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陽道:“三傻子,你是真傻啊,想當和能當是兩個概念,別人我不好說,但是陳東富來當縣委書記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為什麽,他可是齊專員的貼身大秘啊。


    正是因為他是齊專員的貼身大秘,鍾書記才不會把他放到平安縣來,你不要忘了地委管幹部,沒有地委書記的同意,陳東富是當不了縣委書記的。再說,爸修鐵路的心願還沒有實現,我看不會輕易離開平安縣。


    曉陽,到現在你都沒把我當自己人,這麽重要的事,咋不跟我說。


    這事,這事不重要吧,幾句不著邊際的小道消息而已,這種事情,知道得越多,煩惱越多。《莊子》裏麵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


    又在給我咬文嚼字,這啥意思啊。


    啥意思,笨蛋,你知道得太多了,死得快。


    到了家,已經八九點鍾,曉陽覺得文靜懷孕又想到了自己,自然就說到了以前懷孕時候的點點滴滴,看曉陽越說越是激動,我自覺地躲得遠了一點,時刻注意著曉陽的手和腳。直到最後,曉陽發出了一聲感慨道:“三傻子,為了你們老李家,姐是受了大委屈了。”


    你這不是為了我們老李家,這是為了組織為了事業,為了革命的下一代。


    曉陽起身道,既然你都把事情上升到這個高度了,我也必須在覺悟上跟上你的節奏。計劃生育是國之根本,來吧,咱們繼續研究研究……


    而在花園酒店的九樓貴賓包房裏,行署秘書長陳東富、地區財政局局長羅明義和農山公司的鄒宗正在享受著按摩,和上一次有齊永林不同,這次按摩的都是三個年輕漂亮的異性,這三個不是別人,也是地區醫院中醫科的三個年輕的護士,是按照院領導的安排,來為地區領導服務的。作為最為底層的護理人員,她們並不熟悉專業的按摩和推拿,但這次地區的陳秘書長點名要試一試護士的按摩手法,醫院領導沒辦法,也隻有派了三個女同誌前來,至於條件就是在接下來的考核的時候,會優先考慮他們為醫院做出的特殊貢獻。


    陳東富趴在中間的小床上,淡淡地道:“論技術啊,你們三個照著你們的領導是差遠了,但是要說按得的舒服,還是你們三個按得舒服啊”。


    這中間的小護士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給陳東富按摩,穿著白色的護理服,按了半個多小時,身上也已經出了些汗。由於不是第一次,也和陳東富熟識了起來,就道,我們的進步還是依賴於秘書長的指導和教誨,沒有領導的關心,咱會有我們技術上的進步。


    陳東富被拍得很是舒服,就道,小陳啊,進步不能隻停留在技術上,還有要思想上、認識上和覺悟上的提升,明義局長可是財神爺,你們一會把他按舒服了,讓咱財神爺給你們院長打個招唿,你這分房的事,不就解決了嘛。


    羅明義道:“哎,小陳啊,這是咱秘書長在批評人啊,不就是想分一套房子嘛,咱秘書長都不用親自出麵,喊行署辦的人招唿一聲,你們三個還排什麽隊嘛”。


    說到這,陳東富哎喲一聲,大喊一聲,舒服,原來是這小陳按摩用力了一些。


    鄒總在一旁頗為享受,又恭維道:“咱秘書長和羅局長長期跟隨齊專員左右,為了地區四個現代化建設啊是勞神費力的,你們來給領導按摩,服務領導,這就是組織的信任嘛。說著就道,再累不能累領導,再苦不能苦幹部,大手一揮道,這樣,妹妹,你也去給陳秘書長按摩,咱不能辜負領導信任。”


    齊永林不在場,陳東富就成了幾人中的主角,又有美女護士的按摩,這讓陳東富的身體上和心理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纖纖玉手在身上揉捏滑動,說是按摩,更多的時候用撫摸更為恰當。幾個美女護士心裏明白,找護士來那是按摩,不過是想占些便宜罷了,為了能分到房子,也算是各取所需吧,畢竟陳東富是秘書長,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陳東富躺著趴著嘴裏都是微笑著,唯一不足的或許就是家裏的黃臉婆和這美女護士小陳比起來,簡直是有些令人作嘔了。小陳兩人按得十分賣力,身上已經濕潤了起來,不知道是陳東富的汗還是小陳的汗,這讓陳東富心裏是蠢蠢欲動,瘙癢難耐。


    包房裏的鬧鍾敲了起來,時間已是十二點,今天鄒總約自己,應該還有工作要說,不能貪圖享樂,畢竟這個鄒總的背景還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就道:“小陳啊,今天你們三個辛苦了,車就在門口,會有人安排。”


