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誌清批閱完了公文,便去了晏玉婷的院子。此時院裏還不斷的有親朋來訪,晏玉婷的屋裏也滿是歡聲笑語。


    “喬大哥,你來了。”


    喬誌清推門進去後,晏玉婷坐在床上甜甜的給他打了個招唿。潘巧玉正坐在她的身邊抱著孩子逗個不停,兩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麽,都是滿臉的笑靨如花。


    “巧玉也在啊,這小家夥怎麽還不睡啊?”


    喬誌清笑著打了聲招唿,走到床前,潘巧玉連忙嬉笑著把孩子交在了他的手上。


    “這小家夥可精神了,中午睡了一會,現在都還在折騰,長大了一定是個瘋丫頭。”


    晏玉婷笑著迴了句,看著喬誌清幸福的笑個不停。


    “晏姐姐,我也該迴去了,時候也不早了。”


    潘巧玉乖巧的站起了身子,說著就要退下身子。


    “巧玉,急什麽呢,剛好我還要把你的事情給他說一聲呢。”


    晏玉婷連忙拉住了她的手,把頭扭向了喬誌清古怪的笑了下。


    “什麽事情呢?是生意上出問題了嗎?”


    喬誌清看著晏玉婷的表情,心裏顫了下,感覺就像被老虎盯上的獵物。


    “喬大哥,我在這府裏一個人也寂寞的不行。你什麽時候把巧玉妹妹娶過來,我好有個伴說話啊?”


    晏玉婷滿臉鬼笑的看著喬誌清。


    潘巧玉一聽這話,又羞又躁的瞬間紅了臉頰,羞澀的把頭垂了下來。


    喬誌清抱著小石榴,尷尬的看向兩人,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


    “算了,晏姐姐。今天都這麽晚了,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潘巧玉看著喬誌清尷尬的樣子,更加的羞於見人,起身就要離開。


    “巧玉,你等下。”喬誌清連忙迴了聲,終於還是吐了一句,“既然玉婷已經提出來了,我也不想再拖著你。若是你的不嫌棄,等這段工作忙完了,我便派媒婆到你家提親去。”


    潘巧玉的臉色更加的羞紅,禁不住都要把頭縮進懷裏了。


    “那行吧,這麽晚了,我也該迴去了。”


    潘巧玉的小心髒跳了半天,終於開口應了聲,垂著頭給二人拜別。


    “對了,巧玉,迴去後準備多一點的庫存。軍方馬上會有一批大單子給你,到時候你讓工人們生產的快一點。”


    喬誌清點了點頭,想起了擴軍了事情,提醒了潘巧玉一句,便把她送出了院門。


    迴了屋裏後,晏玉婷抱著小石榴對喬誌清笑個不停。


    “喬大哥,我給你找了個小媳婦,你怎麽還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啊?”


    晏玉婷笑著調侃了一聲。


    “你和巧玉還真是情同姐妹啊,連男人也舍得一起分享了。”


    喬誌清疲倦的伸了下胳膊,在床上坐了下來。


    小石榴就像是有感應一樣,他剛坐下,就咧嘴笑了起來。


    喬誌清忍不住把這個小可愛抱了起來,滿臉都是疼愛。


    “不舍得又能怎麽樣,你該娶誰我也難不住,還不如把自己的姐妹讓給你,到時候我在這家裏也有個幫手。”


    晏玉婷撅著嘴反駁了句,滿臉的鬼笑。


    “我現在哪裏還有這心思,公文就像小山一樣,看也看不完。我終於明白了,當皇帝其實也是蠻可憐的,若是你沉迷女色,別人就罵你是昏君。若是你勤於政務,後宮的女人更是在背後捅你的脊梁骨,都不容易啊。”


    喬誌清開玩笑的感慨了聲,搖了搖小石榴,哄著她睡覺。


    “我怎麽覺的你的時間很多啊,還有心思把曾紀芸也找迴來。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還不讓魏子悠向我匯報。”


    晏玉婷一伸手在喬誌清的腰上擰了一把,滿臉的怨氣。


    喬誌清看著她愣了下,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吞吐的道了一句,“你不懂,曾紀芸的身份特殊,我接她迴來就是為了緩和與湘軍的關係,這也是工作。”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那花花心思。你一直就惦記著人家,從來都沒把她忘了。”


    晏玉婷悻悻的吐了一句,靠在床欄上滿是傷感。


    “玉婷,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就別再記恨曾家的人了。紀芸也挺可憐的,現在又沒了父親。我不接她迴來,她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


    喬誌清耐心開導了他一聲,輕輕的把已經唿唿大睡的小石榴放在她的身邊。


    “那是她們家罪有應得。喬大哥,你知道嗎,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她父親是怎麽活活把我父親給虐殺的,這個仇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晏玉婷嘟著嘴滿臉的不服氣,臉上委屈的連淚珠子都快要出來了。


    喬誌清也不知道怎麽解開她的心結,暗自默然了下。就在這一沉默的功夫,屋外就傳來了密集的槍響。


    小石榴剛剛睡著,一下就被驚得大哭了起來。


    喬誌清連忙吩咐晏玉婷開好孩子,從懷裏拿出駁殼槍就衝出了大門。


    “保護大帥。”


    屋外傳來一陣親兵的腳步聲,喬誌清剛出了門,就見黃飛鴻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飛鴻,怎麽迴事啊?”


