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白玫瑰花香氣已經透過了阻隔貼,被鼻腔精準而貪婪地捕捉到。


    omega的兩頰也被因為特殊時期升高的溫度染成了誘人的緋紅色,兩隻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銀眸的神明太美,就像世界上美學的集合體,又或者說,也許美這個概念本來就是因而生。


    被蠱惑著的林遴喉頭一動,開口道: “我忘記帶抑製劑了,柏遇。”


    這句話意味著什麽再清楚不過!


    銀色的雙眸一暗,大手摟住林遴的後背,將他用一個纏綿的姿勢抱著側過了身。而柏遇自己,也側身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後背。


    唿吸沾上了敏i感的後脖頸,林遴被刺激得輕輕“嗯”一聲,而後閉緊牙關,眼睛望著遠處的綠色大樹。


    他跑掉焦距的眼睛示意著,在此時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後那人的靠近之上。


    林遴能感覺到,柏遇的唇尖正緩慢地,用一種幾乎可以淩遲人的意誌的方式在他的後脖子上轉著圈兒地摩挲。


    日曬雪山的氣味靠近,卻隻是飲鴆止渴。這種程度的貼靠根本緩解不了他體內那座洶湧著急欲噴發的火山。


    林遴親不自禁地,仰著頭把脖子往後送了送。


    下一秒,利齒刺破皮膚的感覺傳導到了中樞神經,林遴沒能壓住喉頭的聲音,悶哼了一聲,右手攥緊了衣服的邊角,把衣擺捏出一片醒目的褶皺。


    信息素從牙齒與腺體連接的地方注入了林遴的身體,他的腺體已經熟悉了這種暖融融的氣味,連帶著影響著他的內心,使林遴整個人就仿佛被浸泡在溫暖的羊水之中。


    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他安心的去處。


    大手包裹住他攥著衣角的手背,五指擠進了他指尖的空隙,形成了交扣的狀態。


    林遴唿了一口氣,不是難以忍受,反而是太過於舒服,太過於安心。這種感覺幾乎可以讓任何一個沒有意誌力的人瞬間上i癮。


    這是他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主動讓柏遇標記自己。


    整個過程他都非常清楚,這次的柏遇也隻是跟他手握著手,沒有絲毫束縛他的動作。想要逃走,隨時可以逃走,林遴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位置。


    他默許著,甚至明示著……


    當柏遇的牙齒從林遴的腺體裏依依不舍地脫出的時候,他們彼此都感覺到雙方的關係又往前挪動了一步。


    現在,就剩下那一層薄薄的,幾乎是透明的窗戶紙還沒被撕破。


    林遴幾乎有一種衝動,想要脫口說一聲“好”字他知道柏遇將會立刻懂得他的意思。


    胸腔猛地卷入一大股空氣,林遴深深地唿吸了兩次,這才隱忍著沒有將到了嘴邊的字眼說出口。


    柏遇舔了舔他自己製造出來的紅紅的傷口,然後將腦袋埋進了林遴的肩頸處,小動物一樣蹭了蹭。


    接收了alpha信息素的林遴就像吃多了米飯一樣泛起困意,他伸手摸了摸柏遇的臉頰,在身後那人令人安心的懷抱中閉眼睡去。


    銀色的頭發和黑色的頭發不分你我地交織在一起,浸泡在潔白的花瓣海中。


    ……


    在大雨和狂風互相衝撞的海麵,一道如同天籟般的旋律,像是唱歌一樣說起了話:


    “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尊貴的那位存在”


    “我悄悄地看著時我的眼淚就像瀑布一般”


    狂風唿嘯著,發出人類無法聽見的聲音: “我們勢單力薄舊神的榮光已經不再人類被新神俘獲”


    “他們成為了被奴役待宰的羔羊呢”


    一直沉默著的大雨終於加入了討論: “我們不知道們想要幹什麽……”


    “愚蠢的冬波隻是棋子們覬覦的是吞噬偉大的力量”


    “不自量力”


    “太可笑了……”


    大風一滯,隨即興奮地在海上揚起了幾米高的巨浪: “我們要去揭穿們的秘密這樣我們就能”


    “噢你說得對但我們得想個好辦法!”


    “我恐怕們在你想出辦法之前就已經開始行動了總是左支右絀的35641”


    ……


    林遴在育神海裏和柏遇相擁而眠,好好地休息了一整夜,這才在糾纏了兩三次之後狠心不看那雙魅惑的銀色眼睛匆匆離開。


    在後脖頸上貼好了阻隔貼,整理好衣服的林遴打開房門,敏銳地發現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似乎太安靜了。


    這種安靜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架勢,就像是暴風雨來到之前最後的平靜,讓人的汗毛一瞬間直立而起!


    聖堂之外永遠吵吵鬧鬧的信徒和記者沒了聲音;聖堂內部忙忙碌碌的神仆們沒了聲音,隻有一個從不知道是誰開啟的收音機裏傳出電子音播報聲:


    【請所有還清醒著的b市居民趕緊尋找安全藏身處,所有滯留在b市外圍國道的市民請準備好食品,飲水和必要的藥品, b市臨近的n市, w市已經全麵戒嚴……】


    林遴還沒有想明白這道播報意味著什麽,身後,一道寒光悄無聲息地靠近,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他的大動脈!!


