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陽這時候笑了,頭一點一點地像個吃米的雞一樣看著我說:“有點意思,確實有點意思。”


    我說:“鑽吧,痛痛快快的,早完事早迴家。”


    李天陽很江湖地抬起手來指著我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機會不多了。”


    說心裏話,這就是在送啊!一根手指頭伸出來指著我,這是最好的攻擊機會。不過現在這麽多人在場,我要是抓住他的手指頭把他按在地上的話,恐怕一些人會覺得我偷襲,說我勝之不武,找一大堆借口指責我。


    尤其是這個姓張的老頭子,他根本就是和這李天陽是一夥的。


    李天陽欺負我的時候他可以不說話,一旦換我欺負李天陽了,他就要跳出來裝大瓣蒜了。


    我必須讓他心服口服,不給他留半點指責我的機會。我要讓這李天陽先出手,到時候我防守反擊,看他還能說什麽出來。


    不過我覺得這姓張的老頭還是會有話說的,這種人就是那種死不要臉的類型,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滿肚子都是男盜女娼。


    他壞,他還會覺得別人都壞,沒一個好東西。


    實際上還真的有那麽一大部分人和他不一樣,隻不過,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


    我看著李天陽說:“不鑽還等啥呢!這年剛過完,等清明節呢咋的?”


    李天陽此時大喊一聲:“我去你大/爺的。”


    說著直接就抬起腿來,給我來了一個下劈腿。


    說心裏話,這下劈腿的攻擊模式不是不行,但是要看對手而定。要是你比對手強很多,這一下劈在對方頭上,自然能把對方直接幹倒了。


    但要是對方實力和你差不多,接下來的話,這不是送菜又是什麽?


    我心說這也好,來得痛快。我可是被武定國一直打了一年多的,我的頭是不扛打,但是我的肩膀早就練出來了。我的內髒的抗衝擊能力也不是常人能比的,我頭一歪,身體前傾,就用肩膀抗住了他的腿。


    你的腿有速度,有力量,我就和你硬碰硬,就用肩膀接著,用腰抗住。你大腿再粗,能有我的腰粗嗎?


    這一下直接就劈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身體猛地就上扛,和他的腿就這樣對撞了一下。


    我的肩膀沒有什麽問題,我的內髒受到了衝擊,但在可接受範圍之內。不過這一下,李天陽可就有點受不了了。他力氣用的不小,這全部的力量加上我對撞的力量都到了他的腿上。


    估計他做夢也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他打架,兩股力量撞到了一起之後,超出了他的小腿骨的可承受範圍之內,哢吧一聲,這小腿直接就斷了。


    李天陽站不穩,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慘叫起來。


    我揉揉肩膀,然後轉了轉脖筋,身體也就恢複了過來。


    覃明這時候笑了,說:“什麽情況?打人把自己打倒了,這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兒了啊!”


    我這時候轉頭看看胡嫻,她撇撇嘴,搖搖頭,像是在為這李天陽感到可惜。其實我心裏明白,她一定在心裏在說:李天陽啊,這就是你不自量力了!


    李天陽的小腿斷了我是清楚的,就像是一根棍子打在我的肩膀上,棍子斷了我是有感覺的。但是別人可感覺不到。


    有人說:“下盤不穩,出腿太倉促了。”


    “是啊,要是站穩了,這一下能把這姓陳的撂趴下。”


    ……


    我說:“鑽吧,李少,鑽完了就完事了。”


    李天陽這時候疼得喘不上氣來,李天陽的媽媽過來摟住了自己的兒子問:“兒砸,你怎麽了?”


    李天陽比較倔強,推開了自己的媽媽說:“不用你管。”


    我說:“這位阿姨,您兒子是個男人,難道還要您這個當母親的替他出頭?”


    張老頭這時候哼了一聲說:“你贏了就不要說風涼話了,我這裏不歡迎你,滾吧。”


    既然他出言不遜,我也沒必要慣著他這個毛病。我說:“姓張的,你算個什麽東西!我滾可以,要麽讓李天陽鑽一下,要麽您替李天陽鑽。我看您這麽願意出頭,要麽您來?”


    張老頭聽了之後頓時瞪圓了眼睛,指著我喊:“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你既然願意出頭,就要承擔後果。剛才你也說了,這是我和李天陽的私事,你跳出來難道不是為了解決我和李天陽的私事的嗎?”我說,“沒有第二條路,你沒有一千歲,裝什麽大王八。”


    墨丠的父親這時候哼了一聲說:“太無禮了,有這麽和前輩說話的嗎?”


    我說:“墨叔,這張伯伯根本就沒當自己是前輩,他也沒愛護過我這個晚輩。”


    張老頭指著我說:“是你自己滾,還是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我說:“你叫人吧!”


    我把一雙胳膊伸開,做了個擴胸運動,然後扭了幾下脖子,我說:“我倒是看看誰有這麽大本事,能把我扔出去的人這世上還真不多。我這人不願意惹事是真的,但是有事,我也沒怕過。今天要是你和李少不鑽一下我的褲襠,我還真的就不打算走了。”


    那幾個圍著我的姑娘這時候都有點怕了,紛紛從我周圍退出去,退到了這張老頭的身後。


    一個姑娘說:“張伯伯,好好教訓教訓他。”


    “是啊,這個人太狂了。”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來這裏拔份兒來了。”


    李天陽掙紮著用一條腿站了起來,說:“行,你小子狂,走著瞧。”


    我說:“別走,事兒還沒完呢。”


    李天陽說:“給你臉了是吧?”


    我過去就去抓他的衣領,他的腿沒辦法用了,抓他手到擒來,他用手去擋,我一扒拉,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頭發,直接就薅著按在了地上。


    剛才看著那麽多人給李天陽助威,到了關鍵時候,這些人都啞巴了。一個個的都往後閃,像是怕濺上一身血的樣子。


    隻有李天陽的爸爸走了上來,我大聲說:“老李,別自取其辱。”


    胡長生這時候大聲說:“老李,別過去。這小子手黑。”


    胡長生立即走出來攔住了這老李,他把老李擋在了身後,看著我說:“陳原,胡叔叔今天在這裏賣了老臉,今天到此為止,怎麽樣?”


    我說:“胡叔叔,我可以給您麵子。不過我和胡嫻的婚約也該履行了吧!”


    胡長生說:“這不能混為一談。”


    我說:“不混為一談,我憑什麽給您麵子?”


    胡嫻聽了之後,竟然轉過身去抖著肩膀偷笑起來,不過她沒笑出聲來。


    胡長生這時候大聲說:“李大哥,這小子混球著呢。你千萬別衝/動,我來解決這件事。”


    我說:“胡叔叔,您也別解決了,還是交給這裏的主人解決吧。張老頭,你說吧,今天是這位李少鑽還是你鑽。”


    覃明說:“不管誰鑽,還不是都打了今天這位老壽星的臉啊。這人啊,沒分量就別冒尖兒,現在好了,進退兩難了,我都替您發愁啊!”


    張老頭頓時針對覃明了,說:“嘿,你誰啊?我請你了嗎?”


    覃明說:“您是沒請我,我跟別人來的,就是來湊個熱鬧的。您要是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什麽狗地方,真他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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