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之島,馬維當然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沅


    傳說中的聖地——阿瓦隆!


    四王子亞瑟一直追隨的迷霧之島,沒想到....


    竟然是真實時代留存下來的神國?


    阿瓦隆的創造者梅林,名字雖然聽起來陌生,但經過巴吉的認證,足以確定他是一位實打實的信仰神。


    “這個消息,大哥你要告訴亞瑟嗎?”萊文問道。


    馬維猶豫了一下:“暫時不,亞瑟一直在尋找阿瓦隆,如果把阿瓦隆證實的存在告訴他,他肯定會要求咱們帶他去,而我暫時不想暴露通神白燭。”


    阿瓦隆的存在,是遲早要告知亞瑟的,隻不過,不能太早。沅


    馬維做出決定,其他人不再繼續表達意見,而巴吉也很識趣的說出了最後一件超凡物品——罪惡天平的來曆。


    “罪惡天平,死亡之國的入場券,是打開死亡之國的鑰匙,在天啟時代之前,一直在掌控死亡之國的神明手中....”


    巴吉說:“它落到你的手中,恐怕也是命運的一環,妥善使用,不過盡量別暴露在蒂爾德麵前,否則祂一定會搶奪的。”


    “入場券?”丹尼爾不解道:“罪惡女神蒂爾德能直接打開死亡之國,為何還會有入場券這種東西呢?”


    “因為死亡之國最初掌握在古神手中,在古神沉睡期間,被信仰神所掌控,那是真實時代的事情了,使用罪惡天平的古神,會將死者的靈魂放在天平一端,另一端放上一支羽毛,稱量死者攜帶的罪惡,如果靈魂比羽毛重,死者就會被丟進死亡之國遊蕩,如果羽毛比靈魂重,死者就會得到古神的認可.....”


    “這麽聽起來,古神對罪惡似乎很重視?”華生詢問道:“古神不是邪惡的存在嗎?祂們為何會把罪惡的靈魂丟進死亡之國受苦呢?”


    巴吉沒有迴答華生的問題,沉默中,祂飛進了馬維的胸口,再度陷入沉睡。沅


    華生有些尷尬的站在火爐旁,福爾摩斯安慰他道:“不必放在心上,古神是什麽樣的存在,需要咱們自己探尋,真相隻有一個,它永遠不會出錯。”


    搞清楚了超凡物品的來曆,接下來的行動就更好展開了,令馬維感到遺憾的是,他目前收集到的超凡物品,都和黃金時代沒有關聯。


    黃金時代,也是馬維目前為止,唯一無法聯絡的神國了。


    “大哥,千變麵具會不會是黃金眾神留下來的?”萊文打量著桌上的黑色麵具問道。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馬維歎道:“黃金眾神推翻了真實時代,而巴吉顯然認識麵具的主人,我懷疑千變麵具的主人其實是巴吉以前的一位朋友,比如13位勇士中的一位。”


    如果千變麵具的主人是13位勇士之一,意味著馬維收集到的超凡物品,和黃金時代就真的一點聯係也沒有了。


    黃金眾神,初次見麵時,對方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可事到如今,馬維反而想見一見祂們。沅


    創造了黃金律法,將煉金術發展至巔峰,實現大同社會的祂們,簡直是前路上的一盞明燈,從祂們身上,馬維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畢竟現在的馬維,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如履薄冰。


    他需要其他人、其他神的幫助。


    “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去見教皇烏布利一世,不能遲到。”


    福爾摩斯、萊文、丹尼爾幾人起身離開,馬維則給尤妮亞講起了睡前故事,這次,他講到了路飛一行人去營救同伴的故事,尤妮亞聽得很認真,等她睡去後,馬維才迴到了自己房間。


    翌日,上午9點。


    女仆準時敲響了房門,馬維睜開眼睛,看著兩名女仆端著早餐走來,一邊幫他鋪設床上餐桌,一邊拉開窗簾。沅


    灰白的光線射了進來,整間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許多,街上依舊布滿迷霧,偶爾還能聽到樓下駛過的馬車聲,馬維接過女仆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拿起報紙,喝著咖啡閱讀了起來。


    “尼古拉斯先生,殿下說樓下已經備好了馬車,會在9:30分出發前往聖保羅大教堂,他提醒您注意時間....”


