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對任何人都是有足夠的吸引力的,而且這東西很容易保存,也很容易變現。甚至它基本上就是現金本身。大街上之所以沒有流行用黃金付款,有兩方麵的原因。其一,國家不讓;其二,難辨真偽。


    一旦大家很好認定的確是足夠純度的黃金,我想沒有人能拒絕對方用黃金支付吧。哪怕是國家不讓,我想也是攔不住的。


    黃金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公認的財富,沒有之一。


    李宏斌大喊一聲,我們頓時把手電筒都聚了過去,開始的時候看到一個黃金的熊貓頭像懸在半空中。當手電筒的光聚在一起,一下就看清了,那裏有一口烏木棺材。


    這棺材多少年了說不好,因為烏木這東西非常穩定,幾萬年不朽那是很正常的。烏木上鑲金子,這搭配實在是太漂亮了,也太珍貴了。


    烏木是有實際價值的寶貝,這材料要是打成家具,那效果真的是無與倫比的。不過棺材板打家具著實有點晦氣,一般人壓不住。需要找個好的風水大師好好設計一下,比如在家具上鑲嵌上雞血石,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了。


    李宏斌這時候大聲說:“我去點燈!”


    他膽子倒是大得很,踩著地上的白骨往前走,一邊走,把這一排的燈都給點上了。他沒有迴來,直接就上了前麵的高台。這棺材就放在高台之上。遠遠看去,在高台的四個角上,蹲著四隻熊貓雕像。


    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哪裏是雕像啊,分明就是四隻熊貓的標本。外麵是皮,裏麵是烏木,經過了幾萬年,除了顏色暗淡之外,還是保持的這麽好,實屬難得。


    我慢慢伸手把外麵的皮撕了下來,裏麵就是熊貓的木雕,技術精湛,栩栩如生。用手一擦,還泛著金屬的光澤呢,這木頭,真的太好了。


    李宏斌拿著打火機說:“我去點燈,你們幫我看著點周圍。”


    我說:“行。”


    李宏斌沒有讓我出去點燈,他自己下去點,這是對我最大的尊重。我突然覺得這人還行,怪不得那麽多人都認他當老大,到關鍵時候,他還是有身先士卒的精神。


    李宏斌把周圍的燈一盞盞都點了起來,雖然沒點全,但是也足夠把整個的墓室都照亮了。


    我這時候關了手電筒,把馬燈放到了地麵上,沒有滅馬燈。我得時刻注準備著這些燈突然熄滅,誰也說不好這些燈能點多久。


    李宏斌迴來,從下麵沿著台階跑了上來,就像是一個開心的孩子。


    他到了棺材前麵,伸出手摸著那熊貓的頭說:“這是金子啊,這麽一大塊金子,得有個幾十斤吧。”


    棺材很大,大概兩米五寬,五米長,高大概三米。這麽大一口棺材擺在這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要麽就是棺槨一套,要麽就是這裏麵裝了一個巨人。


    當然,也不排除裏麵裝了個矮子,人家就喜歡大房子,誰也管不著。但是這概率確實不大。


    我伸手去摸了摸這黃金的熊貓頭,這熊貓頭冰涼,接著我去摸這口棺材,這口棺材的溫度也特別低,手放在上麵,冷得有些紮骨頭。


    這寒氣是源自這棺材。


    我這時候蹲在地上,我摸了摸地麵,這地麵也特別的涼。我穿著棉鞋站在這裏,都覺得凍腳。


    我拿出水壺來,把水倒在了地上,水剛接觸地麵就結了冰,然後我一邊倒一邊結冰,最後竟然成了一根冰柱子。我說:“這氣溫,得有零下四十度了吧,這太冷了,要是沒有裝備,我們根本接近不了這裏。”


    李宏斌笑著說:“隻要有金子,冷點怕什麽?”


    他這時候竟然要摘手套,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說:“手會凍傷,這裏氣溫太低了。”


    李宏斌說:“我沒覺得多冷啊!”


    我說:“那是因為你戴著手套呢。這棺材裏有什麽東西在吸收熱量。我猜是個什麽萬年寒冰之類的玩意。說白了就是天外飛來的隕石。”


    李宏斌說:“管他呢,我們先把這熊貓頭給拆下來。”


    說著,他說:“你們等著,我去搬梯子。”


    李宏斌笑嗬嗬往外跑了出去,一路踩著白骨,嘎巴嘎巴的聲音不絕於耳,一直到他跑進了墓道之後,他迴過頭喊了句:“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迴來。”


    李珊珊仰著脖子看著這黃金的熊貓頭,熊貓的頭在跳動的燈光下閃著。


    李珊珊說:“這是太漂亮了,這是藝術品。”


    我說:“你爸爸覺得這是金子。”


    我湊近了棺材觀察,這棺材上是有花紋的。就在這黃金熊貓頭後麵,就是用陰刻的方式勾勒出的熊貓的身體。


    我圍著棺材轉了一圈,這一圈下來,花紋表現的基本全是熊貓,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以熊貓為圖騰的民族。這裏麵會是蚩尤嗎?


    李宏斌很快就迴來了,他扛迴來了一個高凳,高凳比梯子要好用的多,不用依靠就能豎起來,讓人能穩穩地爬上去坐在上麵。


    李宏斌一邊支起高凳一邊說:“要不是他們沒棉衣,都忍不住要進來看看了。”


    我說:“這裏危機四伏,不適合大家一起進來。一旦我們被困住,連個搭救我們的人都沒有。”


    李宏斌這時候把後背上的槍拿了下來,舉著說:“有這東西,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我笑著說:“確實,這麽冷的地方,不可能有毒蟲。要是有大型猛獸,槍是最好用的武器了。”


    我雖然這麽說,但我還是更依賴我腰裏憋著的彈簧刀,彈簧刀的好處就是隻要在手裏,就能一直揮舞。槍不行,子彈打完了,也就廢了。你一個人不可能帶無數的子彈,太重了。


    李宏斌把槍放在了地上,自己就爬到了高凳上,他先站在了上麵,看了看棺材頂部。他說:“這上麵有一麵金鏡子!薛萍,秦嵐,我們這次真的發財了,這加一起得有一百多斤呢。”


    我說:“金子重的很,我看得有二百多斤。”


    李宏斌這時候從挎包裏拿出來一根撬棍,這撬棍也就是一吃多長,前麵是麻花鋼,後麵是鍍鋅管,又有強度,又有韌性,還很輕,特順手。


    我說:“你要幹啥?”


    李宏斌說:“我得把金子都撬下來啊,拿出去先讓大家開心一下。”


    我說:“你別急,還不到時候。”


    李宏斌嘿嘿一笑說:“金子就在眼前,我是等不及了。”


    說著,撬杠哢嚓一下就插到了黃金熊貓頭和棺材之間,一撬,嘎吱一聲,這熊貓頭就被撬起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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