗?”


    李恨水的心裏癢癢的,就像一根鵝毛在撩撥心扉。


    路菲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桑兆慶送的這份“禮物”,李恨水不忍拒絕。


    其實,李恨水不知道的是,對於桑兆慶來說,送這樣的“禮物”給對他有用的人,其實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桑兆慶有這方麵的資源。


    張瀚元就沒少享受桑兆慶贈送的“禮物”。


    “好呀。”李恨水答應了。


    “李書記,你趴在床上。”


    屋內開著空調,溫度上來了,很暖和。


    李恨水脫掉外套,趴在床上。


    路菲坐在床沿上,為李恨水做推拿。


    路菲的手法很專業,力氣適度,剛柔相濟。


    “其實,路菲,我也學過推拿,不過,是在網上自學的,談不上手法多好,你才是專業的。以後,我就拜你為師。”


    “李書記,我哪敢當你的老師?”


    “不要謙虛嘛,你是專業的,我是業餘的。”


    李恨水為孟依然、古嫣然和文江英推拿過,反響都很好,都說他手法很好,堪稱專業水準。


    其實,李恨水知道,與其說是推拿手法好,不如說是異性相吸。


    哪怕他的推拿毫無章法,這些女人也會認為他手法很好。


    道理很簡單。


    就像一個男人躺在床上,一個美女為他推拿,哪怕美女對推拿一竅不通,男人也會很享受。


    李恨水真心想提高自己的推拿水平,今後可以繼續為孟依然、古嫣然、文江英推拿,說不定還有機會為馮若蘭及師母時湘雲推拿。


    路菲一邊推拿,一邊講解穴位和技巧。


    “李書記,要不要練習練習?”路菲試探著問。


    “在你身上練習嗎?”


    “是的。”


    這時候,路菲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下,皺起眉頭,喃喃道:“桑縣長打的。”


    “接吧。”李恨水說,“你不要說在我這裏。”


    李恨水正好借此探明路菲和桑兆慶的真實關係。


    路菲摁下接聽鍵,並調到免提狀態。


    “路菲,你在哪裏?”桑兆慶問。


    “我在酒店。”路菲遵照李恨水的意思。


    “李恨水不是說接受你了?難道沒有和他上床?”


    “上了,我迴來了。”


    “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哪個男人舍得打一炮就讓你離開?”


    “我不騙你。”


    “路菲,你知道嗎?本來我很想睡你,但想來想去,還是忍痛割愛。你不將李恨水拿下,五十萬元一分也別想拿!憑證據拿五十萬元!”


    “證據?”


    “你不會連證據也不知道?照片、視頻什麽的都是證據!隻有證明你們確實上了床,我才能給你五十萬元。”


    “銀行卡上難道沒錢嗎?”


    “哈哈哈,路菲,你還真的以為我會那麽爽快地給你五十萬!我知道李恨水不會收銀行卡!別說五十萬,就是五百萬,他也不會收!他不差錢!”


    “為什麽要騙我?銀行卡裏實際上有多少錢?”


    “兩萬塊。路菲,如果李恨水真的睡了你,處女的市場行情也就一兩萬塊,兩萬元真的不算少。我不說五十萬,你會獻身?當然,如果提供你和李恨水的床照,我會給你五十萬。”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李恨水從路菲手中接過手機:“桑縣長,我是李恨水。”


    桑兆慶一驚:“李書記,路菲在撒謊?她和你在一起。”


    李恨水哈哈大笑:“桑縣長,我說了,你送的禮物很好,我收下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總感覺桑縣長不太厚道,怎麽能欺騙一個弱女子呢?


    你說路菲一個黃花大閨女,就值兩萬?桑縣長還要證據,我現在和路菲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李書記,我不是存心騙她。我怎麽可能騙她呢?既然李書記很喜歡路菲,那就讓她當你的貼身小保姆吧。五十萬元,我會一分不少地給他。李書記,我是真誠想和你交朋友。”


    “桑縣長,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對,對,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桑縣長,路菲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嗎?”


    “路菲家是我結對幫扶對象,當然很了解。她爸爸有尿毒症,媽媽已去世,還有一個姐姐。家庭條件並不好,她爸爸享受低保待遇,這也是我為他爭取的。”


    “桑縣長,你給路菲五十萬,我再給五十萬。有一百萬,她爸爸就有望換腎。你看可以嗎?”


    “行,沒錢砸鍋賣鐵也要籌集這筆錢。”


    “桑縣長是一心為民的好官,佩服,佩服。”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迴家賣紅薯。這是古人說的,但我一直這麽做。李書記,我這個人有錯誤,但是,我也確實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實事。


    比如,現在雲河的社會治安形勢大為好轉。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恐怕有些誇張,但大街上打打殺殺幾乎絕跡,這就是我擔任雲河縣公安局長取得的最大成果……”


    桑兆慶說了一大通,無外乎自己政績顯赫。其實,他即使做了一些事,也是本職工作,沒有出彩之處。而且,大都是些表麵文章。


    李恨水可不想表揚桑兆慶,轉移話題:“桑縣長,我和路菲的事,你就不要找什麽證據了。我離異單身,你是知道的,路菲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就算你掌握證據,對我也沒有任何殺傷力。


    但你就不同了,你是已婚男人,祝曉霞之前也是有夫之婦。而且,你還玩雙飛。相信不用我多說。”


    “李書記,我並不是想抓住你的把柄,而是怕路菲撒謊,騙我錢財。”


    “哦,原來如此。”李恨水暫時不想和桑兆慶翻臉。


    “李書記,賀茂根性格倔強,還希望你做他思想工作。”在桑兆慶眼裏,賀茂根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他多次伸出橄欖枝,賀茂根就是不接。


    在桑兆慶看來,甘恆生、包強生、李恨水都搞定了,就差賀茂根。


    隻要搞定賀茂根,他和兩個女下屬雙飛的醜事就算擺平。


    “桑縣長,賀茂根那邊,我會做工作的,不用太擔心。”


    李恨水暫時穩住桑兆慶,等市紀委掌握確鑿證據,桑兆慶可就不單單是男女生活作風問題。


    打蛇打七寸。桑兆慶的七寸不是生活作風問題,而是涉嫌貪腐和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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