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完全掌握絲綢之路
大明重生景帝，我把景泰搞沒了！ 作者：喲吼吼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愛萊娜從格致院迴家，立馬就將消息告知托馬斯。
一直碰壁的托馬斯，聽著愛萊娜的講述，麵容不斷變幻。
洛吉娜就坐在愛萊娜身邊，本來皺著的眉舒展了不少。
自己女兒有了個好歸宿，光是這點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許久後，托馬斯長長歎了一口氣，對著愛萊娜，道：“如此也好，總歸往後能在此地安定下來。”
經曆一連串的碰壁，托馬斯也算是看明白了，隻要那位大皇帝一天沒有正式承認願意納愛萊娜，那就算自己碰破鼻子，那也隻能是一鼻子灰。
“父親大人，那位聖上建議父親大人將騎兵組成商隊，打通前往羅馬的商路。”
愛萊娜見自己父親好像有點沮喪，便連忙開口，道：“過些日子，聖上讓女兒去一趟京城會館，與京城商會會長見麵詳談。”
聞言，托馬斯原本灰敗的眼神又明亮了幾分。
朱祁鈺給他的建議自然是以商入手，這也是很多外邦人定居華夏的切入點，想要一步就踏【士】的階級，那就隻有華夏周邊那幾個久沐王化的邦國才能做到。
在大明人看來，托馬斯和其他波斯商人並沒有什麽區別，這可不僅僅是民間如此想，上到官吏也多是如此認為。
而波斯商人是出了名有錢，所以和波斯商人做生意，那是大明人十分願意的事情。
隻要先融入【商】，而後自然就能逐漸接觸到各個階級的人，有經驗的胡商都是如此。
“京城會館。”
托馬斯迴想了一下，道：“是那個京城商會的會館嗎？”
“父親大人去過？”
愛萊娜挑眉反問道。
這托馬斯還真是去接觸過京城商會，隻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組建商隊這一方案，見到的是商會的掌櫃，開口就是想和商會做生意，可做什麽生意，托馬斯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
也是因為如此，對方掌櫃讓托馬斯喝了幾口茶水，就客客氣氣將托馬斯給送了出門。
就態度而言，商會的態度是托馬斯一連串走訪之中最好的。
“去過，不過，當時為父沒有想組建商隊，想的是投資商會。”
托馬斯也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直截了當說道。
頓時，愛萊娜都覺得自己這位父親大人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京城商會會缺他那幾枚金幣？
隻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京城商會乃是皇家商會，托馬斯開口就想要入股，那掌櫃說不定已經將托馬斯視為傻子，沒有驅趕已經是保持禮貌的體麵了。
“父親大人，您沒去打聽京城商會是誰的買賣嗎？”
愛萊娜揉了揉眉心，沒等托馬斯迴答，便直接說道：“明麵上的會長，是大明戶部尚書之女，陳會長，而京城商會，是那位聖上創辦，你所能看到的商會，都是在京城商會創辦之後，由大明朝廷戶部組織創辦。”
這話說出來，洛吉娜震驚看著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說，自己的丈夫跑去大皇帝的商會，開口就是要入股商會，下一瞬間，洛吉娜就感覺頭皮發麻，脖子有些涼颼颼的。
不僅是她，托馬斯也愣住了。
張了張嘴，他很想說自己知道，而托馬斯也確實知道，隻不過，他不識漢字，不通漢語，帶在身邊的騎士，也是半桶水的水平。
這樣的水平，有時候連表達自己的意思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準確對話了。
“那，不如你隨為父一起去？”
