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並沒有打開門請別人看自家笑話的愛好,看就看了,該進就進。


    梅老婆子很吊,半個賀梅琴似得,發作:“滾!”


    在她看來,俞家的小姐終究得迴俞家,迴來就得乖乖讓她拿捏。俞悅很不聽話,老婆子很生氣,連俞光義都不顧,差點將大門關了。


    俞悅不生氣,也沒扭頭就走,懶得和一個下人奴才計較。


    俞光義氣壞了!孫女他搞不過,一個婆子當著他麵吊!他朝身邊護衛使個眼色。


    護衛偏沒眼色:“梅婆婆是老夫人跟前的。”


    大家都知道,丞相府最厲害的是丞相夫人,她跟前的心腹紅人身份也高。


    梅老婆子人高馬大,不像賀梅琴陰毒,而是剽悍,一雙大手估計能打三五個男人,妥妥的女漢子,才會出來開大門。她站在大門口,丞相都進不去。


    俞光義沒氣死!憋得氣全撒梅老婆子頭上,瘋狂喊:“拖下去杖斃!”


    一個護衛勸:“我娘是奉命行事,錯的是二小姐。”


    言下之意,需要教訓的、或該拖下去杖斃的?是二小姐?


    街上人都倒吸一口氣,丞相府的丞相夫人牛逼,下人更牛逼,所以不怪俞二小姐。


    在外麵,賀梅琴、李瑤兒等表現的對俞二小姐多親熱,沒想到上門來是這狀況,大家好在來看著,否則二小姐又受委屈。


    至於是飛鳳將軍在白馬坡先扇賀梅琴,還是賀梅琴先讓孫女給人做妾,這些因果不用算。有眼睛一看就明白。就算賀梅琴被扇,下人能這麽牛逼?


    俞家假貨走出來,街上一陣擁擠喧鬧。


    丞相府太搞笑了。正牌迴來,假貨還能到門口,迎接、或挑釁?


    俞悅今兒穿一身白裙,青色披風,沒有刻意的聖潔、高冷,反而很隨意的看著。假貨也穿著白裙,和俞悅像到七分,讓人懷疑哪個是真。


    假貨膽大、底氣十足,站俞悅跟前:“我們挺有緣。”


    俞悅退後:“少跟本將套近乎。孽緣,隻有瞎子,才會將你認成陳家的外孫女。”


    假貨柳眉杏眼,臉皮超級厚:“祖母、母親和義母都認我了。”


    俞悅應道:“所以她們都是瞎子,與陳家一點關係沒有。俞光義,你說門風整成這樣,如何能做好丞相?對得起皇帝和百姓的期望?”


    逼格立刻從一個假貨上升到天下、從皇帝到黎民百姓。這似乎是陳太師的格局,飛鳳將軍是假貨拍馬都追不上。


    俞光義氣的腦子不好使:“你說怎麽辦,你看著辦吧。”


    俞悅驚訝。俞光義開口至少五到十分鍾,今兒、確實病的不輕?


    其實不然。俞光義隻是把這些破事兒扔給俞悅,要殺要得罪人她去,反正像她說的,這些人又不重要。又可以裝作對孫女特好的樣子,一迴來就給她大權。


    假貨繼續作:“祖父又被氣病了?”


    俞悅從俞光義身上拽一枚玉佩,扔假貨脖子上,血漫過玉佩往外流。


    俞悅從俞光義身上摸一錠銀子,扔梅老婆子頭上。


    梅老婆子額頭鑲著銀錠,一時沒死,瞪大眼睛,兇悍又恐怖,嚇得街上雞飛狗跳。


    一個護衛拔刀砍向俞悅,兩三個護衛高手忙阻攔,打不過啊。


    俞悅從兜裏掏一石子兒賞護衛,他跟著梅老婆子一塊去地下團圓。


    連殺三人。雖然莊家軍迴到邯鄲殺人不少,依舊震撼。丞相府大門口全是血,有種要血洗丞相府的趕腳,很是不善。


    俞悅拎著俞光義進大門,街上不少人遺憾,醬紫就完了?


