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隊長們連滾帶爬地迴到了鎮子,都為撿迴一條命感到慶幸。而守備隊員們死的死傷的傷,在受到蒸汽巨蛇熱情擁抱的隊員逃出了不少,逃跑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沒感到太多痛苦,現在安全了才覺得身體與大腿刺骨的痛,還從衣褲滲出組織液,拉開衣物一看,皮肉都分離了,上麵的皮與衣服褲子黏在了一起,脫衣服時撕拉扯下一大片,下麵是血淋淋的肉。


    隊員們痛苦的哀嚎,唯一編製保持完好的是火炮隊,看著同僚變成這幅慘狀,沒有受傷的人在安心的同時也為同伴感到惋惜,這死定了,這麽大麵積的皮膚剝落,會感染的,就算活下來也是受罪啊。


    這次衝鋒最大的損失就是安保隊長的陣亡,其餘五個隊長登上了城牆,來到了大檢查官麵前。


    騎兵隊長:“大檢查官大人,還有其他大人,安保隊長死了,我覺得他的領導職責是不可獲取的,而我有必要也有義務程度他的職責!所以我推薦我自己頂替他的職務。”


    “閉嘴吧你,安保隊長就是你殺死的!”大刀勇士隊隊長跳出嚷嚷:“我看到了,原本安保隊長還沒死了,他被敵人砍斷了脊柱,他隻是癱瘓動不了,但是你一個衝鋒拿著長槍就把安保隊長脖子紮了個透心涼!是你殺死了他,現在又要頂替他的位子,很難不讓人聯想你是故意殺掉安保隊長!”


    巡邏隊長:“是的,安保隊長是統領我們五支守備隊的統領,這個位置責任很大的,不是隨便就能上的,我需要更多招募名額,要是這次人數能夠有十倍,就能采取包圍戰術圍殺了敵人,但是我們人數不足,隻能采用衝鋒戰術。”


    調解隊長:“我的隊伍人數減員嚴重,他們是為了整個鎮子的安危而戰死的,我在這裏為他們申請撫恤金,誰給我撫恤金我就承認他是新的安保隊長!”


    火炮隊長:“我也要申請,我們的火炮是鐵彈丸,射程3公裏,但是打在敵人的工事上沒有作用,我聽說區裏有新型裝備,有一種尖錐推進彈丸,我申請給火炮隊更換裝備,這樣才能破壞敵人的工事!”


    五個隊長七嘴八舌的提出各自的要求,要權,要錢,要人,要裝備。


    鎮長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這每一項都是錢啊!


    撫恤金倒是可以商量,都是些屁民,死了就死了,而且撫恤金就是個說法,發下去之後也發不到死者家屬手裏,都是被隊長們拿了。


    而人員編製招募名額也是個賺油水的路子,十個名額可以層層分包產生一百個工作崗位,也就是隻要付出一份薪水就能招十個幹活的人,而幹活的人不單不用付錢給他,還得交錢才能成為臨時工,有了臨時工這層皮就可以在鎮子裏撈油水。


    至於更換裝備也是賺錢的路子,這種悍匪不是常有的,是小概率事件,所以更換的裝備隻需要換一部分,繼續使用的還是老裝備或者庫存貨,甚至還可以將淘汰的裝備賣給盆地外的鎮子。


    而安保隊長這個統領五隊的職位,更是不得了,絕對不能讓騎兵隊長得到,這家夥心狠手辣,要是讓他得了這個位置,那麽之前和安保隊長談妥的利益分配就得重新來,這勢必會讓自己割肉。


    大檢察官不置可否,撫著胡子露出微笑麵對眾人,似乎成竹在胸,也似乎對這些世俗的爭端毫無波瀾。


    鎮長開口道:“安保隊長是統領五隊的重要角色,雖然很重要,但是現在敵人就在我們眼皮子地下安營紮寨,我認為,誰能將敵人殺掉,誰才有資格成為安保隊長。”


    這話一出,五個隊長頓時噤聲,誰他媽敢啊,會死人的啊。


    鎮長見五個隊長不說話了,於是說道:“既然沒人敢帶隊出戰,那麽安保隊長這一職位就暫且空置,五隊人馬的最高指揮權就由大檢查官指揮,如何?”


