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明四季也恢複了冰冷的麵容,一樣麵無表情的問起來。


    “等你求婚。”


    聽到這句話,明四季更加惱怒,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他,更別提那句戲言,隻想離他遠遠的,讓她變迴原來的明四季,冷漠,高傲,好色,看盡天下妖男。


    “不求了,你可以滾了。”


    柳澤源隻是看著她,沒有起身,那雙狹長魅人的雙目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遮掩著讓人看不清他眼裏到底藏了什麽。


    “聽到沒有?”


    看他這副樣子,一股火苗蹭蹭蹭的就竄了上來,明四季一怒之下,直接上前去拉他起來。


    柳澤源卻自己站了起來,剛好與走過來的明四季麵對麵立在一起。


    明四季抬頭,看清了他的目光,有戲謔,有挑釁,還有一些埋藏的更深的東西。她真想潛入那片深海,摸清楚那裏到底有什麽。


    他們就這樣彼此看著,站了許久。


    “你說你很想我。”


    柳澤源終於開口,兩片豔麗的紅唇吐出的話語卻突然刺痛了明四季。她是有多傻,在妖聯平台上給他留這種言,他看了,卻一句話也沒迴給她。


    反倒在這裏用這種口氣說出來,滿滿的都是嘲諷。


    “對,我是想你,但是現在一點也不想了!”明四季惡狠狠的抬頭,她真想咬死這個可惡的混蛋。


    “真的不想了嗎?那你跑什麽。”


    依然是那種戲謔嘲諷的口氣,簡直聽的人牙癢癢,更可恨的是,他還點了點自己紅豔豔的嘴唇,那裏曾經是明四季最流連的地方。


    明四季惱怒更甚,一把扯下吊墜,隨手不知扔哪裏去了,伸手摟住柳澤源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簡單而笨拙。之前都是柳澤源帶著她吻,她主動的很少,柔軟的小舌想要撬開他的唇齒,才發現從頭到尾他都無動於衷,隻是任由她吻,沒有迎合,沒有排斥,沒有任何反應。


    “柳澤源你這個混蛋!”


    眼淚突然湧了上來,明四季放開了他。她恨死自己這副模樣,是不是她一開始就錯了,根本就不該貪圖美色接近他,還自欺欺人的說做什麽合作夥伴,現在自己的一顆心丟了,他卻成了局外人,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她。


    一把將柳澤源推迴沙發,明四季轉身就往主臥跑去。


    可她沒跑動。


    細細的腰肢被人從後麵抱住了。不過隻是這樣一個不算擁抱的擁抱,她居然顫抖了一下,這讓她更恨自己對他的反應。


    “四季,你說你很想我。”聲音冰冷低沉,和明四季的火熱剛好相反。


    “不想!一點也不想!”她口是心非,她想,她想他想到夜不能寐,但是她不想以一個這樣的姿態去和自己所愛的男人在一起。


    腰上的那隻手卻沒有鬆開她,反而加大了力度將她牢牢的禁錮住。


    “柳澤源你放開我!”明四季想要掙脫他的控製,卻發現她的力氣好像都消失了一般。


    身後的人自然沒有放開她。柳澤源緊緊的抿了下唇,輕輕的唿了口氣,拉著她靠近了自己。


    “柳澤源,別……”貼近柳澤源身體的那一刻,明四季陡然一顫,她是有多渴望這個懷抱。


    “承認你想我沒那麽難。”


    聲音依然冰冷,明四季卻想死死靠進他懷裏,擁抱他,可僅存的理智卻隻是讓她咬緊了嘴唇。


    “柳澤源,你這樣逗我很好玩嗎?”明四季放棄了掙紮,她是如此渴望他。


    “你是這樣以為的嗎?”


    柳澤源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將她死死的抱住了。


    明四季死死咬住嘴唇,她想轉過身來,看看柳澤源到底是以什麽樣的表情在對她做這樣的事,柳澤源卻將頭擱在了她肩膀上,靈活的長舌開始蹂躪她的耳垂和脖子。


    “柳澤源,求你……”明四季的聲音中已是滿滿的低泣。


    “隻要說你想我。”


    “啊!”明四季驚叫一聲,耳邊柔軟的長舌一陣撩動,讓她幾乎站不住腳。


    “說出來,沒那麽難!”冰冷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味,越發深沉,還透著些沙啞。


    “不要……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又是一陣輕顫,明四季忍不住叫出聲來。


    “四季,現在天還亮著,窗外可以看到我們在做什麽,你想在這裏繼續嗎?”


    耳邊的靡靡之音讓明四季陡然一個激靈,她沒拉上窗簾!


    見明四季臉上因緊張而紅白交錯的小臉,柳澤源眸中閃過一道紅光,將她打橫抱進了主臥。


    主臥裏的窗簾是拉著的,此時室內一片漆黑,明四季再次向看清柳澤源的表情,卻依然看不清。


    他放下了她,卻沒有離開她,依然輕輕的抱著。


    “四季,你現在要說讓我走,那我就走,今後也不會再來打擾你。”


    明四季微微的顫抖著抓住了他的一隻手,緊緊的,她不想放開。


    “不要走。”顫抖的不僅是身體和聲音,還有她的心。


    “不後悔?”


    明四季點了點頭,迴身抱住了他。這一瞬間,她覺得就像飛蛾撲火,明知要化為灰燼,卻還是義無反顧。


    感受著明四季的輕顫,柳澤源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口是心非的丫頭,她和他一樣,都快想死彼此了吧。


    過了一會,柳澤源帶她坐到了床前,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一隻手臂越過她的肩頭,打開了床頭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明四季稍微有些不適應,等她睜開眼,看清了柳澤源的表情後,臉色陡然變了!


    “不後悔?”柳澤源又問起了這句話,卻不再有冰冷,滿滿的都是勝利的喜悅與戲謔。


    明四季猛然抬頭,就見柳澤源正半張著靡麗的雙唇,細長的舌頭從唇邊一掃而過,那雙狹長的雙目此時更是閃著一片灼灼的紅光。


    這個混蛋!他在耍她!


    明四季起身就想逃掉,卻不料曆史的一幕重演了,剛跑兩步,她的一隻腳就被他抓在了手裏,一樣的拉扯,她趴迴了床上。


    “不是說要向我求婚?!”柳澤源一條腿壓住了她,將她牢牢定在床上。


    “不是跟別人說我是你男人?!”傾身向前,一隻手扳過明四季的臉,柳澤源狠狠的吻了一下。


    “不是還跟孔嵐因為爭奪我吵了一架?都是我的人了,逃什麽逃!”


    看著明四季因憤怒而泛紅的小臉,咬了不知多少次微微紅腫的紅潤雙唇,柳澤源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甜美,現在終於能品嚐到了……


    明四季狠狠捶了一下床板,就想把柳澤源掀下去,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他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不等她再繼續反抗,柳澤源將他禁錮的更緊,一隻手輕柔的摸上她的臉。


    “四季,看著我。”


    明四季惱怒的抓過他的手,直接就在上麵咬了一口,直到見血才放開。


    而那隻手卻沒有撤迴,依然執拗的摸著她的臉,試圖讓她轉過臉來。


    看著床單上滴落的點點鮮血,明四季終於轉向了他,便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不同於剛到客廳裏的冷漠,也沒有嘲諷,更不是剛才的戲謔,那片狹長的深海裏,有著和她一樣濃的化不開的愛戀與思念,一些埋藏在深海中的情感就這樣洶湧而至,鋪天蓋地,讓她喘不過氣……


    “柳澤源,你這個混蛋……”