    俞光義樣子很丟臉,姿勢很難受,憋半天沒說出話,已經到賀梅琴正院。


    賀梅琴把自己照皇太後整,院子挺大,病了三進裏外都是人。太醫幾個,藥味兒把花都熏蔫。護衛高手一批,安樂公主來看外祖母,鬱冬是熟人。長女俞婉,長子俞善言,兒媳婦孫子孫女等,難道能一直守在這兒?


    俞悅趕腳,這像是守靈?


    俞悅並不覺得這是迎接她,若是在靈前迎接,不如去陳茜墳前迎接?


    大家用目光迎接。一直聽說飛鳳將軍威名,俞家子孫中最強的一個,偏又是陳家外孫女。就這麽拎著祖父進來,誰上?


    俞悅單槍匹馬,賀梅琴這兒少說百八十人,無人敢攖其鋒。


    俞悅手裏還有個大殺器,不過看到大家長,一些人悄悄移動、擋了路。


    安樂公主被推出來。今兒正好穿著白色鳳袍,帶孝啊。這些年沒嫁人,男人並不少,所以一股被幹成熟的女人味,挺著胸,長得不美,還算能看。


    安樂公主看著表妹心情複雜:“又見麵了。”


    俞悅應道:“跟你不熟。”


    安樂公主想起年輕時的荒唐事,也不願和誰熟,問外祖父:“怎麽了?快請太醫。”


    俞悅應道:“不是什麽病都能請太醫吃藥,有些病是無藥可救的。”


    一個紅衣小姐站出來,張揚的更像公主:“你什麽意思?”


    俞悅問、不知道問誰、隨便問問:“她什麽東西?”


    一大堆人裏有人迴答:“賀家小姐賀玉晗。項楚國可能到邯鄲,她可能會做王妃。嗯賀高俅很喜歡她的。”


    俞悅來了興趣,看看夜酒仙,又看俞丞相,項楚國也和羅宋國聯姻?


    算不算聯姻?還是俞光義在羅宋國玩完了,手又伸到項楚國?項楚國欠了墨國的賬沒算,俞光義又算不算拆台?也可能羅擎受的意思。


    俞悅鬆手,俞光義喘口氣,賀玉晗過來要接手,比俞家人還熟。


    丫鬟恬妡抓住賀小姐,賞她兩巴掌,掌聲清脆響亮。


    賀玉晗被打蒙了。她是賀家新時代得寵的小姐,賀梅琴也喜歡她,誰敢動她?


    恬妡看出主母有事,將賀小姐拎一邊。賀梅琴都挨巴掌了,賀小姐落下多不好意思。


    俞光義也看出孫女意思,主動解釋:“打仗真的勞民傷財。陛下真心要和諸國議和。和親是最佳方式。殷商國花姒公主不治而亡,四皇子原本、呃隻是諸位皇子爭儲。項楚國準備派使團到邯鄲。六月份我七十大壽。”


    俞悅了然,事情還沒談妥。俞丞相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俞光義在家和在外麵不太一樣,俞悅嗬嗬噠:“你都活七十歲了。”


    俞光義瞪眼,什麽意思?這孫女太難搞。


    俞悅繼續拎著他,要進去看賀梅琴。她通常是善良又孝順的。


    圍著的人群讓開,側門俞善行和李瑤兒來了。李瑤兒頂著個大豬頭,雖然能走動,形象很歡樂。俞善行貌似對她不爽,走前麵兩步,身邊跟著一個妾。


    小妾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俞悅跟前,嚶嚶大哭:“十小姐年輕不懂事,求二小姐大發慈悲。”


    俞悅應道:“行。把她拎出去賣了。”


    恬妡領命,拎著小妾從屋頂飛出去,攔都攔不住。


    一幫人目瞪口呆。賣人賣到丞相府來,習慣了吧?那也是二小姐庶母。


    俞善行小老婆被賣了,盯著女兒像是盯著她娘,眼神猥瑣。


    俞悅難得黑臉。俞善行這癩蛤蟆當年一定用卑鄙齷齪手段才弄到陳茜,賤男、人渣!


    俞光義看情形不對,忙咳嗽,俞善行充耳不聞,好像要吃了他女兒。


    賀玉晗得了自由,過來發難:“你怎麽這麽做?”


