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旺可沒管那麽多,果斷衝著小姑父扔出了手裏的板磚,趁著剩下的四個人愣神的功夫,手往後背一伸,從空間又拎出來一塊板磚,作勢往四人的方向扔去,趁他們下意識抬手格擋的瞬間。


    意念一動,八九塊板磚從空間裏飛了出來,對準各自的目標開火了。然後才提著手裏的板磚,猛地撲了過去。


    張興旺雖然怒火衝天,但是還留了個心眼,飛出去的板磚都是衝著他們的胳膊和大腿招唿的,畢竟這些磚頭都是用空間提過速的,真早打到腦袋那就麻煩大了。


    兩分鍾後,除了倒地哭到抽搐的小姑父外,院子裏隻剩下了小聲的咒罵。


    進來的那四個人靠著院牆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個個看著張興旺眼中充滿了懼怕,想逃又不敢逃。他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對麵這家夥從哪掏出來這麽多磚頭。


    張興旺這會喘著粗氣,揉了揉發酸的胳膊。迴頭望了一眼屋裏,小姑一手捂著表妹的眼睛,一手提著家裏的菜刀,紅著眼睛正呆愣的看著張興旺。


    又轉頭看了表弟,表弟還是老樣子,對著小姑父的方向,沉著臉,估計在等他反駁吧。


    喘了兩口氣,聽到咒罵聲越來越大,又轉頭提著板磚衝了過去,打的那四個人哭爹喊娘的。


    最後連拱帶爬的跑出院子,相互攙扶著跑遠了,四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過程沒有超過五分鍾,這會院子裏又剩下了蜷縮在地的小姑父。


    張興旺把板磚放下,抽了根煙。看著滿院的狼藉和地上殘留的鮮血,轉頭對著還在發呆的小姑說:


    “姑,院子你收拾一下。我帶姑父去張老漢那再讓人家給看看。”


    說完,托著死狗一樣的小姑父出門了。不過拽了幾步,對方就能勉強自己站起來,看樣子腿腳沒事。


    隻是這次左胳膊好像也斷了,整個人灰頭土臉的,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長什麽樣了,害怕的的不敢抬頭,隻能聽到壓抑的抽泣聲。


    小姑看著倆人走後,安頓好表妹就開始收拾院子,表弟見狀,破天荒的出了門,也開始幫忙。整理完院子。


    後來母子倆看著堆了成一摞的十幾塊磚,陷入了沉思。


    張新旺拽著小姑父,又敲響了張老漢的門,張老漢這次衣服都穿的整齊,看起來要準備出門的樣子。


    開門看到小姑父的慘狀,詫異的看了張興旺一眼,偏過身,讓他們進來,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姑父在這麽摔下去,估計得摔出事。”


    張興旺聽聞隻是笑笑,滿不在乎的說:


    “本來我小姑父準備上工呢,結果家裏來了幾個人然後他們就一起摔倒了。”


    張老漢聽完,頓時來了興趣,用玩味的眼神,仔細的打量著張興旺,發現他身上雖然沾了些塵土,但沒有一點傷痕,興致勃勃的說道:


    “眼拙了,沒想到你身子骨看著一般般,但還有兩下子。”


    “我隻會兩下扔磚頭的手藝,還想跟你請教請教呢!”


    倆人剛說完話,便聽到門外傳來痛苦的呻吟和一陣吸涼氣的聲音,齊齊轉頭看向門外,那會的四個人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看著張興旺。


    這會看著張新旺殺氣騰騰的目光掃過來,麵如土色的四人就相互攙扶著準備跑。


    張老漢看了一眼張興旺,對著狼狽不堪的四人說道:


    “頭一次瞧見受傷了後,看見大夫跑的,過來吧我看你們都傷得不輕呢。”


    四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進來。擠在桌子的另一邊,小心翼翼的痛苦呻吟著。


    張老漢似笑非笑的看了張新旺一眼,就轉身為四人開始治療了。


    邊治療還邊看著四人的傷勢,發現都傷筋動骨了,得好好養一陣才能痊愈。


    較有興趣的看著張興旺並示意他可以帶著姑父走了,想了想,又說了句:


    “有空來找我,我們倆可以聊聊。”


    張興旺聽完點點頭,放下了五毛錢就拽著姑父出去了。


    路上張新旺什麽也沒說,隻是聽著小姑父嘴裏含糊不清的在保證著:“以後再也不動手了”、“會好好愛護小姑”、“好好跟她過日子”之類的話。


    迴到小姑家,小姑已經開始做飯了,院子也打掃得幹幹淨淨。小姑看著姑父的慘狀和勉強能認出的討好神色。


    先是露出了一絲不忍,後來又發出了一聲短暫的笑聲,捂著嘴轉身準備做飯去了。


    看著姑姑在蒸饅頭,張興旺便從麻袋裏掏出了一隻熏好的兔子,讓晚上加個菜。姑姑也沒說什麽,接過兔子就開始做飯去了。


    張興旺此時也發現小姑雖然死心眼,但張興旺要是語氣強硬了,在怎麽不情願也不會反駁的,這點也和母親王秀蘭有點像。不過這好像也是這個時代農村婦女的縮影。


    看來小姑這,自己也要做一迴大家長了,不然怕是沒法解決。


    總不能讓小姑離婚帶著孩子走吧,那樣對表妹和表弟也不公平,畢竟姑父在混蛋也沒怎麽虧待過他倆。


    要是離婚還不如幹脆把小姑父從心理和生理上全部幹趴下,或者給他一顆子彈來的好。


    哪怕最後分居也行,小姑說“接著過”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打殘廢或者弄個意外傷殘也不保險,自己動手吧,村裏肯定會報案抓人,搞成意外躺在家裏,那還不得小姑伺候,隻能先收拾著試試看了,大不了以後來勤快一點。


    晚飯是玉米碴子粥和野兔肉,雖然小姑家能吃飽,但是吃肉也是奢望,表妹和表弟都吃的很開心。


    隻是表弟時不時的會偷看他一眼,還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張興旺想著,估計表弟就是看著家庭暴力後,想不明白才有點長歪的,其他地方還好。


    這時表妹突然指了指,正在低頭喝粥的小姑父,對著張興旺怯生生的說道:


    “表哥,能不能給爹吃一塊肉?”


    張興旺聽到後,摸了摸表妹的頭,柔聲說道:


    “表妹真懂事,但是你爹受傷了,大夫不讓吃葷腥,不過你這麽懂事表哥在獎勵你一塊。”


    說著又給表妹夾了一大塊野兔肉過去。小姑在旁邊聽得又好氣又好笑。


    姑父倆手都吊起來了,沒法用餐具,本來正努力的低頭喝粥呢,聽到張興旺的話,不小心嗆住了,咳嗽了半天,又牽動了胳膊的傷,頓時疼得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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