    聲音有些啞,有些抖,這一刻,明四季真的想哭了,原來她不是一個人,他和她一樣。


    不等她的眼淚落下,柳澤源吻了上去。


    這個吻輕柔而纏綿,就像在哈拉湖的那個夜晚一樣,卻又比那時更深,更讓人意亂情迷。那個時候,他們有著各自的原因,或瘋狂或克製,而現在,他們隻為慰藉對彼此的思念與深深的渴望。


    吻漸深,人亦炙。


    隨著明四季幾近窒息的一聲輕吟,節奏突然就快了起來,二人終於開始了忘情而激烈的糾纏。


    黃昏開始,再加上一整個夜晚,一陣陣喘息聲散逸到冰冷的空氣中,卻都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吞沒,雨停之後,世界依舊。


    當第二天的太陽透過窗簾照到已經淩亂到不忍直視的大床上時,明四季醒了,不過不是被太陽曬醒的,而是餓醒的。


    明四季動了動酸軟的身體,這是多久沒這麽累過了,感覺渾身都跟散架了似的,柳澤源這家夥簡直不是人。好吧,他確實不是人。


    看著床上狼藉一片,明四季又哀歎一聲,大概整張床都毀了吧……不行,她要去洗澡,現在渾身都黏膩膩的。


    剛溜下床,就被柳澤源一把抓住了細細的腰肢,撈了迴來。


    “去哪?”聲音有些低沉,依然帶著歡愛之後的黯啞。


    “洗澡。”明四季無奈的落迴他身前,又被緊緊的抱住了。


    要不是她恢複的快,這一夜折騰下來,估計渾身都是青青紅紅的,根本就沒法見人。


    “一起。”


    柳澤源抱著她站起來,直接走向浴室。


    溫暖的熱水將二人身上一夜折騰留下的痕跡衝洗了幹淨,明四季就見柳澤源突然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怎麽了?”明四季軟軟的靠在他懷裏,漫不經心的搓著泡沫。


    “恢複的太好,留不下印子。”柳澤源仔細檢查了明四季的脖子,昨晚明明種了一堆草莓,現在一個都沒了,今天他要帶四季去天奇集團,最好讓那幫覬覦四季的家夥,全都看清楚,四季是他的,已經被他打上烙印,誰也別想了!


    “要不是恢複的好,恐怕我現在渾身都是淤青了。”明四季白了他一眼,這貨發瘋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頭猛獸,某些時刻,她覺得他看起來就要變身似的,連嘴裏的尖牙都冒出來了。


    好在那陣過去,他還會變迴來,不然恐怕這一夜她房子要被撐塌了。


    事實證明,兩個人一起洗澡,從來都不是單純的洗澡,洗著洗著,水裏的動靜就大了起來。


    這天快到中午時,柳澤源摟著明四季來到了天奇集團。


    樓下一堆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一向冷血霸氣的柳總正帶著滿足的笑意摟著一臉冰凍的明四季走向頂樓的直達電梯。


    這是什麽狀況?聽說昨天柳總和風雲默在訓練場又打了一架,之後就消失了。


    現在出現的時候,臉上那笑意……


    “哎喲,柳總,四季,你們倆這是……”正好帶著助手從樓下過的沈暮秋看見了這二人,那臉上的神情,八卦這個詞已經不足以表達了,那眼神就像看自己的醜閨女終於嫁給一個高富帥了一樣,比當事人還高興還興奮。


    沈暮秋的大嗓門成功的將一樓的人全都吸引住了,紛紛駐足觀看,很多懂的人懂了,他們柳總臉上那是“吃飽喝足”的笑,看來柳總得手了。


    到了頂樓,明四季更是被謝垂文給盯的冰山都塌了,臉色直接紅了起來。


    礙於柳澤源在,謝垂文沒敢笑出聲,隻是不斷的給明四季擠眉弄眼,明四季恨不得過去把那杯血砸她臉上。


    林奇和宋不平從風花廳裏出來,就見明四季正臉色通紅又冰冷的被柳澤源摟的緊緊的,生怕一放開就跑了似的。


    兩個老家夥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得手了,滿足了,很好。


    “澤源,四季,婚期定在元旦,你們覺得怎麽樣?”


    林奇抱著小黑貓來到大廳裏坐下,笑的一臉曖昧的看向兩人。


    明四季一驚,元旦結婚?還有不到一個月,他們什麽時候定下來的?


    宋不平也很是欣慰的看向他們,還過去拍了一下明四季的腦袋。


    “四季,今後和澤源好好過日子,澤源也一定會好好保護你,愛惜你的,看到你們倆和和美美,為師就放心了。”


    這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真的把明四季雷的不輕,似乎現在這情景,他們都已經等了很久,台詞都跟排練了多少遍似的。


    明四季猛然看向柳澤源,昨夜光顧著啪啪啪,她都忘記問他這些天不迴她消息,不聯係她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之前為什麽不聯係我?”


    柳澤源隻是迴了她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抱的更緊了。


    “咳咳,四季,是這樣,是我不讓澤源聯係你的。”林奇一雙暗金色的眸子溢出絲絲笑意,還帶著調侃。


    “為什麽?”明四季黑著臉看向林奇,還伸手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貓頭。


    小黑貓哀怨的喵了一聲,往林奇懷裏躲了躲,林奇安撫的摸了摸貓頭,然後看向明四季。


    “你們之前一直在一起,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分開的好處就是讓彼此知道更想要什麽,作為一個……嗯,老人家,這方麵我還是有些經驗的,是我不讓他聯係你,他為此都快要跟我幹架了,你不要怪他。”


    柳澤源將嘴巴湊到明四季耳邊:“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知道。”


    明四季一臉冰冷的看著幾人,惡狠狠的一個個瞪過去:你們合起來夥來坑我,等著瞧!


    這天迴去之後,明四季就不理柳澤源了。


    原因很簡單,她居然被一幫人合起夥來耍了,還耍的理直氣壯的,關鍵是,柳澤源居然就這麽配合,害她擔心了一個多月,迴來還氣哭一迴,接著又被那啥啥一整夜。


    怎麽看都是虧大了!


    到了柳澤源家裏,明四季丟開他,直接迴了她住的房間,門關上,鎖好,睡覺。


    她實在是累壞了,現在渾身還跟散架了似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明四季感覺全身熱氣騰騰的,還有被綁住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夢。


    掙紮了半天,沒掙紮開,明四季睜開了眼。


    身後有人,而且一雙手臂正將她箍的緊緊的,恨不得揉身體裏那種緊。


    “柳澤源,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著嗎?”明四季一臉冰冷,這貨為什麽不跟她一樣累?同樣折騰了一夜還多,他怎麽就這麽精神?


    “四季,你一定是忘了我的真身了。”


    滿是熱氣與色氣的聲音就在耳邊,明四季縮了一下腦袋,扭頭白了一眼柳澤源,“我是聽說過蛇性本淫,可是,你從發育成熟到現在,有十幾年了吧,都幹嘛去了?”


    “都攢著給你留著了。”柳澤源趁機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感覺不夠,湊過去想來個深的。


    一隻手直接擋住了他的嘴巴,明四季哼了一聲,“昨天看你技術挺嫻熟的,你這話我真的不信,而且你們這些妖,這方麵不是從來都沒什麽節操的嗎?”


    雖然明四季心裏清楚,柳澤源之前確實沒跟女人交往過,可就是想堵他幾句,而且昨夜這家夥的表現,真的不像第一次,不是說第一次都找不到地方的嗎?他怎麽一下就找到了?


    不對……他確實是研究了好一陣子……


    想到這裏,明四季臉色陡然紅了起來。他這樣做的時候,她好像喊的聲音很大,還說了一些非常羞恥的話,現在想起來越發羞恥了,完了……


    “四季……”看著明四季臉上的豔色,柳澤源按捺不住了,一伸手,將明四季身上的毯子拉開了。


    “柳澤源,你!”明四季大驚,這貨要來真的!


