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不過半個時辰的事兒,就看見長廊盡頭大步走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遊離芝。他迴到房裏的時候,身邊的小廝衝他笑著提醒了一聲兒。


    “大人,有客來訪。”


    那小廝如此謹言慎行,隻怕也是擔心此事出了岔子。


    瀾夫人的賢惠他看在眼裏,也知道自己這位大人心係於她,所以才會想著法子地讓大人和夫人鬧僵的關係複合。


    因此才以有客來訪提醒一二。


    能夠在這個時候出入遊府看望妻子的,想必隻有那位妹妹吧。


    說著,他提腳,匆匆邁過書房的大門,快速地朝著後院去了。


    這才有了於長廊看見眾人一事兒。


    李詩語同平時不一樣,見到遊離芝時十分鎮定。按素來行為,她鐵定是要為瀾夫人出口惡氣的。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沒這個權力。


    兩人之間的婚姻,她這個外人能插什麽手?


    “阿瀾,你聽我解釋?”遊離芝走到身後,極盡全力想說些什麽。


    瀾夫人側頭一笑,“你來得正好,我恰恰有話要問你?”


    “你……要問我什麽?”


    “這一次,你是真的要納妾?”


    遊離芝搖頭,麵上甚是無奈,“你聽我說,這事兒……”


    “我隻問你,你最後做還是不做?”瀾夫人的口氣比尋常生硬,“跟了你這麽多年,我從未逼過你。但你也沒必要用多年如是的理由來搪塞我。母親雖是長輩,可這個事兒得由你來說。”她長長的細指定著遊離芝的胸口,“遊離芝,你是個男人!”


    “我……我……”他側過身,倍感無助,“納妾一事兒是母親私下去說的,先前我也不清楚。至於你問我要不要納妾,我當然是不願意。”


    瀾夫人忽然一口打斷他,“那好,既然你不願意娶,那你就不娶。如果此番你應了我,以後我卿瀾不會在管你何時迴府。你想在外邊做什麽,便做什麽?”


    “阿瀾,這事兒……”


    “你不願意?”瀾夫人早已看透他的軟弱,“其實,你也不用解釋。這麽些年,你無非就是想告訴我,你母親養你不易,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違背她的意願!”


    遊離芝否決,“阿瀾,你明知道不是這樣。”


    雲霞公主看這局勢越來越不太平,忙將心思沉沉的朋友拉到了一邊。


    安慰瀾夫人的時候,仔細的話便可瞧見落在臉頰的淚痕。一道道,花了妝容。


    “姐夫?”一旁拉著南兒的李詩語聽得明白,起身後,順手將孩子遞給了莫璃大將軍,“這事兒,我們商量商量。”她將遊離芝帶到旁邊,語氣平和地問,“你母親為何要給你納妾,這理由我是知道的。所以……我隻想問問你,當時你去青樓,可是自己點了那小丫鬟?”


    遊離芝麵色沉重如黑炭,“羽妹,如果我說,當時去到青樓,是和幾位官員處理旱災一事兒的,你信麽?”


    李詩語點頭一笑,“你說的話,我自然相信。”


    “多謝……”


    “先別說謝,你先把那晚發生的事兒詳細地告訴我。”李詩語兜著臂帛,“我隻認為,你是一個讀書人,不可能會隨便出入青樓。何況,你對我姐姐的意,我們旁人是有目共睹的。”抵著下巴,思索一番道,“誰帶你去的,那幾個大人是誰?”


    遊離芝感覺眼前的羽妹像審犯人一般,他有些不想說,更不想理。當然,更重要地,是他覺得沒什麽意思,故而不想提起。


    “當晚一事兒,確實是我對不起阿瀾。羽妹,姐夫懇求你……”


    李詩語有些懊惱,她總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會想要打聽打聽。但這姐夫竟然因為名聲,不願將事兒詳細告知。她有心幫襯,卻是有心無力。


    雖說好友陸子淳大人也將當晚的事兒說了個明白。可那畢竟是在酒後。酒前發生過什麽,他一概不知。


    有沒有歡喜那位青樓女子,她也不知?


    本來以為此事兒毫無結果,隻能順其自然的時候。卻沒想,直到幾人返出遊府之際,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當初她自街市救過來的女人。


    “奇怪,她不是我支給姐姐的丫鬟麽?”李詩語狐疑地望了前方,正被兩個丫鬟伺候著的女人。


    跟著在一塊兒的那丫鬟忙不迭地翻白眼,“將軍,別提了,大人要娶的,就是她。”


    “她……”一個打滑,她的腳跌了跌。


    莫璃大將軍及時扶住她,“羽兒,怎麽了?”


    李詩語頓住,手指一定,“那女人你還記得麽?”


