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琳站到了我的麵前,我從她的站姿就知道,她是個很傲慢的人。她的身體站得很直,而我的身體是微微下蹲,腰彎著,身體微微前傾的。


    這種姿勢是最靈活和穩定的姿勢,這都是在一次次實戰中留下的習慣了。


    張逸琳看著我一笑說:“你出手吧,我還真的看不出你有什麽特別之處,最後讓我感覺一下你的雷霆戰力。”


    我點點頭說:“好!”


    比試最關鍵的不是誰先出手,而是誰能贏。


    我出手就很簡單的,慢慢地把手伸出去,抓向她胸口。這動作說心裏話是有點不雅的,但這就是我要的結果。


    不雅怎麽了?上戰場的戰士有幾個是優雅又彬彬有禮的呢?


    她盤著胳膊看著我,我的手一點點往前伸,眼看就抓住她的胸的時候,她伸出右手朝著我的手背就打了出來,速度極快。


    但是我有心理準備,手一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後一拉,然後轉身一個大背跨就把她扔了出去。


    張逸琳後背著地,啪嚓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她要起來,我已經跟過去,一伸手按住了她的額頭,把她按在了地上。


    之後我慢慢地放開她,她才像是一條魚一樣彈了起來,轉過身看著我說:“你卑鄙!”


    我說:“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打敗對手,至於在戰鬥中什麽是卑鄙我不太清楚,如果冒犯了琳小姐,我在這裏給琳小姐賠個不是。”


    張逸琳氣得穿著粗氣,兩眼淚汪汪的。看來她是沒吃過這種虧啊!


    她說:“你還沒贏呢,你得意什麽?”


    我說:“我沒得意,你說我沒贏就沒贏,我輸了。”


    張逸琳大喊:“無恥!偷襲算什麽本事,我們再來!”


    說著人就衝了上來,給我來了一套連環腿,左鞭腿,右鞭腿,迴旋踢,反正是各種花裏胡哨的腿法。我看了她一套之後,腦子裏已經有了她接下來怎麽出腿的慢動作了。


    她接下來一定是下劈腿,當她的腿抬起來的時候,我沒有像剛才一樣後退,而是向前了,直接就用肩膀抗住了她這一個下劈的小腿,然後一彎腰就抱住了她的另外一條腿,直接把她扛了起來,往前一送,又把她扔在了地上。


    她倒在地上之後,鯉魚打挺想要起來,我的一伸手伸出去直接抓在了她的咽喉上,用力捏住,推著她後退,一直靠在了柱子上,我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她雙眼瞪圓了,她無法唿吸,就這麽一直看著我,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往下拽。但我就是不鬆手,她很快就缺氧了,她失去了力氣,她憋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她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知道怕就行了,我這才鬆開了手,張逸琳這才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瞪著眼看著我說:“你是魔鬼,你絕對是個魔鬼。”


    我說:“得罪了。”


    我後退兩步轉身朝著我的桌子走去,此時,全場都死一般寂靜。都被我的手段給搞蒙了,我沒有花裏胡哨的招數,隻是簡簡單單的手段,但是效果出奇的好。這不是從學校能學來的招數,這都是實戰中積累出來的經驗。


    我雖然轉過身,但是我時刻在聽著身後的動靜。


    我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我一轉身就看到張逸琳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朝著我衝了過來。


    這女的不是輸不起,而是在執行命令。她要在這裏以切磋的借口給我一刀,即便是不捅死我,也要我半條命。這一刀是朝著我後腰來的。


    我轉過身之後,這一刀就朝著我肚子過來了。


    我閃躲,她連續出刀,一刀接著一刀劈砍,刺,劃,速度很快,力量也夠。


    我看準時機之後,直接給她來了一個掃堂腿,她啪嚓一下就橫著倒在了地上,我上去直接就踩住了她拿著刀子的手腕,一彎腰把匕首從她手裏奪了過來。


    我隨後一甩,這匕首直接飛出去,順著張自辰頭頂飛了過去,直接就插在了他身後的一道屏風上。


    我這是在警告張自辰,你想殺我,也要考慮下自己是不是會被別人殺的問題。他高高在上,應該很少會考慮到這個問題吧。


    現在的他是應該考慮一下了,我不願意殺人,可不代表我真的不會殺人,不敢殺人!


    我鬆開踩著張逸琳手腕的腳,後退了兩步,看著她說:“到此為止,你盡力了。”


    張逸琳站了起來,她說:“你贏了!”


    我說:“輸贏對我來說無所謂,對你很重要嗎?”


    張逸琳說:“贏了就別說這種廢話了,太虛偽。”


    張逸琳哼了一聲說:“好自為之!”


    說著氣唿唿轉身走迴了自己的桌子後麵,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張逸晨這時候假惺惺地鼓掌起來,他說:“陳先生果然好手段,請陳先生指教一下我的幾個兄弟,他們都對陳先生很仰慕啊!”


    這時候噌地一下站起來四個,一起從後麵走了出來。


    這就太直白了吧,完全就是想在這裏直接把我抓了,抓完了之後就把我軟禁起來。或者,把我捆綁起來,關起來。


    我說:“我不想切磋了,你們要是想打架就上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是死是活,我們各安天命。”


    張逸晨說:“切磋就是切磋,陳先生,你怎麽還急了?”


    我看著張自辰說:“我不說廢話,不怕死的就來好了。不過我還是勸你別對我下手,後果你承擔不起。”


    張自辰說:“陳先生,你誤會了,大家真的隻是仰慕你!”


    我說:“王叔,我認為這是要打架。你要是不想有傷亡,立即製止,要是強行切磋,那我不會手下留情了。剛才張逸琳倒在地上還能站起來,再倒下的,我可就不確定能不能站起來了。”


    張逸晨說:“你這是要挑戰我們王城守衛軍嗎?你在嚇唬我們王城守衛軍嗎?”


    我說:“今天這裏坐著的都是王城守衛軍嗎?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王城貴族子弟呢。”


    張逸晨說:“陳先生,還是請賜教吧。”


    這四個一起衝了過來。


    我連續後退到了張逸琳的桌子旁邊,一伸手就拿了一個盤子,直接就在桌子上敲成了兩半,兩隻手抓著兩個瓷片,直接就衝了上去,手起刀落,刷刷刷刷,直接就割開了四個人的衣服和皮膚,在每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傷口。


    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腿上,有的在腰上,有的在腹部。


    這一個來迴之後,可就都見了血了。


    張逸晨大聲說:“陳先生,你太過分了,竟然在王城裏傷人,那就別怪我對你動用律法了。大家一起上,把他給我拿下!”


    頓時,全屋子的人一起站了起來,一起走出來,把我圍在了中間。


    張逸晨在外圍說:“陳先生,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今天你插翅難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我是不是就不該來呢?”


    張逸晨說:“既然來了,還說這些做什麽呢?你在王城內傷人,觸犯了律法,我會把你交給察查司審判,法不容情,陳先生對不起了。”


    我說:“沒啥對不起的,抓住我再說吧。”


    說著,我把雙手伸了出來,兩片瓷器沾了血,被燈光一照,閃著光。我說:“先上的必死無疑,我會割斷你的喉嚨,來啊!”


    我這麽一說,這些人真的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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