托馬斯聽完愛萊娜的話，覺得光是自己過去，或許還是沒什麽效果，還不如讓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起去，更加有保障。
就算是有著大明至尊授意，可托馬斯現在算是看清楚了，人家看的應該是自己女兒而不是自己。
聞言，愛萊娜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她確實有點擔心自己父親強行要獨自過去，到時候，對方會不會給自己父親麵子，那愛萊娜還真不敢確定。
“迴父親大人，我願意。”
愛萊娜也不推辭了，緊接著道：“那父親大人可要備些好禮。”
“必當如此。”
托馬斯說著，已經開始想要送什麽合適了。
“父親也不用過於著急，按照大明禮儀，應當是今日先投拜帖，明日再登門拜訪。”
為了避免托馬斯不懂規矩，愛萊娜好意提醒了句。
托馬斯恍然大悟，沒想到還有這種門道。
“那麻煩女兒找人執筆，寫一封拜帖。”
反正都要依靠女兒，托馬斯覺得自己直接躺就行了。
愛萊娜認識會同館的司隸，請人執筆這種事情，並不難。
自己家族終於有個能夠融入大明的突破口，托馬斯也是開心，至於別人會說什麽，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
拜帖直接由司員代筆，很快就送到了京城商會會館。
愛萊娜親眼看到拜帖被收進去，這就表明了對方答應見他們，否則的話，拜帖是不會收的。
對於自己第一次主導會麵，愛萊娜心情有些激動，但托馬斯知道後，卻反應平平，之前他也能進會館，重要的是對方能不能答應合作。
因為京城商會的會長是女子，準備的禮物自然也是偏向女性，羅馬的各種頭飾和珠寶，被愛萊娜裝在小盒子裏，然後再將小盒子整整齊齊放入大箱子。
次日，愛萊娜就帶著托馬斯來到會館前。
京城商會的大掌櫃就在會館門外，見到愛萊娜後，便將人給領了進去。
托馬斯能感受到，這一次對方的態度比上次見自己還要客氣許多，不過是對愛萊娜，不是對自己。
反正自己都讓愛萊娜走前麵了，自然也是以愛萊娜為主。
大掌櫃將人帶到廳堂，看向愛萊娜，道：“稍待，會長馬上就來。”
托馬斯帶著翻譯，聞言瞪大了眼睛，之前他過來，也就是眼前這位大掌櫃接待，就不要說見那位會長了。
沒有讓愛萊娜等太久，陳凝香就款款而來，見到愛萊娜後，兩女相互對視，而後陳凝香莞爾開口：“你就是愛萊娜？”
“正是愛萊娜，見過陳會長。”
聽對方的話，愛萊娜就知道，朱祁鈺應該已經打過招唿了，便迴道：“些許薄禮，還請陳會長笑納。”
陳凝香走向主位，看都沒看那些箱子一眼，隻打量著愛萊娜，道：“那便謝過了，來人，將禮物給收了。”
對此，愛萊娜早就有心理準備，身為京城商會會長，肯定不會被些許財物迷了眼。
箱子很快就被搬走，廳堂中短暫的沉默了一瞬，愛萊娜總覺得對方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現在她也沒有多在意這種奇怪的感覺，便主動開口，道：“陳會長，這是我父，托馬斯·帕裏奧洛格斯，此番前來叨擾，是想組建商隊與貴方合作。”
陳凝香看著愛萊娜，這麽一張臉，就如朱祁鈺所說，確實有味道，也難怪會饞人家身子。
“你們商隊規模多大，想要怎麽合作？”
陳凝香很隨意的開口問道。
“五十餘人，希望能借用貴方的名義，同時能從貴方這邊拿貨，主要送往西域，乃至極西之地，對那裏，我們很熟悉。”
昨晚就打好腹稿，愛萊娜一口氣就全說了出來。
側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發現對方正直勾勾盯著主位上的會長，頓時，愛萊娜就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連忙輕咳著伸手拉了一下托馬斯。
迴過神來的托馬斯，看了眼愛萊娜，背部冒出了冷汗。
以前身為羅馬的攝政公，他自以為各式各樣的美女都看膩了，可是這位會長，有著他從未見過的美，因而才使得自己有些失禮。
陳凝香算是知道為什麽朱祁鈺特意在自己麵前提到愛萊娜，就那托馬斯現在展現的態度，別說合作了，以後能不能進會館都成問題。
