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軟禁了起來,我和大龍他們一商量,一起去找教官,要求看看猴子,被拒絕了。


    現在一切都等調查有了結果才行。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幾個沒事就打打牌,下下棋,每天都無所事事。我想快點知道血液的化驗結果,但是遲遲都沒有消息。


    四天之後,猴子被放了出來。這時候我才明白,化驗結果一定是出來了,猴子沒事。


    不僅猴子沒事,我們也都沒事。


    不過暫時我們還是不能離開,還要做進一步的調查才行。至於是調查什麽,我們誰都不知道。胡喜梅抗議,對著教官大聲說:“不是說疑罪從無麽?你總關著我們做什麽?”


    教官說:“這是上麵的意思,你有意見可以提,你對我大喊大叫沒用。”


    胡喜梅開始找關係,但是找了一圈也不好使,胡喜梅接到了胡俊傑打來的電話,胡俊傑讓她老老實實呆著,哪裏都不要去。還告訴她說,最近外麵不太平。


    我一聽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種燒肺病很可能傳染開了。


    張誌偉臉上的皰疹到底是什麽引起的,防疫組也沒有給出結論,但是給了另一個解決,這皰疹不會傳染,讓大家放心。張誌偉從隔離室出來,他走近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張誌偉的臉已經慘不忍睹。


    他見到猴子就衝了過來,直接跪在了猴子麵前說:“猴兒哥,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我都癢死了,我知道你有辦法。”


    猴子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這事兒和我沒關係。”


    張誌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說:“猴兒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救救我吧。隻要你幫我治好了,你想怎麽樣都行,我知道你是高人。”


    猴子說:“你爸爸不是張和平嗎?你爸爸才是高人,你讓你爸爸給你找個偏方啥的,興許就好了。”


    張誌偉抱住了猴子的大腿,哭著說:“猴兒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讓我的臉好了,以後我就是你孫子還不行嗎?”


    我說:“猴子,你要是有啥偏方,就給他治好了得了。說到底,張誌偉也沒怎麽我們,事情該過去就過去,差不多得了。”


    猴子這時候點點頭,說:“我倒是有個偏方,可以試一下。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張誌偉說:“我願意試,您說,什麽偏方。”


    猴子說:“需要三味中藥,天然牛黃,幹草,黃連。”


    張誌偉說:“我吃嗎?”


    猴子說:“我吃,三味中藥燉一鍋牛肉和蘿卜,怎麽燉,我來,其它你就別管了。你想辦法讓你爸爸把藥材和牛肉白蘿卜弄來就行了。”


    張誌偉說:“沒問題,我這就讓我爸安排。”


    猴子說:“還得要一壇子上好的紹興黃酒,這些都是解毒的。”


    效率還是很快的,上午要的,東西下午就送來了。而且是一塊天然牛黃,足足有五百克。三百塊錢一克,這就是十五萬。


    弄來之後,猴子我們去了廚房,開始牛肉燉蘿卜。燉牛肉最好是用豬油,它香啊。我燉牛肉手藝不錯,一切佐料都弄好了之後,猴子在鍋裏下了三味中藥,倒了點黃酒,攪和攪和說:“好了。”


    我說:“就這麽隨便倒嗎?太不嚴謹了吧。”


    猴子說:“這隻是藥引子,真正的藥不是這些。”


    老八一邊燒火一邊說:“那是啥啊!”


    猴子說:“燉吧,燉熟了你就知道了。”


    我們燉了一個半小時之後,用大碗盛了出來,端到了餐桌上之後,大家一起吃,是真香啊!大家一邊吃肉,一邊喝酒,這群人也真夠沒心沒肺的,都很開心快樂。


    吃完了之後。大家久久不肯散去,紛紛要求小鳳和林巧兒、大龍三個開演唱會。林巧兒本來就是個歌星,唱歌還是有些功底的,胡喜梅唱歌也不錯,大龍唱粵語歌那是原生態啊!這麽一忽悠,還真的就把演唱會開了起來,舞台就放在了這餐廳裏。


    演唱會開了三個小時,到了夜裏十一點了,大家還是意猶未盡,不過教官還是讓大家停了下來。


    張誌偉這時候找到了猴子,說:“我的事呢,我的解藥呢?”


    猴子一拍腦瓜子說:“我差點忘了,你等一下。那個老八,你去廚房,刮半碗鍋底灰下來。大龍,你是童子嗎?弄點童子尿。”


    大龍哈哈笑著說:“得嘞,哥們兒我還真的是童子呢,這事兒你要是找驢子,肯定不行。”


    我擺著手笑著說:“我真不行。”


    猴子這時候說道:“這最後一味藥,就得我親自出手了,給我一個盤子。”


    廚師覺得新奇,樂嗬嗬說了句:“得嘞,您稍等!”


