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點頭答應,王炎突然說:“嫂子,那天老徐和梁市長到我們公司去視察工作了,老徐現在是梁市長的紅人,旅遊局的老大,如日中天,平步青雲,春風得意,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陳瑤搖搖頭:“他現在正處在得意處,不需要我們去看他,他為之奮鬥了20年的目標一夜之間突然都實現了,而且,還超出他的預料,或許,隨著潘唔能的判決,他現在已經開始放下心,開始心安理得享受權力的滋味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了,祝他一切順利吧……”


    張偉點點頭:“老徐是個好人,以後,如果有機會,相信咱們和他還會見麵的……”


    陳瑤笑笑,沒說話。


    張偉看著丫丫:“你和徐君現在進行地咋樣了?”


    “還那樣唄,還能咋樣?”丫丫滿不在乎地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陳瑤看了張偉一眼,又看著丫丫:“明天我們去海州,你要不要同去,看看徐君?”


    張偉一怔,陳瑤去海州和自己也沒提前說,看來她是想去看看新中天,也好,出來,多陪她轉轉,散散心。


    “不去了,剛見麵一個星期,老是見,有什麽意思!”丫丫幹脆地說。


    張偉一愣:“咋了?吵架了?”


    “木有啊,幹嘛吵架,天天小日子過得不起風不起水的,他那性格,想吵都吵不起來,像個麵筋……”丫丫的口氣裏似乎有些不滿。


    陳瑤眉頭微微一皺,沉思起來。


    張偉又是一愣:“你個死丫頭,小日子穩當了不好嗎?非要起什麽風水,天天鬧仗就好了?我看你是太順利了,太舒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哼……不理你,俺們兩人的事,你少摻和……”丫丫無聊地站起來,走進臥室:“唉——每天日子都隻這麽過,無聊死了,沒一點浪漫和激1情……”


    “你——”張偉剛要發火,陳瑤抓住他的胳膊:“不要訓她,不要發火,慢慢來……”


    張偉瞪了一下眼,也就不再說什麽。


    聊了一會天,大家各自歇息。


    張偉和陳瑤躺在床上,還在想著剛才丫丫說的話。


    “傻熊,其實,丫丫說的也不無道理,她的性格使然,並不是她刻意要這樣,”陳瑤看著張偉:“你想想,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見了麵,到宿舍,親熱完,說說話,迴來又是工作,不停地在忙碌中度過,這樣的日子久了,自然是要有厭煩感和疲勞感的……你也要理解丫丫,畢竟她還小,才剛進入社會,還沒有人生的深刻經曆和體驗,經曆的坎坷和波折還幾乎沒有,還需要生活的曆練和摔打,給她時間,慢慢來……”


    張偉點點頭:“嗯……你這個嫂子今後和她多交流交流,我可不希望她再和徐君鬧出什麽叉叉來,在給我惹事……她要是敢再給我惹出事端,我就把她發配迴家……”


    陳瑤說:“我知道了,你這個臭脾氣,不要動不動就發熊,要多理解人家女孩子,這麽簡單粗暴,她就會很多心裏話更不和你說了,會和你距離越來越遠……”


    “遠什麽遠?再遠她也是我妹妹,和我是一個娘生的,還能遠到哪裏去?”張偉不服氣地說了句,熄滅床燈,摟過陳瑤:“孩子他媽,不說這事了,睡覺,明天一早咱們還得去海州呢……”


    “嗯……明天我想去新中天,看看徐君總經理,看看我的老中天的老部下……”陳瑤趴在張偉xiong口,輕聲的說。


    “他們也一定很想你,很想念你這個曾經的、現在的老板娘……”張偉撫1摸著陳瑤的肩膀:“姐,轉了一個圈,你又迴來了……”


    黑暗中,陳瑤沒有說話,看不到陳瑤的臉色,隻聽見陳瑤均勻的唿吸,她睡著了。


    第二天,張偉開車,辭別嶽母大人和陳瑤的叔叔,離開澄潭,拉著大家,直奔興州。


    出發後,路上,張偉特意看了看車後麵,沒見到什麽可疑的車輛。


    到達興州,張偉陳瑤沒下車,和哈爾森王炎丫丫告別,然後驅車直奔高速,直奔海州。


    2小時後,張偉和陳瑤在海州下了高速,直奔新中天旅遊。


    路上,在經過一個車輛很少的巷道時,張偉隨意一瞥觀後鏡,突然發現一輛黑色的無牌車跟在自己後麵,離自己保持著100米的距離。


    張偉冒出冷汗,這車就是昨晚在陳瑤家門口停放的車,這一定不是記者的車。


    張偉不動聲色,將車開到巷道中間,突然一個刹車。


    “怎麽了?”陳瑤問張偉。


    “你坐好,不要動!不要說,不要問,聽話,一會你就知道怎麽迴事了……”張偉急促而命令式地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把手槍,裝進口袋,下車,徑直衝那黑色的轎車走去。


    那黑色轎車被張偉的車堵住了路,也隻能停下。


    張偉默不做聲,走過去,走到駕駛員窗口,看看前後無人,直接從口袋掏出手槍,隔著車玻璃,對準駕駛員,示意他搖下玻璃。


    開車的小子嚇壞了,忙乖乖搖下車窗。


    張偉將手探進去,槍口頂住那小子的腦門。


    張偉認出來,這是四禿子的一個小弟。


    他跟蹤自己幹嘛,難道是小弟要替大哥報仇?