    大檢查官還是一樣,雲澹風輕的微笑,撫著胡子。


    五個隊長在思考,這態勢很複雜,鎮子的管理分為三塊,一塊是武裝勢力,也就是安保隊長統領的五支隊伍,然後第二塊是鎮長所代表的的財政勢力,第三塊是檢察官所代表的地熱能源勢力。


    三個勢力相互交織並製約,形成了一個平衡,現在平衡被打破,而且鎮長更傾向於檢察官勢力,要是現在大檢察官將武裝勢力這塊也統合了,那麽整個鎮子就是檢察官說了算。


    後麵要撈錢,揩油水就不好辦了,鎮長這邊出錢,檢察官通過分配地熱調動民意,一個政令下去,不服從的鬧事人員直接斷了地熱供應,就能將鬧事人員治得服服帖帖,鎮裏的武裝人員就都可以直接卷鋪蓋走人。


    五個隊長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達成了默契。騎兵隊長上前,說道:“指揮權交接事關重大,不可兒戲,容我們五個隊長從長計議,我們就先迴去整備,敵人隻有6人,隻要緊閉城門他們就進不來,我們討論出結果再來與鎮長還有大檢查官商議。”


    然後五個隊長帶著各自的隊伍退下了。


    鎮長蛋疼,這關城門?那生意還怎麽做?城門一關,每天損失的貿易額可不是小數目,鎮長想要去挽迴五個隊長,但是五個隊長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寧可被說成懦夫,也不能讓檢察官勢力一家獨大。


    葉波在工事堡壘上默默觀察著鎮子的情況,注意到了武裝守備人員都離開了,城牆指揮處隻剩下三個魔力強大的家夥。一個老頭,一個中年男人,一個中年婦女。


    葉波將手掌卷成圓筒狀,通過空氣的折射變化得到了望遠鏡效果,看著那個魔力最強大的禿頂長胡子老頭。這胡子很長啊,頭也很禿啊,還會反光呢。


    然後禿頂老頭也看了過來,他也用手掌卷成了圓筒,然後葉波與這老頭相互對視。


    葉波:“……”這老頭有點強啊,難搞。


    太陽漸漸西斜,霧氣開始溢出,氣溫驟降。


    工事堡壘內生著篝火,烤著馬肉——那個安保隊長的馬的肉。


    而城牆指揮所也在吃著晚餐,檢察官們圍坐一團,正在吃著熱騰騰的的大鍋菜,由臘肉、胡蘿卜、洋蔥、土豆、香料熬製而成的類似咖喱的粘稠肉湯,一人一個盤子,一半裝了米飯,一半裝著肉湯,用勺子攪和一團,檢察官們吃的愁眉苦臉的。


    一個檢察官端著盤子,挖了一大口米飯進嘴裏,都囔著:“這怎麽吃得下的啊,敵人就在眼皮底下隨時會衝過來把我們燒成肉核桃,這飯菜又難吃。”


    另一個檢察官大口大口地吞食著淋了肉湯的米飯,也都囔著:“有的吃就不錯了,這讓我想起了在律法院學習的日子,那時候每一天都過得很苦,能讓我高興的隻有每天的飯點時間。”


    “是啊,是啊,律法院的夥食還是不錯的,有魚,有肉,有菜,還有飲料和玉米濃湯,如果想吃更好的還可以花錢。”


    “臥槽,這什麽肉,怎麽這皮上帶了個粒子凸起物?”


    “哈哈,好東西啊,是臘肉,是老母豬臘肉,吃啥補啥,快吃吧。”


    “唉,我想迴家。”


    檢察官們是周圍村子過來避難的,製作肉核桃的法子傳開之後,越是偏遠的地方的檢察官就越是人心惶惶,都一窩蜂跑到鎮子裏、區裏避難,要是跑得慢了就會被暴躁的村民抓起來變成叫花雞,可慘可慘了。


    看到檢察官們一邊吃飯一邊罵娘,男副官聽得直皺眉頭,覺得不能讓這種氣氛蔓延下去,於是站了出來。


    男副官用鐵勺敲打盤子,發出“冬冬”的生效,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男副官嚷嚷:“你們一個個在說什麽玩意!?你們這麽懷念律法院,那我就給你都送迴律法院迴爐重造!”


