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轉天來到次日的清晨。


    青市老服裝廠裏,伍北如往常一般哈欠連天的推起卷簾門,打算開啟一天的新生活,卻被急促的電話鈴聲給打斷。


    “啥事啊叔?”


    看到來電人竟是任忠平,伍北迷惑的接起。


    這段時間這個老不正經一直賴在私人醫院裏不肯出來,他去請了幾次都不好使,無奈之下也隻好聽之任之。


    “市北區登州路的王家大院,我給你介紹個有能量的老江湖。”


    任叔丟下一句話後便直接掛斷。


    “小馬,你聽過市北區的王家大院嗎?”


    伍北迴頭望向同樣剛起床的馬薪鵬。


    “啥?飯店還是旅館?”


    馬薪鵬迷惑的搖了搖腦袋。


    “得,你看家吧,我去找找我叔,不知道老家夥又犯什麽神經。”


    伍北拿起破麵包的車鑰匙,徑直朝門外走去。


    “出門啊伍總。”


    剛打著火,就看到賈笑和梅南南從隔壁剛剛更名為“虎笑”的公司裏走了出來。


    “去趟市北區登州路。”


    伍北意有所指的迴應。


    “成,你路上慢點,我跟馬總繼續研究咱們兩家合股的事兒。”


    賈笑心領神會的朝邊上的梅南南眨巴眨巴眼睛。


    自從鬧出大瓜這個叛徒後,伍北也收起了讓馬薪鵬了解太多的心思,始終沒敢告訴他,隔壁的賈笑也是自家人,既算是有個防備,也能更好的看清楚馬薪鵬的人品和態度。


    ...


    半小時後,伍北費勁巴拉的總算在市北區一個類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打聽到了傳說中的“王家大院”。


    一棟自建的四層小樓,分割成大大小小上百個房間出租,但費用非常低廉,本地不少外來務工者都是他家的長租戶。


    把車停好,院門外一台老款的“奔馳s400”瞬間引起伍北的注意。


    倒不是說車子有多金貴,灰色的車身已經有不少地方掉漆,昏黃的車燈顯然沒少經受歲月的洗禮,但一副5個1的車牌似乎在無聲訴說這台座駕曾經的輝煌。


    “好玩意兒,還能再開三五年。”


    湊近打量一圈後,伍北感慨的評價。


    盡管車子很破舊,但車主應該相當的愛惜,車內車外抹擦的幹幹淨淨,就連輪胎上都不沾丁點泥沙。


    走進院子裏,伍北一眼就看到正捧著茶壺,唾沫橫飛的任叔,而他一塊的還有個五十來歲上下的魁梧漢子,漢子頂著一腦袋鋼絲球似的自來卷,刀刻斧鑿似的五官非常的立體,感覺不太像是漢人,很隨意的穿件鬆鬆垮垮的背心,往那一杵,不用多說就知道年輕時候應該是有點故事的那類老江湖。


    “叔..”


    伍北將來前在路上買的禮盒放在木桌上,禮貌的打了聲招唿。


    “這是哈森叔,過去擱半個青市也是有名有號的手子。”


    任叔手指對麵的漢子介紹。


    “小伍是吧?剛才聽平哥聊了你半天,打眼一看還真是挺有幾幅大哥風範的,坐坐坐,別客氣。”


    被喚作哈森的漢子趕忙遞過去一把小馬紮。


    “哈森叔您謬讚了,我就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孩兒,跟您這種大人物肯定比不了。”


    瞟到對方手臂上的幾條刀疤時,伍北的態度愈發恭敬。


    “我算什麽大人物啊,老雜毛一頭,現在就剩下混吃等死嘍..”


    “小伍啊,這話還真沒瞎說,哈森在我們這輩裏絕對算個玩鬧,曾經還跟你那便宜老丈人趙成虎掰過手腕子,要知道那時候王者商會可正處於鼎盛時期,尋常人別說跟他們齜牙挑釁,就算是多瞅一眼都得挨大嘴巴子。”


    任叔叼起一支煙笑道。


    “豁..”


    伍北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趙念夏的家族勢力究竟有多強大他心裏其實並沒有什麽真正定位,但透過王朗和羅天的態度,不難猜出王者商會的強橫,如果麵前這老家夥真如任叔所說,那當年鐵定也是個一等一的大手子。


    “快別聽你叔以訛傳訛了,真實的情況是趙成虎都沒正眼瞅我,而我差點被他手底下那些小老弟給分屍,我要真厲害,現在也不至於住在這破筒子樓裏吹牛打屁。”


    哈森趕忙搖頭打斷道:“也就是你老丈人那會兒不稀得搭理我,才會給我落下敢單挑王者商會的虛名,不怕你們笑話,我是真怵那群人,現在看到他們,我估計都得渾身顫抖。”


    “哈森叔,門口那台奔馳車是您的嗎?”


    伍北猛不丁瞅見對方腰上的車鑰匙,好奇的發問。


    “算是吧,但要準確算起來也是你老丈人的,當年我差點被整報廢,他把那車甩給我當了醫療費。”


    哈森長歎一口濁氣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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