    俞悅先放著渣爹,對上賀小姐,淩厲了三分:“我是俞家嫡出小姐、陳太師外孫女!一個妾就是奴,在我跟前放肆,賣了她又如何?”


    賀玉晗嚇得一身冷汗,終於老實了。反正有人對付俞悅。


    李瑤兒上,豬頭臉柔弱的像搞笑:“她隻是為十小姐擔心。十小姐雖然庶出。”


    俞悅怒喝:“賤婢!**!我娘沒死你就生了俞敏姿,你連妾都不如,誰給你的臉,在本將跟前作妖?不服是嗎?我娘不承認,你永遠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陳茜死了,依舊是原配。


    俞悅是看不上,但不能讓李瑤兒好過,她作妖的樣子真惡心。事情說清楚,也讓自己名正言順,站在更有利的地位。


    李瑤兒一時說不出話,愈發扮柔弱,豬頭都裝出白蓮豬的樣子。


    俞敏姿怒,京城第一美人,要和俞悅比高低:“你娘算什麽東西?她也是繼室生的。我娘明媒正娶,和我爹成親二十年,這麽多年好好的,你迴來做什麽?前麵那個是假貨,你不知道真的假的,莫非覬覦我丞相府,或者別有用心?”


    俞悅樂。說的好有道理,她無言以對。


    確實,陳家之於俞家,用過後就是多餘,像甘蔗渣。


    俞善行、李瑤兒才是一家、一類人渣,俞悅一點都不稀罕,還覺得掉價。


    俞光義、俞善行都不說話,或者怒的不想說。這裏是俞家,人多,完全能車輪戰。


    李瑤兒白蓮豬緩過勁兒,教訓女兒:“怎麽說話的。二小姐肯定是陳夫人留下的血脈。今兒終於迴來,以後都是一家人,要好好相處。”


    俞敏姿不幹:“不可能!她賣了餘敏華,打了祖母,殺了俞則紳!”


    俞悅看著李瑤兒,她一瞬間殺氣翻湧,正好豬頭遮掩三分。


    就說的,李瑤兒話她自己都不信,莊家軍還殺了李祿,鹹向陽把她打成豬頭,她要是真成聖母,那才可怕。


    李瑤兒能力夠強了,越生氣越笑著,笑裏藏刀技能滿點:“則紳不是說意外嗎?事情已經過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二小姐是咱俞家的小姐。”


    俞敏姿盯著夜酒仙兩眼放光:“那可說不定。她身邊男人像走馬燈。陳茜當年愛慕者從承天門能排到白馬坡,最看不上的就是爹。”


    俞善行惱羞成怒,好像真發現被戴綠帽子。


    俞悅一腳踹俞善行。俞善行怒火衝天,一連將兩堵牆撞一個人形的洞,摔到院子外邊。


    俞悅踹完渣爹盯著李瑤兒:“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從勾引俞善行起,二十年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但不要汙我娘的名聲。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保證將你骨頭一根根拆了。還有你,俞家是yin窩我不管,但你要管好。”


    前麵教訓俞敏姿。她已經被俞善行嚇得臉色發白。


    最後教訓俞光義。竟然到今天有人懷疑她清白,純粹是花樣作死。


    俞光義臉色黑透。俞悅是殘暴、不留情麵,俞敏姿則是沒腦子、什麽都敢亂說。有些話說出來就是俞家丟臉,俞家的臉快丟完了。作孽啊。


    事實上俞家除了不要臉就是厚臉皮,做過的事沒那麽在乎。


    李瑤兒強大到無敵,衝出去喊俞善行,又迴頭痛斥俞悅:“他是你父親!”


    俞悅應道:“你應該教訓你女兒。”


    恬妡迴來,助陣:“二十歲的人了,什麽都敢亂說。不知道禍從口出?哪天害了整個俞家,你們都有錯。將軍是為你們好,不領情。”


    俞家領不了這情,不過好些人看著俞敏姿,她的嘴確實需要教訓。


    俞悅都看不上她,正好借機發作俞善行。


    李瑤兒撲到俞善行身上,哭天搶地,好像俞善行已經死了。


    俞敏姿腦子裏靈光一閃,好像自己真惹禍了,強撐著轉移給俞悅:“你竟然對父親下這麽重手!他難道不是你親生父親?你的命是他給的,你是畜生麽?”


