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風騷的心,最是需要莊上弦這樣硬的男人狠狠的蹂躪。


    腦子裏想著春風春雨,安樂公主擺足公主的架勢:“他、他們都是本公主的人!管你們仗著誰的勢,以後都不許再打他們主意!”


    安樂公主大發善心,一手將俞悅、鹹晏都劃到她手下,以後由她罩著。


    安樂公主特意再看鹹晏一眼,一身匪氣又豪邁,資本不比鬱冬差,她能接受。


    俞悅也特意看鹹晏一眼,咱表姐看上他了,以後發達了記得提攜表妹,是不是還要叫一聲表姐夫?哇塞,以後得有多少表姐夫,表姐能別這麽騷嗎?


    鬱冬也看鹹晏一眼,再看看莊上弦、俞悅、夜玧殤,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極品,公主能吃得消?那真是不要太騷。


    鹹晏被看的惱火,恨不能哢嚓撕了羅家女人,一個比一個賤!


    水泊幫上下更怒!騷女人!傻逼!


    現在分明是水泊幫吃虧!二當家被人刀架脖子上!


    酒店門外又闖進來一幫人,更大一幫悍匪,全是水泊幫的!


    讓大家見識一下水泊幫的實力!二話不說將清明酒店大門、牌匾等全砸了!


    酒店夥計好容易護著沒傷到客人,大堂已經顧不上。反正公主在這兒,公主今兒來的太對了。公主不來就沒這事兒,也沒這麽精彩。


    俞悅有表姐罩著底氣也足,爬桌上拿一兜石子兒,看誰兇悍就砸誰。


    水泊幫人多,閉著眼睛都能砸幾個,睜著眼睛就專砸他們眼睛,俞悅一邊砸一邊罵:“瞎了你們狗眼!公主在這兒還敢行兇,專給你們主子臉上抹黑!”


    酒店夥計嚎啕大哭:“住手,別砸了!嗚嗚嗚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這些夥計、酒保都不容易,這是不給人活路啊,嗚嗚嗚。”


    幾個機靈的酒保仆婦等也各自找安全的角落哭,幾個實在的夥計上去讓人打的鼻青臉腫,苦肉計不計成本傾情演出。


    大堂愈發亂成一團,莊上弦刀架西門兕脖子上一直沒動。


    狗頭軍師趁亂讓幾個高手試試,能不能救下二當家。


    鹹晏有人罩著,早就怒了,拔刀連砍三個,一刀差點將狗頭軍師砍了。


    “住手!都住手!全部住手!”狗頭軍師躲二當家身後聲嘶力竭的吼,聲音尖銳顫抖。


    水泊幫的嘍囉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終於停下,後邊才來的都沒明白狀況。


    莊上弦揮刀將西門兕剃成光頭,刀光嚇得西門兕一動不敢動,水泊幫的嘍囉們也不敢動。莊上弦冷哼一聲:“三十萬兩白銀,還有一刻鍾。”


    狗頭軍師忙喊:“來不及!”


    俞悅建議:“那就先要你的狗命。”


    狗頭軍師急中生智:“我命不值錢!公主救命啊!我們以後都聽你的!”


    俞悅說道:“不值錢還留你何用?你以前為何不聽公主的?”


    鹹晏一刀從狗頭軍師脖子上削過,好像已經殺了他。


    狗頭軍師尖叫大喊:“大當家!讓我們聽刺史的!都是一家人啊!大水衝了王八窩!”


    大家都聽見了。水泊幫聽刺史的,和公主是一家人。現在再看著公主,再看看比之前更慘烈的現場,公主、刺史就能這麽幹?


    一些外地人看著都害怕。有些人覺得,殷商國敵人打過來,也就這樣了。


    安樂公主現在心情很複雜。京城紈絝砸人場子,也不會砸成這樣。


    就像給人一巴掌打碎兩顆牙,不會拿刀在人臉上劃兩刀,這是徹底不留餘地,恨不能鬧的越大越好。本來砸清明酒店和她無關,但現在砸的一方、被砸一方、她還在現場看著。怎麽辦?她看著鬱冬。


    鬱冬一巴掌將狗頭軍師扇飛:“胡說八道!跟誰一家人?一個匪幫妄圖抹黑公主,你們都不要命了!”


    俞悅一臉無辜:“匪幫殺人放火難道還能有命?你不敢殺他?”


    鬱冬看著她、特鬱悶。


    安樂公主更鬱悶,好容易有個台階下,這是又逼她!


    安樂公主和鬱冬都不傻,這些人桀驁不馴,現在根本沒給公主麵子。


    安樂公主愈發被刺激、撩撥的*,隻有這樣征服起來才有意思不是嗎?看著少年冷酷的臉、冷酷的刀,她都想讓他捅一宵,問萌正太:“你說怎麽辦?說得好本公主有賞,以後就做本公主的貼身侍衛,和他一樣。”


    她指著鬱冬,不少人羨慕嫉妒恨,這簡直一步登天直接爬上公主臥榻啊。


    俞悅應道:“那本公子不說了,打死也不說。”


    不少人目瞪口呆,表示沒聽懂。用這麽慘烈麽?這樣的小美男誰下得去手?衣著普通但氣質不普通,不說人見人愛,一時要討厭也難。


    安樂公主特酸爽,笑的像女主人:“小東西真喜歡開玩笑。”


    水泊幫幾個聰明的逮著機會喊:“公主!她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裏,對公主不敬!”