    “我冷。”柳澤源微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和她貼的更緊。


    “屋裏不是開著地暖!”


    “表麵的熱量傳不到心底,你懂得我最喜歡什麽地方。”


    說著,柳澤源已經拉開了她的毯子,毫不客氣的跑進去取暖了。


    ……


    一陣陣閃光燈不斷哢嚓閃爍,無數記者在追著一個如江南煙雨般氣質的男子奔跑,可兩個高大魁梧的保安很快就將他們全部攔了下來,他們隻能在那不甘的拚命喊著。


    “吳總裁,胡妃真的是精神有問題嗎?”


    “盧霜霜有沒有精神問題?”


    “胡妃是不是占有欲太強,壓力太大?”


    “盧霜霜是不是吸毒了?”


    “是不是因為吳總有外遇被胡妃發現了,吳總要滅口?”


    ……


    無數的問題中,終於聽到兩個接近真相的,吳穹笑了笑,腳步卻沒停,依然淡定從容的走進了無盡傳媒的大樓。


    這是那次事件後,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露麵,之前一直以養傷為名在家閉門不出。


    有些記者真的就在那蹲了一個多月,總算將他等出來了。


    然而吳穹卻一個問題也沒迴答他們,他們得到的所有消息還是之前無盡傳媒的發言人在開新聞發布會時公布的內容,其中有太多可以發掘的新聞了,然而吳穹卻是閉口不談,依然像他以前那樣,淡然無波,麵帶笑意,仿佛胡妃的死對他的影響已經消失了。


    今天他之所以出現,還是因為另一則爆炸性的新聞。


    就在昨夜,有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在魔都最熱鬧的路上見男人就撲,而且還真的撲到了一個,就地做起了那不可描述的事情,還被很多人拍了下來傳到網上,後來觀眾發現這個女子有點麵熟,很快就有人認出來,這個女子是現在還算有點名氣的小明星盧霜霜。


    而盧霜霜,正好就是無盡傳媒的藝人。


    整個互聯網炸開鍋的時候,無盡傳媒也炸開了,這種絕對的汙點根本無法洗白,他們已經打算放棄。


    更加爆炸的消息則發生在這天中午,盧霜霜昨夜和人做了兩次那事之後迴了家,那時候視頻已經傳的到處都是,甚至還有人直播過。後來她的經紀人去找她,卻發現她已經死在了家中。


    現在整個網上都在討論這個事情,兩條消息已經被人轉發了幾百萬次。吳穹難得的來到總部,來關注一下這個熱點。


    然而他之所以過來,卻不是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二線演員,而是這個二線演員是一隻鹿妖,她的死因,是吸毒過量,雖然現在已經被包裝成,盧霜霜不能接受自己酒後亂性,羞憤自殺。


    這種毒品一般的檢測機構是檢測不出來的,因為隻對妖有效。


    最關鍵的是,盧霜霜從來沒去過流通甜品的那些場所,而古鬆也在第一時間將吃甜品的人全部過了一遍,沒有人和盧霜霜有交往,更加沒人給她甜品。


    那她的甜品是從哪弄來的呢?


    這也是吳穹最關注的問題。


    到了頂樓辦公室,吳穹窩在了沙發上,很快古鬆就過來送上另一份資料。


    盧霜霜的交際圈,最近和哪些人有來往。


    第一串名單,全是些魔都的名流闊太,她在努力擠進他們的圈子,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同時和她目的相同的,還有一批人,有些也是像她一樣的二線明星,另外則有一些特殊專業的人,比如設計師,精神理療師,甚至,還有一位神父。


    那些小明星,吳穹不關注,卻了解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弄到妖類甜品的,其他的幾個人,倒是值得調查一下。


    “還有其他人嗎?”吳穹放下資料,一根手指揉了一下眉角。


    “剩下的都是我們公司的人員,未發現什麽特別的。”


    “那就先弄清楚那幾個人吧。”


    古鬆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吳穹,又坐到一邊看他的電腦了。


    不一會兒,古色古香的大門被敲響,一個身材高挑,長相非常雍容大氣的女子站在了門外。


    吳穹示意她進來,女子便從容不迫的推開了大門。


    “吳總,今天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不會對無盡傳媒造成影響。”音色柔和,卻不顯嬌弱,就如她的容貌和氣質一樣,精致美麗,從容不迫,甚至還有種處於上位者的果決與霸氣。


    她是無盡傳媒真正的管理者,一頭虎妖,蒙玉。


    吳穹懶洋洋的從沙發中抬起頭,掃了一眼蒙玉,“你一向做的很好,我很放心。”


    蒙玉眼中一亮,隨即又收斂了目光,衝吳穹點了下頭,便打算退出去。


    “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吳穹笑了笑,音色柔和的如一縷清風,溫暖而沁人心脾。


    蒙玉腳步一頓,臉上浮起淡淡的粉,迴身朝吳穹綻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點了下頭,再次退了出去。


    “古鬆,你說,一般的女人,沒有人能拒絕我,為什麽她就可以呢?”喝了一口手裏的紅酒,吳穹便盯著杯子看了。


    正瀏覽資料的古鬆頓了頓,才迴答:“因為柳澤源吧。”


    聲音剛落,一道冷意就戳到了脖子上。


    “你意思是我不如柳澤源?”


    聲音還是那樣柔和,卻無端讓人渾身一冷。


    “隻是相遇的先後問題吧,如果在三年前她就遇到你,或許現在就不一樣了。”古鬆一動不動,維持著坐姿,可脖子上的刺痛,還是讓他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說的對,如果三年前我就注意到她,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冷意褪去,吳穹又窩迴了沙發。


    慢慢的,清風般的笑意又迴到了他的臉上,一杯紅酒盡數飲下。


    一天都沒訓練的明四季,莫名的就有種罪惡感。浪費了一整天啊,而且今天瑪瑙也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柳澤源給趕迴去了,雖然晚飯她吃到了餘皓皓做的妖獸精華,卻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的,好像一切……都被柳澤源掌控了。


    現在她算徹底明白了嶽青鋒那句話的意思,看現在的勢頭,是不是今後她也會被他死死的控製住?


    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睡就睡……


    光想想就覺得又墮落又丟人。


    明四季趕緊搖了搖頭。


    正好被從洗浴間出來的柳澤源看到了。


    “怎麽了?”


    明四季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什麽!”


    柳澤源勾起唇角,幾步走到明四季身邊,一把就將她撈到了懷裏。


    “嫌我伺候的不好?”一雙手又不老實起來。


    明四季現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任由他揉扁搓圓。


    “今晚各睡各的。”明四季有氣無力的推了推柳澤源的手臂,沒推動。


    柳澤源卻咬了咬她的耳朵,“好。”


    明四季瞥了他一眼,答應的這麽爽快,怎麽讓她想起當初他用苦肉計的時候,也是這麽爽快的答應她不在她家住的,可後來還是死皮賴臉的住下來了。


    “柳澤源,你的誠信可不太好。”


    “叫澤源。”


    “你有沒有抓到重點?”


    “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再找溫暖了。”


    “真的?”


