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翠鳳,你們忘了我了嗎?翠鳳的違約金就由我支付吧,我這幾年的工資也足夠繳納這筆錢了!”


    喬耀光在一旁連忙插嘴了下,很是讚同喬誌清的提議。要是張翠鳳不再唱戲,他的父親也不會有那麽多的說法。


    “耀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能花你的錢。我有手有腳,什麽都會做。在過門之前,我還是借喬叔叔的錢吧,以後我要是工作了,掙得錢再還給喬叔叔!”


    張翠鳳一臉倔強的對喬耀光搖了搖頭,她不想還沒過門就花喬耀光的錢,那樣會讓喬耀光的父親更加的看不起她。再說她也隻是個唱戲的,要是喬耀光出錢的話,總有點為她贖身的意思,倒像是個青樓女子了。


    “彩鳳,我們馬上都是一家人了,你還拒絕我做什麽?”


    喬耀光不知道女孩家的心思,麵色不快的瞪了她一眼。


    “耀光,就這麽說定了。違約金的事情你不要再操心了,二叔會為翠鳳做好這些事情。從此你也不要再叫她的藝名,就以翠鳳稱唿她。”


    喬誌清已經摸透了張翠鳳的性子,她雖然是個姑娘,但是卻和她父親張鐵生一樣倔強。她自然不會接受喬耀光的施舍,不然也不會在戲班堅持到了現在。


    “好吧,二叔!”


    喬誌清已經發話,喬耀光自然不敢再堅持,抱拳便應承了下來。


    “行了,你們先迴自己的房間吧。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就向你的父親為你們的婚事求情去!”


    處理完小兩口的事情,喬誌清便衝二人揮手示意了下。


    “多謝二叔!”


    喬耀光和張翠鳳同時行禮作揖,神色激動的互相看了眼相繼退出了門去。


    二人走後,喬誌清便吩咐門外的親兵到後院把喬耀庭帶了上來。


    剛才他確定張翠鳳的身份後,心裏又多留意了下喬耀庭的動機。他在太原多時,也經常和喬耀光混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張翠鳳和喬耀光有關係。昨晚他專門讓張翠鳳陪他喝酒,心裏一定不懷好意。


    沒過一會,在兩個親兵的押解下,喬耀庭哆嗦著身子向是小雞一樣被提溜了進來。


    “三叔,侄兒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侄兒吧!”


    親兵們剛把喬耀庭放下,他便立馬雙膝跪地的對著喬誌清便磕起頭來。


    “耀庭,你父親和爺爺現在還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你老實跟三叔交代,你和林山豪到富祥酒樓,究竟是想幹什麽?我隻問你一遍,要是你再不老實迴答,休怪三叔對你不客氣!”


    喬誌清衝這個不孝子弟冷喝了聲,端起茶碗潤了潤嗓子。


    “三叔容稟,侄兒確實不知道林山豪冒犯的是您啊!侄兒也是去聽戲去了,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喬耀庭的眼珠子滴溜一轉,哆哆嗦嗦的低著頭迴了一句。


    “事到如今,還敢扯謊!”


    喬誌清突然爆發一聲雷霆之怒,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茶桌上。


    “二叔息怒啊,孩兒真的沒有別的企圖啊。”


    喬耀庭一下被嚇尿了褲子,下半身一熱順著褲管就流了出來,發出一陣陣的尿騷味。


    “還敢扯謊!你明知道彩鳳是張耀光心儀的女人,卻舍得花大價錢占有她!你是在報複耀光把你從鋼鐵廠開除的事情嗎?喬家的族規是什麽?兄弟相殘的後果你想過嗎?”


    喬誌清真是對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氣死了,事情擺在眼前還想搪塞掩飾。


    喬耀庭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全身顫抖的無言以對。他怎麽也不會沒想到,喬誌清竟然連他想什麽都知道。


    “你剛才不是感覺自己挺冤枉的嗎?怎麽不說話了?”


    喬誌清平息了下心情,衝著喬耀庭冷冷的抽動了下嘴角。


    “三叔,侄兒知錯了。都怪那喬耀光,他貴為大哥,卻因為一點小事就公報私仇,把侄兒從鋼鐵廠裏開除。侄兒就是想出一口悶氣,所以才下了想到了這個辦法。侄兒最多也就是讓彩鳳陪陪酒,氣一下喬耀光,再不敢有其他所求啊!”


    喬耀庭繼續為自己開脫,把責任都推給了喬耀光。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給戲班打賞的十萬元錢也是林山豪為你出的吧?這個人情他不會白白送你,他的證詞也馬上就會從太原送到我的手裏,你現在主動交代還來得及。你老實告訴三叔,他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麽?”


    喬誌清語言恢複了平淡,端起茶碗潤了潤火氣升騰的嗓子。


    “不,沒有!三叔,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侄兒吧,侄兒什麽都不知道啊!”