    “沒錯,她根本是在耍公主!他在公主麵前拔刀、行兇、心懷叵測,公主要小心啊!”


    俞悅看看莊上弦,再看水泊幫嘍囉們,都有點喜歡他們,而同情表姐了。一個個都不給表姐台階下,其實誰都沒給公主麵子,作為一個小寡婦,真難。難怪會想找男人依靠,多找幾個,像鬱冬一樣保護她,以後就不冷了。


    鬱冬根本保護不了公主。水泊幫他搞不定,三人組他也是搞不定。


    莊上弦手一動西門兕脖子上又一線血:“時間到。”


    西門兕怒了,燃燒生命殺向莊上弦。


    莊上弦刀光一閃一條胳膊飛了,又一刀霸道的將西門兕鎮壓。


    安樂公主最喜歡看少年這樣子,胳膊帶著血正好飛她跟前,嚇得一聲尖叫。


    西門兕咆哮:“你會後悔的!”


    莊上弦刀光一閃又一條胳膊飛了,刀依舊架在他脖子上,從開始到現在姿勢角度基本都沒變,除了西門兕流著血沒了胳膊。


    俞悅惆悵:“這樣他還值錢嗎?水泊幫真無情,寧願看著二當家送死都舍不得銀子。”


    莊上弦冷漠的應道:“不值錢就殺。”


    “慢著!住手!”狗頭軍師大叫,“你不能殺二當家!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二當家妹妹是蘇夫人!混蛋讓你住手啊!我們立刻去籌銀子!”


    莊上弦一刀將西門兕殺了,再一刀將狗頭軍師釘地上。


    “且慢!”安樂公主喊,但慢了一步,少年冷酷的樣子讓她也害怕。


    莊上弦隻是看她一眼,俞悅是認真的看著表姐,鹹晏匪氣的看著這女人,夜玧殤清亮的眼睛終於有空看公主一眼。於是大堂內所有人都詭異的看著公主。


    公主和水泊幫顯然是一夥,關鍵時刻就喊了。


    不少人敬畏又膜拜少年,真下手啊,這梁子結下了。冷風刮來,天都黑了。


    隔著門外臨江路,就能聽見青西江的波浪聲。酒保點了燈,大堂內一片淩亂與血。


    水泊幫的嘍囉還在傻眼。二當家就這麽被人殺了?鞏州不是他們天下麽?不是他們為所欲為麽?他們有刺史、有丞相、有公主做靠山。


    水泊幫的嘍囉們全看著公主,出了這種事,靠山怎麽說?


    安樂公主必須說點什麽,先看看少年、少年始終酷的很,又看著鬱冬。


    鬱冬說道:“公主身體不好,該迴去了。你們各自負責,也散了。”


    西門兕幾個心腹大怒:“你說什麽?二當家被這畜生殺了,二當家辛辛苦苦為了誰?你他娘有種再說一遍!他娘有臉再說一遍!”


    水泊幫其他嘍囉也暴動。雖然聽說公主是他們靠山,但公主一個發騷沒用的娘們!他們平時都聽刺史的,也兇慣了,盯著酒店、其他人準備大開殺戒!


    安樂公主捂著頭哎喲一聲,宮娥忙扶著她,鬱冬開路,沒人阻攔,公主就這麽溜了。


    其他人都送上最高的注目禮,無恥的公主,腐朽的皇室。


    到現在衙門也沒見人,是對水泊幫太自信,還是故意給公主出難題?腐朽的朝廷,黑暗的衙門!沒見識過都無法想象。


    水泊幫現在沒顧忌了,首先盯著莊上弦、俞悅。


    俞悅和莊上弦對視一眼,還有鹹晏、夜玧殤,公主不是喜歡他們嗎?關鍵時刻自己溜了?


    莊上弦抱著月牙,這樣不是正好,省的再應付那女人。


    俞悅還是傷心,她表姐呢。唉,來兩壺酒!給夜公子、夜酒仙。


    周圍都被水泊幫嘍囉高手圍了,危樓從外邊扔一壇酒過來,高手都攔不住。


    夜玧殤眼睛滿是酒氣與光芒,提著酒壇就喝。一身酒仙的風采,燈光下晃的人眼花。


    水泊幫其實群龍無首,狗頭軍師都被嚇到了,隻有一部分悍匪最堅持,有些人迴過神純粹在擺姿勢。一些酒鬼又被酒仙吸引,看人家吃酒,發現自己以前都是在糟蹋。


    夜玧殤喝完,身上幹幹淨淨,一舔嘴角。


    “好酒!”其他酒鬼吆喝,換個時間都想來兩壇。


    “嗯,開始嗎?”夜玧殤看著俞悅。


    “稍等。”俞悅是善良妹,再提醒一下,“公主說我們是她的人,你們確定要動手?”


    幾個悍匪恨公主,悍戾怒喝:“我們都是公主的人!那又如何?殺!”


    水泊幫的嘍囉一齊喊:“殺!殺了他們,給二當家報仇!”


