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與趙梵用完飯,便提了為白澤準備的肉粥,去看白澤。馮月如也放下飯碗,要一起去看白澤。


    給大龍的飯食是一隻烤全羊,大龍的飯量大,一隻烤全羊才能吃得飽。羊不是趙梵烤的,是馮月如烤的,與趙梵的差不多,一樣的是色香味俱全,很是誘人。


    大龍與草兒兩人,在連翹趙梵走後,一起趴在白澤的耳邊你一句的,我一句的叫著它的名字,隻是兩人叫了半晌後,白澤卻是沒有什麽動靜,不禁有些氣餒。


    “大龍,我好怕白澤醒不過來,要是醒不來,它就隻能天天趴在這地方,像座山一樣,我好想從前跟它鬥嘴的日子啊!”草兒坐到白澤的鼻子上托著下巴說道。


    “你從前不是一直被它氣得要死要活的,它現在這樣子不是很好嗎?至少不能欺負你了。”大龍打趣道。還真是,他們三人中,就他們兩個最愛說話,草兒本性活潑,白澤是幾千年沒得人說話,現在終於有人可以交流了,那還不得將幾千年要說的話全說出來。向來,話多的地方事非便多,兩個都是傲嬌的家夥,經常鬥嘴,鬥著鬥著便生氣了,生氣了便誰也不理誰,看著兩個這樣,大龍就出馬了,它在兩邊牽線,做好人,將兩人的關係又拉攏了,然後又看著他們兩個吵,生活也就沒那麽無趣。


    在它們三個當中,大龍就是個和事佬。要是白澤不醒,它這個和事佬的工作便做不了了。


    大龍對自己所承擔的這種調解的工作很滿意,很有成就感。


    “它才欺負不到我呢,通常都是我將它氣得直跳腳。”草兒不服氣的說道。


    “是,你將它氣得直跳腳,然後它一口氣將你吸到它嘴巴裏,你就熊了。”大龍不客氣的爆出草兒的醜事。


    “誰熊了,誰熊了。它敢吃了我嗎?它吃了我主人不會放過它的。”草兒站起來插腰說道。樣子很是生氣。


    “是,是,是,你不熊,你不熊,你是小英雄,小個子大英雄。”大龍可不能與草兒鬧翻,要是鬧翻了,到時候得想方設法的去哄它,它不愛幹這活,這話白澤愛幹,每次兩人鬧翻後,草兒不理它,白澤主動認錯,最後兩人重歸於好,然後又鬧翻,然後又討好,然後又重歸於好,兩人在一起的日子,基本上每隔一天都要上演一場這樣的戲碼。


    “那是,你說這次,不是我陪著主人來這曆險的嗎?在最危險的時候,我總是陪在主人的身邊,你說我不是英雄是什麽?”草兒神氣的說道。這是榮譽之爭,這是關乎它精靈族的榮譽,雖然現在精靈族隻有它一人,但是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大批的精靈,它不能丟精靈的臉。


    “這話倒是沒錯,這次你陪著主人出生入死,幫了主人不少的忙。都怪我,我的神識沒跟上來,這飛機真的挺邪門,不知設的什麽陣法,我要跟上來的時候,它便消失了,什麽也看不到了。”大龍撓饒頭道,一臉的愧疚。要是它能跟上來,白澤就不會變成這樣,所以,白澤成了這樣它是有責任的。現在的大龍,有了對朋友,對連翹的感情,所以,也有了對他們的承擔。


    “這不怪你,大龍,當時你也受了傷,你的神識自然是弱了,我跟主人都是知道的,主人不會怪你的。”草兒拍著大龍的肩安慰道:“你不用自責,真的,主人知道你很盡力的,白澤也知道,我也知道。真的。”


    “謝謝你,草兒,你真是我的好夥伴。”大龍感動的將草兒抱起來,在鼻子下拱了拱。


    “你也是我的好夥伴。”草兒抱著大龍的鼻子,無比親呢道。


    兩人表達感情,感動一番後,大龍對草兒說道:“草兒,你說,我們這樣叫,恐怕比較難喚醒白澤?”


    “那我們就說白澤最感興趣的。”


    “它最感興趣的是什麽?”


    “睡覺啊!”


