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屁拍雲中子很受用,隨即也是感慨的說道:“英雄所見略同啊!之前我就打算和青丘山聯誼,結果被那些門派給攪和了。但我之前的想法也隻是交好而已,如果是投靠妖族,是不是自降身份?”


    馮一卦勸道:“師兄啊!現在靈氣稀薄,你覺得你能成仙嗎?”


    雲中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成仙應該是沒機會了,頂多是比普通人多一點能力,下輩子投好胎而已。”


    馮一卦趁熱打鐵說道:“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妖族興起勢不可擋,此乃天意,咱們自己的這條修仙路,已經斷了,還不如把水攪渾,咱們還可以渾水摸魚。隻要咱們不危害人族天庭就行。現在我唯一顧慮的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族能不能信任咱們?就像天庭信任龍族一樣!”


    雲中子小聲的說道:“這個師弟盡管放心,既然你發現的古妖文,有些事我也就不瞞你了。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咱們的某一位老祖跟狐王關係匪淺,以狐王的實力,如果妖族真的成立了天庭,最起碼也是托塔天王那個級別的。照顧咱們幾個晚輩,應該沒啥問題。不過後世可能會對咱們有一些罵名。”


    馮一卦不屑一顧的說道:“那龍王是最早投靠人族的,你看那些百姓罵他了嗎?不還是恭恭敬敬給他修廟,修神像嗎?師兄不要顧慮太多。如果隻是一個古妖文出現,我還不敢肯定,但肚兜上可是有8個古妖文。隻要咱們做的進退有度,誰也挑不出咱們的毛病。”


    雲中子試探的問道:“師弟的意思是…?”馮一卦自信的說道:“我們修行的目的主要是成仙。現在肯定是不行了,但還有一個責任,那就是斬妖除魔。隻要我們所遇到的妖族沒有害人,那咱們就沒有理由去除掉它,這也符合天道。那咱們稍微做的再友好一點,給予一些幫助。就算天庭有人問下來,咱們就說,效仿二郎神點化哮天犬,隻是想結個善緣。”


    雲中子猶豫的說道:“哎呀!大天尊和二郎神的關係有點尷尬呀!那麽說合適嗎?”


    馮一卦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就改一下,觀音不還收服了黑熊精和蜘蛛精嗎?咱們就說自己修仙無望,點化妖族修正道,也算積累功德。”


    雲中子豁然開朗,讚歎的說:“師弟呀,你這麽多年行走江湖,可真是不白給呀。嘴皮子真利索。”


    馮一卦尷尬的一笑,誠懇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玄陽山傳承,為了咱們師兄弟以後的仙路啊。”


    雲中子詢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麽做?師兄我的腦子,修仙都修的木訥了,比不起你在紅塵俗世中,磨練的人情世故啊!”


    馮一卦笑著說:“師兄又在打趣我了,我覺得一切的根源,都在齊小勝那裏,聽說他最近牽扯到了一些案子。其實都是修仙界內部的事情,所謂江湖事江湖了,不用再麻煩官方了。你代表玄陽山出麵,把這個案子給他平了,青丘山那邊自然會領咱們這份情的。”


    雲中子興奮道:“對,好主意,我這就去辦。你現在重傷初愈,先在這裏療傷。你那兩個徒弟隻是被關押,沒有受到皮肉之苦,你不用擔心。我先派弟子打探一下消息。”


    雲中子離開房間之後,馮一卦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心中腹誹道:“我都快60歲了,也沒幾年壽命了,如果是能搭上妖族的線。就算不能成仙,我也可以再活個千八百年。既然凡間靈氣稀薄,天庭不聞不問。那也別怪我做個叛徒,投靠妖族了。什麽叛徒,棄徒,有個好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


    (關於馮一卦的想法,我要在這裏著重講一下。馮一卦沉迷於成仙,但悟性不足,導致成仙無望。後又因偷看密典,被逐出師門。所以他對玄陽山,並不是特別親切,但也算不上仇視。如果他沒有被逐出師門,那肯定會讚同上表天庭,為自己博一條出路。可現在的他已經是棄徒了,就算把這件事情告訴雲中子。那雲中子上表天庭的時候,還會不會提及他,還在兩可之間。功勞這個東西,就像是蛋糕。一共就那麽大,多一個人分,那其他人就少一點,所以難保雲中子不會貪功冒領。即使雲中子願意把功勞分給馮一卦,那作為一個棄徒,天上那些師祖們,也不會待見他。就算是成仙了,也不過就是個任人使喚的小嘍囉。馮一卦成仙,要的是自由自在,享受人間香火,可不是永遠的被人當奴隸使。)


    幾日後的青丘山上,齊小勝他們正看著新聞。大致的意思就是,那群被通緝的人已經抓住了。經過嚴格的詢問,還原了當時的案發過程。齊小勝他們純屬正當防衛,並不構成犯罪。撤銷了對幾人的所有指控,這案子就算告一段落了。


    胡嫣然擺弄著茶杯,說道:“前幾日,玄陽山的雲中子給我帶過話。說他來搞定這件事情,看樣子他的效率還挺高”。


    齊小勝疑惑的問道:“那他為什麽要幫助我們呢?我們又不熟。上次天道更改的謠言不是被破了嗎?難道他對咱們狐族有企圖?”