    ※※※


    夜有點冷,城有點亂。


    據說水泊幫在清明酒店吃癟了,具體情況不明。


    州城有空的、沒空抽空的很多人奔向臨江路。臨江路有點暗,人有點多。


    大家聚在清明酒店不遠,也不是太近,太近了看著好危險。


    酒店大門被砸了,裏邊亮著燈,大概能看見,一片混亂,慘叫,濃濃的血腥味,還有人稀裏嘩啦打來打去。又一個飛人從大門飛出來,是水泊幫的嘍囉。


    大家麵麵相覷,水泊幫確實吃癟了,哪位英雄,出來讓大家膜拜一下。


    現在拜英雄為時尚早,大家都害怕水泊幫,特小心的打探緣故。以前沒聽說過清明酒店這麽猛啊,這迴清明酒店指定出名了。


    “之前聽他們喊給二當家報仇。”有人更小聲的講。


    “不是吧?!”打死也沒人相信。


    “但一直沒見二當家,他幾個心腹也沒見。有人看見他們來了。”有人非常亢奮。


    “小心點。快有人出來了。”有人忙拉他,可不敢惹禍上身。


    其他人都警惕,趕緊避讓、盡量閃遠點。


    再看幾個嘍囉跑出來,有幾個高手從窗戶跳出來,滿身血和傷,落荒而逃。


    “魔鬼啊!瘋子啊!”幾個承受能力差的嚇哭了,一邊逃命一邊哭喊,隨夜風聽著更淒涼。


    大家麵麵相覷,這英雄不是一般的勇猛,到底殺成什麽樣了?不敢拉著嘍囉問,也不敢進去瞧,隻能自己猜測。心裏都撿了錢似得痛快。


    一陣馬蹄聲襲來,大家二話不說趕緊閃的更遠。再看一群衙役,明火執仗。大家都懂,水泊幫不行就衙役上,其實很多衙役在水泊幫都有賬號,沒事的時候幹一樣的事;有些匪徒在衙門也有號,有事了換身衣服就來了。


    所以一般人絕對惹不起,誰都惹不起。卻看路西又來一撥。


    曹都尉、曹舒煥,一身武裝,騎著馬,後邊十來個親兵,人少,還有一點莊家軍的氣勢,讓人懷念又傷感。


    路東則是副都尉蘇紹珣,刺史賀昌瑉的小舅子,氣勢比都尉強多了。


    但曹舒煥會做人,蘇紹珣也會,副都尉見了都尉先打招唿:“曹都尉怎麽來了?”


    曹舒煥突破五層後氣勢收斂也不一般,會讓人不自覺的敬畏,說話也更有底氣:“聽說公主在這兒出了點事,不來不行啊。過來個人,說說怎麽迴事。”


    蘇紹珣不同意:“進去不就知道了。”


    曹舒煥看他一眼:“凡是不急,心裏有數。”


    蘇紹珣正準備進去,又停下,駿馬晃了幾下,越晃越有滋味。雖然這是挺好的機會,可以霸占清明酒店。但現在是官,不是匪;不急這一會兒,事情發生了,酒店也跑不掉。蘇紹珣看著曹舒煥有幾分感激,人家肯定特意點撥。


    衙役明火執仗,這時候也有幾分規矩,沒有土匪似得往裏衝。


    路對麵遠遠的過來兩個人,哆哆嗦嗦的跪著:“拜見大人。”


    曹舒煥揮手:“罷了,說吧。”


    一人操著濃重的本地口音:“迴稟大人,聽說公主看中幾個雋傑,賞識他們,收為手下。水泊幫卻發生誤會,說他們對公主不利。公主左右為難,急的病了。公主走後,他們打起來了,越打越兇。”


    曹舒煥問:“公主真收下他們了?”


    另一個直接講鞏州方言:“收了,聽水泊幫好漢喊,我們都是公主的人。”


    曹舒煥了然:“那公主呢,病情如何?”


    兩人一塊搖頭:“好像沒什麽,隨扈都不是很著急。”


    曹舒煥恍然大悟:“退下吧。”再吩咐親兵,“去公主行館。”


    蘇紹珣聽了一耳朵,卻沒明白,忙攔著曹舒煥問:“曹都尉不進去了?”


    曹舒煥一臉坦誠:“進去做什麽?都是公主的人,公主都急得病了、不知如何處置,你能處置好,為公主分憂?”他調轉馬頭,又迴頭說一句,“還是你能不在乎公主的感受?”