    俞悅揮手,恬妡補上一腳。


    俞敏姿沿著她爹的人形洞飛出去,稀裏嘩啦洞變大不少,牆搖搖欲墜。


    俞敏姿砸在李瑤兒身上,母女倆摔在俞善行身上,一家人圓滿。


    俞家不少人怒視恬妡,這丫鬟好大膽!好身手。


    恬妡還看不上這幫東西。這樣欺負主母,主公知道一定很精彩。其實能猜到,但沒有親眼所見惡心又生氣。


    俞悅拎著俞光義去看賀梅琴,俞善言和俞婉終於站出來。


    俞善言心裏發毛,又不得不做出樣子:“你還把這兒當成家麽?”


    俞婉快五十歲,雖然穿著體麵,扔大街上不過是個普通大嬸,麵對剽悍的侄女氣勢沒俞善言足:“你年紀不小了,又是陳家外孫女,該有的規矩、教養,不能丟陳家的臉。你雖然受苦了,但將來的日子還長,你這樣性格會吃虧的。”


    俞悅算是知道,俞光義一開口十分鍾,遺傳給俞婉。


    俞婉做姑母的,向來說姑侄親,她就像代替陳茜,真正的苦口婆心,說半個小時。


    俞婉是賀梅琴女兒,演戲也學了一手,開始抹淚:“你和你娘長得真像,你娘沒福氣,你不能和你娘一樣。”


    俞悅打斷她話頭:“放心,我男人若是出去嫖,我把他們都殺了。”


    恬妡來渧州口音:“你爹和李瑤兒是真心相愛。”


    俞悅性格直:“jian(男)夫(盜)***)婦(娼)。”


    俞婉說半天白說了,她是不是說錯了?


    俞婉哭的很傷心。她說話不如妹妹俞萱,她女兒不如安平公主,她兒子也沒用。


    俞悅問候姑母:“景亦晗呢,死了,還是殘?親外孫啊,賀梅琴下得去手。本將看來得了她遺傳,真不幸。你也節哀。”


    俞婉話沒來得及說,就被節哀了,淚眼朦朧看著侄女蠢萌蠢萌的。


    俞悅心想,景亦晗的蠢萌遺傳自他娘,俞婉呢?反正賀梅琴的後代都沒用,俞婉護不住自己兒女,她給景倩倩幫了大忙,俞婉都沒謝她一句。


    俞婉沒呸她一臉,是俞婉沒用,若有李瑤兒三分本事,現在哭哭啼啼就是一朵小白花。


    俞善言作為長子,必須強起來:“胡說什麽,亦晗好著呢。你若是要見他,晚上就能見到,他現在還有事。”


    俞悅樂,這是要拿景亦晗要挾她?俞家就是這德性:“好不好的與我無關。他一個大男人,要為自己負責,若是死了,我來上柱香。”


    安樂公主插話:“你和表哥不是關係很好?你就這樣絕情?”


    俞悅應道:“因為我是賀梅琴孫女、俞光義嫡親孫女。”


    所以不絕情、不殘忍、不夠狠毒都不好意思。


    安樂公主重點不在這兒。雖然小日子能過,要嫁人隨時可以。但她羨慕景倩倩。景倩倩有萬貫家財,有個好兒子,還有個超級高手寵她。


    安樂公主身份是虛的,未必比景王妃強;手裏錢沒景倩倩多,她不甘心。除了莊上弦,現在就有最好的目標,盯著夜酒仙:“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唿?”


    俞敏姿之前就盯上夜酒仙,這兒盯著他的人多。隻是一般人不敢在神仙跟前造次,一直也沒顧上。這會兒眼睛一片閃亮,公主先下手為強,其他人未必沒機會。賀玉晗雖然可能要做王妃,但世上幾人能比上神仙?


