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居民看著自家塔墓越來越高,表情很是喜悅,還帶著一絲的自豪。葉波表示不解,這玩意有什麽好得意的嘛?


    將屍體都吊了上去之後,有種玄奧的波動產生了,新吊上去的屍體迅速結霜並變地冰晶化,在陰翳的陽光下折射出光斑。


    然後老者帶著後輩們開始舉行送葬儀式,後輩們圍著老者,形成一個半圓,半圓的另一麵對著家族的塔墓。


    老者高聲念誦悼詞——


    “起始。”


    “你是誰家父母的孩子,又是誰家孩子的父母?”


    “你是晚輩的楷模,是親友的驕傲。”


    “於是。”


    “現在長眠於此,以腳朝天頭入土的姿態。”


    “血液凝固,外殼冰封,你的靈被倒置保存,沐浴於冰雪中。”


    “終於。”


    “生命中沉重的部分靜置沉澱,成為不化凍的堅冰。”


    “生命中輕盈的部分上浮升華,化作最靈動的氣霧。”


    “如此。”


    “以最本質的麵目覲見冰之王。”


    “帶著先祖與後輩的祝福和祝願。”


    “直至永恆。”


    悼詞念誦著,而其他人扭動身軀,手舞足蹈,似乎在送別,又像是在癲狂。


    這送葬儀式持續了15分鍾,老者與其他人都停了下來,然後默哀,儀式結束。


    眾人開始討論晚上吃什麽,說是捕捉到了大魚,有魚子醬吃,要是有蘑孤就更好了,再淋上海豹雞汁,那將是無上美味。


    老者看到葉波沒走,於是邀請葉波一起去村裏吃飯,葉波想著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去看看也好,於是跟著這些村民坐上了破冰樁,紮進水裏。


    破冰樁內部是密封的,有橡膠的物質做成了魚鰭一樣的劃槳,村民各自坐在一旁,操控劃槳,讓破冰樁排開水流紮進湖底。


    村子是在塔墓林的正下方,這裏是一個被冰封的大湖,塔墓林處於湖心,塔墓林下方是一座倒著的冰山,山的頂部連接了湖底的大地。


    地麵冒出氣泡,被冰山延展出來的冰柱子吸收,然後匯進了冰山中。是地熱,這些氣泡是某種地熱能量,。


    破冰樁繞了個圈,紮進了冰山中,來到了村子裏。


    冰山內部四通八達,在冰體上開鑿出了一個個空間,空氣與地麵的交換管道噴出零下四十度的風,與冰山內氣的熱空氣產生了反應,一片霧氣朦朧。


    在冰山更內部,氣溫維持在零下10度左右,整個村子大約有8000人。


    經過老者的介紹,得知老者是這村子的主四脈之一的二當家,村子分為主四脈八支脈十三分脈,共計25脈組成了這龐大的村子。


    四主脈占據了地熱的四個大熱口,每個大熱口的能量足夠千人的日常所需;而八支脈占據了八個中熱口,每個中熱口的能量能夠提供百人的日常所需;十三分脈占據了百來個小熱口,每個小熱口的能量能夠提供十人份的日常所需。


    村民們需要汲取熱口的能量才能維持在冰山內活動,不然就會凍死,就像是充電一樣。


    老者帶著葉波到了一處直筒建築,建築的城牆高達百餘米,相當於30多層的大廈高度,建築內部是中空的,是大熱口的流動風道,整個家族的人就住在這直筒內,人數有800來人。


    建築的牆麵和地麵的材質是冰塊混著泥土,進入直筒建築內部,氣溫從零下10度上升到了零度,越是靠近風道氣溫就越高,溫度甚至可以達到上百度,而奇妙的是,冰塊與泥土的混合材質在這種溫度下居然沒有融化,還保持著堅硬。


    風道的風是一種流動的能量,有熱量和光照的特性,通過模具製造出類似葫蘆形狀的罩子,能量流動進去會相互碰撞,然後發光,給這冰山下的村落帶來光明。


    葉波與老者來到了一處食堂,食堂裏吵吵嚷嚷,是一群小孩子在吵鬧著。


    老者:“今天早上打獵,收獲了一條大魚,整個家族決定開葷,這些小鬼是家族的未來。”


    葉波點了點頭:“是的呢,小孩子多吃魚好。”


    老者是家族的二當家,而大當家是老者的父親,已經老得隻剩下一口氣了,常年在特製的屋子裏用大熱口的能量吊著命。


    族裏的中年人開始維持秩序,小鬼們被安排到了一起,一共三桌,人數有90人,這些小鬼年紀都差不多,大約7、8歲的樣子。


    而在場的其他人,十幾二十歲的男性青少年這個年齡段的村民出現了斷層,沒有看到。青年婦女倒是不少,有70來個;30歲以上的中年人大約是150人,60歲老人有100多個。