    莫璃大將軍眯著眼睛,想了想,“記得,你救下的青樓女子。她怎麽會……”看著一身華麗秀氣的裙袍以及跟隨的幾個小廝,他也感到萬分詫異。


    她如何會有如此待遇?


    加之剛剛聽這瀾夫人的丫鬟說到,她就是遊離芝將要納的妾時,李詩語便覺得越發古怪了。


    “環兒,她就是你們大人喜歡的女人?”


    環兒搖了搖頭,“將軍,此事兒奴婢也不知曉。隻是老夫人倒是特別喜歡她。自從進到遊府的第二天,就好吃好喝地被老夫人供著。”


    李詩語暗道,此女若真成了遊離芝的妾,那麽她自己就是鑄成大禍的罪魁禍首。於瀾夫人而言,她就是真正的導火線。


    沒有她,就不會有那丫鬟。


    沒有那丫鬟,就不會有遊離芝納妾的事兒。她腦子裏快速地分析著。


    而後有些不大理智,就抬腿輕輕地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的時候,那豔人起靈還站在拱橋之上曬太陽。


    溫暖的日光投在身上,感到莫名的幸福。這幸福不過須臾,李詩語就冷冰冰地立在拱橋下,不客氣道。


    “鬧了半天,你竟是在打這種算盤?”


    豔人起靈眯著深邃的眼睛,有些訝異地斜眸。


    “是你?”


    “你?”李詩語輕蔑地一笑,“用這麽字眼來稱唿曾經救你於水火的恩人,是不是太無禮了一些。”


    那豔人起靈隻好再一躬身,“多謝將軍當時的救命之恩!”


    李詩語一步一步地走上拱橋,“哼,如果當初,知道你是這樣恩將仇報的貨色,我還不如不管你的閑事兒!”說完,五指用力地掐過去。感覺一瞬間,就被她掐地沒了唿吸。


    跟在豔人起靈的丫鬟十分忠心,連忙跑下拱橋,去給易老夫人報信兒去了。


    她的手仍然沒有要放的意思。


    豔人起靈不求饒,不喊叫,目光如同冰淩,高冷凜冽。


    “為什麽不迴答?!”李詩語咬牙切齒地反問,“你以為你現在被易老夫人喜歡著,我就會害怕了麽?”


    豔人起靈還是不答,那雙眼睛空洞而無神。


    最後的最後,莫璃大將軍害怕自己的妻子因此犯下大錯,連忙把著李詩語的手臂,及時阻止了她漫天的怒火。


    “羽兒,切勿亂動。她現在可是陛下欽點的人!”雖然李詩語並不害怕那老皇帝會對自己做什麽,但這種牽連九族的大罪,她還是不會輕而易舉地去賭。於是悠悠地縮迴了手臂,冷哼地背過身去。


    李詩語心不平氣不順。


    “我們救了你,你反倒來害我們!”


    豔人起靈低垂著眸,殺手般的意誌力讓她有一種不服輸的幹勁兒,“兩位將軍,民女沒想過害任何一個人!”


    “胡說!”李詩語糾正她,“瀾夫人是我的姐姐,這事兒你來遊府的時候就清楚了吧。既然清楚,為何要勾、引我的姐夫?”


    豔人起靈搖搖頭,拒不承認她這一說話,“卿將軍,民女沒有能力勾、引遊大人。他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何況,卿將軍也明白。一個容易被漂亮女人勾、引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又有什麽用呢?”


    “你!”李詩語反諷道,“沒想到,你嘴皮子還這麽厲害!”


    “卿羽將軍何嚐不是!”豔人起靈難得的翹唇。


    李詩語背身,冷眸俯瞰橋下的流水,“說吧,你在路道上扮演青樓女子,求我二人相助,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豔人起靈還是打死不認,“民女沒有偽裝,也並非特意尋求將軍相助。”


    “胡說,你又沒見過我,怎知我是誰?”李詩語大概腦袋也有些迷糊,於此時所提的這個問題,聽起來甚是矛盾。可她的想法是,即便她名聲很響,可身前這個女子,到底是青樓的。不至於她已經出名到讓青樓女子都認識了吧。


    何況她也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啊。


    但豔人起靈卻燦爛地笑了,“若是人群裏,將軍一身樸素,恐怕民女也不會發現什麽端倪?”


    “什麽,我二人衣服?”


    李詩語無言以對。說實話,當時她穿地是過於華麗過於鮮豔了些。但這些年,夫君莫璃大將軍就是這麽寵她的。


    要她穿得破破爛爛地在集市閑逛,她也做不出來啊?何況,他夫妻二人都會習武,不存在會遇到什麽強盜土匪什麽的。


    “雖然你說地有一丁點兒道理,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別有居心的理由。我姐夫,你又沒見過,怎麽可能會認識他呢,還讓他……喜歡上了你?”


