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向新中國求和之後,兩方重新劃分了疆界。清廷承認把陝西劃歸新中國,新中國也保證不再向清廷用兵。


    喬誌清從來沒想過向清廷索要什麽歲幣,賠款。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東西總還是百姓買單。


    什麽是實力,實力就是光明正大的搶了你的東西,你還得高高興興的承認。


    清廷對外簽署的和約太多,也漸漸習慣了割地賠款。


    陝西雖然戰略位置顯著,但是卻地處西北,土地貧瘠,經濟落後。每年不但上交不了多少的賦稅,反而動不動就是鬧旱災,需要朝廷的救助。


    此次割讓陝西,朝廷如同甩掉一個大包袱一樣,並沒有覺得有多少的不甘心。


    隻想著喬誌清拿了陝西後,能安分一點。隻要他不再對其他地方用兵,能在紫禁城呆上一天,那就多享受一天。


    最主要的是洋人已經答應幫助清廷操練士兵,不但給武器,還給銀錢。


    如果真練成了精兵強將,那失去的東西也照樣可以拿迴來。


    祁俊藻帶著求和使團,在南京呆了半個月的時間。他並不參與具體的和談,閑暇下來便讓兒子帶著自己在南京城四處遊玩。老爺子興致盎然,見到什麽新鮮玩意都要親自嚐試一下。


    如今鐵路已經鋪設到了常州市,交通部已經向喬誌清下了軍令狀。年底的時候,滬寧鐵路要全線貫通。


    祁俊藻也坐著火車,興衝衝的往返了鎮江一次。一路的風景盡收眼底,對於喬誌清治下的江南,心中是稱讚不已。


    但是有好些的東西祁俊藻也是看不過眼,比方說那些越來越開放的女子,光天化日就三五成群的在大街上閑逛。各個都是奇裝異服,沒有一點的規矩。有的男女竟然當街就摟摟抱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祁俊藻暗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種開放體製,所帶來的激情和動力。


    “父親,明日就要離開南京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天色已晚,祁友慎服侍著祁俊藻躺下後,滿是不舍的感慨了下。


    “怎麽了?舍不得南京這個花花世界了?”


    祁俊藻板著臉問了一聲。


    “父親,孩兒總感覺北京城太過沉悶。每日裏不是和東家的少爺聽曲,就是和西家的少爺遛鳥。一進了北京城兒,孩兒的心裏都堵的厲害。但是南京不一樣,在這裏過的每一天都很讓人舒服。每天睜開眼睛,渾身都是力量。這裏有很多像我一樣的年輕人,從他們的臉上,我能看出他們發自內心的快樂。”


    祁友慎的臉上一會失落,一會興奮,抑製不住的激動。


    “行了,你說這麽多,是不是想求我讓你留在南京?”


    祁俊藻一眼就看透了兒子的心思。


    “父親英明,孩兒正是想留在南京的華興書院學習,不想再迴北京渾渾噩噩的過下去。”


    祁友慎連忙給父親跪了下來,抱拳懇求。


    “你啊,自從來南京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那點花花心思。為父可以讓你留下來,但是為父也有一個條件。”


    祁俊藻認真的大量著這個兒子,一時間發現他成熟了許多。


    在北京時,這個兒子也確實讓他頭疼。整日裏不學無術,淨是跟著一幫官宦子弟吃喝玩樂。


    現在他既然有這個心思,祁俊藻也樂意成全,南京確實能學到很多的東西。


    “父親隻要答應孩兒留在南京,您讓孩兒做什麽都可以。”


    祁友慎沒想到父親這次能這般的開明,連忙抱拳應和,心髒都激動的要跳出來。


    “你要答應為父,從此不再向家裏伸手要錢。要憑借自己的本事,自食其力。如果你答應了這個條件,為父便讓你留在南京。”


    祁俊藻認真的看著兒子,平日裏他的夫人對這個寶貝兒子驕縱慣了,正好趁著此次機會磨練下他。


    祁友慎愣了下,還沒想到父親能想出這招。他從小到大可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不留下一文錢讓他留在南京,還真是拿住了他的軟肋。


    “父親,孩兒答應你。在南京的求學的日子,不會伸手向家裏要一文錢。”


    祁友慎麵色凝重,毅然下了決心。好不容易讓他固執的父親同意,他可不想因為錢的事情半途而廢。何況新中國最有權勢的兩人都是他父親的弟子,大不了真的吃不上飯,可以去求助他們。


    “你小子還算有點骨氣,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明天為父便會囑托喬誌清和喬誌遠照顧你,為父說的照顧,是平時不能給你一文錢。你別想著一有問題就去求助他二人,你能拉下這個麵子,為父可丟不起這個人。”


    祁俊藻太了解這個兒子,把他唯一的後路都給堵住。


    “好吧,隻要能留在南京,孩兒一切都依你。”


    祁友慎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待父親合上眼睛後,便熄滅了房裏的燈火,輕聲出了門去。