    第51章


    淨化


    林遴並沒有發現危險的來臨,他正皺著眉頭專注地聽收音機。


    來的人流下了惡心的口水,它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的血肉將成為它獻給偉大存在最好的獻禮。


    銀白色的刀光以極快的速度逼近毫不設防的脖子,眼見著,鮮血橫飛的場麵就要到來


    一株在角落裏毫不起眼的的綠色植物卻也在同一時刻瘋狂拉長了枝條。


    這一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刀鋒距離脖頸隻有幾公分的時候,一口鮮血從持刀者的口腔中大口噴出,飛濺在了林遴的後背上。


    林遴一愣。


    他抬手摸了摸脖側突然沾上的一小片滾燙,猛地迴過頭去。


    緊跟著,他的瞳孔不可遏製地放大


    隻見一株在辦公場所常見的盆栽,像是異形怪物一樣拉長了枝幹,惡鬼索命一般從一個男人的胸腔中穿透而過。


    綠油油的葉苞上,一滴紅色的液體滴落,在地上打出“啪嗒”的一聲。


    紅色和綠色交融在一起,居然混合出一種詭異的生機勃勃。穿過男人胸膛的枝條安靜地一動不動,乖巧可愛地扮演著“植物”的本分角色,如果不是它正像串糖葫蘆一樣串著一個人的話……


    林遴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


    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這才發現男人手裏舉著的砍刀。


    男人還沒有死透,他雙手在空中不知目的地揮了揮,這才轟然倒在地上。


    一聲巨響後,四周,再一次恢複了安靜。


    林遴指尖顫抖著按在牆壁上,好半天才平複了情緒。


    他踮著腳,小心地走到男人旁蹲下,把人掀起來:


    這個人並不是他們聖堂的神職人員,他的臉上是一片浮腫的青綠色,看上去似乎是瘋子信徒?


    林遴放下男人的屍體,指尖一轉,小心翼翼地捏了捏還沾著血的枝條。


    粗糲正常的手感,這就是一根普通的樹枝而已……


    就像他遇到過的所有奇怪的巧合一樣,在保護了他以後,一切超乎自然的異常都迴歸了尋常。


    這些也全部都是柏遇的功勞嗎……先前還沒有深想,但是在最近對神明有所了解之後,林遴卻對這種可以調動一切的偉力產生了懷疑。


    這又一個謎團……


    他現在好像已經對柏遇有了足夠的解,卻似乎開始對於這整個世界慢慢不了解。


    他站起身,放低腳步的聲音,沿著聖堂的走廊,從之字形樓梯一路往下。


    整個空間隻剩下了他一個人,沿途,沒來記得關上的房門,丟在半道上的鞋子,吃了一半被踩扁的蛋糕,還有潑灑在牆上和地麵上大片大片的血跡……都揭示了這裏曾經發生過可怕的突發事件。


    林遴打開手機,裏麵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有聖堂工作人員的,也有親朋好友的。他試著迴撥,卻顯示自己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信息框中掛著“無信號”的提示,打開社交軟件,一條消息都加載不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遴想起了剛才收音機裏的聲音,那台持續播放並且被剛好安置在自己的房門外的收音機,應該是同事們留下的提示。


    b市,貌似是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收起手機,在廚房找到了一把趁手的菜刀,想了想,又轉頭迴到自己的房間,把裝著平安紙的桶和玩具槍帶上。


    聖堂的大門沒有關緊,林遴隔著門扉往外迅速地望了一眼:


    六車道的街道上一輛在行駛的車也沒有,遠處某一家麵包店的門前,倒是幾個手裏拿著利器的怪人正在瘋狂拍門。


    又是瘋子信徒!


    更加古怪的是,這一次的瘋子信徒居然每一個都呈現出不同的“症狀”!


    有些皮膚油綠,有些加寬加胖……與之前每次事件中仿佛批量生產的不一樣,麵包店門口的四個瘋子信徒各有各的特點,唯一的相同之處隻有手上拿著足以傷人的兇利銳器。


    林遴往玩具槍裏裝滿了平安紙,選擇了一條迂迴的小路側麵靠近了那家麵包店,來到了距離幾個瘋子信徒不過兩三米的位置。


    瞄準,發射


    一連串白色的星星準確地襲擊上了幾個瘋子信徒的麵門。


    一瞬間,幾個奇形怪狀的瘋子信徒就像被施加了定身魔法,立刻失去了行動能力。他們喉嚨裏嗚咽出幾句聽不懂的怪異聲響,然後齊齊撲倒了下去。


    “啊林遴大人!!!”


    隨著瘋子信徒的倒地,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林遴嚇了一大跳,他轉過頭,一個胖乎乎的女生抱著一筐麵包從麵包店裏衝出來!


    她滿臉淚水,就像看著救世主下凡一樣看著林遴。


    “林遴大人!真的是您!”女生抹了抹眼淚,激動地叫道。


    林遴認出了她,這是聖堂廚房的一個合同工,應該是叫王小園。


    他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她小點聲: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聖堂裏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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