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遠聞書,千裏行路,遙遙博望,夢迴軒轅。


    (正)


    “我未曾戰死沙場,卻要折在這裏了嗎?若是如此,我又豈能甘心?”刑天一聲苦笑。


    “那熒藍之蟲為何專挑他身染漿之處攻擊?難道……”女娥頓然開竅,明白了其緣由,朝著刑天喊道:“是氣味!是氣味!這些蟲子乃是盲瞎,全憑氣味攻擊!”


    “全憑氣味?原來如此!”


    刑天當即脫下了自己的衣物,以土塗抹全身,那些熒藍之蟲便停了下來,『迷』茫地在原地打轉。


    “帝尊,我們也塗些吧。待會若是靠近,隻怕它們還要攻擊。”


    “好。”榆罔將女娥放下,用土塗抹了自己的全身又欲將手伸向女娥,然卻停了下來。


    “我……自己可以的。”女娥臉頰微紅,用著無力的雙手將土抹在了自己的身。


    待他們三人全都抹完了以後,便靜悄悄地從蟲窩穿了過去,繼續往前行走。


    約是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前方終是變得通透,陣陣紅光,十分明亮。


    “前麵好像有出口!”刑天叫喚了一聲,探頭望向前方。


    “這番赤紅,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女娥愁眉緊鎖,被榆罔抱著慢慢地來到了出口。


    當她看到眼前這番場景時,她的心卻涼了半截:這分明並不是真正的出口,而是人間地獄。路在崖的對麵,往下是煮屍油鍋,四周熱氣騰騰,沸騰的應是人的油脂,唯一能過去的吊橋,從間斷裂了個徹底,看去根本是無路可走,已然到了絕境。


    “距離相距如此之遠,繩索是定派不用處的。這些屍體都已浸泡了許久,看去清脆易斷,隻怕稍稍一碰都會化作肉泥,根本也是不能踩的。算刑天的輕功再好,跳躍再強,想必那也是過不去的……難道真到了絕人之路,隻能此為止了嗎?”女娥眼神哀楚,抬頭望著虛空。


    然而在他們已然近乎絕望,近乎無計可施之際,姬邦卉卻率著剩餘的軒轅殘兵自那黑暗處走了過來。


    “帝尊,不好!他們來了!”刑天一個轉身擋在了榆罔與女娥的身前,拿劍直指前方。榆罔用手將其劍撫下,對其言道:“既已避無可避,那便坦然麵對吧。這博望之山難道隻許他姬邦卉來,不許本帝前來嗎?條條大路,皆在腳下,別忘了我神農薑族尚與他軒轅還處結盟之,即使他心不悅卻也並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


    “可是,可是炎帝……”


    “沒有什麽可是,既來之則安之。能否拿到書,全憑各自的本事而已。”榆罔坦然說道。


    “哎……”刑天歎了一聲氣,將劍放了下來。


    姬邦卉率兵而來,在見著他們三人之時,神情分明驚愕,可轉而又氣淡神閑:“看來這炎帝與我真是心有靈犀啊,竟然想到了一處。不錯,不錯。如今這蚩尤魁隗猶如虎狼之勢,若能得那《伐謀之軍政》、《伐謀之軍誌》此等書,便可將其殲滅,解我等後顧之憂。”


    “那是自然,看來我們不僅是盟友,更是思想相通的摯友啊,連這想法都是一樣,同時來到了博望山頭,你說這是不是很有緣?”榆罔笑著迴道。


    姬邦卉笑而不語,環視了一番當前的場景,隨即問道:“這境遇炎帝可解?”


    “無解”榆罔眉宇緊皺。


    姬邦卉笑,“炎帝不解,可邦卉卻可解。”


    “哦?願聞其詳。”榆罔滿臉疑『惑』。


    隻聽姬邦卉忽而高聲一喊:“欲成大事,誰願為我赴湯蹈火?!”


    他這一喊身後的殘兵接連跳入了油鍋,用手為他築起了一道橋。


    “軒轅,何以如此殘忍!”刑天憤語。


    “欲定天下,皆踏血屍。小不忍,是為忍;大不忍,亦是為忍,此二者有何區別?如今我以他們之軀,平我腳下之道,皆因我心有大義,故而人人追隨,甘願為我赴湯蹈火。若是天下得此而能統一,往後得此而能民安,他們便是死得其所,萬世不滅之功臣爾,豈不這碌碌一生,生逢『亂』世而無其用更為心安嗎?”姬邦卉道。


    “強詞奪理!”


    “刑天!”榆罔一言喝止,望了一眼那紛紛跳入油鍋的兵士,道:“軒轅當有大誌也,然本帝雖亦有大誌,仍不忍看其無辜受苦,畢竟人命之貴並不榆罔賤。神農七世懸壺救世,至榆罔尤不能移其誌也。”


    邦卉笑,漸步走向人橋,似做邀請狀:“炎帝可與我同行。”


    榆罔擺手,一口迴絕“不了,不了。如此之橋,我過之有愧。”


    “炎帝可想的透徹?莫辜負你我聯盟的一番好意。”姬邦卉繼續言道。


    “帝尊,你若此時不過,定然後患無窮!”女娥心焦急,輕聲提醒道。


    “這座橋,我如何過的了?若是能過,我便也不是炎帝,不是薑榆罔了。”榆罔蒼白一笑。女娥掙脫而下,跌跌撞撞向姬邦卉跑去,“帝父,女兒半途承蒙炎帝所救,一路帶至此處終於得見帝父。現如今既然見了,便可繼續與您同行。”


    “桑兒?你方才不語,帝父還差點以為你是炎帝身邊的一位姬妾,這不才剛剛發現,那便隨帝父走吧。”


    “帝尊,不可。帝女既然與炎帝同行,便已然不可信。”一旁的將領小聲進言道。


    姬邦卉掃了他一眼,輕聲答道:“本帝又豈會不知?”


    話畢,姬邦卉依舊迎了女娥過來,命人攙扶著她前行。


    “炎帝,這……”刑天剛想吐『露』的話語,說到一半卻又吞咽了迴去,繼而又道:“您不擔心她身的毒嗎?”


    榆罔遙望著女娥的背影,神情之滿是擔憂,口小聲念道:“再怎麽說,姬邦卉終是她的帝父,斷然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他對自己的兵士都是如此……”


    “那是為了大義,姬桑暫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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