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成了殘月公子,終於不用背竹簍,感覺很不習慣,尋思著再弄個東西背著。怎麽感覺像屬烏龜的,沒有包袱都難受?不能啊!


    莊上弦拉著她已經迴到崇金林,走夜路拉著更安全。


    俞悅於是不用看路,走慢了還有人拉一把,腦子閑的才胡思亂想。


    這會兒夜色稍微亮一點,崇金林內卻特黑暗,暗中充滿不安的躁動,莫名的詭異與危險。


    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猛衝過來,俞悅嚇一跳,下意識使出一記童子迎賓。


    潘伯塤差點被掃飛,好在俞悅手裏沒刀。


    鹹晏和賈鵬、賈鷂等在後邊無良的直樂,妹子就這麽呆萌啊。


    潘伯塤很鬱悶,還好沒被其他人看見,迴過神忙壓低聲音講:“殘月公子!”看看莊上弦氣度不凡,但人家沒介紹他就當不知道,繼續和小正太講,“你們去哪了,賽家好像瘋了,你們要注意安全。我叔父請公子一敘。”


    俞悅收招應道:“暫時免了。賽家正在追殺墨國公,去了你潘家麻煩更大。你很不錯,墨國公看好你。賽家又幹嘛了,我們是不是錯過了?”


    潘伯塤心情激蕩。雖然墨國公遭到追殺,有潘家庇護自然有潘家功勞,不過賽家確實麻煩。再說墨國公被追殺都不怕,反而賽家在發狂,這證明墨國公不是一般人。潘家的某些想法,想一想便罷。他自己能被墨國公看好,春心蕩漾。


    潘伯塤是精英,雖然換了黑衣服,依舊又帥又鎮定,大概講一遍。


    說起來又不算什麽。不過是賽家大肆搜查三公子賽歌瑪,幾乎將崇金林翻個底朝天,將來集市的人馬也翻個遍,弄得天怨人怒。


    雖然敢怒不敢言,總比一點脾氣都沒有強。這種情緒經過醞釀,到時就是又一場狂風暴雨。潘家已經和賽家扛上,肯定是鬧得越大越好。


    潘伯塤自然是推波助瀾了,所以更刺激與亢奮,跟嗑了藥似得。


    潘伯塤四處瞧一眼,又低聲嘿嘿笑道:“安家四房是賽家旁係一個庶女,帶著兒女也來了。下午下雨時賽家還在搜查,在溪邊將一帳篷掀開,安家四房竟然和賽家一個管事在鬼混,那管事又老又醜,還是被騎的。”


    俞悅看潘二公子猥瑣的:“你看見了?”


    潘伯塤點頭:“好多人看見了,安家四房端莊的外表下竟然那麽風騷。安達璽趕到後要殺了那管事,賽家顧著麵子不肯,安家麵子是丟光了。”


    俞悅無語。賽家確實狂,安家四房不是也賽家人嗎?嫁出去就不算了?或者說在賽家眼裏她和奴隸是一樣的?可怕的想法。


    俞悅不想去見潘家什麽叔父,也是不想和這些奴隸觀念根深蒂固的人浪費感情。


    有些東西不是說推翻就推翻,有些東西已經融入到血液,沒有幾代人根本稀釋不了。奴隸社會過渡到封建社會,奴隸卻一直都存在。封建的消亡同樣需要時間,不是換個旗幟或打砸一通就能解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指不定就會死灰複燃。


    所以崇州問題需要用特殊手段解決,更需要耐心,甭想一蹴而就。


    莊上弦下令:“讓安家去殺了管事,再讓那女的殉情。”


    管士騰剛出現,不到三分鍾又消失,順便帶走幾個夥計。


    俞悅看著莊上弦,沒想到他還能出這種招。


    潘伯塤一臉驚恐,激動的半天迴不過神。安家這爛事兒還沒解決,更不可能對上賽家。現在殺了管事,挑釁賽家;安家四房殉情,安達璽臉徹底沒了。


    俞悅冷哼一聲:“麵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安家反正就那樣。”


    潘伯塤捂著自己俊臉,一定要看好了。潘雙雙的事兒和賽家鬧開,臉就留住了。


    莊上弦拉著俞悅走人。時間不早了,鬧了一天崇金林也稍微安靜一下,迎接更熱鬧的明天。


    潘伯塤突然聞到血腥味,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仔細一看殘月身上還有血跡,鹹晏、鹹清等人身上還有殺氣沒散去,他春心又狂跳了。


    南邊山腰,淩亂的帳篷,哭泣的女子,幾盞昏暗的燈就像魂燈。


    俞悅、莊上弦等人之前租的帳篷,現在同樣淩亂。老板不是不想收拾,是收拾完又被掀翻;好像三公子在捉迷藏,在他玩過癮之前,幹脆這樣了。


    賈鵬、賈鷂等動手拾掇,又燒了熱水,弄了吃的,還弄了幾壇稷穀酒。


    俞悅收拾完出來,看好些人幹脆睡地上,省的夜裏賽家又來翻、不小心被砸傷。隻是雨後春夜風吹著冷,樹林裏地上潮濕,這也真是造孽。


    不少人看著俞悅這邊,還能這麽悠閑的吃酒吃肉,不怕賽家遷怒嗎?賽家有些狗腿明顯狗仗人勢,搜查的時候不知搶了多少東西,又打砸了多少東西。可惜雨停天已黑,很多人準備明兒一早天沒亮就離開。


    俞悅吃的很香,張嘴莊上弦又喂她,她使勁瞪著少年。


    莊上弦皺眉,不是她自己讓人喂嗎?孜然炒肉擺的遠他夾過來順便就喂了。


    俞悅扭頭,她就懶一迴,這是報應嗎?不過孜然炒肉好吃,再來一點。


    鹹清趕緊端著孜然炒肉站起來。鹹晏搶了盤子又放下,再瞪鹹清一眼,端過去了主公怎麽喂?


    一夥計賊的幹脆端自己跟前,在這兒吃點肉好難,誰不愛吃?


    俞悅抬頭看他一眼,莊上弦也深深看他一眼。


    鹹晏、賈鵬等很多人都看著他,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知道嗎?第一次和美人見麵就說要和人家睡覺,還說喜歡亮著燈,他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夥計感到一陣森森的惡意,好像被全世界拋棄,嗚嗚他就開個玩笑嘛。眼看西邊一陣喧嘩,登時淚流滿麵,感謝賽家救他一命。


    很快消息傳開:安達璽讓人去將情敵即賽家那管事殺了。


    整個崇金林都驚動,很多人像驚弓之鳥,睡得迷迷糊糊心情更糟,不少人低聲詛咒。不是膽子大,是被逼的,又是剛睡醒。眼看睡不成了,幹脆爬起來。


    清醒後便興奮起來,每個清醒的人都很興奮,消息才會傳那麽快。


    下午出了那樣的事,和賽家算起來沒多大關係,安家也是三大奴隸主之一,議論的人少,很多人自己被賽家整的都顧不上。


    沒想到夜裏出個續集。本來賽家管事死了,這事兒可大可小;但安達璽讓人將他殺了,這等於在打賽家的臉!咩哈哈!賽家也會被人打臉,賽家掀翻帳篷搶人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這樣啊,有些人恨不能放鞭炮。


    不少人盯上俞悅這邊,不能放鞭炮吃酒慶賀也行,大家太需要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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