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直到喬誌清坐上了迴國的軍艦,鼻尖還滿是殘存著喬山杏的味道。


    喬山杏幾乎每一分鍾都和他黏在一起,都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算了。要不是喬誌清不允許,她都想扔下著天皇的位子跟喬誌清迴中國去。但是聚散離合終有時,該走的最後還是留不住。


    時至初冬,北方的海麵多少有些清冷。軍艦緩緩駛入青島灣,巨大的陸地輪廓已經清晰看見。


    喬誌清獨立船頭,一想到自己即將將成為這片大陸的主宰,心中便感慨萬千。古人雲,時也命也。上天把他送到這個時空,也許就是為他締造一個全新的命運。


    “喬大叔,你的王國可真大啊!”


    閔茲映站在他的身邊,看著即將要踏上的土地,心裏也是激動不已。這幾日喬誌清冷落了她,她心裏賭氣,歐巴也不要叫了,直接改口叫了大叔。


    “茲映,等迴到中國你別去上學去。像你這麽大的年紀,還是多學點最好。”


    喬誌清衝這個丫頭無奈一笑,也任由著他稱唿自己,當真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看待。他這年紀,也的確可以當閔茲映的叔叔。


    “好,隻要待在喬大叔的身邊,做什麽都行。”


    閔茲映俏皮一笑,一臉的無所謂。中國有句古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已經被堂姐許配給了喬誌清,他讓做什麽都行。


    山東艦在青島港緩緩靠岸,喬誌清站在船舷和岸上前來迎接的海軍連連揮手致意。在迎接的人群之中,還有兩個嬌柔的身影和海軍格格不入。那兩人正是魏子悠和凱西亞,正甜笑著衝著軍艦不斷的揮手。


    喬誌清剛要納悶,兩人是怎麽得到的消息,還這麽大老遠的跑到青島港迎接。


    這時候正好有三艘艦船也緩緩靠岸,兩艘塗著南海艦隊的編號,一艘是木質的遠洋商船。


    從遠洋商船上下來不少的洋人,每人都拎著厚重的行禮。


    魏子悠和凱西亞連忙迎了上去,凱西亞顯然有些興奮,跟那些洋人一一握手行禮,臉上都樂出花來。


    喬誌清這才明白,原來這兩姑娘是來迎接這些洋人來了。怨不得魏子悠看見自己時滿是驚喜的表情,還專門和北海軍司令鄧世昌交談了幾句。


    山東艦在岸邊停靠妥當後,喬誌清一行人相繼上岸。閔茲映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時反倒是變了一個模樣,安靜的跟在喬誌清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還真跟個貼身的女仆一樣。


    北海艦隊司令鄧世昌,帶著前來迎接的所有海軍眾將領,筆直的站成兩排。喬誌清一上前,眾將士便齊刷刷的給喬誌清敬禮致意。


    喬誌清跟將士們迴敬了個軍禮,微笑著讓大家各自散了去,迴頭便衝著魏子悠和凱西亞便走了過去。閔茲映則對港口上巨大的艦船吸引,也偷偷離開了喬誌清,在港口上興奮的亂轉起來。


    王五連忙派了兩個親兵上前護衛,一路上被這個活潑好動的丫頭折騰的頭大,生怕她出什麽意外,總是派兩個親兵專門護衛。


    “喬大哥,今天真是碰巧了,沒想到你也是今天迴國。”


    魏子悠也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跟洋鬼子打了聲招唿,高興的就衝著喬誌清迎了上去。上來就給了喬誌清一個大大的擁抱,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這些都是什麽人,怎麽連凱西亞也過來了?”


    喬誌清微笑著拍了下這丫頭的腦袋,看著前麵的洋鬼子疑惑的皺了下眉心。


    “喬大哥,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了。波蘭總督馮·伯格已經帶著複國軍打敗俄國人,讓波蘭重新獲得獨立了!波蘭共和國成立後,第一件事便是宣布與我們新中國建交,這些人都是以後常駐北京的波蘭大使!”


    魏子悠依依不舍的從喬誌清的懷裏分開,興奮的跟他匯報了下,拉著他便對著波蘭大使迎了上去。


    凱西亞已經將喬誌清的身份介紹給了眾大使,還沒等喬誌清過去,波蘭使團的眾人全部對著喬誌清脫帽行禮。


    “總統先生好!今日真是湊巧,很榮幸和您一起踏上中國的土地。”


    喬誌清一上前,使團的一位年長者便操著生硬的中文,跟他握手開了個玩笑。


    “喬大哥,這位是博魯茨先生,他是我父親派來的波蘭特命全權大使。以後新中國和波蘭國的所有外交活動,都通過博魯茨先生進行。”


    凱西亞連忙跟喬誌清介紹了下,她再次見到家鄉的人,眼睛紅紅的顯然是激動的哭鼻子了。


    “您好,博魯茨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殊途同歸,我們今天能一起踏上中國的土地,說明波蘭和中國注定有著共同的理想,將來的關係也一定會越來越親密。”


    喬誌清也風趣的迴應一聲,在場所有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在來中國之前已經惡補過中文,喬誌清的話多少都能聽懂一點。他們第一個沒有想到,新中國的總統竟然這麽年輕。第二個沒有想到,他還是一個很幽默的人。


    “這是一定的,我們總統也向您表達最真摯的問候,希望我們兩國的交往會更加的密切!”


