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反派之路十七


    三場試煉下來,能看出,分別測試的是比試台上的基本武力、在幻山中是否能抵擋誘惑,以及在抉擇中能否顧及同門,也就是修為、意誌和品行。


    蕭涼一本以為巔仙山是個大門派,最後抉擇出來的名單肯定不止十人。誰知能通過幻山試煉的人大部分都不能通過陽山試煉,被純陽真人毫不留情地淘汰了一大半。


    端鳳真人給他的解釋是:“要不然你以為為何十年一次的秘境卻隻有十人能參加?這十人都是精挑細選下來,將來能在各山獨挑一梁的人才,最後各峰峰主在挑選繼承人時,大部分都會從這些人中抉擇。”


    他聽完以後莫名覺得肩膀有些沉重,想起自己還有好多任務沒有完成,隻能義正言辭對端鳳說,讓師尊不要將他放入候選人名單。


    這話一說馬上就受到了嘲諷,畢竟無論蕭涼一資質再怎麽好,巔鳳山也是一座女兒山,不會讓一個男人來做峰主的。


    他心中鬆了一口氣,自然沒有看見端鳳眼中閃過的焦慮複雜。


    秘境開啟在春末,這兩個月中他幾乎是在主峰中度過的,安慈洲以住在主峰能方便蕭涼一隨時可以幫他疏通火種為理由,在竹屋旁邊又新修了耳屋。


    而進入主峰住了一段時間後,蕭涼一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安慈洲送給他的玉簡裏注入了大師尊的一縷神魂,所以他第一次才能自由出入主峰而不被結界攔下。


    然而主峰與第一山的靈氣不同,蕭涼一要是想要修煉,必須迴到巔鳳山去,兩邊來迴跑太麻煩,由此他和端鳳真人商量,用靈器將主峰旁邊的副峰的靈氣變化,平時就在副峰修煉。


    在主峰深處有一處瀑布,安慈洲每三日就會去瀑布下靜修。這一日蕭涼一打坐完後沒有在竹屋找到大師尊,就下意識帶著係統慢慢晃到了瀑布周圍。


    係統趴在他的頭頂,抬起一條粗粗的兔腿搔了搔自己的長耳朵,介於化成實體能夠吃東西,它承包了蕭涼一所有的點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大。


    蕭涼一越發覺得自從它從耳後根一小點長到除了肩膀和頭頂哪兒也呆不了的體積後,自己的頸椎就日複一日地嬌弱起來,忍不住將它扯到懷裏,建議道:“……要不你還是迴到我的腦海裏好了,你看看你這樣子。”


    死魚眼,三瓣嘴,翅膀還沒有耳朵一半大,滾比跑快,看起來簡直蠢透了。


    係統雖然外表向蠢萌一去不返,毒嘴卻照樣犀利,道:“如果埋汰我兩句,能為你你磨磨蹭蹭在這裏徘徊,掩藏一顆向往偷窺的心的話,這鍋我背。”


    蕭涼一的臉瞬間就紅了。


    一人一兔正站在瀑布之上,左邊有一條緩坡,順著下去就能看到瀑布下靜修的大師尊。


    但是有過一次貿貿然經曆的蕭涼一表示又向往又害羞。


    畢竟靜修的大師尊是不穿上衣的,就算下身穿了白色的單褲,在被水打濕後,那一對又長又直看起來也非常有力的腿會變得若隱若現,站起來向他走來的畫麵簡直讓人心肌梗塞(附上老臉一紅的表情包)。


    係統看他這樣子,越發不明白了:“你們前世都成過親了,有什麽好矜持的?他雖然沒了記憶,卻還是陸相生的靈魂,你心悅他,直接撲上去不就好了,他也不像是對你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一隻兔子懂什麽”蕭涼一伸出魔爪在它身體上狂揉一把,細細涼涼的肉毛稍微撫平了一下他慌亂的心跳,他心想:上輩子雖然拜堂成親,但是因為他被妖力修補後的身體非常差,所以陸相生根本不敢碰他,連打個啵還要擔心他會不會喘不過氣,所以幾世糾纏,兩個人還是老處男兩枚。


    想想真是可惜了,上輩子的陸相生多美啊,那臉,那腰,那屁股,嘖嘖。


    他在一邊想事情,想得一會兒心潮澎湃一會兒懊惱不已,正好慢慢走到了陡崖與緩坡的交界處,本想往左走下緩坡,誰知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又低又沉的聲線,安慈洲如他方才所想,半裸著精壯的身子,下身白褲緊緊貼著長腿,長發傾瀉,身上似有涼氣,問道:“在想什麽?”


    竟不知大師尊什麽時候悄無聲息來到他身後,蕭涼一大吃一驚,身子控製不住向右手邊摔去。


    一腳踩空,落下!


    百丈深淵啊喂!我的劍沒帶在身上啊喂!