    夜酒仙已經到丞相府做客,不僅女人激動,男人也想將他留下。


    至於景亦晗?本來就不重要。


    至於俞善行、李瑤兒一家?哦幾個太醫已經在搶救。其他人不是大夫,幫不上忙。


    出生在丞相府,和皇宮、高門大戶都類似,需要多一些理智。當下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盡量籠絡夜酒仙。


    俞悅偶爾不善良,會很邪惡:“秦四。”


    這等於承認,秦七是莊上弦,反正認不認就這樣了。


    其他人一時茫然。夜公子、夜酒仙的大名誰沒聽過,安樂公主不過是略裝逼,想更正式的認識,現在是幾個意思?


    安樂公主像是被一箭射中,秦七後邊又一箭秦四,她臉都扭曲了,本來就不美。


    安樂公主臉皮也夠厚,快趕上李瑤兒,剛才和夜酒仙打招唿:“好久不見,甚為想念。”意思表達了,又李瑤兒式,“公子乃人中之龍。”


    俞悅怕夜酒仙被惡心死,拎著俞光義教訓:“看看都什麽東西。李瑤兒還得偷偷嫖,公主是見了男人就想拉上床,有沒有床都無所謂,地上能滾,牆上能幹。男人看不上,自己脫了上,比秦樓還放蕩。”


    俞光義快要崩潰。這樣像拎著一隻鴨、雞同鴨講太煎熬。


    俞悅是對牛彈琴,俞光義聽不懂沒關係,其實是聽懂的,隻是臉皮厚。


    安樂公主臉皮厚都頂不住,被俞悅一腳踢穿一個洞,惱羞成怒皇家之威:“俞悅!不要以為外祖父縱容,你就能放肆!”


    俞悅應道:“我不放肆,是你肆無忌憚,**無恥。”


    安樂公主氣昏頭,一頭撲向夜酒仙。


    夜玧殤揮手,一陣酒風,將安樂公主穿過屋頂送上天。


    屋頂最初是一個洞,飛快朝四周蔓延,瓦片灰塵等稀裏嘩啦,地上人多、被砸的雞飛狗跳。


    俞悅癡情的看著夜酒仙,厲害!就這一下送俞家的大禮包。


    夜玧殤一臉平淡的謙虛,俞家這麽欺負妹子,他不能總看著不管。


    這是態度問題。妹子自己能解決,莊上弦能支持,夜酒仙就算是順便。


    純粹是安樂公主送上去的。混亂暫停,賀梅琴這皇太後的正院差點成廢墟。大家怨恨公主,但半天連公主的影子都沒找見,神奇消失了。


    俞悅崇拜夜酒仙,又扔時空裂縫了?


    夜玧殤兩眼酒波蕩漾,不過是扔遠一點,再用元氣攪碎。


    俞悅並不關心安樂公主的死活。這麽大年紀還沒嫁出去的公主,事情發生在這兒,算俞家私事。


    這兒亂七八糟呆不成了,俞悅終於到賀梅琴臥室。


    臥室屋頂顯然被波及,賀梅琴衣服穿整齊、躲在臥榻上。臥榻有著結實的頂,除非屋頂屋梁全塌了,否則瓦片是砸不到她。


    俞悅樂。老妖婆有怕死的時候。年紀大了,頭像拍爛的西瓜,整個纏著白紗,就露出一雙眼睛,陰鷙的盯著俞悅。意識是清醒的,顯然早知道俞悅來了。


    俞悅坐到老妖婆身邊,賀梅琴抄起一剪子刺她,很是犀利。


    俞悅把俞光義扔過去,“噗嗤”一聲,剪子插胳膊上。


    賀梅琴兇橫,拔出剪子又撲向俞悅。


    俞悅身形一晃,門口正跟來一堆人,她隨手撈一個扔過去,將賀梅琴又砸迴臥榻。


    “啊!”門口一婦人尖叫。賀梅琴正好一剪子刺中少年的脖子。


    婦人猛推開俞悅,撲上臥榻。她是俞善民的媳婦,被刺的是她兒子。


    少年眼看沒救了,婦人拔下金釵刺向賀梅琴。


    賀梅琴一時愣住,她裝瘋隻是要教訓俞悅,這是她喜歡的孫子。一不留神被金釵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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