    小陳並不慌走,隻是道:“領導,我們還要迴集體宿舍,可是這個點,宿舍都上鎖了,就把我們三個,送到旅館吧”。


    陳東富頗為心疼地道:“不通情理啊,都是成年人了,這宿舍還鎖什麽門,這樣吧,你們找對麵的小朱開三個房間,就記在我們行署辦就是了”。


    陳東富自然聽懂了小陳的言外之意,也是房子。老羅說得對,自己不用親自出麵,一個招唿也就能讓三人起碼分一間屬於自己的單身宿舍。但按摩幾次就想得到房子,這個價值交換不等價。


    小陳三人看陳東富並未往房子上的事情上說,也不敢再提,畢竟急功近利的結果就是前功盡棄得不償失。雙方還在試探,事實上你懂你懂我的故作矜持我懂你的圖謀不軌。既然是商品經濟的時代,雙方都在等一個契機,讓對方拿出更大的籌碼,以博取更大的利益。


    三人出了門,鄒總心裏暗道,這陳東富的精力真是太旺盛了,白天陪領導,晚上陪護士,沒當上副專員,心理都有些失衡了。就道:“秘書長啊,您這樣的領導少見啊,白天忙工作,晚上還能接待我們這些平頭百姓。”


    鄒總啊,我這個人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喜歡結交朋友。


    是啊,秘書長對朋友是義薄雲天、肝膽相照,很有古士遺風啊,這怎麽也算的是當代及時雨啊。


    陳東富坐在床頭,端起了杯茶,品了一口道,言重了啊鄒老弟,上次我交代給紅旗的事,你們進展如何啊。


    鄒總心裏暗道,這人還是上道啊,就道:“紅旗縣長日理萬機,安排了辦公室的一個普通幹部陪著我們老文,酒也喝了,會也開了,就是找不到辦事的人啊”。


    羅明義是地區財政局長,在地區有著特殊的地位,到了下麵縣裏,都是按照行署領導的標準來接待,聽到說鄭紅旗派了一位普通的工作人員,自然明白這平安縣根本沒把農山集體放在眼裏。就道:“普通幹部?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紅旗不說出麵嘛,至少要派一個副縣長嘛。”


    現在啊這事說是一個叫香梅的副縣長在牽頭,明天我打算去拜會一下這個香梅縣長,秘書長啊,那個酒廠的項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隻是覺得秘書長都打了招唿,我們如果拿不下,這不是辜負了秘書長的信任,給秘書長丟了人嘛。


    陳東富道:“我還以為誰那。吳香梅,方建勇的媳婦。”


    羅明義是財政局長,平日裏圍在身邊的人實在太多,實在想不起來供銷社的副主任方建勇。就問道:“方建勇?這名字是有些熟悉”。


    陳東富道:“供銷社的副主任方建勇,他爹,是曹河的人大副主任老方,以前的常務副縣長”。


    哦,方誠的兒媳婦啊。方誠以前在縣裏當常務的時候管財務,老熟人了。東富啊,他們家老一輩都退二線了吧。


    陳東富道:是啊,方信也二線了,以前也算是一號人物,現在今非昔比嘍。這樣吧,明天我給曹河的老方說一聲,讓他招唿到自己這個兒媳婦。


    方誠在縣人大擔任副主任,幹了一輩子,有著方信的關係,但還是沒有幹上縣長,臨退休的時候,還是副縣級,但年齡到了,也就看開了,特別是方建勇去年因為哄抬物價被調查,多方找了關係才保住了飯碗,自己也就不再過多的問事,反倒是上次地區人大主任馬明衛來調研,就說起了氣功的好處,如今自己和人大政協的幾個老幹部,已經形成了固定的規律每天早上到公園練氣功,反正老婆子在地區照看孫子,自己一個人還落了清淨。


    練完了氣功,剛到辦公室不久,人大辦公室主任就找上了門,道:“方主任,行署辦打來電話,說陳東富秘書長要找您”。


    方建拍了拍自己的灰色襯衣,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也就想到了自己退二線一年多,陳東富連個招唿都沒有,自己早就不管事了,又有什麽事是陳東富惦記的?就算有事也不該陳東富來找自己,而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就充耳不聞,走到辦公室主任身邊,道:“你能看見我嗎?”


    看得見啊。


    方健道:糟了,我早上才練成的氣功,他們說都看不到我了,你這一嗓子,破了我的功力啊,說著就雙手上下比劃著出門去了……


    不多會,行署辦的電話又打來了,辦公室的人捂著話筒,悄聲道:“主任,行署辦的電話,還是找方主任的。”


    你告訴他,方主任,修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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