    博魯茨來之前已經知道喬誌清的所有事跡,還以為他是一位嚴厲的君主。現在看來,這次出任東方的大使一定很愉快。


    喬誌清讓凱西亞先帶著使館眾人到海軍基地休息,等一行人全部離開後,才把魏子悠叫來問起了情況。


    “這是怎麽迴事,來就來,怎麽南海艦隊的兩艘軍艦還專門的護衛?”


    喬誌清看著迎麵走來的南海艦隊的海軍將領,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魏子悠一句。


    “他們哪裏是護衛,這幾日英國頻頻的向印度增派軍隊,並且派遣軍艦在馬六甲海峽進行了多次的騷擾。南海艦隊害怕他們是英國人派來搞偵查的,所以一路監視著把他們押送到了青島港。”


    魏子悠掩著小嘴輕聲一笑,這些事情南海艦隊已經提前做了通報。


    “英國人是發什麽瘋了,怎麽忽然想起向印度增兵了?我們不是正嚐試著與他們建交嗎?”


    喬誌清皺了下眉,感覺才離開幾天,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這還不都怨你啊,當初在西藏把杜文秀的迴人武裝趕到了印度。結果那小子在那裏折騰出大動靜了,眼看就把印度的北麵全部攻占了。現在駐印度的英軍根本就應付不過來,所以才從國內增派了大量的軍隊。英國國會本來已經計劃和我們試著交流,結果因為此事又給鬧掰了!”


    魏子悠俏皮的咂了下舌頭,簡單的跟喬誌清解釋了下,臉上滿是壞笑。


    喬誌清啞然一笑,沒想到還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杜文秀在國內沒搞出什麽名堂,沒想到出國後卻是猛龍過江,這動靜確實折騰的有點大了,連英國都給驚動了。不過英國不打算交往也罷,大不了再打上一場。一位偉人曾經說過,帝國主義一日亡我之心不死,一日便要繼續戰鬥。隻有把他們給打怕了,打疼了,那會再看他們死不死心。


    “總統好,南海艦隊香港艦艦長林泰曾,澳門艦艦長劉步蟾代艦隊所有官兵向您報到!”


    這時南海艦隊的兩位年輕艦長,在鄧世昌的引領下迎上前來,對著喬誌清便筆挺的敬起軍禮。


    他們也是第一次麵見喬誌清,臉色顯然都有些激動。鄧世昌與他們顯然相熟,三人方才一見麵,鄧世昌便連忙帶著他倆前來拜見喬誌清。


    “林增泰,劉步蟾?”


    喬誌清衝二人笑了笑,也還了個軍禮。他口中默念著他二人的名字,怎麽聽怎麽都有些耳熟。恍然想起他那個時空裏,這二人和鄧世昌一樣,都是北洋水師的優秀艦長。


    “總統大人,以前在南京海軍學院的時候隻見過您一麵,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林增泰顯然更開朗一些,跟喬誌清搭了句話,滿臉都是崇拜。劉步蟾則是沉穩的性格,筆挺的站在原地隻是微笑,並不說話,眼裏同樣滿是崇拜之情。


    “你的祖父是林則徐大人的胞弟吧?”


    喬誌清對這兩個滿臉英氣的年輕人很是喜歡,詢問了林增泰一聲,想肯定下心裏的猜測。


    林增泰一愣,沒想到喬誌清竟然知道這些事情,連忙點頭迴道,“總統說的不錯,林則徐正是屬下的大爺爺。”


    “這麽說來,海軍副司令沈葆楨是你的姑父了?”


    喬誌清輕笑著又追問了一句,心裏已經理清了關係。


    沈葆楨本是曾國藩的幕僚,曾國藩去世後,他便迴了老家隱居起來,不問世事。


    當年魏子悠的父親魏國棟,被喬誌清邀請出山後。他也勸說自己的好友沈葆楨,投效喬誌清,加入了華興軍。


    魏國棟的父親魏源和沈葆楨的嶽丈林則徐可是生死之交,二人的關係自然非同尋常。


    沈葆楨當年本就是專門負責為曾國藩籌募水師,修建艦船,操練兵勇,主管水軍的後勤組織工作。


    所以喬誌清也因才用人,把他安排在海軍裏專門擔任後勤工作。海軍司令黃文忠主管作戰,他主管海軍的艦艇建造,海軍將士的籌募操練,還有各種後勤事宜。海軍軍事學院稱以後,沈葆楨還兼任海軍軍事學院的院長一職。海軍若是一個大家庭,黃文忠就是對外的父親,沈葆楨就是持家教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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