“往西域的話，五十人太少，本商會再出五十人，湊個百人隊伍，貨物的話，主要以茶、布、瓷器，其他就看你的需求，定金就不需要了，但身為本商會的商隊，需要有人在商會之中隨時協調。”
陳凝香的美眸彎了起來，聲音輕盈，似乎毫不在意那托馬斯的目光。
被愛萊娜提醒之後，托馬斯就不敢再看陳凝香，隻是左右打量著周圍的風景，同時聽騎士給他翻譯。
可以說，商會給他們的條件非常好，甚至免去了他們的本錢。
“利潤如何分配？”
愛萊娜從陳凝香的目光中能猜到，那個要待在商會的人，應該就是自己了，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
“四六分，我六，你四。”
陳凝香很幹脆道。
而這次，愛萊娜看向自己的父親，畢竟明麵上，還需要自己父親認可。
托馬斯思索了片刻，從愛萊娜的眼神能看出來，愛萊娜是同意的，現在他們如果因為利潤問題而喪失與京城商會的合作機會，那說不定以後會更難。
於是，托馬斯點頭，道：“可以。”
做生意，陳凝香沒有理由讓商會吃虧，對方出人出力，本來就比不上出錢的商會，能給他們四成利潤，還是因為朱祁鈺的原因。
陳凝香知道，這支商隊可不是簡單的商隊，主要就是讓大明能夠掌握絲綢之路乃至西方的詳細信息，和這些信息相比，花多少錢都值得。
“既然答應，那我方將擬契書。”
陳凝香看到托馬斯點頭，便追問道：“契書會有官府見證，按大明律，毀約者將承擔責任，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
愛萊娜迴答道：“不知什麽時候簽契書？”
“還有不少細節需要確認，現在不急。”
陳凝香笑道：“今日便先如此，待明日愛萊娜小姐前來，再詳聊細節。”
說完，陳凝香直接起身，朝著愛萊娜點了下頭，目光又掃過托馬斯，就從廳堂離開。
托馬斯再一次感受到寄人籬下的感覺，不過，也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失禮，而且還是在自己女兒麵前。
雖然愛萊娜沒有說，但心中對於自己這位父親的壞事能力，有了直觀的概念，難怪在他的攝政下，羅馬會亡。
連現在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舉止，真以為自己還是羅馬的攝政公？
陳凝香離開後，那大掌櫃也就上前，遞給愛萊娜一個印信，道：“以後來商會，可以憑借印信，隨時可進。”
這是意外之喜，不過仔細想想，愛萊娜也能理解，往後自己算是為商會辦事，自然需要一個通行的憑證。
收下印信，也就是一個小木牌，上麵雕刻著京城商會四個大字，周邊又有各種愛萊娜看不懂的圖案。
“謝掌櫃。”
愛萊娜接過印信後，起身便叫上托馬斯，道：“父親大人，該走了。”
托馬斯現在還有些發懵，事情就這麽談完了，可好像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剛才是情不自禁，非為父本意。”
雖然愛萊娜沒有明說，但托馬斯又不傻，從剛才陳凝香那一眼，就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被鄙視了，所以想在自己女兒麵前挽尊。
“知道，父親大人，不過這裏是大明，有非禮勿視之言，您下次要注意些。”
愛萊娜也有些生氣，道：“陳會長讓我明天過來談細節，我們快些迴去，看看父親大人還有什麽要提的。”
因為陳凝香這句話，可以說之後的合作，就要愛萊娜來洽談，直接越過了托馬斯。
對此，托馬斯也無能為力，總不能因此就放棄和商會合作，那樣的話，不僅會讓商會不喜，更是可能得罪其背後的那位大皇帝。
“知道了。”
托馬斯開口道。
幾人走出商會，愛萊娜一路上都在思索，因為陳會長看她的目光，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出為什麽。
他們僅僅是知道京城商會表麵上與聖人的關係，至於陳凝香和朱祁鈺的關係，可不是他們能夠猜想的到的。