    豔人起靈每每虛假地對著旁人說喜歡的時候,腦袋裏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魔教弟子劍平來。


    她當初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思念他。


    讓她咬著紅唇對旁人說愛,真不失為一種殘忍。


    可為了兒子,她實在沒有旁的辦法。


    隻能咬牙堅持,低著那長長的眼瞼,“將軍,實不相瞞,民女同遊大人先時有過……有過兩麵之緣!”


    “什麽?”


    豔人起靈擔心對方不肯作罷,隻能抬起潔白的手腕,露出那條芙蓉花的細鏈子,“這手鏈是我在小攤子上看見的。當時,也恰好碰上了……遊大人。因為身上所帶銀錢不夠,所以……”


    “你是說,我姐夫替你付了銀錢?”


    “不錯,遊大人見民女如此喜歡,便親自替我支付了銀錢,”豔人起靈點頭,臉上露出喜悅的微笑,“民女心中好生感激。可又礙於無法見麵。當日,我帶著銀錢,本想到遊府還給遊大人,沒成想……被樓裏的媽媽發現了,將我一路追打。就因為這……我才遇見兩位將軍!”


    她編的話沒有漏洞,李詩語也沒有辦法查出其真實身份。


    隻能故作了解的模樣,細細地打量著她。為了能夠捕捉到一絲一毫的異常,她甚至幾度斜眸。


    但很遺憾,豔人起靈保持地十分鎮定,任憑李詩語如何試探,都不能找到她的弱點。


    沒有弱點。


    其實,哪裏是沒有呢?


    孩子,孩子是弱點。也正因為有了孩子,所以才會步入這個套。豔人姐妹們跟她出生入死。如果當初不是三殿下祁真把一向出色的她派遣出去,跟在那魔教弟子劍平身邊。也許她也不會因為同情劍平的苦痛,而出言關心,更不會因為他對卿湄的愛而感動。甚至於動心。


    因為太過動容,導致最後也在不知不覺的時間裏愛上了劍平。


    隻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她肚子裏會有孩子的真正原因。


    卿湄若是在世,一定是想知道的。但如今她已死了,而深愛著她的劍平也一同赴了黃泉。


    於是乎,這是一個謎。


    眾豔人姐妹雖然知道她有了那魔教弟子劍平的孩子,但都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根本不喜歡她。


    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那日,陪著劍平飲酒大罪的他們,可能一個情不自禁,就發生了關係。


    這就有了孩子。


    天曉得,她有多麽喜歡這個孩子。因為她最喜歡劍平,劍平在這個世上,同她唯一有些關係的東西。那便隻剩孩子而已。


    所以,哪怕是要她付出生命,她也絕對要救出她的孩子。


    但是,眼看,婚期將至。瀾夫人同遊離芝的關係也如豔人姐妹所想倍受打擊。可是這一切的這一切,還必須要有個心理準備。


    違背心意地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違背心意地同不喜歡的人生活。


    她,起靈,真的能夠幸福地生活下去麽?


    明明是個好消息,可為什麽她一點兒也不開心?


    或許,在她的心裏,還不能逃過愛情的魔掌。她已經深陷在對劍平的愛意中。


    所以,此刻,為了孩子,卻要犧牲自己一直保護著的愛情。能辦到麽,她不禁這麽問?


    李詩語頓步,臉緩緩抬起,直視那拱橋上發神的女人。但盯了許久,卻隻是瞧著了那雙空洞無神的眸子。


    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兒麽?她為什麽會不高興?


    “羽兒,走吧。”


    “是啊,卿羽妹妹,走吧,這種人說不通!”


    一旁淡漠的莫璃大將軍開口說道,陸子淳大人也附和著吆喝了兩聲。


    “嗯,好,走吧。”李詩語說完就兜著臂帛邁開了步去。然而,她的心裏並不這樣想,實際上,她已經充滿了懷疑。


    對那豔人起靈的懷疑。


    她雖然不大知道拱橋那女子的真實身份,可對她的懷疑卻是鐵真真的。


    不然,為何,初初遇到她時,不直接請求她帶她來遊府,而偏偏要以可憐巴巴的表情視人。


    本來,遊離芝納妾一事兒就夠複雜的,可沒想到,剛剛出了遊府大門,入了熱鬧的集市。卻又遇到了一件大麻煩。


    按說卿羽大將軍平時裏穿地也不是多麽華麗,今次穿得則更加簡單。然而,來來往往走過的平民百姓卻時不時地打量著兩人,甚至還如同看到鬼一樣,在剛剛和他們擦身而過時就躲得遠遠的。


    “哪,阿璃,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陸子淳大人點出關鍵。


    “什麽問題?”