    第二日,朝廷的和談代表團全部啟程,臨走前祁俊藻跟喬誌遠交代了幾聲兒子的事情。


    喬誌遠也答應照顧祁友慎,把他安排進華興書院求學。沒有特別的事情,一定不會伸手幫他。


    蘇三娘也在同一天返迴南京,身邊還帶著一位溫柔可人的姑娘。


    二人一迴了總統大院,喬誌清便連忙派人把喬誌遠喚了迴來。


    那姑娘正是喬誌清的表妹江雪瑛,因為山西到南京的路途遙遠,喬誌遠又脫不開身。


    所以喬家和江家商議後,也不按照世俗的禮節籌辦婚禮。


    直接由喬家下了聘禮,江雪瑛跟著蘇三娘迴南京,在南京同喬誌遠完婚。


    蘇三娘作為喬誌清的正房,雖然喬誌廣一開始並不喜歡他,認為她從前是個有夫之婦,身子不幹淨。但是她卻為喬誌清生了第一個大胖小子,為喬家傳宗接代。


    這個功勞喬誌廣可不得不接受,整日裏讓喬家上下,把蘇三娘當皇後一樣伺候。


    蘇三娘也識得禮數,在婆家的時候,並不因為自己的身份驕傲跋扈。待誰都是一臉的和氣,喬家上下都對她讚不絕口。


    喬武捷更是乖巧可人,見了喬誌廣一口一個伯伯的叫著。喬誌廣對他視若己出,喜歡的不得了。


    “雪瑛表妹,你可比以前更漂亮了,剛才差點認不出你來,還以為三娘把仙女帶迴家了。”


    喬誌清和蘇三娘、江雪瑛三人,都在書房裏等待著喬誌遠的到來。喬誌清給她二人各滿了杯茶水,笑著調侃了江雪瑛一聲。


    雖然他嘴上對江雪瑛以表妹相稱,但是兩家的關係倒也出了三代五福。


    不然喬誌清也不會給自己找這麽一位近親做嫂子,作為一個現代過來的人,他也知道近親結婚的後果。


    江雪瑛自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第一次來到這麽遠的地方。一路都是興奮的環顧著各地的景色,連睡覺都舍不得閉上眼睛。


    來到南京後,更是讓她驚叫連連,感覺像是進了另一個世界。


    喬誌清這麽一說,突然把她從震驚中拉了迴來,臉上頓時浮起一股羞澀。


    “誌清,沒想到你當了總統,還是這麽的油嘴滑舌。”


    江雪瑛掩嘴一笑,瞪了喬誌清一眼。她和喬誌清、喬誌遠從小玩到大,也從來不稱唿他二人表哥。


    一路上,蘇三娘也跟江雪瑛講解了不少新中國的政治體係。


    她多少也知道喬誌清擔任總統的事情,心裏對總統這個官職,也有些模糊的認識。


    “誌清,出了什麽事情了,這麽著急找我迴來?”


    喬誌遠剛送走了祁俊藻一行人,一聽喬誌清喚他,就急忙乘坐馬車趕了迴來。還沒有進門,詢問聲便傳迴了書房。


    “二哥,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喬誌遠一進門,喬誌清就起身招唿了下,指著江雪瑛高興的道了一句。


    “雪瑛,是你?”


    喬誌遠看著臥榻上的江雪瑛,不敢相信的愣了下神,自從他赴京城趕考之後,和江雪瑛已經有三年未見。


    “誌遠……”


    江雪瑛一看到喬誌遠,多日的思念就化成淚水流了下來,連聲音都變的哽咽起來。


    喬誌清也識趣的和蘇三娘出了書房,去了蘇三娘的房間。


    喬武捷剛剛在臥寢入睡,他二人便在客堂坐下,閑聊了起來。


    蘇三娘把家裏的事情簡單的跟喬誌清介紹了一遍,如今喬家的煤炭生意越來越大,已經在榆次、介休、朔州、大同等地,開辦了多家大型煤礦企業。


    喬誌廣聽說南京在修建鐵路之後,也興致勃勃的想要修建一條縱貫南北的山西鐵路,把喬家各地的煤礦企業都整合起來,同時也方便了各地的交流。


    喬誌清當下對大哥的想法表示讚同,連忙讓蘇三娘取來了紙筆,給山西的大哥去了封書信,肯定了他的想法,表示盡最大的力量協助與他。


    山西有太原鋼鐵廠做後盾,鍛造鐵軌和車廂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南京隻需要提供火車頭就可。要是有晉商合資投辦鐵路,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喬誌遠和江雪瑛也在書房裏商量妥當,二人也不準備大操大辦。擇日不日撞日,就在當夜宴請了一些親朋好友,簡單的就完成了婚禮。


    洞房花燭夜那晚,江雪瑛嬌喘連連,使勁全身的力氣把喬誌遠折騰的筋疲力盡,似乎把三年的哀怨愁腸都發泄了出來。


    處理完二哥的終身大事,喬誌清便把精力重新放在大西北,準備在開春以後徹底解決西北的迴亂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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