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立即和她上船,我怎麽都要迴去交代一下。


    我說:“我要先迴去和大家交代一下。要是大家都沒有意見,明天一早,我們出發。”


    女老板說:“難道你不是他們的老板嗎?”


    我沒有直麵迴答,我說:“明天一早我們出發。”


    我和虎子迴去之後,立即把船又開到了湖中心。


    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覺得這是可行的。既然都同意了,那麽事情也就定了下來。天黑的時候,我端著飯盒去了曲優優那裏,此時的曲優優被鎖在一個艙室裏,林素素和虞卿輪流照顧她。


    我坐在她對麵的床上,把她的飯遞給她之後,把我的飯盒打開,今天的晚飯是大米飯,一葷一素兩個菜。我一邊吃一邊說:“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神廟島。”


    “你什麽時候放了我?”


    我說:“到了神廟島就放你,到時候船上的人會帶你走。你要是願意和他們走,我不攔你。你要是願意留下,我也接收你。”


    “你覺得他們會同意我跟你走嗎?別做夢了。”曲優優哼了一聲說。


    我說:“那由不得他們,你有你的自由。”


    “你每天這麽把我鎖起來,我還有自由嗎?”


    我說:“你覺得自己是犯人嗎?”


    曲優優反問道:“難道我不是嗎?”


    我說:“你不是。你要是犯人的話,我幹脆把你還給他們就是了,何必非要把你留下呢?你要明白,他們說隻要我把你放了,他們就答應我任何條件。”


    曲優優說:“那你為什麽不用我交換呢?”


    我說:“因為我當你是個人,人是不可以用來當交換的籌碼的。”


    “我可不覺得你有這麽好心,我長這麽大就沒遇到過好人。”


    我接下來不再搭理她,而是低著頭吃飯。我吃完的時候她還沒吃呢,而是在看著我。


    我一抬頭說:“你怎麽不吃?”


    “我吃不下。”


    我說:“飯總是要吃的。對了,我有件事和你說一下,明天我去他們的船上當人質,到了神廟之後,他們打算用我交換你迴去。到時候你要不要迴去,就看你自己了。”


    曲優優說:“我要是不迴去,他們肯定不會放了你的。”


    我說:“隻要你不想迴去,我就有辦法把你留下。這幾天你好好考慮下這個問題,自己做個決定吧。”


    我站了起來,從曲優優這裏出來,去了賴醫生的艙室裏。我和賴醫生說了一下情況,告訴他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賴醫生還是有些激動的。很明顯,他期盼著能快點找到神廟,找到自己留在這裏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我隻到了我的彈簧刀就下了船,林忠已經等在碼頭上了。


    他說:“決定了嗎?”


    我說:“決定了,我願意做人質。”


    林忠說:“這就最好了,和氣生財嘛!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那島上全是野人,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真不知道你們找那座島做什麽!那島上除了野人什麽都沒有,你們這麽上島,那就是去找不自在,費勁巴力到最後一無所獲,得到的最多就是和野人的一場大戰的勝利。但是勝利有什麽意義呢?無非就是一些醜陋的屍體罷了。”


    我說:“那神廟就什麽都沒有嗎?”


    林忠說:“就是一座廟,還能有什麽?難道你指望神廟裏有舍利子嗎?”


    但是我知道,很可能隨珠就在神廟裏了,這裏可不是什麽都沒有,這神廟很可能是徐福留下的一座寶庫。


    我知道林忠在套我的話,我自然不會和他說太多,我說:“走吧,上船吧。”


    林忠說:“請吧。”


    我和林忠順著梯子上了船之後,我站在船頭看看我們的人。虎子和林素素、虞卿都站在船頭在看著我呢。我揮揮手,虎子也揮揮手。之後我就轉過身,跟著林忠朝著船艙走去。


    女老板就在艙門前站著,一身半透明紗裙,一雙優雅的高跟鞋,高跟鞋上鑲嵌著閃亮亮的寶石。她伸出手說:“陳原,歡迎你。”


    我和她握手,她的手是真軟啊!我握了一下之後快速鬆開了她的手,我說:“其實我是不願意來的,但是我沒辦法。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她說:“我們這就出發。這外麵太熱了,走吧,去我的屋子裏,我請你吃冰激淩。”


    她帶著我一直往船艙裏走,左拐右拐最後進了一間很大的房間,在這裏麵有沙發,有餐桌,有一張很大很大的床。進了屋子之後,她讓我坐在了沙發裏,然後端了一碗冰激淩過來。


    這是我第一次吃到冰激淩,真甜啊!吃了一碗之後,我把碗遞過去說:“能再給我一碗嗎?”


    她把碗接過去,然後走到了冰箱前麵,打開之後,我看到裏麵有一盆冰激淩,她用一個有機關的勺子從裏麵挖了一勺子,然後一捏機關,這粘在勺子上的冰激淩就掉了出來。她連續給我挖了三勺子,把碗裝滿了,遞給我說:“吃吧。”


    我接過來說:“我從來沒吃過冰激淩。”


    我坐在沙發裏一邊吃一邊說:“沒想到來你這裏當人質是這麽享受的一件事,早知道的話,我早就主動過來了。”


    “那你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一輩子好了。”她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然後朝著前麵的電視機走去,從下麵拿出一盒錄像帶來,插進了錄像機裏,播放了一部動畫片給我看。這是一部日本動畫片,叫《聰明的一休》。


    播放出來之後,她迴來坐到了我的旁邊,往後一靠看著電視說:“我最喜歡看一休哥了,他特別聰明。”


    我說:“想不到你還有如此純真的一麵。”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吧,還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吧。”


    我說:“你先告訴我,你是哪裏人吧。”


    她看著我樂了,說:“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強勢呢?”


    我說:“我沒有啊!”


    “我是越南人,我叫阮彤彤。我父親曾經是遊擊隊的隊長,被美國人打敗之後被懸賞通緝,就帶著我母親和我坐船跑到了菲律賓。到了這邊加入了這邊的軍閥,由於我父親能征善戰,很快就得到了重用。後來越戰勝利之後,我們全家本來可以迴去的。但是在這邊已經混得風生水起的,所以也就沒迴去。”


    我說:“多虧你們沒迴去,不然很快就和中國又打了一仗,你爸爸很可能已經戰死了。現在你們在做什麽呢?”


    她說:“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在做生意,這蓬萊仙島就是我家的生意。我在這邊負責打理這些生意,還請你別讓我為難啊!好了,說說你吧!”


    我說:“我很簡單,就是一個普通人,在北京開了一家龍虎書店,每天進項還行吧。”


    “開書店的怎麽可能會有玄武摸金符呢?”她歪著頭看著我說,“我想知道你的摸金符是怎麽得到的,是誰把這東西交到你手上的。”


    “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非要知道摸金符的來曆嗎?”我嗬嗬一笑說,“越南人對北玄武也有興趣嗎?北玄武出自蒙古草原,你們離著蒙古十萬八千裏呢,和你們也能扯上關係嗎?”


    阮彤彤說:“實不相瞞,我想找到的是曾經擁有摸金符的那個人。我想從你這裏得到這個摸金符背後那個人的信息。他藏了這麽多年了,藏得太深了,不過老天有眼,你把這個消息帶來了這裏。”


    我說:“有仇嗎?”


    阮彤彤說:“血海深仇,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我說:“我還是想先聽聽圍繞著這摸金符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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