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一就坐在容顥對麵的沙發上,她把容顥的話聽了個遍,那些話幹巴巴的,完全沒有半點兒情-趣,尤其是他後麵特意補的那幾句:“一一現在在我這兒,她跟我說很長時間沒和你一起吃飯了,所以堅持要等你,她有孕在身……”


    明明直接一句說一句“我在等你,迴來一起吃吧”就夠了,這句話多美好啊!


    最後麵那一句,分明就是威脅,依照宋茶的性子,肯定會趕迴來,而且還會飛速趕迴來,但是,她的心情得有多失落啊?


    容顥在小餐桌邊忙碌。


    果酒、高腳杯還有花瓶這些,之前早就擺弄好了,現在隻需要擺上蠟燭,然後把打包好的飯菜拆包擺放好。


    蠟燭和花瓶是昨天深夜讓人準備的。


    盛言一或者其他人,肯定會有人把拐著彎兒把宋茶帶到他麵前,所以他悄悄地吩咐人幫他準備了蠟燭花瓶這些。因為他知道,今天會是個難得的機會,能讓他和宋茶一起共進晚餐。


    缺少和宋茶燭光晚餐的理由,盛言一自動送上門當借口,他就半推半就。


    潔白的蠟燭身上雕著繁複的花紋,很好看也很聖潔,隔著一層透明包裝紙,容顥盯著蠟燭看了好幾眼,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始開外麵的透明紙袋子。


    盛言一心裏十分鬱悶,酸酸的難受,她湊到容顥身邊,說話的語氣很氣惱:“明明是你自己在等她,為什麽非得扯上我啊?”


    容顥動作頓了頓,然後一邊拆開包裝袋的金色包紮條,一麵漫不經心說迴答:“不是你讓我用你當借口的嗎?”


    刺啦幾聲向後,包裝就拆開了。


    盛言一聞言喉嚨一哽。


    她瞪了容顥幾眼,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然後垂了垂眸子,鬱悶地說:“你根本就不需要拿我當借口……”


    容顥不緊不慢地把蠟燭拿出來,插在桌子上的燭台上。


    蠟燭全部插好了,容顥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才轉頭看向盛言一,語氣平淡無波:“一一,我不能給她一絲希望,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能……”


    “為什麽不能?”盛言一下意識反問。


    容顥聞言,怔了怔,不過幾秒鍾就迴神,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模樣,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餐桌上的布置,見沒有什麽問題,然後才轉過頭,神色十分靜淡地朝她看過來,靜靜看了幾秒,沒有說半個字,便又收迴了視線,抬腿往落地窗邊走。


    當然,他沒落下自己的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了的緣故,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著有些駭人,但是盛言一覺得更可怕的是他深眸裏的清冷,看不出一絲情緒,淡漠得可怕。


    就像古井無波,透著看透生死的平淡。


    盛言一忽然想起來,多年前自己曾經見過這種眼神,她曾無數次在自己姐姐的眼裏看到過這種清冷淡漠。


    若是尋常人,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地露出這種眼神,沒有誰會那樣……


    盛言一不禁心裏一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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