所以，愛萊娜自然不明白，陳凝香是想看看她有什麽吸引力，而且也有想要測試一下愛萊娜能否作為主導之人，會不會完全聽那個無禮的父親，毫無主見。
陳凝香知道結果後，自然要去告訴朱祁鈺。
一直碰壁的托馬斯，聽著愛萊娜的講述，麵容不斷變幻。
洛吉娜就坐在愛萊娜身邊，本來皺著的眉舒展了不少。
自己女兒有了個好歸宿，光是這點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許久後，托馬斯長長歎了一口氣，對著愛萊娜，道：“如此也好，總歸往後能在此地安定下來。”
經曆一連串的碰壁，托馬斯也算是看明白了，隻要那位大皇帝一天沒有正式承認願意納愛萊娜，那就算自己碰破鼻子，那也隻能是一鼻子灰。
“父親大人，那位聖上建議父親大人將騎兵組成商隊，打通前往羅馬的商路。”
愛萊娜見自己父親好像有點沮喪，便連忙開口，道：“過些日子，聖上讓女兒去一趟京城會館，與京城商會會長見麵詳談。”
聞言，托馬斯原本灰敗的眼神又明亮了幾分。
朱祁鈺給他的建議自然是以商入手，這也是很多外邦人定居華夏的切入點，想要一步就踏【士】的階級，那就隻有華夏周邊那幾個久沐王化的邦國才能做到。
在大明人看來，托馬斯和其他波斯商人並沒有什麽區別，這可不僅僅是民間如此想，上到官吏也多是如此認為。
而波斯商人是出了名有錢，所以和波斯商人做生意，那是大明人十分願意的事情。
隻要先融入【商】，而後自然就能逐漸接觸到各個階級的人，有經驗的胡商都是如此。
“京城會館。”
托馬斯迴想了一下，道：“是那個京城商會的會館嗎？”
“父親大人去過？”
愛萊娜挑眉反問道。
這托馬斯還真是去接觸過京城商會，隻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組建商隊這一方案，見到的是商會的掌櫃，開口就是想和商會做生意，可做什麽生意，托馬斯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
也是因為如此，對方掌櫃讓托馬斯喝了幾口茶水，就客客氣氣將托馬斯給送了出門。
就態度而言，商會的態度是托馬斯一連串走訪之中最好的。
“去過，不過，當時為父沒有想組建商隊，想的是投資商會。”
托馬斯也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直截了當說道。
頓時，愛萊娜都覺得自己這位父親大人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京城商會會缺他那幾枚金幣？
隻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京城商會乃是皇家商會，托馬斯開口就想要入股，那掌櫃說不定已經將托馬斯視為傻子，沒有驅趕已經是保持禮貌的體麵了。
“父親大人，您沒去打聽京城商會是誰的買賣嗎？”
愛萊娜揉了揉眉心，沒等托馬斯迴答，便直接說道：“明麵上的會長，是大明戶部尚書之女，陳會長，而京城商會，是那位聖上創辦，你所能看到的商會，都是在京城商會創辦之後，由大明朝廷戶部組織創辦。”
這話說出來，洛吉娜震驚看著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說，自己的丈夫跑去大皇帝的商會，開口就是要入股商會，下一瞬間，洛吉娜就感覺頭皮發麻，脖子有些涼颼颼的。
不僅是她，托馬斯也愣住了。
張了張嘴，他很想說自己知道，而托馬斯也確實知道，隻不過，他不識漢字，不通漢語，帶在身邊的騎士，也是半桶水的水平。
這樣的水平，有時候連表達自己的意思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準確對話了。
“那，不如你隨為父一起去？”
托馬斯聽完愛萊娜的話，覺得光是自己過去，或許還是沒什麽效果，還不如讓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起去，更加有保障。
就算是有著大明至尊授意，可托馬斯現在算是看清楚了，人家看的應該是自己女兒而不是自己。