    “咱們”兩個字說的很近啊,明顯就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胡嫣然毫不在意的說道:“不用管他,他要找咱們的時候,自然會來。”


    既然沒有通緝令了,齊小勝他們也可以隨時下山了。於是憋了好久的一行人,又去周圍的縣城裏逛了逛。青丘山上什麽都有,但是沒有街道,也沒有這麽多人。看著熱鬧的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店鋪,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幾個人手中拿著特色小吃,不禁感慨。雖然青丘山上的菜肴豐盛,但還是科技與狠活的味道更好一些。


    齊小勝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前些天光打架了,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找咱們麻煩?”


    眾妖都不滿的看向了齊小勝,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那句話,“閉上你的烏鴉嘴。”齊小勝也感覺到,好像每次大家說他是烏鴉嘴的時候,他說的話都會應驗。齊小勝也沒在意,就當是打打鬧鬧了。但是錢滿山他們的眼神裏,卻有了一絲擔憂。


    大家繼續閑逛,經過幾天的緩和,齊小勝和嶽思雅又恢複到正常情侶的狀態,拉拉手,摟摟肩什麽的,看著也很甜蜜。


    這時,齊小勝小聲的的對嶽思雅說:“你看路邊的那是什麽?”


    嶽思雅轉頭一看,羞得滿臉通紅。原來,兩隻狗在光天化日之下,舉行著繁衍生息的重大儀式。嶽思雅裝作沒看見,偷偷的擰了一下齊小勝的胳膊。齊小勝也不敢聲張,畢竟後麵都是妖族,他這種行為,明顯是對動物的不尊重。平時你可以不尊重,但是現在……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幾個人買了不少東西,大包小包很是惹眼。突然聽到前麵有爭吵聲,幾個人也喜歡湊熱鬧,上前看了個大概,應該是老人騎自行車碰到的小夥子,小夥子以名牌衣服髒了由,所要50元的清洗費。那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家庭貧困,衣服都洗得發白了,跪地求小夥子不要為難他一個老人。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小夥子氣急了,一拳把一老人打倒在地,然後轉頭就走了。圍觀的群眾很同情這個老人,但是誰也不敢上去扶。


    這時齊小勝出麵了,要是在幾個月以前,他也不敢扶。現在他不在乎了,後麵一群妖怪。對方如果敢碰瓷,後麵這群同事也不答應。就當是加一頓餐了,妖怪吃惡


    人,他心裏沒有任何負擔。


    齊小勝扶起的老人,讓白大姐看了一下。白大姐把了一下脈,沒道:“沒啥大問題,就是年紀大了,挨了一拳而已。”


    齊小勝這才放心,關切的說道:“大爺,你家在哪裏呀?我送你迴去吧。”


    老人一手捂著頭,另一隻手指著東邊,顫抖的說:“我沒有家,現在就住在那邊的一個廢工廠裏,大概有三裏地吧。”


    眾人一聽更是覺得可憐。錢滿山爽快的說道:“金猛啊,你力氣大,你來背著老人吧。”


    金猛二話沒說,背起了老人,顯得絲毫不費力。大家一起去了那個廢工廠,路上大家又買了點日常用品,準備送給老人,這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錢對於這些來人來說,就是個數字。隻要他們願意,那些河裏沉船的財物,一些古代墓穴的陪葬品,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幾個人來到了廢棄工廠,廢棄的確實挺嚴重。隻要能賣錢的都被賣了。就連木頭做的窗框都被人拿去燒火了。


    傻麅子包智首先發出了疑問:“大爺,這裏邊家徒四壁,你的被窩在哪裏呀?好歹有個草垛呀?”


    大爺這時候仿佛恢複了一些精神,說道:“前麵有一個配電室,我就住在那裏。”


    嶽思雅心思細膩,看到地上淩亂的鞋印,而且大小不一,不解的問道:“大爺,地上這麽多鞋印,尺碼好像都不一樣吧!這工廠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住啊?”