    狹長魅人的雙目一挑,“真的。”


    明四季唿了口氣,從他懷裏站出來,“那晚安了。”


    打個哈欠,明四季就迴了她的房間,關門,上鎖。


    柳澤源笑了,所有門的鑰匙他都有,不行還能拆門呢,四季還真是……嗯,可愛。


    這一夜,明四季睡的很沉很香,什麽夢也沒做,甚至都不知道半夜時,她床上又多了個人。


    秦嶺深處,如一柄大刀插在天地間的險峰上。


    香爐嫋嫋,清輝遍灑。


    風雲默立在一處台階上,已經足足五個小時。


    門內的人影依然在打坐,沒有起來的打算。


    直到午夜已過,那人才緩緩起身,對門外輕語了一句,“進來吧。”


    風雲默快步走入室內,跪在了那人腳下。


    “祖父。”


    “雲默,你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麽嗎?”腳步輕抬,一襲長袍的老者歎了口氣,示意風雲默起來說話。


    風雲默卻依然跪在那裏沒有動。


    作為風家的繼承人,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本以為,他一定會成功的,卻沒想到,慘敗而歸。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從小所學,皆是君子之道,而君子之道,在那方麵,卻沒什麽用處,不及那些妖物啊。”又是一聲長歎,風天起搖了搖頭。


    “祖父錯了,若我堅守君子之道,或許不會輸的這麽慘。”


    “嗬,雲默,你還是沒看透,有時候追逐女子,就要用些不那麽君子的手段,而那些女子,就算表麵排斥,心中卻還是希望著的。”


    “祖父……”風雲默抬起了頭,一雙鳳眼中滿是不解。


    “唉,也是怪我們沒有教導過你,本以為以你的容貌才學,不會出什麽差錯的,卻沒想到,宋不平居然願意把四季交給一個九頭相柳,這也是出我所料。”


    “柳澤源很優秀……對她也很好。”


    “雲默,你是我靈虛宮最出色的兒郎,不必妄自菲薄,祖父希望你將來能找到和你真正琴瑟和鳴的妻子,這一個錯過了就錯過了,隻是,你父親那邊,可能不好交代,或許他會有其他計劃,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風雲默點點頭,叮囑了風天起注意身體,早點休息,便下了刀峰,往靈虛峰奔去。


    明亮的陽光透過朦朧的窗簾照到床上,明四季有些不樂意的揉了揉眼,太亮了,刺眼。


    想換個方向繼續睡,就覺得掉進了一個暖爐裏,瞬間渾身都是熱氣的被包裹住了。


    明四季掙開了眼睛。


    眼前一雙狹長魅人的眼睛正流轉著絲絲光華看著她,豔麗的紅唇微微翹著,像是要求個吻。


    麵對如此誘惑,明四季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不夠。”柳澤源又將嘴巴湊近了點。


    “沒刷牙。”


    “我不嫌。”


    “我嫌。”


    明四季一把推開他,就要下床去洗漱,今天她可是準備全天訓練的,現在太陽都老高了,還在睡懶覺,一定是前兩天被柳澤源折騰壞了,一覺居然睡這麽久。


    剛下床,柳澤源又伸手去撈她,這次明四季閃的快,刷的一下,就跑一邊去了。


    “不錯,速度變快了不少。”柳澤源挑了挑眉。


    明四季衝他燦爛的一笑,“那是,這一個多月不是白練的。”


    “等我檢驗一下。”柳澤源也起身了,鬆鬆的黑色真絲睡袍半敞著,露出一片潔白而光滑的皮膚。


    明四季撇撇嘴,這勾引,簡直無處不在……


    洗漱完畢,早飯吃好,明四季換上簡單的訓練服,就直接去了地下訓練室。


    很快,柳澤源也跟下來了。


    他又穿了那身黑色的緊身衣。


    明四季吞了吞口水,這妖孽這次絕對是故意的了,而且……前麵要不要那麽顯眼,一早上居然沒退下去嗎……


    於是,當柳澤源擺好架勢等明四季出手時,明四季很難集中注意力,眼神總是飄忽不定,柳澤源現在這模樣完全就是個禍害!


    最後,明四季無奈還是開始出手,盡量擯除雜念,朝柳澤源的臉打!


    總算看到柳澤源多閃了兩次,不過由於明四季不看下盤,導致她對柳澤源雙腳的動作估算錯誤,直接貼了上去,一下子被柳澤源的腳絆住,向前倒去……


    隻聽到柳澤源輕哼一聲,便抓住了她的纖纖細腰,將她扶正。


    “四季,我看你老是走神,想什麽呢?”


    “想蛇這種生物是不是一直都是這麽沒節操的。”


    柳澤源又想拉近明四季,明四季卻一扭身,閃一邊去了。


    “四季,要不這樣,我們的測試換種方式。”鮮豔的紅唇勾起一個微笑,舌尖輕舔,成功看到明四季又開始像以前那樣吞口水,柳澤源心中一陣滿足。


    “什麽方式?”明四季覺得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一張花癡臉。


    “你跑,我追。”


    “這還不簡單,不過這裏地方這麽小,怎麽追的開?”明四季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實跑不開。


    “就是為了跑不開。”柳澤源再次衝明四季笑了一下,開始追出去。


    明四季一驚,撒腿就跑。她現在速度都能趕上風了,可她清楚,柳澤源的速度比她可怕的多,隻要他願意追,她能跑出十米都要靠運氣。


    可是呢,柳澤源沒有那麽急著追上她,大約就在她的臨界速度上,一直不遠不近的追著,明四季想盡辦法加速,每加一點,他也提高一點,就這樣足足跑了半小時,明四季已經開始腿軟,才被柳澤源幾步追上,直接摟住了。


    “四季,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我幫你脫下來吧。”


    明四季使勁喘了幾口氣,想掙脫他的懷抱沒掙開,不由得喪氣了,“我想喝水。”


    柳澤源一隻手扣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撈了一瓶礦泉水來,咬開蓋子,自己先喝了一口,沒咽下去,就直接吻上了她,開始喂水……


    明四季被死死堵住嘴巴,隻能張開迎接他度過來的水,而且是一口接一口,直到整瓶水被這樣度完,柳澤源才停下來。


    “還想喝嗎?”柳澤源盯住她紅潤的雙唇,舔了舔。


    “不想了。”


    “現在輪到我了。”


    話音未落,柳澤源的吻就到了,細密綿長,靈活的舌頭一絲也不放過的在探索她口中嫩肉,卷著她的舌頭纏來纏去,纏到他嘴裏,嬉成一團。


    許久,明四季軟軟的有些站不住腳,柳澤源的一雙修長大手,卻拉起了她的上衣,向上一掀,將她的頭蒙住了。


    兩隻手腕被柳澤源用一隻手抓住放在了頭頂,用運動內衣結結實實的纏上,隻留下一個下巴和嘴巴露在外麵。


    柳澤源開始吻她,不同於剛的輕柔嬉鬧,這次開始激烈起來。


    一番唇舌糾纏之後,明四季已然撐不住了,身體軟軟的就要倒下,卻被柳澤源直接抱起來,和他貼的更緊。


    “想不想?”柳澤源盯住明四季已經羞紅的臉蛋,長舌在亮晶晶的紅唇上一掃而過。


    明四季別過臉,她想,可是這種話怎麽能說出口!


    “看來還不想,我還要加把勁。”


    將她放下來,柳澤源再次開始測試他舌頭的靈活度。


    又是一番磋磨,明四季隻覺得忽上忽下,被柳澤源折磨的幾欲崩潰。


    “柳澤源,你再這樣下去,我來上你!”明四季已經被折磨到內火外火一起熊熊燃起,再不熄火,就要爆炸了。


    柳澤源站起來,俯視明四季滿麵被*激起的潮紅,簡直誘人到死。


    “求之不得。”


    抓住明四季一隻手,直接拉著她走向了場地中間的那個發球機。


    那個機器的高度剛剛好。


    明亮的訓練室裏,一陣陣不可名狀的聲響和呻吟此起彼伏,卻一絲一毫都沒有傳出去。


    許久,明四季趴在柳澤源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捶著他的後背。


    “我們這樣,算不算縱欲過度?”