    曹舒煥深深的看蘇紹珣一眼,不緊不慢走得特瀟灑。


    蘇紹珣在路上愣了足足十分鍾,不甘心的帶著衙役走了。他姓蘇,上麵姓賀,然後姓俞,最上麵姓羅。先去找姐夫再說。


    路上其他人都神奇。蘇都尉幾時能這麽文靜不整事兒?何況是水泊幫吃了大虧。


    少數人猜測,水泊幫終究是匪,隻要理由充分,說舍就舍。


    極少數人知道,當年陳家都能被俞光義、賀梅琴葬送,何況一個小小的匪幫。必要的時候賀昌瑉不介意親自動手。


    路上人也散了,迴去洗洗睡。平民百姓,怎麽整就那樣。


    一些人走得慢,就看清明酒店拖出一個個死人,到路對麵扔青西江。聽說崇州有天葬,鞏州的人就造了個說法,叫水葬,多幹淨省事。


    次日,州城天氣特別好,晴空萬裏。


    青西江也特平靜,好像變成鞏州第一淑女;水也特清澈,好像少女的眼睛。


    州城很多眼睛看著,水泊幫的嘍囉少了,大街小巷也清靜的多。真該去好好感謝那些英雄俠士,真心希望州城的天永遠是青天,水永遠是碧水。


    有人悄悄來到清明酒店,酒店大門、牌匾被砸,卻沒有一點頹廢、廢墟之類氣息。一些人在忙碌,收拾的很幹淨,好像地裏一茬莊稼收了,準備種下一茬;或者枝頭花謝了,等著秋天結果。


    一個老仆蹭進酒店,找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拿出一兩銀子塞給他。


    馬補俊臉上有著陽光般笑容,將銀子塞迴去:“有事您說。”


    老仆就喜歡單純的人,開口先抹淚:“我想報仇。”


    馬補指給他一個夥計:“這事兒您找他。”


    老仆就想和馬補傾訴:“我家少爺被水泊幫害死了,這些天殺的!可恨我沒能耐,找他們拚命也沒用;我家有些家產,我寧願都用來報仇。”


    馬補依舊一臉陽光,單純的腦子也不會安慰人,笑的久就詭異了。


    俞悅和莊上弦站遠處瞧著。夜玧殤沒事,就跟著他們,手裏拿一酒葫蘆。


    莊上弦看夜神仙一眼,有酒了他和馬補差不多。雖然月牙看的開心,應該沒多大關係,開心的月牙也是一臉陽光,親一口。


    俞悅一指禪將他戳開,別妨礙,再看那邊老仆和馬補訴不下去了,或者說馬補騷年露餡了。


    馬補再次將老仆指給一個夥計,飛奔來找殘月公子。


    俞悅發現馬補離開崇州,變得更單純,靈魂幾乎透明,沒有一點雜質。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或者好不好,好在單純的腦子夠用,應該不至於傻傻的被騙。


    莊上弦拉著月牙,從側麵離開酒店,又走了一段,來到江邊。


    青西江上原本有兩座橋,一座在城門邊,過橋經常會被收兩倍錢;另一座毀了,在其旁邊又搭了浮橋,浮橋現在也毀了。江上很幹淨。


    偶爾有一些船,都是水泊幫的。


    水泊幫本就是水匪起家,根基在這裏,現在依舊很重視。


    水泊幫的大當家、三當家、四當家都在江上。


    上次襲擊水部宋紫紋等人,就是大當家西門虎親自做的,他還在盯著崇州。三當家控製著州城各處碼頭,沒有水泊幫同意,任何船隻不能出現在江上,更不能靠岸。四當家則在下遊做一些勾當。現在二當家西門兕死了,這江平靜不了多久。


    俞悅很為青西江感慨。多好的窈窕淑女啊,就這麽被水泊幫霸占。


    莊上弦看著月牙:“要坐船遊江嗎?”


    俞悅眨眨眼睛:“沒船,水泊幫不讓下水,難道去找表姐?”


    夜玧殤說道:“你堂姐來了。”


    俞悅扭頭,果然見京城第一名媛淑女,後邊丫鬟打著傘跟著,來這偶遇、豔遇。


    俞悅周圍看了看,這是江邊隨便一處,風景不美,幾棵柳樹長得能趕上歪脖柳,這隻能證明:緣分啊,無緣怎麽會成為堂姐妹?


    俞敏麗好像才發現有人,便離著遠一些找個地方停下。


    俞悅看著堂姐,這距離能看見婀娜的身姿,卻看不見臉上雀斑,那兒正好還有一叢月季。


    俞悅問莊上弦:“離這麽遠她準備怎麽勾引你?”


    莊上弦看著月牙,這麽喜歡他被人勾引?


    俞悅眨眨眼睛:“你聰明啊,快想。”


    莊上弦愉悅了,星眸透著一抹陽光:“說中了你有什麽獎勵?”


    俞悅猶豫了,為了堂姐她一文錢都舍不得,但堂姐又能提供一點娛樂效果。


    馬補騷年說道:“肯定和水有關,她自己不舍得跳江,丫鬟跳江沒用,大概可以釣凱子?”


    俞悅歘的瞪大眼睛,神奇!


    馬補講的是青岩土話、釣魚,翻譯過來是完美的釣凱子!太神奇了!


    夜玧殤聽不懂,智商卻不低:“她應該是試探。昨天公主剛來找了,她今兒再來,顯得急不可耐。”這樣子偶遇不算,“所以她在那裏,看你們會不會去找她。就算不找,下次見麵可以說,哦我們在江邊見過。”


    俞悅瞪大眼睛,更神奇!夜神仙還有八卦的屬性!


