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兩人的感情出現問題時,莊康第一要務就是讓兩人和好,並且特意叮囑過蔣司,要好好把這事解決。但從這些私信的內容來看,蔣司似乎習慣了容柯對他的包容,壓根沒想過容柯會轉頭拿這些聊天記錄當作要挾公司的武器。直到這時,莊康才意識到問題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簡單。——因為蔣司這根風箏線已經斷了。“這些內容我都有備份,你也不用動什麽手腳。”容柯說,“另外我跟他也拍過一些vlog,視頻、圖文要什麽有什麽,總之能證明是他出軌柳青。”莊康把手機還給了容柯,沉默了片刻,說:“你這樣也會影響到你自己。”“為了紅起來,踩男友上位,這樣的輿論風向很好帶。”“但也可以坐實蔣司是個渣男。”容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不了兩敗俱傷。”其實這是容柯最不想要的結果。他見識過輿論是多麽容易被操控,無論這場仗他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多多少少都會受到負麵影響。說不定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被人提起,都會帶上“蔣司前男友”的標簽,而他已經不想再和蔣司扯上任何關係。不過話說迴來,至少在莊康麵前,他的無所謂還是表演得天衣無縫。“我知道了。”莊康難得成了無話可說的那一方,“這件事最終還是要鄒總決定,他已經提前去了海外過年,等年後再說吧。”從公司出來,容柯點開微博看了看,閆致竟然還真的關注了兩人的cp超話。並且兩分鍾前還在瀏覽。他發了條微信過去:【你是住在微博了嗎?】閆致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聊得怎麽樣?”閆致問。“看我經紀人的態度,似乎有戲。”容柯慢悠悠地朝停車場走去,“但我就怕鄒瑋一直拖,我也不想真的去曝光自己的隱私。”“最好還是各退一步,和平解決。”閆致想了想,說,“後續的就交給我吧。”“你行嗎?”容柯忍不住問。也不知為何,容柯就總覺得這位王子不靠譜。別到頭來直接花錢解決,讓經紀公司白賺五百萬違約金。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你覺得我不行?”“我是真的沒法再拖下去了。”容柯抬頭望著天空,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莊康說鄒瑋年後才迴來,離過年還有那麽長時間,我隻能閑著……”“誰說你要閑著了?”閆致打斷了容柯,“下周spl有一場高定秀,你跟我一起去看秀。”spl容柯聽說過,也是頂奢品牌之一。他腳步一頓:“在哪兒?”閆致說:“巴黎。”容柯:“……”“上次你去時裝周不是偷偷摸摸去的嗎?”閆致說,“這次你正大光明跟我去。”等待解約的這段時間,容柯確實沒別的事做。就算不去看秀,他也隻能在家裏閑著。他重新邁動雙腿:“包機票住宿嗎?”容柯搬去的郊區和機場完全是兩個反向,單邊路程接近一百公裏。但如果從天璽雲灣出發,路程能縮短將近一半,閆致便讓容柯提前一晚去他家,兩人明早一起去機場。容柯隻帶了一個小型的登機箱,簡單裝了些洗漱用品——因為閆致說穿他的衣服,反觀閆致,兩個三十寸的大行李箱攤在客廳,當容柯來到他家時,他還沒決定要帶哪些衣服去。“不是隻去三天嗎?”容柯暫且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一旁,開始收拾扔在沙發上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除了spl的高定秀,還有一些品牌的早春秀可以看。”閆致又從衣帽間裏拿了一堆衣服出來,一些pass掉的扔到沙發上,一些選中的扔到行李箱裏,“你不可能穿同樣的衣服去兩場秀,並且品牌和品牌之間也有講究,要想穿得出彩,就要多花些心思。”容柯從不質疑閆致的專業性。他一邊疊衣服,一邊問道:“應該也沒什麽人關注我吧。”說“沒什麽人”都是委婉了,其實容柯想說的是“沒人”。“出了酒店,每一秒都是戰場,不管有沒有人關注,你都必須全副武裝。”閆致拿起一個墨鏡,自顧自地戴到容柯臉上,接著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墨鏡放進行李箱裏,“再說,你跟我去看秀,你覺得會沒人關注?”也是。容柯繼續給閆致收拾行李。最後兩個大箱子裝得滿滿當當,容柯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再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畢竟在樓下住過一段時間,容柯對房子的戶型很是熟悉。