    柳澤源撫了撫她汗涔涔的後背,搖了搖頭。


    “我還沒夠。”


    明四季陡然起身,就見柳澤源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瞪了他一眼之後,明四季開始去找丟的到處都是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後理也不理柳澤源,就上去洗澡了。


    柳澤源也開始穿衣服,就見旁邊手機上一閃一閃,竟不知道什麽時候收到了消息。


    打開一看,柳澤源的眉頭皺了皺,再看一眼,又皺了皺,隨後一臉不爽的也上去了。


    明四季洗完澡出來,就見柳澤源眉頭微皺,於是問起他怎麽迴事。


    “這個新聞你看一看。”


    柳澤源打開盧霜霜相關的新聞,讓明四季先看。


    明四季看完之後,也是一驚,盧霜霜她是認識的,和那些人類的演員一樣,還算勤奮,不過就是心大了些,還夢想嫁入豪門。所以,她其實一直算是潔身自好的,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


    “她吃了甜品。”柳澤源見她不解,就給她解釋了一句。


    “從吳穹的場子那弄到的?”明四季對那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還是最近看了一些關於那個羊妖的資料,才知道這些事情。


    “還不知道,巡查組這兩天都在調查這個事情,不一定是從那裏弄到的,盧霜霜的結伴小組成員說她平時隻是喜歡參加一些闊太太的聚會,沒去過那些場所,也沒接觸到那些妖。”


    “有眉目了嗎?”明四季也想知道,畢竟甜品這事還涉及到那隻羊妖,而羊妖的事情又……她真的很慶幸妖類不是那麽在乎貞潔,不然她跟柳澤源還要有一些波折了。


    “原先懷疑一個人,我們去查他的時候,發現他沒有疑點,這一點就很可疑。”


    “為什麽?”


    “他叫弗拉托斯基,是一個來自高加索的神父,經常出沒在高官太太之間,傳教,也賣給她們一些……藥。”


    “所以你們懷疑他有甜品?”


    “是的,懷疑,但是沒有證據,在他那裏隻找到了一些助興的藥物,對人對妖都沒什麽損害,但是最近就他和盧霜霜走得近,這就很可疑了。”


    “會不會是他知道盧霜霜出事了,馬上把東西轉移了?”


    “有這個可能,巡查組還在繼續調查。”


    明四季也點了點頭,這事他們幫不上忙,隻能等結果。


    見柳澤源還是愁眉不展,明四季戳了他一下。


    “還有什麽事,一股腦兒都說出來。”


    柳澤源眯了眯眼,才說:“兩件事,第一件,我從克裏特島帶來一個人,不,一個妖,他是一個海德拉,以前沒有任何有關他的記錄,他的大腦被人清洗過,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隻是對人和物有簡單的認知力。”


    “試驗品?”


    “嗯,我懷疑他也是這次基因改造的試驗品,可能是加強了他作為海德拉的那部分基因,強到可以讓他變身。”


    “那我們現在不是有更多線索了,你愁什麽?”明四季一下子被激起了好奇心,海德拉也是九個頭的大蛇,不知道和柳澤源比哪個更好看。


    看到明四季眼中的光亮,柳澤源臉色越發難看。


    “你這麽好奇幹什麽?有我看還不夠嗎?”一把將明四季撈懷裏緊緊抱著,柳澤源抿了抿唇。


    “醋勁真大,我不過就是好奇。”明四季有些好笑的又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現在整天喊著要見我。”說完這句話,柳澤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什麽?”


    “他見了我的真身,以為我是他的親人。”


    “噗——哈哈哈哈哈——”


    明四季毫不客氣的笑噴了,這絕對是亙古奇觀,希臘神話中的九頭蛇來跟華夏的相柳認親了!


    “再笑今天你就別想訓練了,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出發去西伯利亞都在床上別下來了。”


    明四季止住笑聲,“西伯利亞?”


    柳澤源的眉頭這次是真的皺成疙瘩了。


    “西伯利亞的獵妖小隊已經毀了兩個了,他們想借你過去。”


    “這樣啊”,明四季想了一下,確實她過去比較合適,集中圍殺比被妖物襲擊,要有利的多,“什麽時候出發?”


    柳澤源眼神閃了閃,“這麽想去?”


    明四季聳聳肩,這個任務她確實適合,而且她還想看看師兄有沒有在那邊。


    “不會是想甩開我吧……”柳澤源陡然低頭,將臉湊到了她耳邊。


    “沒有……”明四季迅速搖了搖頭,敢說是的話,估計馬上就會下不來床……


    “沒有最好,不過就算你想甩,也甩不掉的,我也去。”


    在柔嫩的小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柳澤源將她抱的更緊了。


    “這邊不是很多事情要忙嗎?你脫得開身?還有,那邊現在零下三十度!”明四季這次是說實話了,柳澤源雖然這兩天一直和她黏在一起,可是好像什麽事情他都知道,一點也沒耽誤,她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去關注的這些事情。


    簡直就是工作狂!


    不過這樣說好像也不對,因為……他們花在床上的時間更多。


    當然,她更關注的是溫度的問題,柳澤源在零下三十度會不會直接冬眠過去……


    “我會隨時關注這邊的事情,不在場也沒問題,至於氣候,我定製了一批防寒服,效果很好。”


    “零下三十度也不怕?”


    “試過了,可以撐到零下五十度。”


    “這麽厲害!”


    “也給你做了幾套。”


    明四季馬上星星眼,扭頭就在柳澤源唇上親了幾下。


    這一天餘下的時間,明四季在認真的訓練,柳澤源則安排他去西伯利亞之後的相關事宜去了。


    無盡傳媒。


    吳穹看著眼前的幾個小瓶子,笑如春風。


    “古鬆,那個神父什麽時候能過來?”


    “妖聯的人也在盯著他,沒那麽容易脫身,不過現在時間差不多了,靖鴻已經接到他了。”古鬆也在一側看著那幾個瓶子。


    一瓶可以讓肉食性妖類發狂的,一瓶可以致人昏迷的,另外一瓶,就是甜品了,還有一個,他們暫時不知道效果。


    大約過了十分鍾,大門敲響。


    吳穹示意外麵的人進來,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抓著一個滿頭金發麵目精致的男人走了進來。


    “弗拉托斯基?”吳穹衝他笑了笑。


    叫弗拉托斯基的男子眼睛瞬間瞪大了,這聲音,這笑意……


    “這一定是上帝的聲音在唿喚我!”


    語調有些奇怪,不過倒很流暢,看來在中國呆了很久了。


    “今天一起吃個飯,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吳穹的笑容越發迷人,正打算起身,卻見古鬆突然抬起頭看向了他,他有事情要說,急事。


    “怎麽了?”


    “他們三天後要去西伯利亞。”


    吳穹雙目一眯,西伯利亞?最近確實聽說有兩個獵妖小隊折在那邊了,看來他們來找華夏妖聯尋求幫助,那麽冷的地方,柳澤源也去嗎?


    吳穹還在沉思,卻見古鬆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弗拉托斯基。


    “西伯利亞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要問我,我隻是負責這邊的甜品,其他什麽都不知道……”弗拉托斯基快速搖著頭,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


    “在我說西伯利亞時,他在害怕。”古鬆看向了吳穹。


    “噢?”一抹興味浮現在嘴角,吳穹重新坐下,看來,這次的合作要更深入一些了。


    柳澤源家中。


    晚上洗漱完畢,明四季開始在柳澤源的大房間裏幫他收拾幾件去西伯利亞穿的衣物。


    一雙大手突然從腋下伸了過來,明四季一聲驚唿。


    “快去洗澡,早點睡覺。”


    明四季使勁掰開那雙作孽的大手,柳澤源忙了一天了,晚飯也吃的很匆忙,現在不準備休息,還要跟她鬧。


    “這麽迫不及待?”柳澤源一雙手被掰開後,直接往下走了。


    “對,我迫不及待,你倒是洗好了快來啊。”明四季拍開他的手,轉身推著他去洗浴間了。


    又被柳澤源揉了幾下,她才迴到衣帽間,繼續整理。


    保暖又輕便的內衣準備了幾套,還有兩身浴袍,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明四季正想將這些衣物都放進袋子裏時,發現內衣抽屜裏有一角畫風好像不大對……


    明四季抽出了那條她一眼看上去似乎是蕾絲花邊的東西。


    很好,一條黑色半透明蕾絲內褲。


    火氣剛衝上頭,明四季突然呆住了,不對,這內褲怎麽這麽眼熟?