    這食堂差不多容納了400人。


    食堂後麵的廚房正在火熱的製作菜肴,工作人員在上菜,某種肉燉成的肉湯裝了一大鍋上了桌,然後開始舀成一份一份的送到各人麵前。


    小鬼們吃了起來,然後還有一些小鬼繼續鬧騰,還趁大人不注意往大鍋裏吐口水。


    其他人見到了,吵鬧起來。孩子的母親護住小孩,解釋道:“孩子還小,口水幹淨,沒事可以吃的。”


    其他帶孩子的媽媽嚷嚷:“我知道,是你教的,你讓你家孩子往鍋裏吐,弄髒了肉湯讓別人膈應,然後你就可以打包帶迴家!自己吃獨食!”


    熊孩子母親嚷嚷:“胡說八道!誰膈應了!隻有你膈應!你不吃肉湯,別人也吃喝的!”


    “卡tui!”一個帶孩子的媽媽朝著熊孩子的肉湯碗裏吐了一口濃痰!


    熊孩子母親愣住了,然後更多的媽媽朝著熊孩子的碗裏吐濃痰,原本吃了一半的碗現在滿滿當當,都溢出來了。


    熊孩子哭了起來,嚷嚷著不吃這東西。


    “你不是說口水不膈應嗎!?那你吃啊!一口幹掉啊!”


    “啊啊啊!”熊孩子母親發瘋一樣搬起了裝肉湯的大鍋,力拔山兮一樣將大鍋倒轉,肉湯灑了一地。


    熊孩子母親嚷嚷:“你們不讓我孩子吃,那麽你們也別吃了!”


    這一桌的場麵一下子亂了起來。


    老者點頭示意讓手下去處理,手下過去,一巴掌將這熊孩子母親給扇在地上。手下惡狠狠的說:“舔幹淨!族裏的食物都是定量的,不得浪費!便宜你了,舔幹淨!”


    熊孩子母親大聲哭泣,邊哭邊嚷嚷道:“你們不得好死,欺負我這個寡婦,我男人為了家族的榮譽而死,你們讓我生野種,我生了,我為了家族付出了一切,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你們不得好死!”


    然後其他媽媽也嚷嚷:“誰家裏沒死過男人啊!就你金貴啊,就你特殊啊!”“你該死!我們都是為了家族而帶孩子,孩子是家族的未來,被你說是野種!?”“整天就顯擺你家死了男人,你怎麽不去死!?”“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你這毒婦生的兒子也是賤種!”


    熊孩子哭著要媽媽抱,被他媽媽一腳踢開,嚷嚷道:“滾啊!”


    熊孩子哭得更大聲。


    場麵亂糟糟的,很是熱鬧。


    葉波看的一頭霧水,老者說道:“旅行者,讓你見笑了,大家族就這樣,總是有著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成一團。她們的男人都死了,是為了家族而死的,所以沒了管教,女人性格都比較野,請你理解。”


    葉波點頭表示理解,雖然無法理解,這種家家戶戶都死了男人的事情怎麽理解啊,這些女人是屬螳螂的嗎?交配後就把丈夫吃掉??


    老者勸葉波快點吃肉湯,一會冷掉了就不好喝了,先喝熱騰騰的肉湯暖暖胃,下麵是生魚片。


    葉波拿起碗,大口喝肉湯,這肉燉的入口即化,順著喉嚨進了胃袋,暖暖的很舒服。


    “唔!?”葉波察覺到肉湯有問題,喝下肚後很暖,像是一團火在燒,比最烈的烈酒更烈,“哇哦~”葉波吐出了一口氣,滿臉紅潤。


    老者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葉波,葉波察覺到,於是問道:“怎麽了?”


    老者:“沒事,繼續喝,這是滋補肉湯,很補的。”


    於是葉波一口氣將碗裏的肉湯幹了,確實挺好吃,吃完還對老者比起了大拇指。老者沒說什麽,隻是小口地抿著自己碗裏的肉湯,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麽。


    然後廚師們推著一輛叉車,吊著魚上來了。這是一條有3米長的大魚,魚的頭部膨脹出好幾個肉瘤子,肉瘤子的紋理有著人類的麵孔,扭曲且猙獰。


    廚師拿出鋒利的刀具開始現場處理這肉瘤魚,刀尖劃過魚皮,露出下麵緊實紅潤的魚肉,刀子再一個扭偏,一大塊魚皮被卸了下來裝到盤子上,一共有3個盤子裝了魚皮,由三個小弟雙手捧著。


    老者解釋道:“這是我們這裏吃大魚的禮節,用魚皮當做裝盤襯底,再析切出魚鰭上方的魚肉片,最多隻有三盤,是給族裏的長輩還有最為尊貴的客人吃。”


    葉波笑了,說道:“啊哈哈,我隻是個普通的旅行者,吃不得這麽高級的禮節,有東西吃就好了,不用不用。”


    老者:“額,不是給你吃的,族裏的大當家一份,然後族裏最年長的長輩一份,我隻是二當家,吃不上。”


    葉波:“啊,這樣啊。等等,大當家一份,長輩一份,不是還有一份嗎?”