    涼薄的問話聲音。


    陸子淳看向莫璃大將軍,“這集市上,每一個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人,似乎都在害怕。”


    “怎麽會?”一旁呆愣著的李詩語,剛迴過神來,就聽到陸子淳大人所說的話。


    陸子淳大人看著眼前的李詩語,有些糾結,“真的,我沒騙你。”


    “哦,是麽,我們的名頭有那麽嚇人麽?”為了驗證此事兒是否真實。李詩語竟然大大方方地拉過了一個普通的百姓。然而,隻消,片刻,那百姓便尖叫地嚷起來。掙脫了李詩語的手,就急急地走了。


    李詩語看得跺腳,“什麽嘛,我又不醜,拉個手至於跑麽?”


    可惜那人已經奔出一條巷子了。


    莫璃大將軍也覺古怪,圍繞著李詩語轉了一圈兒,在未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後,才說了一句話,“看來,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這句話剛剛說完,在同夫人李詩語對視之時,兩人就已經有了默契。


    最近才發生的一件不利於他們名聲兒的事兒。


    是了,牛一的死。


    想到這兒,莫璃大將軍步子停下來,“子淳,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


    “什麽事兒啊,神神叨叨的?”陸子淳大人爽快地搖搖手,“快說吧,隻要我能幫得上的事兒,一定幫忙。”


    雲霞公主見兩人表情嚴肅,好像有什麽特別為難的事兒,礙於實在是想出一份力,所以她也拍著胸脯,笑道,“兩位將軍若是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說!”


    莫璃大將軍側目看向她,李詩語卻先一步笑了,“公主願意幫忙,我們自是感激萬分。隻是……這一件事兒,恐怕你還真幫不了上忙。”


    陸子淳咋乎,“阿璃,不會吧,連公主都幫不上的忙。”手指定著自己,“我能幫上?”


    “你自然能,因為你是兵部尚書。”莫璃大將軍視線冰冷,“你去同刑部大人商量一下,到雲溪村,將牛一的屍首帶迴去,幫我查查,他到底是何死因。”


    陸子淳大人眯著雙瞳,努力地迴憶這個名字,“不會是賭博,輸了田地和二萬兩的那個男人吧。”他手臂往天下第一酥的方向定了定,“和著他爹,跑到店門口,求卿羽妹妹原諒的那位?”


    “子淳也聽說了?”


    “我府同你這天下第一酥又不是隔得很遠?何況,我那小廝,聽了什麽好玩兒的事兒,也總要同我擺談來著。”陸子淳大人攜過妻女,再次搭腔,“這樣吧,等我一迴府,就去刑部跑一趟。”


    “那多謝了!”莫璃大將軍和李詩語同時起手表示感謝。


    陸子淳大人迴以一禮。


    可是,幾人還沒有同行多久,便於天下第一酥的門口看見了令人難以忍受的一幕。


    那牛一慘不忍睹的屍體被人放在破草席上,身後跟著牛老爹和幾個關係比較親近的雲溪村村民。


    他們的手上有的拿著把掃帚,也有的拿著鐮刀。向先生學過識字的呢,則拿著一個豎著寫就的條幅。什麽聲張正義、什麽替人申冤,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但凡能夠用得上的,都差不多寫了。


    然後他們在圍堵的百姓麵前開始吆喝。


    牛老爹站在店門口,止不住地抹眼淚。腳跟前放著的是他死去的兒子。屍首四周還有蒼蠅爬身。先不說近看,就是遠觀,都覺得萬分惡心。


    可惡心卻不能說出來。這仿佛是一個要人命的事兒。


    或許那些百姓之所以這麽害怕李詩語,全是因為牛老爹鬧的這麽一出戲。


    李詩語望著三丈外的那一幕,冷笑了一聲,抬腳而去。


    有手用力地拉住她。


    “羽兒,不可胡來。”


    李詩語生氣,“阿璃,他們都到店門口胡鬧了,我怎麽忍得下這口氣?!”


    “此事兒,得聽我的。”莫璃大將軍緊眉深肅。


    李詩語搖頭,她實在看不過去,“我忍不了。”


    說完這句話後,莫璃大將軍卻沒有生氣。不僅沒生氣,反而鬆開了拉住妻子的手。


    “那好,羽兒自去出氣。”莫璃大將軍寵溺地笑道,“大不了爛攤子丟給為夫最後收拾。”


    聞言,李詩語不再邁腳。


    她扭頭,“除了棍棒趕走外,阿璃還有什麽比較好的法子麽?”


    “當然。”


    李詩語附耳過去,在聽到莫璃大將軍說了那個提議以後,陰沉的麵色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或許,是該給他們一個警告?又或許是該以尋常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兒。


    畢竟身旁的百姓都在看著。


    兩人對著陸子淳大人別有深意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三人輕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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