    那小子嚇得臉色慘白,舉起手來:“大……大哥饒命……”


    張偉不作聲,將手放到扳機上,槍口移到那小子的左xiong口:“你想替你大哥報仇,是嗎?”


    “我……我……”那小子渾身抖索,嚇得說不出話。


    “我知道,如果沒有其他的罪名,隻憑爆炸案,你大哥能判死緩,能活命,”張偉緩緩地說:“但是,他作惡多端,必須得到報應,所以,我必須得指證他……你跟著我很久了,想報仇,好啊,那就來吧……”


    那小子不明白張偉的意思,嚇得還是抖索著,他跟著四禿子砸過假日旅遊,見識過張偉的厲害,不知道張偉將會如何發落自己。


    說著,張偉把那小子的手拿過來,把槍身放到他手裏,抓住槍管,低下頭,突然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門:“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報仇,也算是個有義氣的種,來吧,報仇吧,開槍吧……”


    陳瑤在前麵車上迴頭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不僅僅是陳瑤花容失色,那坐在車裏的小子也嚇懵了,不知道張偉是何用意,竟然把槍口掉轉向了自己的腦袋。


    他是四禿子的部下,剛剛被波哥收編,被派出來幹盯梢的重任,自然想幹得漂亮點。聽張偉剛才的話,他知道張偉沒有識破自己的用意,把自己當成是替四禿子複仇的馬仔了。


    握著冰冷的槍把,手指也勾在了扳機上,槍口就指著張偉的腦門,眼睛正對著張偉明亮而無畏的眼睛。


    這小子有些害怕了,被張偉的眼神鎮住了,他甚至覺得槍裏可能沒有子彈,張偉是在嚇唬自己。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張偉的對手,張偉即使手裏沒有這把槍,想要他的命也易如反掌,他現在想的不再是跟蹤張偉,而是如何趕緊脫身,保命要緊。


    他不由鬆開了握槍的手。


    張偉見他這樣,把槍拿過來,掉轉槍口,又對著他的腦門:“兄弟,你一定相信這槍裏沒有子彈,我剛才是嚇唬你的,要不,咱倆打個賭,我勾動扳機,你聽個響,咱們看看這槍裏有沒有子彈……”


    “不,不,千萬別!”那小子嚇壞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姓名開玩笑,為了新投靠的波哥,為了即將被槍斃的四禿子,犯不著,於是他忙說:“大哥,饒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跟你了……”


    張偉神色冷峻起來,把槍拿出來,裝進口袋,站直身子:“我數10聲,立馬從麵前消失,讓我再看見你,就讓你家人來給你收屍了……告訴你的那幫烏合之眾,要鬥就正大光明單挑,少給我玩這一套……”


    “是,是,是,我立馬消失,立馬消失,我一定轉告……”那小子急速掛上倒檔,向後急倒車,在張偉剛數到“5”的時候,車子已經不見影了。


    那小子倒出車子,連從觀後鏡裏看都不敢,一路狂奔,隻奔興州而去,再也不敢迴頭。


    張偉哈哈一笑,輕鬆地走迴去,上車。


    “你那裏來的槍?”剛一做好,陳瑤就問張偉:“要死啊你,非法持槍是犯罪。”


    張偉邊發動車子,邊講口袋裏的手槍掏出來,往陳瑤手裏一放:“姐,你看看吧?這就是我的手槍。”


    陳瑤接過來一看,啞然失笑:“嗬嗬,仿真玩具手槍啊,真像啊,鐵殼的,就是沒有彈匣,扳機也能勾動啊,哈哈……”


    “嗬嗬……買了以防範萬一的,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這比動刀子強多了。”張偉說。


    “不錯,會用腦子了,嘻嘻……不過,張老大,這仿真手槍也是違反規定的,放好了,別亂往外拿……”


    “我知道,你沒看到那家夥一走,我就裝進口袋了嗎?”張偉拿過槍,放到車座位下麵:“記住,這槍就在這裏,以後,你開車,要是萬一遇到什麽事,也可以拿出來頂一下……”


    “好的,謝謝老公關照!”陳瑤笑了:“剛才嚇死我了,我一看這槍口指著你腦門,我嚇死了……”


    “嗬嗬…逗那小子玩呢,這家夥是四禿子的老部下,我見過,也參加過砸假日旅遊的行動,”張偉邊開車往新中天旅遊去邊說:“死禿子被判了死刑,這家夥倒也仗義,還幹單槍匹馬找我複仇,很講義氣,夠味,我佩服這樣的人……就是這家夥情義很足,膽量太小……”


