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人們被集中起來的同時,華興軍同時對滿人的屋舍都進行起了大搜查。


    五分鍾後,負責搜查的華興軍相繼把一些槍支彈藥,還有沒有做好的炸藥包都帶了上來。堆在一起跟小山似得,足以武裝一個上千人的隊伍。


    滿人們瞬間炸開了鍋,看著眼前的武器都倒吸了口涼氣,心裏暗暗叫苦,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逃過一劫。


    血色之夜,空氣中都有種暴戾肅殺的味道。寒風吹過,所有滿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些東西你們都看見了吧!新中國待你們滿族不薄!你們滿人入關的時候,殺害了多少漢人?現在我們漢人奪迴了天下,還讓你們有尊嚴的生活在太原,就換來你們這樣的迴報嗎?爺也不跟你們廢話了,識相的馬上把關東來的奸細交出來,現在還剩下五分鍾!”


    蔣勝剛滿臉憤怒的嗬斥一聲,要不是喬誌清有命令,早就把這些滿人給宰光了。


    人群嘩然,紛紛叫喊著讓奸細趕緊站出來救大家夥一命。


    時間又一分一秒過去,五分鍾後,蔣勝剛滿臉冷酷的對著手下便揮了揮手。


    “預備!”


    負責行刑的指揮官一聲令下,所有的華興軍紛紛扣下了保險。


    “等等!要殺就殺老子一人!與他們無關!”


    就在華興軍將要用刑的時候,人群裏突然站起一年輕人,衝著蔣勝剛就嘶聲呐喊了一句。


    “把他帶上來!”


    蔣勝剛的嘴角微微抽動,揮手便吩咐手下把那年輕人帶了上來。


    “跪下!”


    “跪下!”


    兩個士兵架著那年輕人的胳膊,帶到蔣勝剛的麵前後,一個槍托便砸在他的膝蓋上,讓他跪倒在了地上。


    “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到太原來做什麽?”


    蔣勝剛冷冷一問。


    “爺們富察諸爾甘,關東吉林人,到你們關內聯絡吳國棟刺殺喬誌清!你們要殺就殺老子一人,改天我們滿足鐵騎入關,把你們漢人全部殺個幹淨!”


    年輕人瘋狂的慘笑了一聲,臉上已經疼痛的抽搐起來。


    “富察諸爾甘?”蔣勝剛心裏默念了下他的名字,眉心緊鎖了下,這年輕人所答絲毫不錯,但是還少了點什麽。隨即又追問了一聲,“此次就你一人入關嗎?”


    “當然就老子一人!快殺了老子吧,漢滿不兩立,既然被你們發現了,別期望老子跟你們投降!”


    富察諸爾甘挺直了腰杆,一心求死,臉上沒有絲毫的退縮,倒是挺有血性。


    “你這麽著急肯定是為了掩護什麽人吧!”


    蔣勝剛冷冷一道,卻沒有被他激怒,仍舊對士兵下了開槍的命令。


    “嘭!嘭!嘭!”


    槍聲大作,火光四濺,在一片哀嚎聲中,一百滿人頓時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混蛋!老子都招認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他們!”


    富察諸爾甘雙眼血紅,衝著蔣勝剛就咆哮了一聲。若不是親兵把他使勁的摁住,他早就上去和蔣勝剛拚命了。


    喬誌清在蔣勝剛搜查之前已經交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亂世用重典,這些滿人們若是不誠心歸順,遲早還會釀出大禍。


    “是你不跟老子說實話,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蔣勝剛冷冷一道,不再理他,繼續對士兵揮了揮手。緊跟著又有上百人被華興軍頂住了腦袋,在槍口下嘶聲哀嚎著瑟瑟發抖。


    “混蛋,你們漢人都是混蛋!我們的先祖怎麽沒有把你們統統殺光!”


    富察諸爾甘看著眼前的滿人屍體,又哭又鬧的拚命掙紮。


    “讓他安分一點!”


    蔣勝剛不屑的看著富察諸爾甘,就像是看著一隻螻蟻一樣。


    華興軍很快用槍托上下招唿,隻聽一聲聲骨頭碎裂的響聲。富察諸爾甘身上的骨頭先後被砸碎,終於不再掙紮,疼痛的蜷縮著身子抽搐了起來。


    “年輕人,要想救你族人,就把奸細全都招認出來。你不說也可以,我們對滿族聚集區的搜查馬上就要結束。到時候凡是家裏私藏槍械的人全部格殺勿論!”蔣勝剛衝他冷冷一勸,看了看手裏的懷表,又衝士兵大聲提醒了一句,“還有七分鍾!”


    這句話也是對滿人們所講,但凡對自己的族人有一點責任感,此時都不會再躲在人群裏。


    “漢賊,不要再殺人了!我鈕鈷祿氏蘇勒在此!”


    “還有我,富察氏索倫圖!”


    “還有我,……”


    方才那數百個組織有序的滿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站起身子,滿臉都是慷慨赴死的表情。


    “兄弟們,滿漢不兩立!跟漢賊拚了!”


