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意思,還要綁票我啊?”


    見對方滿臉的老氣橫秋,伍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


    “別把話說那麽難聽,你既然舔著個大臉跑過來平事兒,那就得把事兒擺弄清楚吧,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要我們既往不咎,你咋那麽橫呢?”


    白繡毫不畏懼的怒視對方。


    “老四,你到底想幹嘛?”


    眼見氣氛愈演愈烈,白山怒氣衝衝的走上前薅扯兄弟,虎著臉訓斥:“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我讓你閉嘴不好使是不..”


    “白大老板此言差矣,哪有事兒處理一半就開溜的道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眾城公司全沒媽呢,傳出去也影響伍總的聲譽。”


    門外再次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伍北扭頭看去,不想竟是大瓜。


    這犢子人模狗樣的套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左手夾煙卷,右手攥部手機,鏡頭對準屋內的眾人,笑嗬嗬的出聲:“你們繼續哈,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同時代表宗哥當個公證人,宗哥身體有恙不方便到場,但他跟白四哥是好朋友,非常迫切想要幫眾城公司討要個公道。”


    “你特麽拿個破手機瞎逼拍什麽?”


    坐在走廊長椅上的梅南南“蹭”的一下躥了起來,作勢打算搶奪。


    “南哥,我勸你稍安勿躁,這會兒醫院附近有差不多四五組巡邏隊的,萬一整出來點什麽誤會,咱大家夥都鬧心是吧。”


    大瓜晃動兩下手機微笑。


    “你話太密,老老實實當好攝像師,其他事情咱不參與。”


    手機裏冷不丁響起宗睿的聲音。


    聽到這兒,伍北及時朝梅南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同時也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大瓜,明白他是故意在向己方透底。


    “嗬嗬。”


    見伍北吃癟,白繡陰陽怪氣的咧嘴笑了:“我還以為真沒人能治得了你們的毛病,敢情牛逼轟轟的伍北也有犯怵的時候呐。”


    “大老板,您也是同樣的意思唄?”


    伍北深唿吸兩口,將目光投向白山。


    這哥四個裏頭,貌似隻有老大最通人情世故,也最不希望開戰,他隻能寄希望對方能化解這場風波。


    “你老問我大哥幹雞毛,挨槍子兒的是我,我特麽才是當事人,剛才我已經說了,讓哈森過來道歉,這事兒咱兩清,否則的話你肯定是走不了。”


    不知道是看四弟拉來了強援,還是腦瓜子天生冒漾,白錦氣勢洶洶的直接打斷。


    “老三、老四,你倆..”


    白山眉頭緊鎖,彼時的他同樣騎虎難下,一邊是自家血濃於水的親兄弟,一邊是最近風頭無兩的新興勢力,一旦處理不妥當,可能就會產生萬劫不複的惡果。


    “大哥,如果你還認我們倆,這事兒就別管了行不?我有把握替我三哥血債血償,不管他什麽虎嘯八嘯,招惹上咱兄弟的人就必須得付出代價,不然往後誰都敢跑咱眾城公司門前拉泡屎,咱還做個雞毛的生意!”


    白繡橫眉豎目的吵吵把火。


    欲言又止的白山頃刻間沒了脾氣,他是一家之主,同樣也是弟弟們的仰仗,這種時候他如果還說泄氣話,兄弟們之間絕對會產生矛盾,即便再不樂意,他也得硬挺到底。


    “四弟說的沒毛病,想幹好買賣的前提就是立威,眾城公司不止是青市家喻戶曉的企業,還是市南區的納稅大戶,負責人之一被歹人持槍迫害,如果我們政務樓都拿不出來基本的態度,勢必會影響將來的營商氛圍,我第一個不答應。”


    手機裏再次泛起宗睿呱噪的調門。


    “行吧,那就等我叔過來吧,九哥、南南你們先迴去,我自己擱這兒呆著就成。”


    伍北眨巴兩下眼珠子,然後不緊不慢的坐在病床邊,門外的哥幾個也沒矯情,直接拔腿就走,打算去尋求支援。


    “耍特麽流氓是吧?打算跟我們玩拖延戰術唄,沒問題,我看你能耗多久。”


    白繡搬起一把椅子坐下,雙目噴火的怒視伍北。


    “嗬嗬。”


    伍北嘲弄的晃了晃腦袋。


    單純比拚耐力,他還真沒服過誰,哪怕是郭大炮也照樣得甘拜下風,隻不過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但一時半會兒他又實在想不出脫困的法子。


    “老三啊,這麽大眼瞪小眼著沒啥意思,要我說不如先讓伍總離開,咱們給他一點時間找哈森。”


    沉默了差不多七八分鍾左右,顧全大局的白山忍不住打破僵局。


    “給他多長時間?”


    白繡緊咬嘴皮的發問。


    “我叔跑哪去了,我也不知道,畢竟現在滿城的巡捕都在找他,說不準人現在已經離開了青市,讓我給準確時間,恕難從命。”


    伍北實話實說的開腔。


    “那特麽就耗下去吧,我不信你能不眠不休,我們四個還拿捏不準一個你!”


    白繡惱火的一跺腳喝罵。


    “你要拿捏誰?”


    冷不丁間,一道沙啞的男聲幽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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