    “找你複仇?為什麽?”陳瑤看著張偉。


    “如果涉黑的其他罪名不成立,四禿子也就是判個死緩,我一作證,直接加速了四禿子的死亡過程,他們能不恨我嗎?”張偉說。


    “哦……是這樣……其實,想要誰死 ,並不一定是取決於證人或者法律,更主要是取決於長官意誌,法律都是很有彈性的,領導一個從重從快的指示,本來可以判無期的就可以判死刑,這三個人,炸死了6條人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活了,就算一命還一名,也不夠本啊……”陳瑤說:“所以,我覺得他們因為這個找你報仇,師出無名……”


    張偉說:“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另有人指使。”


    “那就是波哥,他收編了四禿子的部下,擴充實力……”


    “有可能,或許,還有別的勢力……”陳瑤若有所思:“這興州的天並不太平,我們不想去刻意得罪什麽人,我們隻想憑自己的良心做事情,但是,有人不讓你這麽做,有人會因為我們的行為而苦惱,而憤怒,而嫉恨,而仇視,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又會得罪一些小人……所以,我決定今天就離開興州,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正說著,陳瑤的電話響了,是媽媽打來的。


    陳瑤和媽媽用興州方言聊了半天,然後放下電話,對張偉說:“傻熊,梁市長帶人剛從我媽媽家走。”


    “啊——他去幹嘛?他怎麽知道你媽媽家的?”張偉有些意外。


    “從記者哪裏知道的,他帶了徐局長和好幾個記者去的,手裏還拿著今天的各家報紙,咱們的事跡上報紙了,梁市長對我媽媽說,他是看了報紙,專門市政府來看望我們的,專門來解決我們的問題的,專門來請我們迴興州安家樂業的……”陳瑤說:“我媽說我們已經走了,已經迴北方了,梁市長很失望,很意外,和我媽媽親切攀談了一會,就走了,估計,明天報紙就會出現新聞,說興州市領導看到我們被迫害的事情,親自到家裏慰問,看望被害人的家人……嗬嗬……”


    “這個老梁,真有意思,”張偉哈哈大笑:“我明白了,這一開始的記者就是他安排的,他者老小子,先讓記者報道我們的悲情經曆,然後他再出麵解救慰問,力邀我們迴來,顯出市領導的魄力和真情,讓新聞媒體這麽一報道,我們這事就等於給他臉上貼金了,我們能迴來,正中他意,是他的一件大大的政績,我們不迴來,媒體這麽一炒作,也顯出市政府的誠意和誠心,對下一步的招商也有好處,這家夥,一箭雙雕,厲害!”


    “精辟,張董,你分析地很對!”陳瑤豎起大拇指:“梁市長的計劃很周到也很詳細,他唯一沒想到的是我們會這麽快離開興州,按照他的計劃,或許他以為我們會停留幾天的……”


    “仇人快升天了,你心裏的積鬱也透出來了,咱們還在這裏幹嘛?我知道你不願意在興州露麵,知道你還有顧慮,那咱們就迴去,就出去,離開這個帶給我們深切迴憶和痛苦經曆的地方,眼不見為淨,過幾天舒坦日子……”張偉說。


    陳瑤微微一笑:“傻熊越來越會體諒我了,越來越知道我的心了……”


    “我是誰啊,我是你丈夫啊,知妻莫若夫,嘿嘿……我還知道,咱們這就要到中天旅遊了,你這就要見到你的老部下了,你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很興奮,很激動……”張偉笑看陳瑤:“我說的對不對?姐!”


    “嗯……你說的對,我的心裏卻是很複雜,百感交集,我離開的時候,還是4年前,那是,我是中天旅遊的老板娘,這個中天旅遊是我一手打造的,是我親自打拚出來的,這幫老員工,都是我親手教出來的,我和他們的感情很深很深,我走的時候,很多人都哭了……”陳瑤托著腮幫,輕輕地說:“物換星移,滄海桑田,這不到4年的時間過去,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原來的老板娘又迴來的,但是,老板換了,物是人非了……他們會心裏怎麽想呢?”


    “該怎麽想就怎麽想,不是你不明白,隻是這世界變化太快,”張偉說:“就像當初他們很多人都想不到我這個被迫辭職的落魄小子,幾個月後,竟然成了中天的老板,竟然做了頭把交椅,現在,輪到給他們第二個驚奇了,原來的老板娘又迴來了,成為了我張偉的老婆,今後,不但是新中天的老板娘,還將是傘人集團的老板娘……”


    “想一想他們吃驚的樣子又很有趣,”陳瑤說。


    “沒事,我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了,免得到時候都把下巴吃驚掉了……”張偉得意洋洋地說:“我現在安排事情還是很仔細的,昨晚我給徐君發了短信,讓他提前給大家吹個風,免得大家到時候覺得像是做夢……嗬嗬……這會啊,大家都在公司裏等你呢,徐君總經理率全體員工恭候老板娘迴來視察……”


    “啊——你都安排好了?”陳瑤有些興奮。


    “是的,我都提前安排好了,大家,特別是那些你的老兄弟姊妹,都很渴望見到你,這會都等急了吧,嗬嗬……”張偉笑著看了一眼陳瑤:“到時候別太激動哦,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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