    蕭涼一伸出手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心髒在嗓子眼堵住,驚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看見一張無奈的麵孔接近他——


    安慈洲跟著一躍而下,一把抓住他急速落下的身體摟在自己懷中,一邊在崖壁上踢了幾下,微微緩住下落的速度後,一隻手緊緊抓住一塊突起,將兩人停留在半壁之間,旁邊時喧囂的瀑布,身下就是一片看不清深淺的潭水。


    蕭涼一立馬轉頭找係統,它那麽胖是肯定不會遊泳的,而且見鬼的誰知道它實質的身體能不能碰水!要是短路了怎麽辦?!


    誰知他剛轉頭就看到那隻蠢胖張開那對還沒有它耳朵一半長的,又短又肥的小翅膀慢悠悠在空中飛著,仿佛一個絨毛氣球!


    什麽鬼,那翅膀不應該是裝飾品嗎?!


    蕭涼一在那對死魚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挑釁,想起這係統明明能飛卻好吃懶做始終將他當成代步器,心裏就湧上一股無名火!


    “……這個時候還能發呆?”


    耳邊低低沉沉的聲音將他飛到沒邊的思緒拉迴,蕭涼一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有多麽驚險,安慈洲一隻手摟住他的腰,一隻手抓住崖壁,明明兩邊受力卻跟沒事人一樣,一貫清雅的臉上有淡淡縱容。


    蕭涼一很想摸摸對方鼓起來卻不誇張的胳膊上的筋肉……然而他也這麽做了,一邊輕輕碰上自己腰上的那條手臂暗中小花花綻放,一邊嘴上卻慷慨就義地說道:“大師尊放開我吧,下麵就是深潭,摔不死的,這樣太辛苦了。”


    安慈洲失笑道:“怎麽性格變得這麽多?”


    然後如他所願放了手。


    但是放的不是抱住蕭涼一的那條手臂,而是抓著崖壁的那隻,兩個人齊齊落下深潭!


    春水尚寒,蕭涼一剛落入水中就被嚇得張了嘴嗆下一口冷水,明明會鳧水卻四肢僵硬,感覺自己被塞進了流動的冰塊中!


    安慈洲在水中將他拉過,重新擁迴自己懷裏,一邊伸手在他背後打入一道溫暖的靈力,一邊帶著他往水麵遊去。


    甫一接觸到新鮮空氣,他就像幹涸了很久終於得了水的魚,鼻唇皆用深深喘了幾口氣,而安慈洲就是他唯一的浮木,必須死死纏住,才能有安全感。


    男人毫無怨言,帶著他劃到岸邊,兩人上了岸後才教訓他道:“所以說不要隨便叫我放手,在你能承擔所有後果前。”


    蕭涼一的耳朵進了水,周圍都是嗡嗡嗡一片,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麽。好不容易迴過神來,安慈洲的臉近在眼前,喃喃叫了一句“大師尊”,仿佛無助的雉子,使得對方淺色琥珀的眼睛忽然加深。


    安慈洲緊緊摟住他,“嗯”了一聲。


    正是這一聲低低的應答讓蕭涼一清醒,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像一隻水蛇死死纏住安慈洲,兩隻胳膊還抱著對方脖子不放,坐在對方大腿上,濕透了的兩人互相糾纏,姿勢簡直恥度爆表!


    他立刻鬆了手想要往後退去,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理由就是安慈洲兩隻手死死禁錮住他的腰,而隨著他的動彈,下方接觸之地開始變得火熱!


    蕭涼一的眼睫上還掛著不知道是冰冷的潭水或者驚慌下嗆出的淚珠,濕透的萬紫衣將少年美好的身材一一勾勒,束緊長發的緩帶在潭水中掙紮時遺失,這樣看去,真是說不出的可憐動人。


    安慈洲粗喘一下,終於控製不住低頭含住他眼睫上的水珠,舌尖在薄薄的眼簾上劃過,留下一片溫熱的痕跡。


    蕭涼一感受到身下越來越燙也越來越明顯的變化,顫抖著喊了一句:“……師、師尊?”


    安慈洲聞聲僵硬,慢慢將頭放在少年的肩窩中,半晌才道:“……抱歉,我好像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說的此走火入魔當然不是修煉中的走火入魔,但是蕭涼一卻忽然正直了,他立馬拋去一切雜念,捉住安慈洲的手朝經脈中打入自己的純陰靈力,去查探火種的情況。


    沒有任何惡意的純陰靈力迅速通過血脈穩定了對方焦躁的心態,安慈洲被他生生弄軟了,方才□□暗生的臉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變成哭笑不得。


    蕭涼一放開他的手,奇怪道:“……大師尊的火種很聽話啊,無事的。”


    安慈洲:“……”


    係統揮著小翅膀停在不遠處的地麵上,看到這一切,慘不忍睹地用耳朵將眼睛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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