    這時,也不知道誰在人群裏鼓動了一聲。那上百個年輕人全都赤手空拳的衝著四麵的華興軍衝了上去。


    “嘣!嘣!嘣!”


    夜空中又是數條火光交錯,子彈在風中發出咻咻的唿嘯,瞬間把這些起身反抗的滿人覆蓋在了裏麵。


    頓時人群裏又是一陣陣的哭嚎,凡是站起身子的滿人全部身中數彈而亡。


    蔣勝剛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這場屠殺,想起當年在江南滿人屠殺太平軍的場景,心裏倒也沒有什麽負疚感。


    政治鬥爭本就是如此殘酷,也沒有什麽正義和非正義之分,隻有以本民族的利益為重。


    要是今天被包圍的是漢人,而手持洋槍的是滿人,相信現在已經沒有一個漢人還活著了。


    漢人自古到今都是這樣,總是用自己的仁慈,換來異族的一次次屠殺。但是當漢人占據絕對優勢的時候,卻永遠以包容的心態原諒這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畜生。


    “不要殺了!不要殺了!夠了,夠了!”


    槍聲落後,至少有兩百多人倒在血泊之中。富察諸爾甘趴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也不知道是因為後悔,也不知道是精神崩潰。


    “諸爾甘,我相信你們的主謀還在人群裏。隻要你肯老實的交代,今晚所有的滿人便會留下一條性命!現在還有三分鍾的時間,三分鍾過後,還有一百人因為你們而死!”


    蔣勝剛不相信這個年輕人就是主謀,通常小卒子總要給老帥擋上一下。而蔣勝剛直接出車,就看這個老帥跳不跳出來。


    “最後一分鍾,全體做好準備!”


    蔣勝剛再次下了命令,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令旗。行刑的士兵又一次拉動手中的槍栓,槍口指定在麵前的滿人頭頂。


    “行了,不要再殺人了!本王在此!”


    這時,人群裏終於又站出一年輕人。他的氣勢可不知道比富察諸爾甘高了多少,全身的錦衣玉帶,腰間還掛著碧藍的翠玉。隻見他褪去了頭上的貂皮帽子,一條許久都未曾再見過的大辮子瞬間便從頭頂滑落。


    “好啊,終於站出來一個說話算數的!”


    蔣勝剛看著那年輕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當下揮手讓士兵把他綁縛了起來。


    “將軍大人,你們漢人向來鼓吹以仁義治國,今天倒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那年輕人腰板筆挺,滿是冷意的怒視著蔣勝剛。


    “我們漢人是以仁義治國,但是你們滿人是人嗎?”


    蔣勝剛毫不客氣的反駁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哪裏來的自信跟自己這麽說話。


    “你……”


    那年輕人被蔣勝剛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瞪大著眼睛氣的滿臉漲紅。


    “王爺,你這是何苦呢!”


    富察諸爾甘給那年輕人連連叩頭,像是狗一樣趴在地上長泣,再也沒有方才的銳氣。


    “早站出來不就沒事了,大冷的天害爺跟著你們玩到現在!帶走!”


    蔣勝剛冷喝一聲,當下揮了揮手,把二人全部押赴去了市政府。


    這時,王天明和丁寶楨已經被解救了迴來。吳國棟等兩百多名叛亂分子全部被清剿一空,屍體被拖了迴來,整整齊齊的擺在政府大院裏。


    “總統大人,你處罰我吧!都是我用人不察,這才導致了這麽大的一次叛亂。若不是您提前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市長辦公室裏,眾將領齊坐一堂。丁寶楨慚愧的站起身子,滿臉漲紅的對喬誌清抱拳一拜。


    “總統,這事也和我們國安局有關係。如果不是我們疏忽大意,也不會讓奸細在太原猖狂的活動聯絡!”


    苗紅跟著站起身子,向喬誌清主動擔起責任。


    “總統大人,要怪就怪我們沒有保衛好一方的安寧!我們太原軍區也有責任!”


    太原軍區司令劉雲清也起身主動擔起自己的責任,人如其名,他遇事總是這般的雲淡風輕。喬誌清也是看重他的人品,才在王樹茂調任後,把他提拔為左軍軍長,後來又提拔為太原軍區的司令。


    “行了,都坐下說話吧。難道見你們打成一片,看來丁市長在太原的人緣還不錯。”喬誌清滿臉輕鬆地衝三人揮了揮手,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給他三人寬心道,“兩軍作戰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心難測,他存心想造反,你就是再小心也難以防範。”


    “總統,話雖這樣說,但畢竟吳國棟是我一手提拔任命。我還是要擔負起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然其他人心裏也會不服!”


    丁寶楨堅持要求喬誌清懲處,此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一時半會也從吳國棟的背叛中走不出來。


    “既然丁市長堅持,那就先卸去太原市長一職,等候內閣重新任命。其他將領部門也各自交上一份檢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喬誌清最後下了命令,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丁寶楨換個崗位。他為人正直奉公,但是卻不是個搞經濟發展到人。要是把他調到廉政部,也正好讓他發揮自己的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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