    喬耀庭使勁的搖了搖頭,心裏的苦膽幾乎都要被嚇碎了。


    “好啊,你不說也可以,那三叔就再等一天。要是林山豪的證詞下來,證明你參與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三叔便對你數罪並罰,到時候就算是二伯為你求情,你也難逃一死!”


    喬誌清輕聲一喝,也不多說什麽,直接對親兵揮了揮手,便要把喬耀庭帶下去。


    “三叔!我說!我說!”喬耀庭的心裏反複盤算了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對著喬誌清連連磕頭到,“三叔,侄兒前些天喝大了,就跟人胡亂吹侃了起來。說當今的總統是侄兒的親叔叔,他馬上就要迴家省親了。侄兒確實不知道林山豪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事情,昨晚在酒樓,他找侄兒就是想問問你迴家的具體日子。”


    喬誌清手裏反複撥弄著茶碗,心裏頓時一片的透亮。林山豪不會平白無故的關住一個總統,他的身後肯定還站著其他的人。


    “王五,你馬上親自去太原一趟。給我好好提審下林山豪,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撬開他的嘴,把他幕後的指示人挖出來。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麽蝦兵蟹將在興風作浪。


    喬誌清對王五交代了一下,眼神冰冷的直盯著麵前的喬耀庭。


    “是!總統!”


    王五抱拳應了一聲,帶著兩個手下便出了門去。


    “三叔,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喬耀庭見喬誌清的臉色變了模樣,連忙跪地不斷的像喬誌清求饒。


    “行了,先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帶下去吧。等王五迴來,再給他定罪!”


    喬誌清一臉厭惡的不想再見到這個家賊,日防夜防,真是家賊難防。喬家出了這麽個東西,也真是家門不幸。


    “是!”


    親兵們抱拳應了一句,拎起癱軟的喬耀庭便出了屋子。


    喬家賬房,年底即將到來。喬家的賬房又到了最忙碌的時候,所有分號的賬薄都集中在了這裏。至少有上百位賬房先生在仔細盤算著一本本賬簿,算盤珠子聲打的劈啪作響。


    喬誌清到了外麵的客房,讓人把喬誌廣從屋裏叫了出來。


    “誌清啊,這麽著急找大哥何事?怎麽也不多休息一會?”


    喬誌廣在二弟的麵前坐了下來,笑著問了喬誌清一句。今年喬家的利潤又翻了十幾倍,喬誌廣的臉上樂開了花,顯然心情很好。


    “大哥,我來還是為了耀光的婚事。他剛才把那女娃子領來讓我看過了,那女娃子也是個秉性淳樸之人。我覺得他二人挺合適的,所以就來向大哥為耀光求求情,希望大哥同意他們的婚事!”


    喬誌清直接說明了來意,趁著大哥高興趕緊把二人的婚事說了出來。


    “這個臭小子,怎麽又把那個戲子帶迴家了!”


    喬誌廣果然一聽就拉長了臉,拍著桌子憤憤的就大罵了一句。


    “大哥,您先別動怒。我已經和那女娃子說好了,隻要你同意他們的婚事。我便找戲班的班主談一談,讓他和那女娃子解約。那女娃子也答應,以後再換個工作。大哥,咱祖上都是貧苦人家出身。你知道那女娃子也不容易,為了生活所迫以前也由不得她選擇。你就看著小弟的麵子上,成全耀光和那女娃子的婚事。你相信小弟,小弟的眼光是不會錯的,那女娃子一定會給耀光帶來好運。”


    喬誌清又耐心的勸解了大哥一句,為了這個寶貝侄子,他可真是費勁了口舌。


    “得、得、得!你就寵著這個侄子吧,什麽都依著你們好了。咱可說好了,要想嫁入喬家,以後就再也不能登上戲台!”


    喬誌清開口求情,喬誌廣再怎麽也得給他個麵子。現在喬誌清的身份不同,要是放在以前,那就是一國之君。他的話便是金科玉律,別人哪有反駁的餘地。


    “那就這麽說定了,擇日不如撞日。我這次迴來的時間短暫,三天後就為他們舉行婚禮吧。正好我也能吃上侄子的酒席,也不白跑這一趟!”


    喬誌清趁熱打鐵,索性連婚期也定了下來。


    “三弟,婚姻是大事,怎麽說也得看看哪天是黃道吉日,這樣也太草率了吧?”


    喬誌廣猶豫的皺起了眉頭,喬誌清也說的在理,他要是為侄兒主持婚禮,那做大哥的臉上也有光。但是就這麽就定了婚期,也未免太草率了一些。


    “不草率,都什麽時代了還看什麽黃道吉日。他二人都到了法定年紀,到民政局辦了結婚手續就是一家人了。婚禮隻是個形式,我們一定要給天下人做個表率,大操大辦的就免了!把族裏的親戚叫上熱鬧下就完了,當地的官員還有商戶,一個都不要通知!”


    喬誌清特意叮囑了下,這次迴來他就是為了嚴肅族規來了,這些事情也趁著結婚的事情,把族人們全部召集起來,一並向族人們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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