聞言，愛萊娜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她確實有點擔心自己父親強行要獨自過去，到時候，對方會不會給自己父親麵子，那愛萊娜還真不敢確定。
“迴父親大人，我願意。”
愛萊娜也不推辭了，緊接著道：“那父親大人可要備些好禮。”
“必當如此。”
托馬斯說著，已經開始想要送什麽合適了。
“父親也不用過於著急，按照大明禮儀，應當是今日先投拜帖，明日再登門拜訪。”
為了避免托馬斯不懂規矩，愛萊娜好意提醒了句。
托馬斯恍然大悟，沒想到還有這種門道。
“那麻煩女兒找人執筆，寫一封拜帖。”
反正都要依靠女兒，托馬斯覺得自己直接躺就行了。
愛萊娜認識會同館的司隸，請人執筆這種事情，並不難。
自己家族終於有個能夠融入大明的突破口，托馬斯也是開心，至於別人會說什麽，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
拜帖直接由司員代筆，很快就送到了京城商會會館。
愛萊娜親眼看到拜帖被收進去，這就表明了對方答應見他們，否則的話，拜帖是不會收的。
對於自己第一次主導會麵，愛萊娜心情有些激動，但托馬斯知道後，卻反應平平，之前他也能進會館，重要的是對方能不能答應合作。
因為京城商會的會長是女子，準備的禮物自然也是偏向女性，羅馬的各種頭飾和珠寶，被愛萊娜裝在小盒子裏，然後再將小盒子整整齊齊放入大箱子。
次日，愛萊娜就帶著托馬斯來到會館前。
京城商會的大掌櫃就在會館門外，見到愛萊娜後，便將人給領了進去。
托馬斯能感受到，這一次對方的態度比上次見自己還要客氣許多，不過是對愛萊娜，不是對自己。
反正自己都讓愛萊娜走前麵了，自然也是以愛萊娜為主。
大掌櫃將人帶到廳堂，看向愛萊娜，道：“稍待，會長馬上就來。”
托馬斯帶著翻譯，聞言瞪大了眼睛，之前他過來，也就是眼前這位大掌櫃接待，就不要說見那位會長了。
沒有讓愛萊娜等太久，陳凝香就款款而來，見到愛萊娜後，兩女相互對視，而後陳凝香莞爾開口：“你就是愛萊娜？”
“正是愛萊娜，見過陳會長。”
聽對方的話，愛萊娜就知道，朱祁鈺應該已經打過招唿了，便迴道：“些許薄禮，還請陳會長笑納。”
陳凝香走向主位，看都沒看那些箱子一眼，隻打量著愛萊娜，道：“那便謝過了，來人，將禮物給收了。”
對此，愛萊娜早就有心理準備，身為京城商會會長，肯定不會被些許財物迷了眼。
箱子很快就被搬走，廳堂中短暫的沉默了一瞬，愛萊娜總覺得對方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現在她也沒有多在意這種奇怪的感覺，便主動開口，道：“陳會長，這是我父，托馬斯·帕裏奧洛格斯，此番前來叨擾，是想組建商隊與貴方合作。”
陳凝香看著愛萊娜，這麽一張臉，就如朱祁鈺所說，確實有味道，也難怪會饞人家身子。
“你們商隊規模多大，想要怎麽合作？”
陳凝香很隨意的開口問道。
“五十餘人，希望能借用貴方的名義，同時能從貴方這邊拿貨，主要送往西域，乃至極西之地，對那裏，我們很熟悉。”
昨晚就打好腹稿，愛萊娜一口氣就全說了出來。
側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發現對方正直勾勾盯著主位上的會長，頓時，愛萊娜就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連忙輕咳著伸手拉了一下托馬斯。
迴過神來的托馬斯，看了眼愛萊娜，背部冒出了冷汗。
以前身為羅馬的攝政公，他自以為各式各樣的美女都看膩了，可是這位會長，有著他從未見過的美，因而才使得自己有些失禮。
陳凝香算是知道為什麽朱祁鈺特意在自己麵前提到愛萊娜，就那托馬斯現在展現的態度，別說合作了，以後能不能進會館都成問題。
“往西域的話，五十人太少，本商會再出五十人，湊個百人隊伍，貨物的話，主要以茶、布、瓷器，其他就看你的需求，定金就不需要了，但身為本商會的商隊，需要有人在商會之中隨時協調。”
陳凝香的美眸彎了起來，聲音輕盈，似乎毫不在意那托馬斯的目光。