    “睡覺有什麽好說的。”


    “我有辦法,我們就說可以將白澤氣得要死要活的事情。”草兒邪邪的笑道。


    “它現在病著,這樣了,你還要氣它。”大龍有些餘心不忍。


    “傻瓜,我這是為了刺激它,說不定刺激刺激著便將它給刺激迴來了。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類的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死人都被氣得從棺材板子裏跳出來。你說說,這語言的力量有多大。”


    白澤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走動,它走來走去,卻是總是走不到邊,它不知道這裏是哪,周圍到處是一樣。它模糊記得死前的那一幕,知它是死了,死後升了天,那現在是到了天界,那是不是可以看到自己的族輩它記得它很小很小的時候,它爸爸說過,它們白澤獸將來死了,都會去同一個地方。那它現在便是到爸爸媽媽在的地方,它們有幾千年沒見麵了,它很想它們。白澤心下歡喜,四處跑著,叫著,叫著爸爸,媽媽。


    隻是,無論它往哪個方向跑,無論它跑了有多遠,周圍的景致都是一樣,到處漫延著灰色的霧,到處都是灰色的霧。它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在叫它,仔細去聽,是它的對頭和夥伴,草兒,大龍在叫它,它們叫它做什麽,它都死了,難道它們也死了。白澤挺難過的。


    但是,它不想去找它們,它要去找自己的族親,找自己的父母,白澤對著聲音的方向說道:“對不起,草兒,大龍,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在一起了。”


    倒是挺舍不得它們的,隻是,自己也迴不去了,這裏又可以見到爸爸媽媽,隻好不理它們,分離是難免的,這世上沒有永遠的團聚。


    白澤沒有理草兒的聲音,它沿著聲音相反的方向跑去,它想草兒在這邊,那去爸爸媽媽的路便在那邊。它不停的跑啊跑,可是跑了許久,跑了好遠了,可是為什麽,四周依然還是灰朦朦的一片。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啊?”白澤悲愴的叫道。


    它叫了許久,喊了許多聲,可是沒有人應它,四周寂靜得可怕。白澤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麽害怕過,哪怕是幾千年前,它脊椎斷了,隻能藏身在那山洞裏,身邊除了螞蟻那樣的小動物陪著它外,便再沒有玩伴。哪怕是這樣,它也沒有這樣的怕過,可是現在,它卻感受到無邊的懼意和委屈,它趴下來,頭勾到懷裏,嗚嗚的哭起來。


    “白澤這個慫蛋,不肯迴來,我要將它的角角給扳斷,看它沒有山羊角,它還如何當白澤。”是草兒惡恨恨的聲音。白澤抬起頭,心裏很是迷茫,聽草兒的話語,難道是它還沒有死,那它說什麽要扳走自己的羊角,這是做什麽?它為什麽要這麽做?白澤內心滿是憤慨,這個草兒,明知道它最寶貝它的角角,那可是它白澤的象征,它都死了,這家夥既然動自己的角角,這個該死的草兒,它恨不能現在就迴去刮了它,讓它當不成精靈。白澤恨恨的想道。想到做到,白澤往草兒的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草兒,你別弄白澤的角角了,你弄它的角角,要是它迴來了,找你算帳你就麻煩了。”大龍的聲音傳過來。


    白澤聽到很是動容,說句實在話,它挺看不起這條山莽蛇變成的龍,這是一條假龍,與它天生下來的神獸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是剛才,它在幫它說話,它是一條好蛇龍,嚶嚶,自己之前沒有對它好一些,還經常冷嘲熱諷它,真的很對不起它。白澤的心時充滿著無窮的愧疚。


    “怕什麽,它活不了了。它要是死了,它這一身肥肥的肉,那些魔族的人肯定可以吃上幾天,這隻山羊角就歸我了,留著紀念,隻要想到它當時是如何欺負我的,我就在它身份向征的山羊角上恨恨的發泄一番,今天讓它泡在尿裏,明天讓它去挖土,我就拿它出氣。”草兒坐在石頭上抱著雙手說道。


    “草兒,你別嚇白澤了,主人是不會讓那些人動白澤的身體的。”大龍說道。剛才兩個悄悄商議了,不能兩個都說讓它不高興的話,那樣的話,會讓它意誌消沉,讓它沒有生的*,所以,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相互配合。而草兒呢,它與它向來關係要比大龍好一些,所以,由它來唱白臉會好一些,要是它真有意識,它肯定會氣得跳出來打死它。大龍向來是被它欺負的,現在大龍處處維護它,說它的好,會讓它感動,它一定很想跳出來對大龍道歉,對大龍示好,說以後會如何如何的將它當兄弟。


    這些安排與計劃都是草兒想出來的點子,活了幾百年的精靈,是有一些腦子與聰明的,而且這段日子,看了不少的人類的電視劇,那些虐戀啊,那些計謀啊,那些宮鬥宅鬥啊,那些動心眼啊,它學了不少。它又最了解白澤的,白澤這個家夥自以為自己是神獸,整天鼻孔對著天上,要是聽到有人對它不敬,它就是死了也會從棺材裏跳出來。


    它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要白澤從棺材裏跳出來,打它一頓,來啊!來啊!來打我啊!它就求著它來打它。