    又看了幾眼,明四季徹底無語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定是她的內褲,她有好多條這個係列的內褲,柳澤源到底是什麽時候偷了一條……


    再看了看,明四季臉色愈發羞窘,內褲上有些淡淡的痕跡,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她穿過沒洗的……


    變態!


    拿著內褲,明四季衝進洗浴間,將內褲團成一團,直接砸到了柳澤源腦袋上!


    然後扭頭就跑了。


    柳澤源愣了愣,從頭上扯下那團東西,完了!


    四季一定是發現崇明島的事情了!


    顧不得衝幹淨身上的泡沫,柳澤源直接衝了出去。


    幾步跑到衣帽間,就見明四季正氣唿唿的將他的內衣裝進一個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似乎泄憤一般的往裏塞著。


    柳澤源有些小心的看向明四季,除了窘迫,還有一些羞惱,甚至,臉上暈著兩抹淡淡的粉,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到底是……


    明四季突然抬頭,就見柳澤源赤身*,還帶著一些沒衝幹淨的泡沫,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這表情……還真的從來沒見過,竟然有些意外的呆萌……明四季一雙大眼睛眯了眯,這是被她砸傻了?


    將袋子口封好,明四季瞪了他一眼,轉頭就出去了。


    柳澤源又愣了一會,這是什麽意思?不追究了?


    懷著滿心的忐忑,柳澤源快速洗完了澡,就跑出去看明四季到底在幹什麽了。


    就見她在自己房間收拾了幾件衣物,也放一個袋子裏封上了,並沒有其他不對的表現。


    然後,柳澤源試著抱住了她,見她雖然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排斥,甚至還有些黏黏膩膩的依賴,這……太意外了!


    這一夜,柳澤源沒有像之前那樣不知節製的和她做,而是一反常態的溫柔細膩。雖然隻做了一迴,卻用了很長時間,把明四季弄的魂都要飛了,最後二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們準備去一趟天奇集團,和林奇碰一下,把去西伯利亞的事情再過一遍,以防出現什麽意外,畢竟最近去獵妖的那一隊人,實力還是很不錯的,竟然也無一生還。


    明四季對柳澤源突然表現出來的溫柔貼心有些意外,那種似乎發自內心的疼愛讓她有些不太適應,雖然感覺很好,卻有種奇怪的違和感,柳澤源跟這個畫風感覺很不搭……


    不過她卻很高興,因為現在的柳澤源看她的目光,不再是以前那樣總是帶著*裸的*,而是多了許多溫情,好像稱之為愛意也沒錯,他們這應該是……相愛了?


    這樣一想,明四季的臉色整個都明亮起來了,看的人移不開眼。


    當她和柳澤源來到天奇大廈頂樓時,嶽青鋒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明四季,光芒四射,明豔不可方物。


    尤其她看向柳澤源的目光,充滿了依戀,估計世上任何一個男人被她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都會發瘋的。


    可柳澤源那個變態居然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讓嶽青鋒有種磨牙的衝動。


    為什麽四季知道柳澤源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不討厭他,反而更加喜歡他了?而且她身上現在發出來的味道,完完全全說明了她已經對柳澤源徹底動了情。他們做過了,做了很多次,她的味道裏滿滿的充溢著柳澤源那個混蛋的氣味。


    上來之後,柳澤源看都沒看嶽青鋒一眼,直接走向謝垂文,問她林奇現在在哪。


    謝垂文指了指上麵,說林奇和宋不平都在上麵曬太陽。


    柳澤源剛要摟著明四季上去,謝垂文又說了一句。


    “你弟弟也在上麵。”


    柳澤源頓住了腳步,看向謝垂文的目光簡直能一擊斃命。


    謝垂文趕緊別過了臉,以一種又害怕又幸災樂禍的扭曲表情偷偷的笑了一下,難看的要死。


    明四季好容易忍住笑,不等柳澤源發作,拉著他就往樓上的陽光房走去。


    “難看。”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在謝垂文耳邊響起。


    謝垂文一個激靈,突然轉身,就落入一個高大寬厚的懷抱裏。


    這個懷抱很緊,兩條粗壯結實的手臂牢牢的禁錮著她,幾乎勒的她有些疼了。


    “一段時間我不找你,是不是渾身難受?”夏有雪將帶著胡茬的下巴在謝垂文光潔的額頭上狠狠蹭了兩下,刷出一片紅印子。


    謝垂文惱了,可她的力氣比夏有雪差遠了,根本掙脫不開。


    “我們之間不是已經完了嗎?想玩花錢找一個去!”


    感受著來自他的貼近,謝垂文很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你報個價。”夏有雪又向前貼了貼。


    “我最賤的時候隻要500盧布一夜,還可以一幫人一起,隨便什麽花樣,見你是熟人,給300盧布吧。”


    謝垂文的聲音冷了下來,他故意的,他又開始像以前那樣傷害她,就跟在訓練營裏一樣,他不許她跟別人一起,隻能跟他。


    他逼問她會的所有花樣,全部對他用上一遍之後,一遍又一遍。


    夏有雪渾身僵硬了一下,隨後便笑了起來,一張滿是戾氣的臉,越發顯得陰森。


    “好。”


    一把將謝垂文扛起來,不顧她說還在上班,直接把她丟到身後一個小房間去,鎖上了門。


    嶽青鋒本想迴來看看怎麽迴事,聽到那個房間裏的動靜後,臉色很不好的轉身走了。


    而已經上樓頂的明四季卻從樓梯上探出了頭,柳澤源就貼在她身後。


    兩個人都豎著耳朵在聽那個小房間裏一一陣陣夏有雪的怒吼,還伴隨著謝垂文有些痛苦似乎又帶著歡愉的低泣。


    “你這個死女人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老子等了一個多月就不知道給老子打個電話!”


    “誰讓你又勾引黑鬼的!”


    “不許摸別的男人,這世上老子的最大!”


    ……


    接著又是一陣陣不可名說的聲音傳出來,聽的明四季臉色有些紅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些惡狠狠的轉過臉,順手扭了一下柳澤源腰間的肉。


    “聽到沒有,看別人是怎麽懲罰一個月不打電話的家夥的。”


    “你不是也這樣懲罰我的嗎……”柳澤源在她臉上蹭了蹭,一副很乖的模樣。


    明四季無語了,到底是誰懲罰誰?而且,他們倆這幾天那方麵莫名的……契合,懲罰這個詞根本不合適,精神和*的極致愉悅簡直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又聽了一會,兩個人都有些情不自禁起來,可想到林奇還在上麵十幾米外等著他們,兩個人還是收斂了心神,平靜下來,才一起上了樓頂的玻璃房。


    結果一上去就見林奇和宋不平也在豎著耳朵聽動靜,他們身邊坐著的那個灰白頭發的身影,有些不自在的在位子上扭來扭去,還被宋不平拍了一下腦袋。


    “師父,林伯伯。”明四季恢複了冰塊臉,隻是兩頰上還未完全消去的紅暈暴露了她剛才在做什麽。


    兩個老家夥也整了整臉色,顯然他們一個個都是老油條,聽了人家的房被發現了也麵不改色。


    那個灰白發的青年,在看到柳澤源的一刻,雙目放出了光芒。


    明四季則愣住了,這個小子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年紀,竟然也是一張妖嬈萬狀的臉,明明連人種都不一樣,為何看起來和柳澤源那麽相似,尤其那張紅豔豔的嘴巴,哪怕比柳澤源的薄了很多,可還是妖豔,對,就是妖豔。


    柳澤源抓著明四季的腰突然使勁緊了緊,明四季迴過神來,見柳澤源陰沉著臉,忍著沒有笑出聲。


    “哥哥!”