    莊上弦冷哼一聲,月牙是問他,其他人多什麽嘴!他盯著夜玧殤:“你去試試。”


    ※※※


    今兒天氣真的好,比京城、也不差。


    俞敏麗到鞏州這一陣,就沒這麽好的天氣,心情都好了,必須出來走走。


    隨便就走到青西江邊,平靜又幹淨的江水,輕柔的風吹過臉頰,閉上眼就為自己陶醉。


    死了未婚夫算什麽,她年方二八、青春年華。可惜皇子、羅家都沒有合適的,但她是丞相嫡長孫女,不愁嫁,什麽都不愁。


    丫鬟、護衛等站好,李平打著花紙傘在她頭頂。


    俞敏麗選了一個站位,人基本被丫鬟擋著,視線卻沒阻攔,一直看著那邊的人。


    雖然隔了一些距離,她還是能看著,那個萌正太不時在看她,可惜太小,基本不可能,就不用費心了;那個穿著黑袍冷酷的少年,隔這麽遠都能感到他身上的寒氣,這微熱的天正好誘惑她,一定是故意的、欲擒故縱。


    俞敏麗沒什麽把握,聽說他昨天非常神勇,殺的水泊幫落荒而逃。


    水泊幫和俞家沒什麽關係,一個匪幫算什麽。俞敏麗真想看看他大發神威,這麽年輕就有這實力,光這一點就能得到足夠的重視。


    安樂公主昨兒幹了件蠢事,俞敏麗正好得到機會、又了解到一部分信息;但她沒打算這麽找上去,她是京城第一名媛淑女,要注意自己身份。


    她更不會迫不及待的要做什麽,要做那個也是他做。


    想到冷酷的少年要對她做什麽,他實力那麽強她根本無力抗拒,俞敏麗唰唰的紅了臉。應該是太陽太曬。她臉不算美,也不醜。稍微幾個雀斑、痣,無傷大雅。年輕姑娘動情,就算醜也會很美,她又為自己醉了。


    江上過來一艘船,花船,沒別的意思,就是裝飾特華麗,有花有朵,貴人們用來遊江。


    俞敏麗美眸發光,以前遊過湖,還沒遊過江,還是和少年在一塊。


    俞敏麗腦子想著無數情節,眼睛一瞪,又來一竹筏。竹排也要六七根竹子,這就四根,數都不用數,像四個光棍橫在水上。


    那邊確實有四個人,少年抱著正太飛到竹筏,青衣呆子拎著另一個少年也是飛上竹筏,好帥!對了,極品三人組,青衣呆子昨兒也很厲害,和黑衣少年有一拚。


    俞敏麗眼看著竹筏從眼前飛掠而過,掀起獨特的浪花,江水往兩邊讓道。


    俞敏麗了然,這就撩撥她,不過這可不夠,要加把勁兒哦。


    竹排上,俞悅給堂姐一個飛吻,然後看著她發騷,幹嘛不跳江?那一跳這邊不是正好?


    俞敏麗是什麽人,怎麽會以身犯險!


    水泊幫一個嘍囉過來請示:“俞小姐,說好您一人遊江,要不要讓他們喂魚?”


    俞敏麗說一人,是不要賀高娢陪著,賀家的人看著都礙眼。現在不同,她準備好等著他們撩呢:“不用。多幾個人有趣。”


    水泊幫已經知道女人發騷,還是想借她們手報複:“有趣麽?那俞小姐想不想看好戲?他們武功高強,肯定不會有事,沒準還有什麽驚喜。”


    俞敏麗眼睛一亮:“什麽驚喜?”


    嘍囉看她上鉤了,神秘又詭異的一笑:“俞小姐等著瞧好了。”


    俞敏麗突然擔心,這樣的大江,出了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武功高強不會水也沒轍。


    李平安慰:“到時小姐可以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俞敏麗臉歘的紅透,這樣也是不錯。隻是看著江上,竹排早沒了蹤影。


    竹排順流而下,不多會兒出了城,城外的風光很美,綠樹成蔭,良田萬頃,田裏勞作的平民、老黃牛、半大孩子。


    莊上弦抱著月牙,風吹著她的睫毛,輕盈的像純情的蝴蝶。


    俞悅尋了一鬥笠戴他頭上,見過戴頭盔的將軍,沒見過戴鬥笠的戰神,劍眉星目也很酷。


    竹筏已經停下,江水不停衝擊,邀它去風流;竹排卻穩穩的停在江麵,好像洪水滔天也隻是等閑。


    馬補騷年開心的從下麵掏出一張椅子,一張椅子,一張小幾。


    夜玧殤把一張椅子打開,變戲法似得變成個躺椅,他半躺著把個小小躺椅都看不見了,手裏拿著酒葫蘆,江水上青天愈發像神仙。


    莊上弦把一張椅子打開,變成一張小榻,他和月牙坐上麵,把小榻也看不見了。


    馬補騷年就坐竹筏上,脫了鞋一雙漂亮的腳泡水裏,一邊洗著水果放小幾上;又掏出一根魚竿,一根魚竿,還有一張不小的漁網。騷年就像玩一個遊戲。


    俞悅看著也很有趣。這是宋紫紋整的。隻要有竹,能整的玩意兒多了。


    莊上弦抱著月牙親一口,一口不夠再一口。


    俞悅瞪他,做什麽?難道和表姐、堂姐一樣發春,現在快夏天了。


    莊上弦啵親一口櫻桃小嘴,夏天到了再過幾個夏天,就是秋天,月牙就熟了。


    俞悅想了想:“三天不練大字。”


    莊上弦應道:“乖,出來玩別惦記大字,要去水裏玩嗎?”


