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攤開,是一隻成形的麋鹿幼崽。


    武將心下可惜。


    倒是東齊太子瞧見之後,轉而對著南楚太子公子越高挑了眉頭:“爾說的異常狀況指的就是這個?一隻待產的麋鹿?哈。”


    東齊太子笑出聲:“虧本宮還以為南楚太子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結果就是這事兒?難道南楚太子進這西秦國的皇家獵苑是做大善人來的?難道人命還比不過這區區一條畜生?南楚太子這善心,真心善良可愛蠢,叫本宮不得不佩服。”


    麋鹿,再珍貴也不就是隻畜生。


    待產的麋鹿,也是畜生。


    人命都如草芥了,畜生又能高貴到哪兒去?


    竟然少見多怪地覺得他射殺麋鹿是暴殄天物。東齊太子簡直無法理解南楚太子公子越的腦迴路,以至於他嘲笑出聲:“披著狼皮的羊,假惺惺。”


    “東齊太子慎言!”


    南楚武將霍然拔刀警告。


    閃爍著寒光的大刀距東齊太子一步之遙時被阻攔住,東齊太子笑容更放肆更嘲諷了:“主子說話,下人也敢隨意插嘴?這就是南楚國的禮數?”


    公子越不說話。


    東齊太子以為自己說中公子越的心思,心虛得不敢迴話,更加得意忘形,高抬眉眼,信口開河,就差沒把南楚國上下曆史幾百年的文明踩進泥土裏,叫南楚其他四人聽得氣憤眼紅,卻礙於公子越的沉默,不敢擅自行動。


    最膽大的也不過是拿眼懇求公子越。


    眼裏的隱忍訴說這他們的憤怒。


    東齊太子將這一切看在眼底,一笑再笑,等笑夠了,他才個命人收拾好他的戰利品,然後身姿矯健地翻身上馬,卻不想腳剛蹬上腳踏,毛發光鮮亮麗馬眼神采奕奕的馬兒忽而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事發突然,東齊太子全無防備,東齊幾名武將也沒想到身經百戰的戰馬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失誤,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太子的狼狽地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雙膝跪地,屁股高抬,姿勢簡直不要太惹眼。


    東齊武將傻眼。


    南楚武將也愣了一下。


    空氣中忽然溢出一聲淺淺的輕笑:“逢人就行五體投地的大禮,這是東齊國禮數?本宮受教了,雨水衝刷,地上潮濕泥濘,恐會沾汙衣襟,東齊太子不必多禮,請起吧。”


    氣氛忽然死寂。


    方才隱忍著憤怒的南楚將士天氣多雲轉晴,喜氣洋洋。


    反觀東齊太子等人,臉色立馬如茅坑裏的又臭又硬的石頭一樣,黑漆漆的,“戰馬忽然匍匐是你動的手腳!”


    公子越輕飄飄地將東齊太子的怒氣打了迴去:“東齊太子這是說的什麽話?無證無據的,休要將汙水潑在本宮身上。”


    東齊太子難得聰明了一迴,才不相信南楚太子公子越的鬼扯,他憤然拍開上前想要替他擦掉身上泥土和草屑的兩名武將,鐵青著臉指責公子越:“在場的,除了你,誰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小動作?!”


    東齊餘下四名武將也跟著怒目而視,勢要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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