    果然,那小子又開始喊了,而且是用的中文。


    “我不是你哥哥。”


    柳澤源有些煩躁,摟著明四季就坐到了林奇旁邊,開始跟他說去西伯利亞的事。


    明四季則趁機好好的把這條九頭蛇欣賞了一番,不錯,很好看,比她家小鶴妖還讚。


    但是呢,要說這條海德拉和柳澤源最大的不同,其實不是外貌,而是氣質和氣勢。正常的柳澤源渾身都透著霸氣和冰冷,而這條海德拉,看起來卻懵懂可欺,跟賀東明的氣質有些相似。


    這可是一條九頭蛇啊!


    太違和了。


    明四季收迴目光,轉而認真的和林奇他們說起西伯利亞那邊的情況。


    林奇的建議是,他們先跟俄羅斯那邊的妖聯高手適應一下,那邊和這邊不同,刀鋒組的隊員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對四季的氣味也已經習慣,但是那邊的猛獸不同,如果貿然在野外拿下四季的吊墜,很可能最先發瘋的是他們。


    所以,過去之後不要急著去事發地點,而是先找個訓練場地和他們適應幾天,由柳澤源負責保護明四季,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明四季和柳澤源對視一眼,這一點確實很重要,如果他們直接去了雪林,真的出現這種狀況,那敵人還沒找到,就先自相殘殺起來了。


    又整理了一遍注意事項後,宋不平給他們多說了兩句。


    “不用刻意去找你師兄,認為他在西伯利亞,也是歐洲妖聯的推測,不一定準,而且他不主動聯係我們,一定有他的理由,以他目前的戰力,一般不會出什麽問題。四季你隻要平平安安的完成那邊的任務就好。”


    明四季沉默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最擔心的是,韓鳳鳴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而且是不想帶給他們的麻煩。就像三年前他會為了不讓吳穹注意到她,故意表現的極其失意,像一個被打擊壞的人一樣,遠走他鄉。


    這就是他,太多事情他都喜歡一個人承擔。


    很快,柳澤源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跟兩個老家夥拉家常,尤其旁邊還坐著一個一直盯著他看的“弟弟”。


    很明顯,林奇和宋不平對吉恩很有興趣,也不排斥他,很溫和的教授他一些中文和生活常識。


    拉著明四季下了樓,柳澤源的臉色還稍微好了一些。


    “大哥覺得他很有研究價值,打算帶在身邊看看。”


    “他的真身戰力一定也不錯的,如果能拉入我們陣營,那是好事。”明四季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鬧別扭的男人也很好看。


    “如果戰力高強,怎麽會放在埃哈邁德那個白癡那,估計是個廢品。”


    “測試過了嗎?”


    “沒有,據說他根本就不願意打架,變迴真身後就縮在牆角發抖。”


    明四季扶額了,這真的是傳說中兇狠霸氣的海德拉嗎?


    不過現在他們也沒空管這些,明四季還要去訓練,而柳澤源則在和歐洲妖聯一起處理非洲那邊後續的事宜。


    非洲那邊現在一團亂,埃哈邁德被他們廢了,新的管理者還沒選出來,整個非洲的妖怪都逃的七零八落的,想湊一起都難,非洲幾乎淪為無人管控的狀態。


    這樣下去,很多妖怪會出現“退化”的情況,就是變迴沒有妖聯管束時期的狀態,這樣問題可就大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現在妖獸出現的頻率在逐漸減少,各方推斷都認為,他們的實驗對象已經換成了普通的妖,就像這次他們看到的吉恩一樣。


    雖然他們不會像妖獸那樣造成很大的破壞,可這也增大了他們的難度,一個和人一樣的妖,更難被發現。


    這也驗證了林奇他們的推測,那個組織的目標很可能就是強化基因,至於製造這些妖來幹什麽,那就不好說了。


    淩駕於人類之上,統治人類,這是他們一致的看法。


    如果還有其他目的,他們不好推斷,卻始終留著這個可能。


    迴去之後,明四季繼續加強訓練強度,還把瑪瑙也叫了過來,兩人一起在訓練室飛來飛去。


    瑪瑙現在每次過來都很開心,因為他發現身上的肉越來越結實,而且也沒有變瘦,因為明四季的弟弟餘皓皓做的東西實在太好吃了!每次他都吃好多,他已經打算申請去四季私房菜館打工……


    柳澤源白天處理妖聯的事務,晚上就抱著明四季進行他們之間的深入交流,不過沒有一開始那麽瘋,現在的柳澤源會非常照顧明四季的情緒和感受,貼心的不行。


    與此同時,秦嶺,靈虛宮。


    風雲默立在一處高大的光幕前,愣愣的看向光幕的另一側。


    那是另一個世界,曾經有著極度輝煌的文明,卻被妖類毀於一旦的地方。


    是他的祖先們發現了這個通道,並且有人進去了,卻發現一旦進去,就再也迴不來,哪怕就站在光幕的另一側,也無法再次通過。


    因為這道光幕對人的傷害很大,過去的一刻,會消耗大量生命力。這個和體力不同,體力可以恢複,可以補充,可它消耗的東西,一般人卻承受不起。


    不過後來他們還是找到了兩邊交互的方式,在光幕偶然抖動的時候,他們可以將一些物品輸送過去。


    有一次,那位進去的祖先也想趁光幕抖動的時候穿過來的,結果剛伸進去的手臂,筋肉就被撕裂了,這也讓他清楚的知道,他迴不去了。


    從此之後,兩邊隻能通過每隔一段時間的光幕變化來互通有無。


    當他們發現越來越多的來自那個世界的稀奇物品之後,踏入光幕的祖先不再是一個慘痛的意外,而成了一個榮譽,可以給家族帶來極大好處的榮譽。


    從那個世界帶來的很多果實,草藥,都有著神奇的效果,就像他們後來研製的歸元丹,就是用從那個世界采集的藥草做成的。還有一些材料,果實,甚至風雲默用的那把小刀,都來自那個世界。


    後來,他們把那個世界稱之為——昆侖境。


    將以每一代的長子作為使者,進入昆侖境,成為新的采集者,被家族永遠銘記。甚至他們還跟同樣擁有強大血脈的獵妖部合作,送那些留在人間會造成很大影響的妖物進入昆侖境,既保護這邊的人類,也讓那些妖物活的更加自由自在。這一舉措使他們的榮耀更添了一層。


    那時候,作為長子,進入昆侖境,是一項極大的榮譽。


    這項榮譽一直持續了萬年。


    直到近幾百年來,他們發現自己的家族血脈變弱了,弱到甚至進去光幕時也有些吃力。


    也許是一代代血液的稀釋,也許是世界的變化,可不管怎樣,這個改變卻在一步步發生。


    他們想過很多辦法改善這種情況,比如讓風家的女子和獵妖部的男子結合,可生出來的孩子的血脈之力,並沒有太明顯的提升,隻因獵妖部的男子和他們的血脈之力差距並不大。


    直到,宋不平將一個女獵妖師養大成人。


    女獵妖師的血脈比任何男性獵妖師,以及風家的人,都要強大的多,可天生的特質卻讓她們極其吸引妖類,很多擁有這種血脈的女孩,基本一出生就會被妖物吃掉,根本等不到獵妖部去發現。


