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願意聽便聽,這與你何幹。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得罪了本姑娘,還想舒服地過活,真是癡心妄想!想讓我離開,絕不可能。”梅梅不知是怎麽迴事,好像鐵定了心。

    “嗬嗬,好、好、好,但你可不要後悔呦!”幻天邪笑,看得梅梅激靈靈地打個寒戰。但倔強的性格使得她仍然表現出一股鎮定之色,道:“本姑娘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那好,娘子,走吧!”說著,幻天一帶馬韁,看也不看梅梅,與小雪徑自向前行去,根本未將梅梅放在眼中。

    梅梅氣得七竅生煙,長這麽大,何曾受過如此折磨與無禮,麵對拚殺血腥,死去那麽多人都不曾驚恐,此時,卻被一個書生弄得顏麵掃地,心中實有不甘。見幻天兩人行去,稍微猶豫了一下,立刻便跟了上去。

    “相公,這丫頭怎生是好,日日跟著我倆,真是趕也趕不走,殺又殺不得。想個什麽法子,讓她離開呢?”小雪有些發愁。

    幻天凝神傾聽一下,低聲道:“法子倒是有,就怕你不願意,日日吃醋啊!”

    “是嗎,相公有什麽好法子,不妨說來聽聽。”小雪感到很奇怪。

    “讓那個丫頭給你我當丫鬟啊,當然,首先得製服了才行。這可有點難了,想個什麽法子呢,嗬嗬,有了!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有些......隻是要用些手段而已。或者比奇癢更令人痛苦的手段,不過那卻有些殘忍,唉,還是不用吧!”

    “相公,快說說,什麽殘忍的手段?”

    幻天邪笑,拉著柔嫩的小手,笑道:“對人來講,有什麽比失去自己的神誌與意誌,更令人痛苦的呢。攝魂大法之下,不論男女,一旦被攝住魂魄,都將變成唯我是從的行屍走肉!”

    “相公,那可使不得!”小雪聽了,急忙阻止。

    “唉,算了,她願意跟著就跟著吧,真拿她沒辦法!這是誰家的丫頭,怎麽跟皮糖似的,黏住就甩不掉,唉!”

    “也好,相公真是大度,那丫頭雖說刁蠻點,但看其樣貌,心腸倒是不壞。隻是可惜了那副美麗的容貌,連我都感覺她長得實在嬌美,真如仙子一般!”

    兩人邊說邊行,傍晚時分,漸漸地,前方出現了一座高山。主峰足有千丈,高聳入雲,極為險峻。高山下,順著山路一直向上看去,密林之中,隱隱有股青煙隨著山風飄散在林間。

    幻天看了一怔,而小雪也同時感到有些蹊蹺。兩人已經走出不下五六十裏山路,在這密林之中怎麽會有炊煙。看那山上,煙霧繚繞,層雲飄動,絕非是一般山民所居之地。

    “相公,此地很蹊蹺,我等還是小心些的好!”小雪邊說邊仔細地觀察四周。

    幻天輕輕頜首,道:“哦,娘子說的不錯,險要之處,常有異類,說不定此處便有什麽山精山怪,嗬嗬,若是將你捉了去,做了山精夫人,當能生出幾個小山精來!”

    “去,相公淨會胡說。”

    梅梅看到幻天二人在前麵嘀嘀咕咕,聽不清兩人說些什麽,但看神情卻是十分親昵。梅梅越看心中越有氣,恨得牙齦癢癢。心道:這飄雲仙子真是瞎了眼睛,怎麽會看上他。唉,這人的眼神怎麽那般奇怪,看上一眼就覺得渾身像是被刺穿一般,自己心中任何想法都好像隱藏不住,真是怪事。

    梅梅暗自想著,不知不覺間,已來到高山下的山穀中。道路越來越窄,地勢也越來越險要。梅梅看了有些驚悸,不知怎麽搞的,梅梅對幻天倒是不怕,見到如此險峻的高山,以及幽深黯淡的空穀,卻打心底生出一股恐懼。

    但見幻天兩人仍是有說有笑地走著,梅梅迴頭看看,見後麵並無一個人影,此刻,蕭靜茹等人不知到了哪裏!

    天色漸漸黑暗,心中更加惶恐。一陣山風吹過,枯枝嘩嘩作響,梅梅幾乎喊了起來,顧不得自尊心,急忙策馬,向幻天兩人追去。剛剛離開原地,蕭靜茹等人便趕了上來,看著跑遠的梅梅,蕭靜茹一擺手,領著六個女子向前疾馳。

    幻天邊走邊思慮,心神忽然有些悸動,這是自他出道以來所沒有過的感覺。心中不由很奇怪,這種感應是否正確,此地究竟是什麽地方。而小雪也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緊靠著幻天,凝神戒備,向前走著。

    又行了四五裏路,窄窄的道路盡頭,一座高山攔路,兩股岔道奔向兩條山穀。而兩條山穀中,其中一個是森林密布,無路可走;而另一條山穀,卻有一條羊腸小道向穀內延伸。

    幻天看看四周,頓起一股好奇之心。輕聲問問小雪,隨後,便領著小雪向山穀內行去。此刻,梅梅已經來到幻天兩人身後不足四五丈,她是越走越害怕,越走離幻天兩人越近。

    此時,梅梅原有的倔強之心,已經被眼前漆黑並有些詭異的氣氛所代替,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烈,沒了一絲刁蠻的習氣。見幻天向穀內而去,無奈之下,隻得默默跟隨,再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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