    俞悅瞪他:“不去,我釣魚。夜公子你釣魚嗎?我們看誰釣到大魚。”


    夜玧殤應道:“沒酒了。”


    馬補從竹筏下麵掏出一桶酒,給夜酒仙倒酒葫蘆裏,兩個單純的人眼睛一樣幹淨明亮。


    俞悅腦洞大開,這兩人真是越看越有愛。安家大房喜歡男孩,卻不喜歡馬補。還是夜公子眼光氣質好,馬補跟著他就像一個仙童。


    莊上弦抱著月牙又咬一口,為什麽不看著他,他有哪裏不好?


    俞悅杏眼看著他,撒嬌啊,快撒個嬌來瞧瞧。真是表麵冰冷內心也陰涼的家夥,上輩子就缺愛缺溫暖,人家馬補還那麽陽光。好了送上香吻一個。


    莊上弦看著月牙,一個不夠。俞悅再送一個夠了。


    水下一陣騷動,這麽大動靜在床上床板指定壞了,在野外指定地震。


    在水裏暗潮湧動,眼看要海嘯,一個浪頭撲過去半個鞏州得玩完,搞這麽激烈是有仇。


    竹筏在水上晃動,晃晃晃、晃晃晃晃,晃的人頭暈。簡直騎自行車暈車、坐搖籃暈船,竹排是船嗎?


    俞悅學霸習慣性思考,夜酒仙大白天沒動靜,馬補騷年趕緊在竹排坐穩了。


    莊上弦抄起一根魚竿,鞭子似得猛抽向浪頭。


    “嘭!”浪花爆濺三丈高,一個水鬼跳出來,手裏拿著獨特的工具。


    莊上弦甩著魚竿又一抽,水鬼噗通一聲掉水裏,浪頭也滅了。


    竹排又猛烈一晃,好像有人在下麵要將竹排掀翻,清澈的江水能看到水刺等兇器。


    莊上弦魚竿甩到下麵一陣混沌倒海抽,竹筏被帶的團團轉,周圍浪花像噴泉,忽高忽低忽大忽小各種造型極為驚豔,偶爾還染著紅色。


    “啊啊啊啊!”水底水鬼慘叫,好像被人殺到老巢。


    莊上弦一根魚竿壞了又換一根,看夜公子一眼,腳下一震竹筏傾斜三十度,一頭翹起來脫離水鬼的攻擊,一頭砸下去結結實實又砸了幾個水鬼。魚竿朝不遠處浪花一抽,一個水匪飛上天。


    俞悅眼疾手快,兩顆石子兒擲過去,活靶子不練手是浪費。


    “啊!”水匪捂著眼睛噗通一聲掉水裏,水麵開出一朵紅豔豔的花。


    俞悅運氣不錯,再兩顆石子兒砸向水麵,浪花中石子兒一彈一彈一彈彈的好遠。


    俞悅目瞪口呆,這是打水漂啊,漂這麽姿勢優美幹嘛?


    莊上弦看月牙一眼,從她手裏拿一關二爺,擲過去一個水匪腦袋沉了。


    俞悅給他一個西楚霸王,雖然不是青岩的青石,湊合也能用。


    莊上弦對準水裏一個腦袋,水匪嚇得抱頭鼠竄,一魚竿破水對準他腦袋一下,開花了。


    其他水匪都嚇到了。這和實力無關,這必須熟悉水戰,好像比他們還熟。娘親啊不玩了,大家趕緊逃吧。本來水泊幫的水匪誰都不怕,其實很早以前水泊幫也沒這麽膽大。聽說昨兒二當家都完了,大家戰略性撤退。


    水下又掀起一陣暗潮與浪花,危樓和水部的人殺出來,先收點利息。


    俞悅和莊上弦沒事了,小幾上紅豔的水果像小蘿莉,嚇得在竹籃瑟瑟發抖。


    莊上弦拿一個果果喂月牙小嘴裏,手指蹭著不走;等月牙吃完,又拿一顆喂月牙小嘴裏,看著她紅潤的嘴唇,真想把自己喂她。


    俞悅瞪他一眼,莊上弦想到就做,抱著月牙喂一個,酸甜酸甜的。


    俞悅一推差點將他推江裏,莊上弦星眸看著月牙,要戲水?


    俞悅冷哼一聲,看著江岸,兩艘船來了。


    還是這一招,暗的不行來明的,匪是不行來官的,這一招也確實管用。俞悅在考慮,是抬出表姐還是堂姐。堂姐還等著去撩她呢,要不抬出表姐刺激她?


    莊上弦抱著月牙,咱誰也不用抬,自己玩就行了。


    兩艘船很快來到附近,不大不小,不新不舊,但很結實,每艘船二十來個人,氣勢洶洶。


    俞悅看他們兇悍還每次上一幫,人多勢眾先把人嚇住再說。不過這次人多卻顯得沒底氣,沒敢上來先打砸一通。


    水泊幫匪徒不是怕他們!是不知道俞小姐和公主什麽意思!


    兩個賤人!賀家也不是東西,不為水泊幫找迴場子!以為沒有他們就不行?


