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您這般打扮是要去哪啊?”


    嵩山轘轅道上,田喜略帶戲謔的說道。


    “你是何人?”


    馬日磾眼睛微眯,馬陌已經率先開口。


    “小人賤名不值一提,不過我家大帥倒是等候多時了。”


    “你們這是要攔路截徑?”


    轘轅道上,大帥府不攔路,不設卡的聲名已經傳了出去。


    此番,長安那邊,朱儁的消息遲遲沒有傳來,馬日磾已經有所預料。


    若能救出漢帝,他自然不惜一死,可是事有未盡,他倒是準備另做圖謀了。


    眼下,他便是準備從此經潁川趕往壽春去見袁術。


    但很可惜,徐庶迴來之後,邊柳就派人盯住了他們,一到自己的地盤,邊柳便派人行動了。


    “什麽截不截徑的,我家大帥說了,太傅是體麵人,要我一定要守禮。可我是山賊出身啊,這怎麽個才是體麵,我也不懂啊,若是做的不對,還請太傅見了我家大帥,萬萬不要提及。”


    馬陌再要開口,馬日磾攔住了他。


    “走吧,既然有人盛情邀約,那我們便走一趟。”


    “叔父!”馬陌有些擔心。


    雖然不久前雙方還是盟友,但是眼下,敵友很難說啊!


    “無妨!”馬日磾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脅,隻是,對方要求的東西,未必比生命低啊!


    “太傅這邊請!”


    田喜躬身一禮,他突然有種感覺,原來體麵人是這樣子的。


    也沒什麽了不起嗎?


    當然,體麵人還是不一樣的,自家大帥還是走了一小段路來迎接的,大概有半裏多地吧!


    “太傅這是準備去哪啊?”邊柳直接問道,他想著,這會對方的心情應該好不到哪去,他也沒必要哄著對方。


    “明知故問,如今我已落在你手中,有什麽非分之想,請直接說吧!”馬日磾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大膽,我家大帥是君,你是臣,竟敢如此對我家大帥說話?”田喜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就是屬於把自家大帥的心裏話說出來,然後挨自己大帥責罵的那種。


    “我的君在長安城裏,不在山溝僻壤,你們要殺可以,但是想利用我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哼,癡心妄想。”


    “不可告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本帥很早就說了,本帥要安天下,定太平。”


    “不過是欺世盜名,妄圖帝位罷了。”


    但凡騙術,可以騙一個人長久,也可以所有人一時,但不存在永久的騙過所有人。


    馬日磾是太傅,或許平日從劉協的隻言片語就可以斷定自己的身份,當然,或許邊柳的破綻更加多。


    可這又怎麽樣呢,邊柳走到這一步,已經不需要他們這個別人物的承認了。


    “圖帝位又怎樣,它本來就是我的!本帥怎麽讓出去,但是不能被賊子搶走。”


    “你真——”


    “難道不是嗎?”邊柳堅定的說道,為了劉辯這個身份,他吃了這麽多的苦,所以能用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嫌髒。


    該擦還得擦。


    “若說不可告人,太傅無論先前圖謀,還是眼下遁走,才是不可告人吧?”


    馬日磾雖然自覺沒有理虧的地方,但他最近所作所為確實談不上光明正大。


    “之前大帥還和我們共同圖謀大事,眼下不必如此爭鋒相對吧?”馬陌開口道,“我叔父好歹也癡長你近半百之歲,大帥讀過的書也不少,總不能連這點禮儀都不懂吧?”


    “你這前半句本帥權且認下了,隻是這後半句你是不是也犯了同樣的毛病?”


    “是我多言,我向大帥道歉。”


    “不敢!”邊柳微微還禮,算是願意和解。


    馬日磾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把我們帶到這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馬太傅一把年紀,行事何必如此急躁呢?本帥是擔心太傅經不起舟車勞頓,所以想讓太傅在山中休憩一段時日,至於要做什麽,可以讓這位後輩代勞,本帥可以提供保護,絕不會讓人危害到他。而且,這山間的風景很是不錯,太傅有空可以欣賞一番。”


    “不必了,老朽雖然一把年紀,但是趕路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老朽親自出馬,是辦不成的。”馬日磾直接開口拒絕,就差沒指著邊柳的鼻子罵說,你那點心思我早就看穿了,不就要用我太傅的名聲裝點門麵嗎?


    邊柳微微一笑,說道:“有沒有可能, 太傅親自出馬,同樣做不到呢?”、


    邊柳這話屬於是直接揭了對方的老臉了,誅心之言。


    馬日磾很氣。


    但邊柳說的是實話,原本的曆史上,馬日磾去了袁術那,並沒有落得好下場。


    “你不過是,是一小兒,如何識得天下人之大格局?”馬日磾就差沒說眼前人是山匪出身了。


    “馬太傅,這樣的話不該從你嘴裏說出來!”邊柳臉色一沉,馬日磾口中的格局,與他沒有任何利益,他也不在乎。


    “若是老夫堅持要走呢!”


    馬日磾的意思就是質問,邊柳敢不敢殺了他。


    “太傅要走,本帥自然不強留。”


    馬日磾嘴角微微上揚,這場博弈,他還是贏了。


    “不過有一人,太傅還得告訴我去處!”


    “何人?”馬日磾眉頭一皺。


    “李旭!當初李將軍臨死之前,托本帥一定要照顧好他的族人,之前李旭一直和太傅在一起,本帥也不好勉強,但眼下,太傅既然要投奔他處,是不是該把李旭交出來了?”


    馬日磾眉宇更愁了,李旭從來沒有掛在他心上,他離開洛陽的時候,隻是派人告知了辛毗一聲,至於李旭,他根本就不在意。


    “笑話,其人去處與我何幹?”馬日磾一甩衣袖。


    邊柳隻是找理由留下馬日磾而已,,畢竟他不能直接拿刀架在馬日磾的脖子上,拿繩子捆住他,總要找個借口。


    “太傅不愧是世外高人,吾弟東歸之士,長安城內死了那麽多死士,大穀關的戰場上死了那麽過為國陣戰的戰士。事情若成,太傅獨占聲名,如今事情不成,太傅卻要潛身遠走,參與之人,太傅一句‘與我何幹’就可以撇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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