    老者:“那一份是給族裏最強壯的勇士的,但是他已經死了。”


    葉波:“額……那真是悲傷的事情。”


    然後廚師片魚,很快片好了三盤,其中一盤給葉波端了過來。


    葉波納悶:“不是說沒有我的份嗎?”


    老者:“這是勇士的一份,勇士死了,就給客人吧,你吃吧。”


    葉波:“我……”我草!這麽隨意的嗎!?這什麽禮節啊,搞得似乎看起來頭頭是道的,但是實際運作起來一堆讓人吐槽無能的屁事兒。


    而且老者麵前也上了一盤。


    老者看到葉波的疑惑,解釋道:“大當家常年昏睡不醒,他吃不了,於是這份魚片就由我享用。”


    葉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廚師繼續片魚,很快裝好了盤,然後端上了桌。


    這生魚片薄如蟬翼,晶瑩剔透,能夠看到魚肉的紋理和血管,血管還會動。葉波拿根牙簽給這血管挑了出來,是個寄生蟲,似乎是絛蟲類的,上下蠕動著。


    這一桌上完了肉,廚師推著魚到了下一桌。


    老者盛情勸食:“吃吃吃,別客氣。”


    然後桌上的人開始吃魚,用勺子貼在魚片上,然後卷一下,魚肉卷成一團,塞進嘴巴裏,嚼巴嚼巴,從表情來看,似乎挺好吃。


    葉波拿勺子也有樣學樣,貼在魚片上卷起來,額……魚肉在蠕動,是寄生蟲,這肉寄生蟲力量很強,蠕動的時候牽動魚肉的肌肉纖維讓肉片上下跳動!然後葉波看其他人,坐在隔壁的個老哥吃的魚肉寄生蟲都爬到嘴角了啊!臥槽,這老哥感覺嘴角有東西在動,有點癢於是伸出舌頭舔進去了!


    葉波:“……”我勒個去,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老者見葉波愣住,說道:“旅行者,吃啊,別客氣。”


    葉波見盛情難卻,看著勺子上的蠕動肉片,心念一動,用了火的力量包裹這肉片,肉片頓時烤熟了!一陣魚肉的香氣冒了出來,葉波感知到肉片裏的寄生蟲徹底死掉,心中默念這是蛋白質,這是蛋白質,嘎嘣脆,蛋白質是牛肉的六倍,這才將肉吃下肚子。


    接著上桌的是菜是海豹雞汁,做法是將海豹的肚子剖開,然後把雞扔進去,接著用針線將海豹肚子縫合好,再埋入凍土中低溫發酵一年。


    葉波麵前擺著一隻連毛的雞,這雞濕漉漉的,散發一股惡臭,這玩意怎麽吃啊。


    老者:“來,我教你。”


    然後老者拿起了雞,撥拉開雞屁,露出泄殖空,接著嘴巴懟了上去,用力一吸,雞內部的髒器都發酵變成了濃鬱風味的湯汁,一吸就入了喉。


    葉波看的目瞪口呆,老者吸了一口,表情迷離,嘴角還流了一絲雞汁,而桌上其他人也吸起了雞汁,吃的嘖嘖賊香。


    葉波想試著吸一口,撥拉開雞毛,看著泄殖腔,手在顫抖不自覺的用了力,“噗噗噗”雞噴汁水出來,順帶著還有蛆蟲冒出了頭,葉波大叫臥槽,扔掉了雞。


    桌上的食客看著葉波,葉波指著雞嚷嚷:“裏麵……裏麵生蛆了!不能吃!”


    一個廚師過來了,說道:“就是要吃生蟲的,這風味與口感才好。就像是爆漿夾心米粒,吸入之後在嘴裏咀嚼,別有一番風味。”


    葉波表示接受不來,不吃。


    老者:“在冰之國,這種海豹雞汁有幾百種做法,每一個村子都有各自的發酵流程,都是無上的美味,旅行者不會吃,生命的旅程就少了樂趣。”


    葉波在老者的勸說下決定試一試,於是拿起了雞,但是直接下嘴吸還是有點心理壓力,心想要是煮熟了會不會好些?於是發動火之力量,像微波爐一樣雞內部開始加熱,火力集中起來,雞在內部被煮熟了!味道散發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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