    ※※※


    陽光下青西江刮一陣風,風刮一陣浪,浪開朵朵花。


    竹排上夜玧殤一直半躺在小躺椅上,吃著酒悠閑脫俗的賽神仙。


    莊上弦抱著月牙坐小榻上,繼續喂她吃紅果。這果子指頭大,汁多香甜帶點酸,月牙吃著就要用舌頭舔一下,莊上弦被撩的心癢難耐。


    俞悅瞪他一眼,要吃還有,抓一個塞他嘴裏。


    莊上弦抓住月牙小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啃,啃完舔,舔完吮,吮完吃。


    夜玧殤看他們一眼,如膠似漆;看兩艘船一眼,欲火焚身。


    兩艘船上水泊幫匪徒們都怒火中燒!當著他們麵*,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馬補騷年納罕,主公和殘月公子親熱,眼裏有對方就行,將他們放在眼裏算怎麽迴事?


    匪徒小頭目刷存在感,一聲怒喝:“呔!兀那小子!”


    俞悅抽手摸出一個孫行者。莊上弦淩厲的砸過去,正中小頭目左眼。


    俞悅看著莊上弦,竟然沒殺他。小頭目成獨眼龍,其他嘍囉都嚇壞了,兩艘船一陣混亂。


    莊上弦趁機抱著月牙,咬著她嘴唇,直接闖進去,吮著她舌頭甜的像最甜的蜜。月牙掙紮刺激的他一陣激情,緊緊抱著不放,吻了個沒夠。


    俞悅使勁咬他一口,夠了啦!


    莊上弦抱著就不放,還是忍了又忍,夏天到了,越來越難忍了。


    俞悅惆悵,這樣怎麽辦嘛,她根本搞不過他。


    兩艘船總算亂夠了,小頭目包著一隻眼睛獨眼龍繼續上前,恨比江海深:“你們是什麽人,老實交代!若是江洋大盜……”


    俞悅揮手,小頭目忙捂著右眼,他身邊的人也捂著眼。


    俞悅無語,一幫水匪管別人江洋大盜,一個地痞管別的惡霸殺人犯。蠻有創意。


    小頭目等了一陣沒動靜,分明被耍了,怒的跳腳:“你們別囂張!我們三當家馬上就到!”


    旁邊一個嘍囉用方言說道:“三當家去衙門了,聽說和蘇都尉商議清明酒店的事。清明酒店有個胖廚子不錯,一定要到咱這邊來。”


    小頭目盯著嘍囉,一巴掌將他甩江裏。


    嘍囉恍然大悟:“我立刻去稟報三當家,就說他再不來我們就全完了!”


    嘍囉拚命,噗通嘩啦遊的飛快,濺起陣陣浪花,就像一條飛魚。


    小頭目很想自插雙目!


    小頭目也算是明白了,裝逼裝錯地方了,人家比他更牛逼,要不然不會整那麽大事,還能好好的在這兒。


    旁邊又一個嘍囉,認真的和竹筏講:“任何船,未經允許都不得出現在青西江。”


    俞悅看他總算是說到點上,手指著竹排:“這是什麽?”


    嘍囉應道:“竹筏。”


    俞悅說道:“所以跟你說的有什麽關係?”


    嘍囉剛才就沒說完:“竹筏也是船。總之未經允許任何東西都不得……”


    俞悅依舊不等他說完,和夜酒仙說道:“你去,隨便做點什麽。”


    夜玧殤猶豫一下,兩下,三下,拿著酒葫蘆非常糾結。看著妹子的俏臉正準備站起來。


    莊上弦抱著月牙飛到小頭目身邊,一腳將他踹水裏,噗通一聲,濺起一片浪花。


    兩艘船上的匪徒都嚇到了,這欻欻的飛過來飛過去,能不能遵守遊戲規則啊,俞小姐還等著這些人去撩呢,該死的騷娘們!應該幹死!


    等了一陣沒動靜,幾個嘍囉下去將小頭目撈上來,已經死透了。群龍無首,又亂了。


    莊上弦把月牙抱迴來,認真看著她,是不是應該好好撩她?要不然她總不夠積極,還很消極,這點讓他很不滿。


    俞悅瞪眼,不滿就憋著!想去撩她堂姐也不行!


    莊上弦頭蹭到月牙耳邊,正好咬著她耳垂,發現月牙顫抖變軟,他滿意了。


    俞悅怕癢啊莊家的混蛋!少年不是要做些勵誌的事情比如報仇之類!


    莊上弦舔的有滋有味,人生這麽美好,報仇有什麽意思。等他把仇報了,就天天在家抱月牙,誰妨礙就是他仇人,殺無赦。


    江上飛快又來一艘船,快靠近時江上倒著一個巨浪差點將船掀翻,實在是神奇。


    剛來的船帶來的氣勢被掀翻了,之前船上一個嘍囉忙過去將事情簡單講了,關鍵是小頭目就這麽死了,這仇不能不報,但是應該怎麽報?


    剛來的一個高手,有底氣有見識,飛到竹筏上,小心防備著。


    俞悅看他擺個姿勢真不容易,堂姐也急不可耐了?


