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微微一笑:“這有什麽沒想到的?我是沈家的人,也沒必要大張旗鼓地宣傳吧,這也不符合我一貫的性格。”


    李恨水點頭道:“也是。江州沈家赫赫有名,坊間也有不少傳聞。其實,我對沈家的了解也隻停留在傳聞階段。大家族嘛,畢竟離我們普通人太遙遠,我們也隻是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安琪凝神望著李恨水,柔聲問:“恨水,你都聽說過哪些傳聞?是花邊新聞吧?”


    “各類傳聞都有吧。”李恨水說得含糊其辭,他聽得最多的還是各種桃色新聞,關於沈家的。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豪門家族,傳出桃色新聞也再正常不過。就像《紅樓夢》裏的賈家,如果放在今天,那絕對是桃色新聞滿天飛,賈璉、賈赦、賈珍、賈蓉,時不時就成為桃色事件的主角。


    “恨水,沈西洲是我外公,我媽是他的女兒。我外公三個兒子三個女兒。媽媽的望洲集團名字是我媽取的,創業初始,我外公提供了不少資金方麵的支持。望洲集團的資產當然不能與西洲集團相提並論。西洲集團可是世界五百強,我們的資產總額隻有西洲集團的零頭。當然,這都不重要。錢嘛,是掙不完的,夠用就行。”


    安琪頓了頓,忽然問:“恨水,你願意加入望洲集團嗎?剛才看到那個卜世仁經理,他真的很不是人。在他手下工作,累啊!還有那個種植養殖基地,總共也就幾百畝的地方,就算你能將其建設好,又算什麽?平台就那麽大呀!望洲集團雖然不是大集團,但起碼給你幹事創業的平台,你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再說了,望洲集團也正是用人之際。”


    李恨水婉言謝絕了。


    “恨水,你還是那麽倔強!你以為我是在幫你嗎?不是的!我是看中你的能力和才華!唉,你是怕我糾纏你吧?”安琪的臉上滿是遺憾。


    “不是的,安琪,我去了桃花村,發現自己深深愛上這個地方了。”


    “那好呀,等我們投資桃花村,你就專門負責桃花村這塊的旅遊資源開發,怎樣?”


    “安琪,謝謝你的好意,容我再考慮考慮吧。”


    “好吧,我給你時間考慮。恨水,我雖然從小衣食無憂,但我從來就不是物質女孩,有人寧可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想坐在自行車上笑,換成是我,坐在心愛的人的單車上,遊走在美麗的鄉村,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


    李恨水相信,安琪說的是真話。


    對於安琪這種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女孩,從小就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自然也不會拜金。拜金女通常都是那些對金錢極其渴望、出身寒門的女孩。


    “恨水,脖子上掛著的是玉佩嗎?”安琪發現了掛在李恨水脖子上的一根紅色的細繩。


    這的確是塊玉佩,就是養母臨終前交付給他的,這也是生母留給他的貴重禮物。


    “是的。”李恨水將玉佩從衣服裏露出來,“前段時間才掛上的。”


    安琪盯著玉佩,眼神中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


    “恨水,這玉佩從哪裏來的?”安琪的手托著玉佩,細細鑒賞。


    “安琪,為什麽問這個?而且,看你似乎很驚訝,難道你也見過這種玉佩?”


    “見過,質地、樣式一模一樣,而且,你看,這個玉佩是半心型圖案,如果和另一塊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愛心造型。”安琪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恨水,你的這塊是左側半心型,我哥哥的那塊是右側半心型。”


    “你的哥哥?他也有一塊?”李恨水不禁怔了,這隻是巧合嗎?


    如果在沒有得知自己的身世之謎前,李恨水絕對不會有這種聯想。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是的,我二舅的兒子,他也有這樣一塊玉佩。”


    “也許隻是巧合吧,這種玉佩,也許世界上有很多塊同款呢。”


    安琪搖頭:“好像不是這樣的,有一次老爺子,也就是我外公,指著我哥哥的那塊玉佩說,這玉佩是祖傳的,總共也就兩塊。這兩塊玉佩給了我家二舅。”


    “你外公很偏袒你二舅家嗎?”


    “那倒不是。我外公祖輩在清朝時是地方大員,祖傳物品很多。心形玉佩給了二舅,大舅家的孩子則是龍鳳玉佩,叔叔家,還有其他家都有呢。比如,我就有一塊白菜玉佩。玉佩就像一棵晶瑩剔透的白菜,做工非常精美。不過,我沒舍得戴在脖子上,怕不小心摔碎,在家壓箱子呢。”


    李恨水忽然有一種預感:自己難道和沈家也有某種關聯?甚至,他也是沈家的人?


    隻是,他裝作很淡定的樣子,笑著說:“老祖宗在打造玉佩時,不可能隻打造一對,隻不過,正好有一對是你祖輩的。其他人家也完全可能有同樣的玉佩。”


    安琪似信非信地說:“也許是吧。下次我問問外公。”


    李恨水猶豫了一會,說:“安琪,還是不要問了吧?我的這塊玉佩是媽媽給我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了我。和你哥哥的那塊是同款,應該隻是一種巧合。”


    安琪轉移了話題:“恨水,我媽媽其實不是我外公的親生女兒,而是養女。”


    李恨水又是一怔。


    之前,他就聽說過,沈西洲三個女兒中,有一個是養女,沒想到她就是安琪的媽媽沈雨彤。


    “恨水,是這麽迴事。我外公早年當過兵,那年他還是新兵,在練習投擲手榴彈時,由於緊張,加上缺乏經驗,意外失手,手榴彈脫落。我外公嚇傻了,不知道如何處置。手榴彈從拉出拉火繩到爆炸一般有三四秒的時間。時間雖然很短,但如果經驗豐富,處置這種意外情況時間是夠用的。好在我媽媽的親生父親是老兵,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外公從生死線上拽了迴來。我媽媽的父親因此受了輕傷。兩人成了生死之交。幾年後,我媽媽的親生父親在一次演習中不幸犧牲。當時已退伍的外公便收養我的媽媽為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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