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將受傷的人往後方拖去,一群身穿鎧甲的廠衛上前,沒幾下就直接撞開了院門。


    他們身上的鎧甲厚重,從緝事廠領來的新式鋼鐵壓製,為的就是應對處理治安事件時,對方有弓弩的情況。


    “殺!”


    田領隊拔出繡春刀,緊隨其後衝入院中。


    頂盾的力士破開了院門,當即就迎來十幾根箭雨。


    叮叮當當的聲音如同雨滴落在水麵的聲音。


    力士沒有停下,如同卡車一般,筆直向前方衝去,在他們的身後,一隊隊手持弩箭的廠衛開始定點射擊。


    猛虎衝向了羔羊,再靠近點,袖箭便派上了用場。


    田領隊看到那光溜溜的月代頭,鎖鏈手套一把抓住了那要劈向自己的倭刀,繡春刀在手中一轉,精準插入那柔軟的腹部,再是一攪。


    武士的腸胃被攪亂,身體上的疼痛無法容忍,倒退一步後,等待著他的是身首異處。


    溫熱的血液在繡春刀拔出之後,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鐵鏽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有的就是騷臭味。


    四周殺聲震天,前排的力士裝備最為精良,重盾重甲,臉上還蓋著青麵獠牙,猶如惡鬼一般,一手頂盾,一手長槍不斷刺出。


    很快,在他們身後,就留下了一條血路。


    輕裝鎧甲的廠衛,弩箭射出之後,便是用袖箭招待武士,這是唯二的遠程武器,用完之後,繡春刀出鞘,朝著人體薄弱的位置進攻。


    戰鬥一觸即發,圍剿的速度十分迅猛。


    武士眼中的盾兵,真就是惡鬼,破了心防。


    “八嘎!”


    “天鬧黑卡板載!”


    最後的衝鋒也來的很快,就像是雞蛋碰石頭,終究落得開膛破肚的下場。


    “這些人最後說了什麽?”


    田領隊腳邊踢著一個頭顱,問著旁邊那持刀的廠衛。


    通事雖然是翻譯,但也是有戰鬥要求的。


    聞言,通事有些遲疑,隨後說道:“天…天皇陛下萬歲。”


    說完之後,還不忘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能稱陛下者,唯太後與聖人,一介小島蠻夷,妄稱陛下,便是找死。


    聽了通事的翻譯,田領隊虎目圓瞪,從牙縫裏擠出聲音:“該死!”


    說著,抬腿用力,一聲清脆的響聲,那頭顱便被踩裂。


    單憑這句話,在場的俘虜都該死。


    別管其他什麽事情,就算是那倭國島嶼,膽敢受稱陛下者,那是逾越,是對大明威嚴的挑戰。


    麵對憤怒的田領隊,一人被提著從院外走了進來。


    “麻達使者,你們稱那倭王為陛下?”


    田領隊冷眸看向麻達二郎,提刀指著地上的爛泥。


    僅僅是一眼,便讓麻達二郎如墜冰窟。


    那都是在島上偷偷叫的,自己國家的天皇一直是這樣子。


    這該死的武士,不,是該死的賊倭,竟然膽敢在明人明土前喊出那禁忌之詞,死了活該。


    麻達二郎在心裏罵了那倭寇千百遍,可他還要想怎麽保命。


    陛下一次的沉重,來自明廷的威壓,就猶如那遮天蔽日的艦隊陳列在倭國海邊一樣。


    那個太監,蠻橫的站在天皇麵前,口稱天皇為王,使其自行剿寇,治以本國之法。


    麵對天朝天使,那作威作福的天皇連坐都不敢坐,一直是站著聆聽天使的斥責,還要笑臉相迎。


    曆經幾任,那種可怕的感覺,麻達二郎深切的感受到了。


    “不瞞領隊,那倭國王,在島便讓其下屬稱謂陛下,外臣直諫而不受,外臣也沒有辦法。”


    咬著牙說出口,隨後緊繃著身體,感受周圍看來那刺人的目光。


    如今的聖人,皇威浩蕩,緝事廠的人多是接受過國家意識教育,經過國家統一訓練,才會接受外派任務的。


    和以前可不一樣。


    “哦,倒是好膽。”


    田領隊不會對麻達二郎做什麽,畢竟這事情,討說法得去找倭王。


    聞言,麻達二郎整個人體猶如被抽空了一般,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剩下的,就是想要怎麽給明廷盡忠,來表達自己對明廷的忠誠。


    “這些倭奴,拴住脖子,他們不能享受俘虜待遇。”


    收迴目光,田領隊對著身邊的廠衛說道。


    既然膽敢逾越,那麽就要做好因逾越而需要遭受的苦難。


    束縛雙手雙腳,脖子套上麻繩,這是罪犯,不是俘虜。


    田領隊抬腿往院中大堂走去,一個老人連帶著一家老小都被要求跪地俯首。


    他們隻能聽到軍靴踏地的聲音,膽敢偷看者,無論男女,無論老幼,都會遭到身旁廠衛無情的刀鞘。


    “孔誶,孔家旁支,告訴某,為何孔氏的院子裏,會有這麽多倭人?”


    頭頂傳來田領隊冰冷的聲音,那老人的身體被陰影覆蓋,渾身一顫。


    自從那島嶼的倭寇被抓,他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這些倭人,不知道是哪個腦子抽風了,突然就來自家府院。


    沒等孔誶反應過來,院子就被東廠番子給包圍了。


    現在想想,或許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後麵安排。


    “檔頭明鑒,那些倭人,不由分說闖入吾府,吾等皆被控製,所幸天兵來救,孔某,感激不盡。”


    孔誶嘴裏說著,身為孔家人,這還是第一次對東廠番子磕頭。


    “孔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事發了!”


    田領隊不屑一哼,辦案講究人贓並獲,現在一群倭寇被俘,這孔誶自然是黃泥沾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既然不想坦白,那就到牢裏慢慢談。”


    大手一揮,差役立刻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吾乃孔家之人,檔頭,你就不怕給自己遭禍嗎?”


    見狀,孔誶心頭一跳,連忙大聲喊道。


    “慢著。”


    聞言,田領隊喊住了差役,看向孔誶,咧開嘴角,笑道:“你會知道的。”


    而這時,一個婢女突然失聲痛哭,大喊道:“官爺救我,求官爺救我。”


    “大膽賤婢,你找死!”


    孔誶聞聲看去,瞬間血氣上頭,雙眼泛起血絲,對著婢女警告道。


    “放心,某自會給你公道。”


    田領隊對著押解婢女的差役昂了下頭,婢女即刻就被鬆了束縛。


    “一切受害者,都要好生招待。”


    這話一說,另外一些婢女也不安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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