    高手很想點頭,豈止急不可耐,還特擔心,生怕這幾人出什麽事,但現在出事的全是水泊幫!高手真想幹死俞家所有女性,可惜是不可能的;隻能把氣出在這幾人頭上,還應該準備充分,別再把自己搭上。


    莊上弦冷哼一聲,高手噗通一聲掉水裏。


    俞悅扶額,姿勢白擺了,她都替堂姐急,想想也是不容易。


    高手早有準備,嘩啦一聲從水裏又飛起,帶起一片水花造型很帥,依舊站竹筏上。


    俞悅覺得高手也不容易,濕身後不像落湯雞,反而像魚妖變成人跑出來。


    高手不裝了,直接說事:“青西江比較危險,為了大家安全,也為了方便管理,任何船隻都要登記。我知道你們是公主的人,登記是為你們好。”


    俞悅點頭:“那就登記,在哪兒登記,水泊幫?”


    高手臉往下滴江水,臉皮厚也看不出臉紅:“是鞏州青西江水司。”


    俞悅點頭:“帶路。”


    高手才反應過來又茫然,帶路?這樣好說話,還搞這半天?不會又搞什麽吧?他提高警惕。


    俞悅看他沒出息,有嘛好警惕的,雙方注定是敵非友,那些把戲不會將他們自己玩糊塗了吧?以為別人跟他們一樣蠢?


    高手真沒繞明白,不過還是揮手,剛來的船帶路,之前兩艘船在後邊跟著。


    竹筏被堵在中間,好半天依舊在江上不動,江水嘩啦啦不時翻個跟頭打個滾賣萌耍浪花,竹筏看的太入迷,搖頭晃腦手舞足蹈就是不挪屁股。


    高手汗了,看看竹排上四個,一個酒鬼一個白癡,一個冷颼颼的讓他心涼涼,隻有萌正太比較正常。他問正太:“這怎麽迴事?”


    俞悅是善良妹,講清楚:“不知道。反正順流而下沒問題,要上去得麻煩你們一下。”


    高手很想跳江,不過有見識智商正常,匪幫也要頭腦,否則怎麽混?


    他不廢話了,問嘍囉要來兩塊板,親自撐船,將竹排撐迴城。


    遠遠的瞧見花船,高手狠狠的鬆一口氣,再不到他就要累死了!這竹排到底怎麽做的?死沉死沉好像拖了兩塊大石頭。不過江水清澈,下麵沒發現。他也是下足了本被人耍夠了。再看一眼花船,恨不能衝上去就幹。


    俞敏麗站在花船前頭,望眼欲穿,從不知道有一次能這麽為人擔心,擔心是這種操碎了心的滋味。總算看到黑衣少年依舊那麽冷酷,她恨不能衝上去。


    俞敏麗不自覺邁出兩步,踩到船舷趕緊停下。


    江水又起浪,一個浪頭打在花船上,花船使勁一晃。


    俞敏麗被晃的一頭跌水裏,噗通一聲,水花被餘波一推,一片華麗耀眼。


    “啊救命啊!”丫鬟李平急忙大叫。


    另幾個丫鬟仆婦會水也不敢下去,江水不是誰家花園裏那點水,除非是專門的比如賀家仆婦。今兒特意沒讓賀家人來。


    李平和幾個護衛一看,俞敏麗正被江水快速衝走,掙紮都紮不動。


    “救命啊!快救小姐!”李平顧不上了,忙喊水泊幫水匪。什麽男女之分哪有命重要。對有些人來說名節比命重要,但俞家人生下來就沒帶節操。


    水匪麵麵相覷,恩大成仇,救命這種事兒需謹慎,最後一塊看剛來的竹筏。


    竹筏上俞悅看著堂姐,終於還是自己跳,可惜離得太遠。


    莊上弦抱著月牙,好像和竹筏一塊長在江上,落地生根必須是千年古樹,否則也得被衝走。


    夜玧殤繼續吃酒。馬補騷年一臉燦爛的陽光,看的人心裏暖。


    高手算是將這些人都看透了,哼,正想幹呢,打個手勢一聲吼:“還不趕緊救人!”


    水匪們頓時激動了,噗通跳下去幾十個,一塊撲上俞敏麗,好像要將她拆吃入腹。大家都是出於好心,這女人不是騷嗎?就怕三五個滿足不了。現在天賜良機,不抓住都不配做土匪,更不配做水匪。


    俞敏麗自己也配合,被水衝到靠岸邊,岸邊幾棵大樹,長長的樹根在水裏和她裙子頭發纏住,就像綁在那兒。


    水匪們更*,一個猥瑣男率先一口氣渡到俞敏麗嘴裏。


    緊接著四五個撲上去,輪流給俞小姐渡氣,再圍著她遊到下遊一艘船上。


    俞悅目瞪口呆,這些人不要命了,那是俞光義很看重的棋子。


    高手突然心情特好:“誰敢說?俞小姐敢?”


    俞悅應道:“紙包不住火。”


    高手應道:“水能滅火。俞小姐也能滅火。再說她自己失足,救她是一片好心。”


    俞悅一聲長歎,堂姐就這麽失足了,希望她能承受的起這次打擊。好像這事兒還被她心上人全程圍觀?這打擊更致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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