    喬誌清滿臉焦急的詢問了一聲。


    “報告大帥,府裏發現了一夥不明身份的刺客。剛才打死了兩人,現在正在全力搜捕其他人呢。”


    黃飛鴻連忙匯報了一聲,話音剛落,從喬誌清的院裏又傳來了幾聲槍響。


    “糟糕,快跟我來。”


    喬誌清二話不說的就朝自己的院子奔了過去,生怕裏麵的人有所意外。


    剛進了院門,就見院裏麵的親兵拎著火把四處搜查著各角落,依舊沒有刺客的影子。


    “報告大帥,團長。剛才在院裏發現幾個刺客,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真是邪了門了。”


    小五舉著火把過來,連忙對喬誌清和黃飛鴻敬了個軍禮,匯報了一聲。


    “對的,大帥。這幾個刺客似乎不是我們華夏人。穿著都十分的怪異,看樣子跟上次來的東瀛人還有幾分相似。”


    “東瀛人?去看看那幾個刺客的屍體,我倒想看看,是誰又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喬誌清冷喝了聲,讓小五繼續在院裏搜查,自己帶著黃飛鴻去了後院的親兵團裏。


    黃飛鴻把喬誌清帶到了發現刺客的地方,正是他和靈兒所在的宅院。


    靈兒一件黃飛鴻和喬誌清過來,就連忙給喬誌清打了聲招唿,緊張的挽著黃飛鴻的手腕嚇的麵色慘白。


    刺客就躺倒在廁所門口的地方,剛才要不是黃飛鴻眼疾手快,一不小心就命喪刺客的刀下了。那幾個刺客就像是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隱藏在黑夜裏,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喬誌清端過了火把,對刺客上下打量下。在兩個黑衣人的身上摸了下,掏出了行刺用的飛鏢,撒菱,吹矢等暗器。


    “他們確實不是中國人。”


    喬誌清仔細的打量著手上的六角飛鏢,冷冷的喝了一聲。


    “大帥,你認識這些人?”


    黃飛鴻詫異的皺起了眉心。


    “他們是東瀛的忍者,這種飛鏢上叫做手裏劍,就是他們常用的暗器。你看著飛鏢上這個藏字,若是我猜的不錯,他們應該是半藏門的人。”


    喬誌清撫摸著手上的飛鏢,讓人取了碗水過來放了進去,碗裏馬上就變成了黑色。


    “半藏門?”


    黃飛鴻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對,東瀛的忍術是從我國我陰陽術發展改變而來,善於借助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隱藏自己。半藏門就是此時最有名的一支忍者,聽命於德川家族。他們此次顯然是想對你下手,你有得罪過東瀛人嗎?”


    喬誌清簡單跟黃飛鴻介紹了下,眉頭高高的凝起。


    “沒有啊,除了和上次日本迎親使團接觸過一次,從來都沒有跟東瀛人打過交道。”


    黃飛鴻細細的迴想了下,並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是他,這也說不通啊?”


    喬誌清把前因後果都想了一遍,目光很快就集中在德川慶喜的身上。


    忍著從來都隻是工具,若是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萬萬不敢私自行動。


    黃飛鴻上次的確是打敗了那個所謂的日本國術高手,小泉一郎。但是德川慶喜的心胸也不至於那麽狹窄,敢和自己翻臉。


    若不是德川慶喜的命令,那就代表著他對忍著的控製力削弱,看來他在日本的也是朝不保夕了。


    “飛鴻,帶著親兵加強府裏的防禦,挨家挨戶的搜查一遍,不能漏掉每一個角落。這些東瀛人也真是自尋死路,老子還沒找他們,他們倒是打上門來了。”


    喬誌清滿臉怒氣的吩咐了一時,連夜讓親兵把王樹茂和周秀英召集了到了書房。


    “大帥,出什麽事情了?”


    王樹茂滿臉的著急,收到急令後,幾乎是縱馬狂奔了過來。


    “是啊,喬大哥,出什麽事情了?”


    周秀英就住在公安部的大院裏,剛才雖然聽到了槍響,但趕過來時,才剛剛找到喬誌清。


    “都坐下說話吧,府裏來了刺客了,而且還是東瀛的忍著。”


    喬誌清緊皺著眉心,吩咐二人在客椅上坐下後,掏出根煙來遞給了王樹茂。


    “東瀛人?”


    王樹茂和周秀英一聽就詫異的叫出聲來。


    “對,不錯,是東瀛的忍著。今晚來了不知道多少人,親兵們打死了兩人,估計還有數人在逃。所以今晚請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馬上帶左軍和公安們挨家挨戶的搜查,就是把南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喬誌清長長的吸了口煙,下肚後忍不住幹咳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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