    廚師從裏麵拿了個盤子出來,猴子端著就走了,說:“誰也別跟著,我一會兒迴來。”


    鍋底灰,童子尿都準備好了,就差猴子最後一味藥了。


    猴子端著盤子迴來的時候,大家都捏住了鼻子,竟然是猴子的一泡熱屎。


    張誌偉看著說:“猴子,你該不會是耍我吧。”


    猴子也不說話,把這泡屎倒進了鍋底灰裏,然後倒上了童子尿,又按量加了那三味藥,開始攪拌,一直攪拌成了粘稠的一團,他說:“洗幹淨臉,把臉上的油全洗掉,用肥皂好好搓。然後圖上我這偏方,明天早上看效果。要是症狀消除了,那就是好了。要是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張誌偉大聲說:“猴子,你這是誠心惡心我是吧!”


    猴子說:“你可以不用啊,我不逼你。我這是內服加外用的綜合療法,你要是信我你就試試,你要是不信我,那隨你便。”


    張誌偉舉起來要摔那碗,他那倆小弟攔住了他,說:“張哥,你試試吧,萬一好使呢?都說這童子尿啥的是解毒的。”


    張誌偉說:“但是我沒聽說過屎能解毒啊!”


    我心裏明白,也許猴子在那屎裏加了什麽,屎肯定是故弄玄虛的,裏麵加的東西應該才是有效成分。我說:“張誌偉,你試試又能怎麽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嗎?你的臉多難受你心裏不清楚嗎?病急亂投醫,萬一治好了呢?”


    張誌偉這才把手放下來了,端著說:“行,我抹,猴子,要是好不了,我和你沒完。”


    猴子說:“要是好了呢?”


    張誌偉哼了一聲,端著那麵膜就離開了。


    猴子看著我說:“驢子,要不是你勸我,你覺得我會給他治病嗎?我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但是你看這是個什麽東西,一點不知道感恩。你信麽?治好了這貨,他肯定翻臉就不認人。”


    我說:“你管他呢,要是不服,你再治他,一直到他服了為止。”


    胡喜梅說:“猴子,屎真能入藥啊!”


    猴子哼了一聲說:“那得看誰的屎。”


    老八這時候在一旁嗬嗬笑了,他這一笑,大龍也笑了,我們都跟著笑了起來。


    教官在一旁說:“都散了吧,不早了,都迴去睡覺。”


    迴到屋沒多久,我就聽到有人敲我門,我以為是小鳳呢,我也沒問是誰就去開了門。


    這門一開竟然是胡喜梅,她穿著一身睡衣就進來了。進來後關了門。


    我要開燈,她說:“別開燈,被人看到還以為我倆怎麽了呢。”


    我說:“不開燈才會被誤會。”


    我要開燈,她攔住了我說:“要是被發現,說不清楚。我和你聊聊就迴去了,沒必要開燈。”


    我說:“那聊吧。”


    我坐到了床上,她坐到了我對麵。雖然是一人一個屋,但還是四張床,不過一個人住還是很舒服的。


    胡喜梅說:“我一直想和你說的,你知道嗎?外麵有很多人都感染了那種病,就是活得好好的,突然人就不行了,七竅生煙,肺就燒著了,解剖開一看,肺直接燒糊了。”


    我說:“這病確實挺奇怪的,還不知道是什麽病嗎?”


    胡喜梅說:“倒是有個傳言,說這病是從一具屍體傳出來的,並不是趙金虎。隻不過是趙金虎恰巧去了那個醫院治病,和趙金虎一點關係沒有。”


    我說:“要不說麽,這不就澄清了麽!什麽屍體啊?!”


    胡喜梅說:“你要是問別人,還真的沒人知道,問我就算是問對人了,屍體是從南方的山裏挖出來的,栩栩如生,兩千多年了,是個男的。挖出來之後,就運送迴來,打算研究一下。這不是麽,還沒研究呢,這病就傳開了。你說,這人的肺怎麽會就燒起來呢?”


    我說:“是微生物,微生物在人的肺裏麵存貨,吸取人的血,然後合成白磷排泄出來,在人的肺表麵越來越多,到了一定程度,忽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胡喜梅瞪圓了眼睛說:“你怎麽想到的?對啊,應該是微生物。通過飛沫傳播,然後殺死宿主。但是問題來了,既然是微生物,為什麽要殺死宿主呢?”


    我說:“這是古代的巫師下的咒,目的就是懲罰盜墓賊啊!殺了盜墓賊,目的就達到了,避免形成瘟疫。微生物和宿主一起消失,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忽略了現在的人們喜歡研究屍體,這是巫師在一千多年前怎麽都想不到的結果。隻要能弄明白潛伏期多久,然後把接觸者做好隔離,很快就能控製住的。專家比我們更懂,我們不用操心。”


    正說著,突然有人敲我窗戶,把我和胡喜梅都嚇一跳。


    我窗簾是拉著的,那人繼續在外麵敲窗戶,當當當當!


    連續的敲四聲,然後停下,再敲四聲。


    胡喜梅小聲說:“這是誰啊!”


    我唿出一口氣,我說:“人敲的話是兩短一長,當當,當!正所謂是人敲三,鬼敲四啊!這多半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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