    大爺解釋道:“還有幾個流浪漢,我們一起住在這裏,大家互相有個照應嘛。”


    這些話能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齊小勝。齊小勝眼珠一轉,給金猛使了個眼色。金猛一臉發懵的問道:“小勝,你瞪我幹啥?”


    齊小勝不得不佩服,這金剛猩猩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於是笑的說:“啊,沒什麽,剛才沙子迷眼睛了。”


    齊小勝又找到了錢滿山,小聲的說道:“錢老板,情況不對呀!從這些鞋印看,紋理清晰,應該是新鞋,而且花紋相同,肯定是同一個貨號。流浪漢怎麽會統一的穿新鞋呢?你提醒一下大家小心吧。”


    錢滿山一臉疑惑!像他們這種有錢人,穿的都是新鞋,從來不會在意鞋印。而齊小勝以前在福利院,日子過得並不富裕。一群孩子的鞋底,幾乎都磨平了。他們經常做的遊戲就是,看鞋印,猜是誰踩出來的!


    錢滿山選擇相信齊小勝,畢竟小心無大錯。更何況之前,有齊小勝的話做預兆,更不可大意。於是錢滿山發出了幾聲,野獸遇到危險時的低吼,這聲音就像是唿吸特別粗重的病人。老人並沒有在意,但後邊的眾妖族都反應過來了。金猛想起了剛才齊小勝給他使的眼色。立馬就明白了,背後這個老人有問題。於是雙手往上移,抓住了老人的兩隻手腕。這種情況下,除非老人可以咬他脖子,否則沒有任何的攻擊手法。能開啟靈智,走向修行之路的妖獸,那可都不是傻子,隻不過有些人情世故不太懂而已。畢竟人心複雜嘛!


    大家立刻分散,改變了陣型。齊小勝和錢滿山在前麵走。雖然齊小勝的武力值不行,但是觀察力還可以,他在前麵起到了偵查員的作用。當然了,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當做擋箭牌用。


    老大張秀和老二屠宏木在右翼。老三胡玉武和老四劉青在左翼。金猛背著老人在中央。金戰為了防止老人使詐,緊跟著他們後邊。白大姐和嶽思雅作為實力最弱的兩個成員,跟在了金戰的後邊。李俊和傻麅子包智,留在了隊伍最末尾,防止對方背後偷襲。


    看到大家隊形的變化,老人也察覺出了不對。想跑,可手腕被抓住了。一時也慌了神,自己這是羊入狼群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隻能繼續裝死了。


    突然一聲佛號響起:“阿彌陀佛,你們這群孽畜還不束手就擒,我佛慈悲,尚可留你們一條性命。”


    話音剛落,五十幾個和尚,從配電室裏一湧而出。他們的袈裟居然是黑色的,而且個個都是手拿法器。


    老人一看,這演不下去了,趕緊求饒道:“各位好漢呀,這可不關我的事,我不想害你們,隻是這位高僧說想見你們一麵,我就和我兒子演了一出戲。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我吧!”


    這時,對麵的老和尚也開口了,說道:“這個老頭,不過是一個凡人,你們要是動了他,那可就是邪修了。到時候要對付你們的,可是全天下的正道修士,別怪老衲沒有提醒你們。”


    金猛可是個暴脾氣,直接把老人扔了出去。還好廢棄的工廠外,野草過於茂盛。老人隻是摔疼了而已,並沒有什麽傷。掙紮著爬起來就往廠外跑,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喊道:“大師,記得把尾款打過來,還是上次那個卡號。”


    那為首的和尚臉色變了變,心中罵道:“還真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貨,早知道,就應該借這些畜生的手,把這老頭幹掉,還能省一筆開銷。”


    錢滿山作為團隊的老板,有事當然要衝在前麵。於是開口問道:“請問各位高僧來自哪座名山古刹呀?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何處得罪了各位?”


    對麵走出了一位僧人。大家一看:“哦…老相識了。這不是鬼佛寺的慧聰禪師嗎?”


    慧聰禪師凜然正氣的說道:“上次你打傷了我們鬼佛寺的人,還拿走了我們的鎮寺至寶,佛刀,這筆賬咱們該算一算了”。


    齊小勝不服氣的說道:“明明是你們先偷襲了我,然後又給我下了藥。至於佛刀,當時被汙穢了,我們已經賣廢品了。你怎麽還有臉來找我們?”


    最先說話的那位老和尚,自報了家門:“老衲法號滅塵,是鬼佛山門主,鬼佛寺隻是我們培養在俗世中的一股力量而已。那佛刀,也是我們給鬼佛寺鎮場子用的。你們打傷了我們的人,搶走了我們的法寶。我們來討個說法,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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