被愛萊娜提醒之後，托馬斯就不敢再看陳凝香，隻是左右打量著周圍的風景，同時聽騎士給他翻譯。
可以說，商會給他們的條件非常好，甚至免去了他們的本錢。
“利潤如何分配？”
愛萊娜從陳凝香的目光中能猜到，那個要待在商會的人，應該就是自己了，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
“四六分，我六，你四。”
陳凝香很幹脆道。
而這次，愛萊娜看向自己的父親，畢竟明麵上，還需要自己父親認可。
托馬斯思索了片刻，從愛萊娜的眼神能看出來，愛萊娜是同意的，現在他們如果因為利潤問題而喪失與京城商會的合作機會，那說不定以後會更難。
於是，托馬斯點頭，道：“可以。”
做生意，陳凝香沒有理由讓商會吃虧，對方出人出力，本來就比不上出錢的商會，能給他們四成利潤，還是因為朱祁鈺的原因。
陳凝香知道，這支商隊可不是簡單的商隊，主要就是讓大明能夠掌握絲綢之路乃至西方的詳細信息，和這些信息相比，花多少錢都值得。
“既然答應，那我方將擬契書。”
陳凝香看到托馬斯點頭，便追問道：“契書會有官府見證，按大明律，毀約者將承擔責任，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
愛萊娜迴答道：“不知什麽時候簽契書？”
“還有不少細節需要確認，現在不急。”
陳凝香笑道：“今日便先如此，待明日愛萊娜小姐前來，再詳聊細節。”
說完，陳凝香直接起身，朝著愛萊娜點了下頭，目光又掃過托馬斯，就從廳堂離開。
托馬斯再一次感受到寄人籬下的感覺，不過，也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失禮，而且還是在自己女兒麵前。
雖然愛萊娜沒有說，但心中對於自己這位父親的壞事能力，有了直觀的概念，難怪在他的攝政下，羅馬會亡。
連現在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舉止，真以為自己還是羅馬的攝政公？
陳凝香離開後，那大掌櫃也就上前，遞給愛萊娜一個印信，道：“以後來商會，可以憑借印信，隨時可進。”
這是意外之喜，不過仔細想想，愛萊娜也能理解，往後自己算是為商會辦事，自然需要一個通行的憑證。
收下印信，也就是一個小木牌，上麵雕刻著京城商會四個大字，周邊又有各種愛萊娜看不懂的圖案。
“謝掌櫃。”
愛萊娜接過印信後，起身便叫上托馬斯，道：“父親大人，該走了。”
托馬斯現在還有些發懵，事情就這麽談完了，可好像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剛才是情不自禁，非為父本意。”
雖然愛萊娜沒有明說，但托馬斯又不傻，從剛才陳凝香那一眼，就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被鄙視了，所以想在自己女兒麵前挽尊。
“知道，父親大人，不過這裏是大明，有非禮勿視之言，您下次要注意些。”
愛萊娜也有些生氣，道：“陳會長讓我明天過來談細節，我們快些迴去，看看父親大人還有什麽要提的。”
因為陳凝香這句話，可以說之後的合作，就要愛萊娜來洽談，直接越過了托馬斯。
對此，托馬斯也無能為力，總不能因此就放棄和商會合作，那樣的話，不僅會讓商會不喜，更是可能得罪其背後的那位大皇帝。
“知道了。”
托馬斯開口道。
幾人走出商會，愛萊娜一路上都在思索，因為陳會長看她的目光，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出為什麽。
他們僅僅是知道京城商會表麵上與聖人的關係，至於陳凝香和朱祁鈺的關係，可不是他們能夠猜想的到的。
所以，愛萊娜自然不明白，陳凝香是想看看她有什麽吸引力，而且也有想要測試一下愛萊娜能否作為主導之人，會不會完全聽那個無禮的父親，毫無主見。
陳凝香知道結果後，自然要去告訴朱祁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