    明四季是萬年來第三個活到成年的女獵妖師。


    他們要抓住這次機會。


    可這個機會卻從他手裏溜走了。


    風雲默又歎了口氣,看向光幕另一側的伯公,垂垂老矣,再也不能縱橫昆侖境了,而這一側的大伯,很快也會穿過光幕,接替伯公的位置,繼續守護他們家族的榮耀。


    現在這已經成了一個使命,甚至稱不上是榮耀了。


    因為他的哥哥,風雲動,從來都不想看守昆侖境,他向往的是這一側世間的繁華。


    “雲默,你真的打算代替你哥哥看守昆侖境嗎?”風自息靜靜的看向風雲默,他自己是這一代的長子,毫無疑問的要執行他的義務。他雖然沒有怨言,卻也並不喜歡這項工作。現在昆侖境的交互已經越來越少了,妖聯的運作越來越順,他們一年都不會再送來一次妖物。


    而另一側的伯父,身體從來都不是太好,穿過光幕後,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光幕附近。因為其他妖物不敢靠近這裏,所以大伯才得以活下來。他早已沒了祖先的意氣風發,而是一個體弱的老者。這些年,他做的不過是采摘附近的一些果實送過來,甚至他吃的東西,大多都是這邊提供的。


    昆侖境已經不再是一個充滿挑戰和榮譽的地方,而是一個枯燥的使命,至死方休。


    “伯父,我還沒定下來。”


    那天他迴了靈虛峰,父親大發雷霆,連夜將一大家子人都召集過來,說要讓他去光幕麵壁思過。如果不行,就和他哥哥換個位置,由他看守昆侖境,他哥哥做下一代家主。


    他沒有反駁,直接來到光幕,已麵壁三日。


    他唯一擔心的是,如果他選擇了看守昆侖境,風雲動會不會對四季不利,強迫她,或者占有她。


    柳澤源大概能護住她的吧……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伯父年輕時也喜歡過一個姑娘,卻從來沒敢表現出來,你祖父總是說,風家的男子,這世上沒有女子能夠拒絕。我如果對她說我喜歡她,她一個不會拒絕的吧,可是我沒有,我的使命在這裏,我不能負了她……”說著風自息似乎陷入了一個遙遠的記憶中,眼中閃著少有的光芒,他是在思念那個他喜歡的女孩嗎?


    許久,風自息迴過神來,“雲默,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決定看守昆侖境,無論你喜歡哪個姑娘,都將有緣無分了。”


    “風家的男子,並非所有人都喜歡,不然我也不會慘敗而歸了,也許,這裏確實對我更好。”


    再次看向光幕,風雲默一雙鳳眼中光彩越來越暗淡。


    靈虛峰。


    “父親,就讓我試一次吧。”一個和風雲默長相極其相似的男子,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廳中快步跟著一位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氣息的身影走了過去。


    “雲動,你從小也是和雲默一樣長大,明四季對他沒有興趣,你憑什麽認為你就可以?”


    說話的人轉頭,就見那一雙鳳眼威嚴無比,看向風雲動的目光滿是審視。


    “父親,我性格和雲默不同,做法自然也不同,再說了,君子之法不行,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


    風自揚盯住風雲動看了片刻,見他沒有退縮,反而滿目都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也許……他確實可以呢?


    “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我們和獵妖部畢竟有萬年的交情,宋不平可是極其寶貝明四季的,你要是惹惱了他,到時候恐怕沒人能護住你。”


    “謝謝父親,我這就去魔都,一定會將四季帶迴我靈虛宮!”


    說罷,風雲動衝風自揚行了個禮,就快步走了出去。


    風自揚揉了揉眉頭,如果風雲動也不行,那他可就要采取一些真的不那麽君子的行為了,他們風家的血脈,不能再這樣虛弱下去了。


    魔都。


    吳穹的別墅裏。


    古鬆在一件件整理他們這次去西伯利亞要帶的物品。吳穹這次不打算動用他們在俄羅斯的勢力,隻想悄悄的潛進去。


    所以,沒有人接應的情況下,他們隻能自己帶足東西。


    而且,這次他們隻有三個人去,他,吳穹,還有靖鴻。


    “吳穹,今天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發展。”古鬆邊將箱子拉好,邊對窩在沙發裏的吳穹說。


    “說吧。”吳穹拿著手機,正在對著裏麵一張照片露出近乎迷幻的笑容。


    “靈虛宮這一代的長子,風雲動,今天在機場出現了。”


    吳穹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就笑了,“有意思,風雲默來相親,最後空手而歸,他們居然又派一個過來,柳澤源一定會弄死他。”


    “要不要給他透露一下明四季明早就出發去西伯利亞的事情?”


    古鬆也笑了笑,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光芒,有時候,他也喜歡這種混亂,就和吳穹一樣,不過他其實更在意其他的事情,比如風雲動可以轉移柳澤源的視線,這樣吳穹會更安全。


    “古鬆,你過來。”


    吳穹衝他勾了勾手指。


    放下箱子,古鬆很快走到了吳穹麵前,蹲了下來。


    一隻手摸過那張如雨後桃花的唇瓣,吳穹捏了捏,濕潤,柔軟,他喜歡這個觸感,讓他想起在哈拉湖的那個時刻。


    “把窗簾都拉上,燈也關掉。”


    古鬆馬上起來順從的辦妥了,然後重新迴到吳穹身邊。昏暗的光線中,他們幾乎看不清彼此。


    “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吳穹站了起來,慢慢走近了古鬆。


    第二天一早,明四季和柳澤源就出發了。這次為了防止出現上次的問題,他們所用的專機進行了徹底的檢查。


    不管是飛機本身,還是工作人員,全部巨細無遺的過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之後,他們才起飛。


    在他們之後,一架飛往俄羅斯的大型客機也起飛了。


    專機上,明四季有些懶洋洋的靠在柳澤源身上,打著哈欠,往他懷裏拱了拱。他們所在的地方,更像一個小房間,座位拉下來就是床,所以,現在他們就躺在床上。


    柳澤源也在閉目養神。前兩天他對明四季“溫柔”了兩晚,結果這一壓抑不要緊,昨晚還是爆發了,一整夜都沒怎麽睡。


    他的說法就是,明天在飛機上睡。


    而另外一架客機上,風雲動有些惱火的靠在了椅子上。他剛到魔都,想找個地方住下,再去拜訪妖聯,然後順理成章的見到明四季。可卻有人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明四季第二天一早就去西伯利亞,他趕緊通過他的渠道打聽了一下,果然如此。之後去查詢航班,發現早上的就這一班,趕緊訂了機票,結果呢,明四季根本就不在這個航班上,他這才想到以妖聯的實力,很可能他們直接坐了專機過去的。


    他就這樣撲了個空,等到了俄羅斯還不知道要到哪裏才能找到他們。


    吳穹和古鬆他們也在這班飛機上,甚至,他們就坐在風雲動不遠處,看著他東張西望,焦躁不堪。


    “這個所謂的風家長子,嗬嗬嗬,也許比風雲默要好玩的多呢,你說是麽,古鬆。”


    “嗯,他比較蠢。”


    “看起來卻很好吃的樣子。”坐在古鬆另一側的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吸了口口水。


    吳穹笑了,“等玩夠了就給你吃。”


    靖鴻一雙金黃色的眸子閃了閃,帶著很是憧憬的笑意靠在了椅背上,看向吳穹的目光竟然滿是感激,見吳穹衝他點了點頭,越發高興,之後就一直盯著風雲動的身影,再也沒有移開過。


    ------題外話------


    第一次上架,沒有經驗,也沒做活動,唯一的慶祝方式是,讀者群裏今天會有一頓大餐,口味較重,歡迎品嚐!


    餐廳的通道在書評區置頂帖,可自行加入,不過有個事情必須強調:未成年人禁止加入!未成年人禁止加入!未成年人禁止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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