    白澤在那灰蒙蒙的空間裏跑啊跑啊,它真的是氣著了,它真的是要跳出去揍草兒一頓,看它還敢不敢拿它的羊角來侮辱它。它要讓它看到,它白澤,不僅活著受人尊敬,死了也一樣要人尊敬。該死的草兒,這個屁眼大的精靈,既然感挑戰神獸白澤的權威,


    白澤氣憤填鷹,可是它就是跑不出去,哪怕是氣得要死,也跑不出去。


    “草兒,你看到沒,白澤肚子起伏好大。”大龍將草兒拉到一邊,悄悄的說道。


    “被我氣的,看它是想從棺材裏爬出來打死我。”草兒得意的說道:“哎喲,大龍,你說這龍角怎麽這麽緊,我都扳不動。”


    “草兒,別搞了,白澤還活著,我剛才還看到它動了。”


    “它活不了了,它的頭都破了,腦漿都灑了一地,哪裏還有得活路,就是活著,也是一隻植物獸,吃飯要人喂的廢物,要是這樣活著,還不如死去。”草兒的聲音無比的諷刺。


    “啊,啊,啊。”白澤跑又跑不出去,它昔日的朋友既然這樣對它,氣得它忍不住哭起來,眼淚也掉了下來,好傷心啊,好絕望啊!


    “你們在幹嘛呢?”這個時候,連翹,馮月如還有趙梵提著吃的東西過來,看到兩個飛到空中說話兒。出聲問道。


    “主人來了,太好了,主人,我好想你哦。”草兒忙往連翹身上撲過去。


    白澤在裏麵聽到草兒叫主人,忙站起來,叫道:“主人,快救我,快救我出去。”白澤覺得連翹肯定有辦法救它出去,當年它的脊椎斷了,都斷了那麽多年了,就是她醫好了,那現在,自己的靈識困在這裏,她肯定也是可以,要是她不行,她可以將百草仙子請來,有百草仙子在,它肯定可以出去。


    白澤現在不慌了,它現在內心滿滿的便是對草兒的恨,現在心裏滿是想著出去後如何對付它,如何將它打倒在地,如何蹂躪它。


    “主人,白澤今天的反應很強烈,可就是醒不來。”草兒已經飛到連翹的耳邊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有反應便好,有反應說明蘇醒過來的可能性很高。


    “你們剛才如何叫它的?”馮月如看著胸脯起伏不停的白澤,那是受了刺激啊!


    “我唱白臉,氣它。大龍唱的紅臉,拉著它。它聽到我們的對話,肯定想醒過來打我,然後抱著大龍親一口。”草兒說道。他們三個,生活在人類的社會裏,現在的人類社會有比較的開放,感情也比較的外露,隻要一個激動便親上了,搞得它們也中了毒,一激動了便要去啃。


    “你就不怕它活過來打你的屁屁?”馮月如小心問道。


    “沒辦法啊,我得為了它作出一些犧牲,相信它能理解的。”草兒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相信它一定會理解你的。”連翹在草兒的頭上摸了摸。


    “嗯。”草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所以,很開心的飛到白澤的身邊,就要扳起它的嘴巴,隻是白澤的嘴巴很大很重,草兒個子小,力氣小,想扳都扳不動。


    “我來。”大龍過來說道。


    “這死白澤,幹嘛變這麽大,重死了。”草兒嫌棄的說道。


    連翹與馮月如走到白澤的嘴巴邊上,仔細查看了一眼白澤,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身體方麵是很健康的,隻是它什麽時候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連翹相信不會很久了。


    “白澤都掉眼淚了。”馮月如看到白澤眼角裏噙著淚,用手指肚趕了下來,舉給大家看。


    “說明白澤很快便會醒了。”連翹欣慰的說道。


    “我們先給它喂吃的吧。”馮月如忙去拿桶子,裏麵是煮得很稠的肉湯,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出來,嚐了下溫度道:“剛剛好。”


    “大龍你負責扳開白澤的嘴巴,我來給它喂。”馮月如說道。


    “好的。”大龍本來便是這樣安排。


    “我再給它輸點原力,它會醒得快一些。”


    “我來吧,大龍也要吃飯呢,等大龍吃完了再來弄。”趙梵遞上帶給大龍的烤野豬,大龍接過,到一這吃去了。


    趙梵扳開白澤的嘴,馮月如舀了一勺子的肉湯送到喉嚨裏,趙梵抬了抬白澤的嘴,那肉湯便隨著喉嚨管往下麵去。兩人就這樣配合,很快的,一桶子的肉湯便去了一半。


    連翹給白澤輸了一點原力,再看它的頭部,那破開的地方,現在已經長合了,隻是它流掉的腦細胞,不是那麽容易補上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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