    檢察官們頓時噤聲了,開始不抱怨地吃著飯。


    男副官:“一個個都被安逸的生活腐蝕了身心,想想你們為什麽站在這裏,能夠吃著米飯,還有肉湯,這些都是民眾的供奉,你們的職責是什麽?是調配地熱,讓民眾們安居樂業,而不是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


    一個檢察官嚷嚷反駁道:“我也想讓民眾安居樂業,但是他們想的是怎樣把我抓起來然後悶燒做成肉核桃!”


    然後檢察官們也嚷嚷:“對啊對啊!我對民眾越好,他們就蹬鼻子上臉,完全不把我當人看,我是什麽?是他們的奴仆嗎?大半夜在被窩裏睡得好好的被叫起來,原因是糞坑地熱沒輸送到位凍上了,要我大半夜去給他家熱糞坑!


    ”“這是人能幹的出的事情?大半夜啊!”“還有喝醉了凍死在巷子裏臭掉的酒鬼,那巷子兩邊的居民認為是我的工作出了紕漏,沒有全程給這酒鬼送熱氣,要我們賠償的!”


    檢察官們在控訴,幾個意誌脆弱的還哭了起來,受到了委屈。


    辛苦的通過檢察官的考試,忍受著十年的寒窗苦讀,背誦著律法條則,將條則印刻進大腦,睜眼閉眼都是律法,吃了那麽多苦,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隻要成為檢察官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但是現在卻變了,檢察官變成了一種危險職業,每天都得兢兢業業地幹活,調配熱源協調民眾矛盾,幹的好沒用獎勵,幹不好就會被民眾生吞活剝。


    日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悲傷的情緒蔓延開來,吃飯的檢察官一邊吃著米飯拌肉湯,一邊暗暗啜泣。


    男副官見自己的動員沒有起到提振士氣作用,反而造成了反效果,就有點憤怒,身上的魔力都出現了紊亂。


    大檢查官站了起來,用平靜的語調說道:“律法是檢察官存在的意義,而律法是從四律戒演化而來,誰能告訴我,你們是否還記得四律戒。”


    眾人停下來啜泣,這十律戒誰能忘記啊,眾人不明白大檢查官問這個做什麽?


    大檢查官隨便點了一個檢察官,說道:“請告訴我四律戒是什麽。”


    這檢察官說道:“你不可殺人;你不可通媾;你不可做偽證;你不可盜竊。”


    大檢查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四戒律是基礎,然後引申了十大則,百守律,六百一三法規,之所以四戒律是基礎,因為它闡述了人在生命中的四個危險區域,暴力、財富、性還有語言,在這四個區域迷失的話,你所代表的的律法,你所堅持的信仰都將崩潰毀滅。”


    “隻要律法還在運作,那麽你將永存,隻要信仰依舊堅定,那麽你將與活著的人同在。”


    “孩子們,不要為麵前遇到的困境而氣餒,堅定內心的信仰,堅守一直以來信奉的律法,那麽你們將是無可抵擋的,敵人意圖從肉體消滅我們,但是我們的靈魂與意誌是不滅的,就算死了,也會綻放出光,指引著後來者!”


    大檢查官的發言讓檢察官們煥發了精神,找到了奮鬥的意義,紛紛情緒激昂起來,表示要幹爆侵略者,恢複原有的秩序。


    女副官推著輪椅出來,說道:“現在不是時候,你們是主戰力,但是現在不是出征的時候。”


    “入夜後氣溫會越來越低,在淩晨4點達到最低點,敵人的地堡工事雖然堅固,但是裏麵的人也需要取暖,他們沒有我們檢察官的律法與信仰加持,隻能用身體去引動地脈能量,持續引動會消耗魔力,我們要等待,積蓄力量,待到敵人力乏神困之時再出擊,勢必能夠一舉殲滅敵人!”


    “噢噢噢!”檢察官們振奮起來,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飯,這飯吃起來很香了。


    而正如女副官所說的一樣,地堡工事內部氣溫與濕度相互作用,濕冷凍入骨髓,五花們激蕩魔力,用火之力量來禦寒,但是魔力也不可避免地消耗。


    秀花發現了這個弊端,說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耗盡魔力而喪失戰鬥力。”


    葉波吃完了烤馬肉,說道:“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去就迴。”


    然後葉波將堡壘地麵軟化,做成了隧道,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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