    瞥了眼牆上時鍾,發現剛9點後,馬維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吃過早飯,馬維打算換衣服,他剛掀開被子,女仆就把提前熨燙好的馬甲、外衣披在了他的肩上,馬維隻需伸手穿過袖子就行了,連扣子、領帶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樓下,二王子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他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打扮的極為正式,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緊張的在大門前來迴踱步,看到馬維慢悠悠的走下樓梯,忍不住抱怨道:“尼古拉斯!你怎麽這麽悠閑!咱們可是要去見教皇的!”


    “教皇又不會吃人。”馬維淡定的說:“是殿下你太緊張了。”


    “可教皇今天肯定會興師問罪的!”沅


    二王子一想起昨晚發生的襲擊就感到後怕,他不是害怕巴特斯·布雷夫,而是害怕宴會帶來的後果。


    為了提防囚犯襲擊貴族,上門尋求,教會特意把貴族們聚集到了威斯敏斯特市區,目的就是為了集中力量保護貴族,結果倒好,二王子一張邀請函,把他們全集結了起來!


    當所有囚犯的目標都聚集在一起時,囚犯們肯定會共同行動啊!


    如此一來,教會安排在二王子身邊的人手就不夠用了!


    一旦防衛力量出現漏洞,勢必會造成人員傷亡!


    這才是二王子最害怕的地方。


    “殿下,雖然昨晚出現了傷亡,但傷亡尚在可接受範圍之內,沒有一位貴族是死在囚犯手中的,隻有兩個倒黴蛋被石頭壓死了,可這跟你沒什麽關係啊!”沅


    “怎麽沒關係!別墅不是我的啊?”


    “我的意思是,那屬於意外事件,怎麽能把所有過錯推到你的頭上呢?”


    “這倒也是....”


    二王子臉色稍緩,他知道這不過是馬維的安慰之詞罷了,該挨罵還是要挨罵,該罰還是要罰。


    上午9:30分,睡眼惺忪的尤妮亞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抓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甜甜圈下來了,嘴角還沾著幾粒糖霜,早餐才吃了一半。


    等尤妮亞、萊文、福爾摩斯幾人聚集後,眾人來到後院,分別乘上兩輛馬車,離開肯辛頓宮,趕往不遠處的聖保羅大教堂。


    從肯辛頓宮前往聖保羅大教堂隻用了不到5分鍾,而教皇要求的時間是上午10點,之所以二王子讓馬維幾人9:30分集合,是怕有人磨磨蹭蹭浪費時間,就算來早了也沒事,總比遲到好吧!沅


    宏偉雄闊的聖保羅大教堂外人來人往,都是教會的修士、神父,上次遇襲過後,聖保羅大教堂一隻沒能進行修葺,街邊堆著許多碎石砂礫,七彩玻璃也碎了大片,看起來狼狽不堪,少了一絲威嚴,多了一絲殘敗。


    來過聖保羅大教堂許多次的二王子,對這裏的地形極為熟悉,不用修士帶路,自己就找到了上樓的階梯,帶著馬維幾人,沒一會兒就找到了神諭室。


    神諭室作為教堂最私密的地方,是討論問題的最佳去處,通常情況下,教皇會和紅衣大主教、樞機主教等教會成員在這裏開展會議,但今天不一樣,教皇烏布利一世不在神諭室,而是在地牢。


    值守神諭室的修士將這一消息告訴二王子後,二王子又帶著馬維幾人迴到一層,跨過倒塌的石塊,走進了聖保羅大教堂下方的地牢。


    黑色牆壁底部生長著些許苔蘚,空氣中濕漉漉的,燃著火把,看起來陰森詭譎,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絕不是近一二十年的建築,按照聖保羅大教堂的年紀算,地牢至少有大幾百年了。


    兜兜轉轉中,馬維幾人終於在二王子這位自詡優秀的引路人的帶領下找到了教皇烏布利一世,身穿金紋白袍,頭戴冠冕的烏布利一世手握權杖,正站在一處地牢中觀察破碎的洞口,而他的身邊,圍繞著許多教會神父、主教,布蘭登大主教、國王羅德四世也在其中。


    看到二王子,羅德四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站到一旁耐心等待,不要出言打擾教皇,二王子乖乖照做,老實的靠牆站立,就像一個乖寶寶。沅


    站著站著,他忽然感覺不對勁,身旁似乎少了點什麽....