他去客衛洗漱好,換上了睡衣,接著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客臥,然而當他推開門時,卻見屋子裏隻有一張床墊。正常。容柯心想,他怎麽會指望王子殿下給他鋪好床呢?他迴到客廳,問閆致道:“你家的被子和床單放在哪兒?”“嗯?”閆致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他抬頭看向容柯,神色如常,“我家隻有一床被子。”容柯:“?”那你他媽叫我過來?作者有話說:容寶一直是0,酷0,不介意誰上誰下然後他以為閆寶是美0,後麵會以為自己要為愛做1,結果閆寶掏出來比他都大第16章 好奇寶寶這個時間點大型超市都已關門,就算想買被子也來不及了。難道真的要跟閆致睡一張床?“你在想什麽?”閆致歪起腦袋,看著杵在原地的容柯,“你放心,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就算睡一起,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容柯來到衛生間裏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開始思考一個讓他困惑已久的問題——閆致到底是0還是1?從身高來看,閆致將近1米9,簡直1到不行,但誰規定個子高的人就不能做0?這不是剝奪了別人躺平享受的權利嗎?再看外貌,閆致美得性別模糊,單看刻板印象,這樣的人似乎做0更多。最後再說性格,閆致有需要人伺候的王子病,似乎很符合嬌0的特征。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測,還是需要深入分析才行。從閆致的視角來看,如果這是一場“狼0殺”,那柳青絕對是“明0”,擺在明麵上的0。這樣蔣司的身份就很明顯了,他是“鐵1”,板上釘釘的1,由此可以推斷出容柯的身份——潛伏的0。所以閆致是知道容柯是0的,但他還對容柯如此沒邊界感,容柯隻能想到一種符合正常人思維的可能性——閆致也是0。兩人是姐妹。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容柯都沒發現的事,cp粉竟然早就發現了。得出這個結論後,容柯的心理負擔頓時煙消雲散。怪不得閆致說就算睡一起也不會對他做什麽,兩個姐妹蓋上被子除了聊天還能做什麽呢?等容柯整理好思緒來到主臥時,閆致已經睡下了,屋子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閆致的睡相很老實,規規矩矩地平躺著,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瞼上,乖巧得像個天使。——這不是引人犯罪嗎?也太心大了。容柯搖頭歎了歎氣,在閆致身邊躺下,說了聲“晚安”,接著關掉了床頭燈。第二天容柯是被熱醒的,某人的乖巧就如曇花一現,明明睡下時是平躺的,現在卻手腳都纏在容柯身上。適時鬧鈴響起,容柯關掉鈴聲,推了推閆致的肩:“起床了。”又推了好幾下,閆致才不爽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問:“幾點了?”“七點。”容柯說,“收拾收拾出發了。”正準備翻身下床,容柯的餘光突然瞥見閆致的睫毛掉了一根在臉頰上。想著不過是順手的事,他抬起胳膊,打算用拇指和食指把那根睫毛夾掉,結果夾了幾下,那根睫毛仍沾在閆致臉上。他幹脆改為捧著閆致的側臉,嘴唇湊近,吹走了那根睫毛。閆致有點懵:“你做什麽?”“你臉上有睫毛。”容柯翻身下床。“哦。”閆致仍有些莫名其妙,“我還以為你想給我一個早安吻。”容柯已經準備離開主臥了,想到閆致昨晚那麽不設防的模樣,他停下腳步,迴頭看向閆致,語重心長地提醒道:“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麵要注意安全。”閆致:“?”兩人的身高隻差幾厘米,加上身型相仿,閆致的衣服穿在容柯身上並不會不合身。換上同色係長風衣,戴上墨鏡和圍巾,盡管兩人的臉都沒怎麽露出來,但光是氛圍感就足以引人注目。和上次去海島拍封麵不同,這次是私人行程,閆致帶容柯走的是機場貴賓通道,雖然遇到的人少,但仍有人議論紛紛,猜測兩人是誰。“我還不如就穿我自己的衣服。”容柯將圍巾拉至下巴,喝了一口咖啡,“這樣還沒那麽顯眼。”迴想起之前和蔣司出行,容柯永遠是最低調的那個,簡單的白t加長褲,再戴個防疫的藍色口罩,誰也不會對他過多關注。“你以為我讓你戴墨鏡是為了不顯眼嗎?”閆致咬著精致的糕點問。“不然呢?”容柯問。“因為帥。”“……哦。”飛機落地時是當地時間下午,容柯有些疲,本想到酒店補眠,結果剛進入套房房間,閆致便已經從行李箱裏拿出了另一套衣服,對容柯說:“待會兒cvv也有一場秀,你穿這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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