    扭頭一看,原本應該和他一樣靠牆站立當乖寶寶的馬維幾人消失了,再一迴頭,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人群中,推開主教、神父,在眾人有些懵逼的注視中,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教皇身後。


    正在觀察洞口的教皇沒有關注身後的動靜,手指撫摸碎裂的石塊,發現上麵沾染著些許白色粉末,抹了一點放在鼻下嗅聞,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直衝頭頂。


    教皇搞不懂白色粉末是什麽,剛要扭頭詢問,就聽見有人說:


    “這是火藥燃燒後殘留的物質,混雜了一些石灰粉末,從破裂處來看,對方應該使用了大劑量的炸藥。”


    “嗯....”教皇頷首說:“聖保羅大教堂周圍一直有人巡邏,誰能把大劑量的火藥運到這裏來?”


    “地牢的上方,是聖保羅大教堂的花園,花園裏有馬廄,犯人完全可以把火藥分批次藏在馬車底部,偷偷運進教堂,隻需把火藥藏在馬廄的幹草下,就不會被發現了。”沅


    “這麽說,犯人是喂馬的傭人了?”


    “隻能說傭人有嫌疑,但他們不一定有作案動機,如果犯人使用了魔法,那我剛才的推論就無法成立了。”


    聽到這話,烏布利一世才迴過頭來,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好幾人,而迴答他問題的正是福爾摩斯。


    “狄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閣下果然名不虛傳。”


    “教皇冕下您過譽了。”


    烏布利一世轉過身,看著到來的馬維幾人,在人群中尋找了一番,發現了二王子的身影,朝他招了招手。


    二王子趕緊穿過人群來到烏布利一世麵前,戰戰兢兢的說:“教皇冕下.....”沅


    烏布利一世伸出手掌,按在二王子的頭頂,緩聲說道:“殿下,聽說你在昨晚的襲擊中受了傷?”


    “一...一點小傷....”


    二王子有些畏懼烏布利一世,不明白教皇究竟想幹什麽。


    “你們昨晚遇到了巴特斯·布雷夫,對嗎?”


    “是的....”


    “他的目標應該是殿下你,不過殿下你現在安然無恙,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在巴特斯·布雷夫的襲擊中幸存下來的?”


    烏布利一世抬起略顯渾濁的眼眸,看向馬維幾人,嘴角雖帶著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栗。沅


    這個問題,二王子當然無法迴答,當時他已經被愛德華打昏了。


    “當時,是一位女仆的出現,吸引了巴特斯·布雷夫的注意力。”馬維說:“在遇到襲擊後,我們躲進了別墅的密室中,巴特斯·布雷夫追了過來,就在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時,一位名叫依蕾奈的女仆,進入書房,被巴特斯·布雷夫發現....是她用生命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拖到了獵魔人趕來。”


    “真的是這樣嗎?”烏布利一世掃了眼二王子。


    “是...是這樣沒錯....”二王子硬著頭皮說。


    “哦。”


    烏布利一世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語氣忽然冷了下來:“可我怎麽聽說,巴特斯·布雷夫死在你們手中了呢?你們的說辭,和我聽到的不太一樣。”


    萊文心頭一顫,偷瞄四周,沒有發現芙蕾雅的身影,立刻懷疑是芙蕾雅出賣了他們!沅


    否則....


    烏布利一世又如何戳穿他們呢?


    雖然心中緊張,但萊文臉上沒有露出破綻,他瞟了瞟一臉淡定的福爾摩斯、麵無表情的丹尼爾以及瞪著大眼睛,手捧甜甜圈滿臉無辜的尤妮亞,感覺大家都有一顆大心髒。


    或者說,大家都經曆過風雨,遇到事情,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大驚失色。


    馬維更是露出了一瞬間訝然錯愕的表情,一頭霧水的看著烏布利一世,疑惑問道:“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那位女仆用生命爭取了時間,獵魔人即使趕到,我們早就死在巴特斯·布雷夫手中了.....”


    “教皇冕下,請問您是從誰嘴裏聽到不一樣迴答的?”


    目光掃過福爾摩斯、萊文幾人的臉龐,最終盯著馬維的眼睛,烏布利一世和馬維對視了幾秒鍾,臉上再次綻放笑容:“應該是我聽錯了,你們的說辭,和舍瓦利公爵一模一樣。”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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